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绍武遇刺案,而唐嫣的被抓,一定与徐恩曾有关。而徐恩曾直接受命于蒋介石,自己若是不管不顾的莽撞行事,开罪徐恩曾倒是不怕,可万一开罪了蒋介石,那就会闯下通天大祸。他琢磨良久。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丁默村手中拿着张容递给他的一叠材料,用手颠了颠,有点不满地说:就为了你这么一点材料,我这次担的风险可不小。
张容笑笑,“你不吃亏,这些材料要是刊登出来,保管你的销量大增,保证蒋主席也会高看你一眼呢!”
“是什么内容?”丁默村用手拍了拍封装好的材料。心痒难搔地想当场打开看看。
“别在这里看!”张容扶了扶眼镜。左右看看,低声说:共产国际的米夫你知道吧!
“米夫?是不是那个特别看不起工农革命,并给四处制造流言,说工农领袖已经在井冈山被打死了,还准备为他举行追悼会的那个米夫?他是共产国际东方局书记,可是权势熏天呢!”
张容点点头。“就是他!”他声音压的更低,“这里面可是他操纵四中全会。让王明当选中央委员、常委的内幕秘闻呢!里面还有共党叛徒向忠发当选党的总书记的内幕……”
“迫不及待了,透露一点……”
“根据共产国际的意思。准备把一切可能提升的工人党员统统提升到领导位置上来,又准备让成百成千的革命学生和知识分子去部队里去当兵……向忠发就是在这样的背景当选的,共产国际认为,向他这样的工人大老粗,才是真正的无产阶级,才是彻底的革命者,这不是给中国无产阶级革命抹黑么……”
“好好!一定会大赚眼球的。”丁默村兴奋地喝了口茶:“……也不枉我为你担了一次风险,不过你上次答应给我提供的顾顺章的秘闻,怎么到现在还不给我?现在人们对顾顺章可是感兴趣的很!”
“顾顺章?”张容不屑地说:叛徒,你们现在已经是同志了,你可以去问他么……他见丁默村看着自己的眼神有些怪异,脸一红,遮掩说:咱们虽然都主张国共合作,但咱们可从来没有出卖过自己的同志,对吧!
丁默村一笑,不接他的问题,转而问:你为什么非要招惹龙邵文?你敢肯定唐嫣一定会指认龙邵文是共党?
张容笑了笑,“我想她还是能分得出亲疏远近,大是大非的。”
丁默村听后,若有所思地又笑了一声……
……徐恩曾看完唐嫣的供词后,闭上了眼睛。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把供词轻轻地放在桌子上,缓缓地对徐兆麟说:兹事体大,从长计议!
徐兆麟点点头,突然说:我有一个主意,对这份供词咱们不做任何结论,只把它交给蒋主席就好,是真是假让蒋主席裁决,万一将来出了问题,也不用担责任不是?
徐恩曾不满地看了一眼徐兆麟,“这不是怕不怕担责任的问题,你没有任何证据,单凭一份供词就说龙邵文是共党!一个大烟贩子居然是共党……可信吗?再说你这供词是怎么来的?有没有刑讯逼供的成份在内?供词的内容你落实了吗?是不是完全可靠?”他越说越气,“你以为这份供词会像抓住顾顺章一样给我带来大功一件?我告诉你,要是搞不好,不但没有功劳,反而会带来一堆的麻烦。”
徐兆麟从没见过徐恩曾发过这么大的火,忙说:刑讯逼供绝对没有,不过是上了些小手段,见她不招,便威胁着要扒光她的衣服,还没等动手扒,她就全招了。”
徐恩曾闻听,脸上变色,“什么?你们动刑了?”
“没动重刑,只是抽了她几鞭子,你知道的,一个个嘴硬的很,不用点手段是不行的。”
“伤着没有?”徐恩曾异常关切地问。
“皮肉之伤,上点药有一个月就会好的。”
徐恩曾把脸一拉,“哼!我怕你惹了大麻烦,搞不好我都得跟你倒霉。”他指着徐兆麟,“你呀!做事前不动脑子,就知道蛮干。”
徐兆麟听后琢磨:老大这是怎么了?从来没见他胆小这么过,不就是抽了女共党几鞭子嘛!又不是抽了宋美龄,至于这么担惊受怕嘛……他小心地问:难道这个女共党与西摩路宋家有瓜葛?
“放屁!”徐恩曾骂道:你先打听清楚再下手动刑,他是龙邵文的女人,龙邵文此人最要面子,你打他的女人,就等于打了他的脸,你想他会怎么对付你……他“唉!”地叹口气,“我想他会把帐都算在我的头上。”
“徐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那个大烟贩子给抓了,就凭这份供词,至少能给他定个通共之罪。到时候即便在蒋主席面前,咱们也有的交代!”徐兆麟讨好地说。
徐恩曾苦笑了一声,“能不能抓得住姑且不说,就算你把他抓了,那下一步呢?”
徐兆麟狞笑了一声,“只要他落在咱们手中,还愁什么下一步!”
“幼稚!”徐恩曾说了一句:你以为你面对的是普通的流氓混混?
“徐科,张辉瓒的事情你还记得吧!一次江西进剿时,张辉瓒被赤匪俘虏了,蒋主席想用一百多名被咱们抓住的共党,再加上二十万大洋把人换回来,结果张辉瓒却被赤匪给杀了,蒋主席震怒之下,把囚禁在南昌下沙窝监狱的一百多名政治犯,用电击昏后,装进麻袋丢进了赣江作为报复,从那以后,他对共党是无比痛恨,只要怀疑谁是共党,那是一概不留情面的。我想咱们就是把龙邵文给……”徐兆麟手成刀状,向下一压,“……蒋主席不会埋怨咱们的。”
徐恩曾吃惊于徐兆麟的胆大妄为,正要向他明说龙邵文是中组部督察专员,是咱们的顶头上司……谁知他还没来的及开口,一名特务进来对徐兆麟报告说,“龙先生来了,说是要见您……”徐兆麟看了看徐恩曾,像是在询问要不要直接就把他扣下。
徐恩曾摆摆手,说,“快请龙先生进来……”哪知他话音未落,就传来了龙邵文在外面骂人的声音,“你……”
徐恩曾赶忙推开门出去,陪着笑,“是龙先生,快里面请。”
龙邵文一见徐恩曾,“咦?”了一声,笑着说,“徐科长,你怎么也在这儿?正好,我抓了共党的要犯,回南京的时候你顺便带回去吧……说完他一挥手,罗洪超与黄鑫进架了一个神情萎靡的女人进来……”
徐恩曾心想,“他搞的什么鬼!怎么好端端地抓了一个女共党送来,难道他是听到了什么风声,才故意来此欲盖弥彰……”他不经意地打量了那个女人一眼,谁知他一看之下,竟然大惊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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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0 “逼徐”
徐恩曾看到的这个女人的同时,徐兆麟也认出了这个女人,知道她正是徐恩曾在上海的姘妇王书元……
龙邵文似乎并不清楚王书元与徐恩曾的关系,骂了一句:他*,为了抓这个女共党,我差点把腿都累细了……他故意压低声音,“你可别小看了这个女人,她可是共党中了不得的人物,据她供述,我们中组部就潜伏着不少共党的奸细,不过太具体的她死活不肯招认,说是一定要见到蒋主席才会说,妈的,共党的人都跟顾顺章学坏了,只要被抓就要见蒋主席才肯招供,长此以往,还不把蒋主席累个好歹的……”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供认状,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并有王书元的签字画押。他笑着说,“看看吧!这是女共匪的供词。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桩大功劳。”
徐兆麟见徐恩曾身子晃动,知道他受到的打击不小,估计是已经气晕了头,忙把他搀扶到椅子上坐下……徐恩曾定了定神,对徐兆麟挥挥手,徐兆麟会意地走了出去,随手带上了门。
“龙专员,你刚送来的这个女共党,是在下的女朋友。”徐恩曾直截了当地说。
“呵呵!咱们两个倒是同命相怜了,我只以为我的女朋友是共党,没想到你徐恩曾的女朋友也是,可真巧!这若是让蒋主席知道了,还不得骂咱们是难兄难弟?哈哈!”龙邵文笑着说。
徐恩曾诚挚地说:龙专员,你的女朋友的的确确是共党,我抓她也是情非得已。
“彼此彼此吧!”龙邵文脸上依旧露着淡淡地笑容,“这黄埔滩上的女共党真是多如牛毛,随手一划拉就是一大片。”
徐恩曾拿起桌上面唐嫣的供词,递给龙邵文,“照理说我不该给你看,但我相信这份供词不实,专员,你自己看吧!”
龙邵文伸手一挡。“不必了,这上面的内容我早就知道,不就是徐兆麟逼着她诬陷老子是么!哼!老子不在乎。”
“这个……你是怎么知道的?”
龙邵文不理他的这个问题。也是直接说:好了徐恩曾,念在咱们从前共事过一场的份上,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你自己说吧!这些年你为了跟这个女共党王书元姘居。花了国府多少钱?哼!以你的薪资,你能为她买的起福建路上那幢大宅子?蒋主席倡导我们开展“新生活运动”,要注重礼义廉耻,你就是以这种方式来响应蒋主席的号召?
徐恩曾听了一惊,他倒不怕龙邵文诬陷王书元是共党。他是害怕这件事儿万一闹大了,会把他的这些抖落个干干净净,到时落个声名尽扫,身败名裂。他忙赔礼说:误会!这都是一场误会。我一听说徐兆麟抓了你的女朋友,这不马上就赶来让他放人?你来之前,我还正在骂他呢!
“放人?呵呵!唐嫣不是共党么!抓了共党不容徇私!我作为一个老党员,这点觉悟还是有的。”龙邵文摆出一副公事公干的样子,又说。“……既然唐嫣这个女共匪血口喷人说我是共党。那我是一定要在蒋主席面前予以澄清的,我龙邵文自辛亥革命后,先后参加了上海起义,经历了二次革命,从那时起,我一直就是三民主义坚定不移的推崇者和捍卫者。没曾想,现在倒有人想给我扣一顶的帽子。那我倒是想看看,是谁这么盼着我是共党分子。这个给我扣大帽子的人到底居心何在,妈的,这件事若是不搞个水落石出,老子绝对没完……”
徐恩曾早知龙邵文难缠,没想到却是这么样的难缠,自己明明已经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