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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系部队,当了一名小兵,随着白崇禧的桂系部队参加了北伐战争,打到北京,他干的一直都脚踏车队队长,这期间他四处拜把子,结交兄弟、朋友,为其后来在上海占有一席之地打下基础……
295 脸色
295 脸色北伐战争结束后,吴四宝又在桂系部队中混了几年,倒也立了一些功劳,他认为自己军功卓著,而白崇禧却没有给他相应的待遇,又认为白崇禧任人唯亲,只提拔桂系的嫡系,故而一怒之下不辞而别,当了逃兵。这之后他又回到上海,投在了青帮头子季云卿的门下,成了季云卿的得力门生。日本人占领上海后,吴四宝觉得机会已到,在同参兄弟,同是季云卿门生的李士群拉拢下,改投到令人闻之色变的魔窟七十六号,做了一名忠实的汉奸。由于他有过当兵的经历,曾在死人堆里数次逃生,因此把人命看的很是轻贱,杀人的时候连眼皮都不眨一下。再加上他当兵多年练就的一手好枪法,很快就在七十六号所有的大小流氓汉奸中异军突起,成了七十六号的中流砥柱。这是后话,先放下不提……吴四宝这一逃,高鑫宝觉得没法子跟驼子交代,犹豫半天,心疼地封好十根金条,决定亲自去找叶生秋解释,就在他正要出门的时候,去捕房疏通关节的兄弟进来报告:于金宝才从贝当路捕房被放出来,哪知还没走过两条街,就被人杀死在马路中央。高鑫宝一惊,“知不知道是谁干的?”这名兄弟惊恐地摇摇头,“不知道!”“尸体现在什么地方?”“捕房去人看过了,通知家属去辨认收尸,现在尸体依旧横陈路边。”高鑫宝呆立片刻,本想亲自去给于金宝收了尸,可一琢磨,觉得自己手边的麻烦若不赶紧解决掉了,搞不好也会走了于金宝的老路。他也没心思再管于金宝,只吩咐人去给于金宝收了尸,自己则叫心腹阿俊备了车,直奔万顺堂去见叶生秋。万顺堂山门外,高鑫宝递上名帖。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叶生秋竟然亲自出来迎了高鑫宝,并客气地把高鑫宝请进万顺堂,给他让了座,泡了茶,殷勤而尊重地态度让高鑫宝难免有点受宠若惊。高鑫宝把心放下,喝了口茶后,委婉地把来意说明。叶生秋听后骂道:这个驼子,成日里背着我尽在外面干一些得罪兄弟朋友的事情,高老板放心,有我叶生秋在,定然不会让他们胡作非为。这件事你不用管了,回头我按照家法处置这个驼子。高鑫宝当然不相信叶生秋会处置驼子老七,但他既然这样说,驼子就一定不会再去找自己的麻烦了。他拿出金条,打开摆在桌上,推给叶生秋,“叶堂主,事情的起因由我下面的兄弟引起,他们不该不问青红皂白地就动手打人,叶堂主就不要责罚老七了,这几根条子您拿着,替我给老七这帮兄弟们摆酒压惊。”叶生秋看了一眼金条,脸上没有一丝表情,“高老板你这是干什么?这么做明显就生分了咱们之间的感情。”“桥归桥,路归路,朋友归朋友,我做事向来落门落坎,一码归一码,叶堂主请不要推辞。”叶生秋点点头,“既然高老板这样说,我就交了你这个朋友,以后但凡有什么事,只要你开口,我叶生秋一定不敢推辞。”高鑫宝想了一下,带笑说,“正好有件事情想烦劳叶堂主给查一下,我有个兄弟于金宝,上午的时候,不明不白地就被人杀了,叶堂主人脉广结,消息灵通,还请帮我打听一下,看看是什么人干的。”叶生秋皮笑肉不笑地“呵呵“一声,一点都不客气地拒绝了高鑫宝,“高老板,别的事情我都可以帮你办,唯独这件事情嘛!我劝你就不要追究了,于金宝假扮斧头帮四处招摇,这种人死就死了,你管他干什么!”他端起茶杯,放在嘴边吹了口气,“哦!对了,除了这件事,高老板还有什么其他事情没有?”高鑫宝见叶生秋端茶送客,心底大骂,“我x你*叶生秋,刚才还拍着胸脯说什么有事找你一定不会推辞,这前脚说出去的话,后脚就不认帐了,甚至连客气都不客气一下,老子不过是让你帮着查一下真凶,又不是让你去帮老子杀人,妈的,老子如果真遇上什么事儿,哪还能指望你肯帮我。”他压着心中的不快,站起来告辞,“既然这样,我就不打扰叶堂主了”“嗯!不送了。”叶生秋连屁股都不挪一下,淡淡地吩咐下人,“送客!”高鑫宝闻言更怒,“刚才老子来的时候,你叶生秋亲自迎到门口,现在老子要走,你他娘的却连屁股都不抬一下,就让人送客。哦!原来你刚才迎的不是老子,是老子手中的金条。我x你*叶生秋……”回去的路上,高鑫宝越想越气,他一面暗骂叶生秋,一面琢磨于金宝到底是被谁所杀,琢磨来,琢磨去,觉得赵孟庭最有可能,却苦于没有证据,没办法找赵孟庭算账。心想:吴四宝昨天说赵孟庭没有脑子,妈的,老子才没有脑子,赵孟庭明知贝当路捕房都是我的兄弟,他却把于金宝送到那里,那跟直接把人交给老子有什么区别。哼!赵孟庭这手玩儿的漂亮,他明面上把于金宝交给捕房,给人造成一种事情已经了结的假象,他一定算准了老子会去捞人,于是背地里偷偷埋伏下杀手,害了于金宝,如此一来,就把他从这件事情里面是择的是干干净净,老子要是去问他,他一定会说:于金宝死了?这跟我可没关系,我已经看在你的面子上,把他交到了捕房,至于捕房怎么处理于金宝,是捕房自己的事情,我赵孟庭可就管不着了……他还会光鲜地说,“这要换做别人,早就被我一刀剁了,之所以这样,还是看在你高鑫宝的面子上……”高鑫宝忍不住大骂:*,龙升这帮家伙,个个都像是龙邵文一样,滑的像个泥鳅,坏的像条狼,恶事做尽,却不留一点把柄,这刀切豆腐的手法,他们可算是练得炉火纯青了……
296 “幽灵”
296“幽灵”
……汪莘函抵达上海当日,直接去了上海劳工总会去找林阅徵。
为了配合“五卅”惨案后上海各界发起的反帝斗争,在征得龙邵文的同意后,林阅徵控制的上海劳工总会已经秘密地并入了领导下的上海总工会,并在上海总工会的领导下,进行了三个月的罢工斗争。由于此前奉系张作霖已经派了他手下大将邢士廉就任上海戒严司令,其上任后的第三天,就下令解散上海总工会,拘捕工会干部,通缉总工会领导人,实行白色恐怖。和总工会为了保存力量和巩固已有的胜利,决定停止总同盟罢工。
汪莘函来的这天,罢工才刚刚结束没几天,略带疲倦的林阅徵看了信,问汪莘函:不知汪公子想去哪所学校就读?
汪莘函一直想去复旦,于是不假思索地说:复旦吧!
林阅徵点点头,“可以,不知你想学什么科目,我提前给您安排。”
汪莘函想一下,“我想学丹青。”
林阅徵说:复旦只设文、理、商三科及预科,不开设绘画课程,你想学绘画,不如去上海美专,美专的校长刘海粟先生同我很熟,我可以介绍你过去。
汪莘函故作犹豫,“我听说过上海美专,知道那是一所私立学校,我……这个……私立学校的学费,一定很高吧!”
林阅徵笑了,“现在哪还有公立学校!龙先生已经交代过了,学费你不用考虑,你只需决定你的何去何从。”
“妈的,姓龙的还真是有钱。”汪莘函心中一喜,脸上却挂着顺从,“那我听林先生的建议,就去上海美专吧!”
林阅徵点点头,伸手拿起电话,飞快地拨了号,接通了上海美专,用汪莘函听不懂的上海话与对方沟通,不大一会儿,他放下电话说:汪公子,已经全部帮您联系好了,我马上就安排人送您过去。至于住宿,我建议您住在学校宿舍,因为学校在晚上也会开课,住在宿舍会方便一些。如果你想住在外面,也有现成的住处,美专附近不远,有一处龙先生的产业,长期无人居住,你可以暂时住进去,里面的生活必须品及家俱一应俱全……他又递给汪莘函一张支票,“这是你的学费以及这个月的生活费,以后每个月初,你到我这里支取就好。”
汪莘函见林阅徵谈吐文雅,结交广泛,办事利落,只片刻功夫,就把自己的事情安排的井井有条,心中惊讶于龙邵文手底下怎么有这样的高人,他有些崇拜地说:如果没有林先生帮忙,我初到上海,又囊中羞涩,可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怕是只有露宿街头,真是很感谢您,我还是住在学校宿舍吧!那样会方便一些。
林阅徵笑笑说:你不必谢我,这些都是龙先生叮嘱的,我只是照他的话去做。
汪莘函直到这个时候,也不知道龙邵文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能量,简直是无所不能,他问道:不知龙先生具体干的是什么工作?
林阅徵神色不变,只眼神中露出一丝诧异,随即恢复了平静,他说:我不便回答,你留着这个问题,以后去问龙先生吧!他随即让人备了车,送汪莘函去了上海美专。
美专校方人员早已等了他。见他到来,领着他安排了宿舍后,又让他参加了一场入学考试……所谓入学考试,就是学校对这些报名的学生进行的一次摸底考试,只有了解了他们的绘画基础,才好针对他们的程度因材施教。汪莘函有些绘画基础,但只限于国画方面,而对素描、色彩等西洋绘画却是一窍不通。尤其对西洋画所提出的光影概念,更是全无丝毫理解。
在学科的选择上,汪莘函犹豫了良久,虽然他喜欢国画,也觉得国画是他的强项,但他知道在西方列强为主导的国际社会上,国画永无出头之日,最终他忍痛割爱,适应潮流,选择了颇为流行的西洋油画。他被分到了西洋画的初级班,进行基础学科的学习,从画素描静物,掌握物体结构、光影构成开始学起……
由于林阅徵的特殊关照,汪莘函住进了学校里为数极少的双人间,房间中除他之外,还住着一个叫做李士群的青年男子,李士群的年龄与汪莘函相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