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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黄金荣的眼睛立刻大睁,头微微前杵,盯着杜月笙问,“沈杏山真有那么大的作用?”
“妈个x的,乌龟王八蛋才懵你!”
黄金荣却不理张啸林,眼神只投向杜月笙,见杜月笙点头,黄金荣才叹着气,“为了公司的利益,只好委屈源涛了,儿子养这么大,却送给了一个傻子,心里难受啊!”他心中却想,“触他娘,真是高兴,养儿子这么多年,终于能派上用场,老子了不起,不得不佩服一下自己,当年就猜到会有这天,深谋远虑,嗯!了不起……”
既然黄金荣拍板,张啸林就代黄金荣去向沈杏山提了亲,沈杏山瞬时惊喜交加,惊的是黄麻皮的儿子要娶自己的傻姑娘,谁知道安的什么心?喜的是自己的姑娘终于能嫁出去了,解决了长久以来压在心中的一桩心病。惊喜过后便是冷静,他说,“我四女儿的情况,黄老板可清楚?”
张啸林说,“自然清楚!”他也不等沈杏山发问,直截了当说,“黄老板这么做,是为了请你来三鑫工作而拿出的一点诚意……”他诱惑沈杏山,“妈个x的,多好的一桩亲事,你如错过,就等于毁了你女儿的一生幸福,龙升固然对你不错,可你也没少帮他们,也算是两清了吧!”
“是啊!错过了黄金荣这个亲家,可就再也没处找了……”沈杏山犹豫顷刻,就咬牙说,“好,我答应了,黄源涛什么时候娶我女儿过门?”
“你离开龙升之日,就是沈静华过门之时。”他替沈杏山畅想着,“界时咱们广聚宾朋好友,一定把这场婚事办得热热闹闹,让你重拾当年的风光。”
沈杏山点点头,他久经世间沧桑冷暖,深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才是人生常态,早已不在意什么风光不风光,只是女儿的终身大事有了着落,心中仿若一块大石落地,高兴自是人之常情。
……凡事皆有两面,正是几家欢喜几家愁,黄、杜、张三人高兴的时候,黄源涛却极端苦恼,他说,“父亲,听说沈静华有点拎不清……我娶了她,往后日子可怎么过,想想都犯愁。”
“傻儿子,拎不清好啊!”黄金荣别有深意地劝慰他,“你娶她,就当捡回一个物件,拿回一个可有可无的摆设嘛!男人,什么叫男人!男人就应该天地宽广,任意翱翔……”
黄源涛心跳了,他说,“父亲,你的意思是说……我可以随便玩儿女人,也不用避讳那个傻子了?太好了,父亲的安排真周到……”他兴奋地跺着脚,“娶个傻女人,真是有千般的妙处啊!”
黄金荣笑着说:这就叫做塞翁失马,福祸相依。
沈杏山踌躇着找到龙邵文,和盘托出一切,他说,“这也是没办法,我……我把那所大宅子再退还给你,毕竟无功不受绿。”
龙邵文暗恨着张啸林,他说:杏山阿哥,这世上作父母的,有哪个不为儿女考虑?我能理解你的苦衷,什么都不用说了,你若是把房子退还我,就是瞧不起我龙邵文了。令千金大婚之时,我一定备下重礼,亲自到场恭贺。”
沈杏山心底更难受了,他说,“阿文,你的仗义好有一比,就是三国时的刘备刘玄德,我这次去了黄府,也准备效仿徐庶,来个一言不发。今后你龙升的荣辱,依旧是我的荣辱,不管什么时候,只要你需要,我沈杏山绝不找任何托辞拒绝你。”
龙邵文笑着安慰他说,“杏山阿哥别想太多,能与黄老板结成亲家是一桩大喜事,黄老板为人忠厚,你把女儿嫁过去,她也不会受气吃苦头。”
152 情敌见面(上)
152 情敌见面(上)……黄源涛与沈静华婚礼当天,龙邵文偕了顾菲儿同去捧场,送了镶金匾额一副,上书四个大字:永结连理。此匾额所耗不菲,且寓意深刻,更表达了龙邵文对新人的衷心祝愿,希望他们能白头偕老过上一辈子。沈杏山接到匾额,愧疚之心更胜。从黄家出来,顾菲儿似乎是受到了什么触动,她说,“阿文哥!你再去向我父亲提亲吧!”说起顾飞云,龙邵文便肝火旺盛,每次去顾家,顾飞云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地刺激他,惹的他几次都按捺不住,只想把顾云飞当场砍杀。顾菲儿见龙邵文低头不语,温柔地说,“阿文哥!我父亲最近的心思也松动了,他原先顾虑我们两家社会地位差距太大,现在……现在你有头有脸,毕竟同从前不一样了……”听顾菲儿说的哀婉,龙邵文点点头,“那就再去试试吧!”顾菲儿高兴了,她说,“明天下午你去我家吧!我约好父亲在家等你。”……马米顿接到了顾飞云的电话,说是总纠缠顾菲儿的那个流氓明天又要登门。约他明天也去,当着顾菲儿的面,羞辱一下他。马米顿闻言大喜,心想:流氓能有什么学识,明天只管古今中外的一通神聊,定能让他如同上次一样,羞愧的无地自容。第二天,马米顿装扮齐整,一身米白色条纹西装,外罩一件獭绒西装外套,对镜自怜半天,暗自琢磨,“这一表人才,偏偏却俘获不了心上人的心,这个世界,又上哪里去讲道理……”他到顾家的时候,龙邵文已经到了,顾飞云、顾菲儿却都不露面。管家说,“顾先生突感不适,在楼上休息,菲儿小姐马上下来。”马米顿说,“让顾先生休息吧……”他脱下獭绒西装外套,小心地递给佣人,提醒一句,“小心放了,这是我当年在伦敦读书时买的,虽不值钱,只二百英镑,却颇具纪念意义。”他又对龙邵文说,“龙先生,咱们见过吧!”龙邵文笑着说,“你们在洋行工作的中国人,穿着大体都差不多,从里到外透着一副洋人的模样,就算是见过,也容易搞混了,没什么印象。”他说完把头一仰,微闭着眼睛,露出不屑与之为伍的表情。马米顿坐了一会儿,搭腔说,“龙先生最远去过哪里?”龙邵文也不低头,悠然神往,“苏北吧!”“在苏北从事什么职业?”龙邵文暗骂,“老子以前在那里流浪,从事溜门、撬锁,掏包的职业,*,能告诉你呀!”他说,“时间太久了,也没什么印象。”马米顿带着讥讽,“我原以为如龙先生这样的名流,定然是游历过四方,见识超人的,原想有些问题向您讨教……”他未完之语是,“既然你不过才去过苏北,那讨教也就无从谈起。”龙邵文平视了眼睛,终于用正眼瞧着马米顿,“你有什么问题要讨教,赶紧痛快的问吧!我能教你,自然就告诉你,教不了你,我的朋友多,找个人也可以教你。”他突然笑了,接着说,“瞧你吞吞吐吐的样子,要讨教的问题肯定难以启齿吧!难道你抽大烟总打不好烟泡?或者看对了哪家堂子里的姑娘上不了手?再或者赌台里输了钱,被债主逼要?”他得意地笑着,“这也没什么难以启齿,不赌、不嫖,不抽大烟,还能叫做男人么!”他又弯下身子,指着自己,“说出你的难处,我帮你,不过是小事一桩……”“真是粗鄙不堪……”马米顿原准备了满腹的经纶,想在学识上压倒对方,令对方羞愧难当,谁知对方不学无术,心中根本就没有“羞耻”二字,寻常人引以为耻的嫖、赌、抽,他却引以为荣,想让这样的人感到羞愧,势比登天还难……他正犹豫着不知说什么,顾菲儿从楼上下来,礼貌性地点点头,“马先生……”然后眼神便从他身上掠过,亲热地朝龙邵文迎去,“阿文哥!你来了呀!”一个是“先生!”一个是“哥!”,亲疏立判,让马米顿心中妒忌的冒火。他凑上前,坐在二人的中间,笑着,“龙先生,方才你说,不赌不嫖不抽不叫男人,这点我实在是不敢苟同,大丈夫立于世,难道除了嫖赌抽,就无所事事了么?照我看,这是历史遗留下来的恶习,是封建的残余,是对妇女的不尊重,现在到处都在呼吁妇女解放,国际上为此还专门开过几次妇女解放大会,专门讨论过妓院这种侮辱妇女的地方……”他摇着头,“龙先生,如果所有的人都不逛赌台、妓院、烟馆,我们这个民族是不是会更有希望呢?”他淡淡地说,“我是不去妓院的,我劝龙先生,今后也不要去了吧!妓女浑身是病,会给家人带来无穷无尽的噩梦啊!”龙邵文大怒,心想,“*,你这是自找麻烦……”他深以为是地点点头,叹口气,“唉!自从上次与马先生在青莲阁一别后,的确是又去过两次,今天马先生的这番话,令龙某感到惭愧,马先生有过的得病的经验,是前车之鉴,我怎么非得自己染上病,才能吸取教训呢!”他看着马米顿,“哦!对了,青莲阁的翠萍向你问好,她说他怀了你的孩子,问你抚养费什么时候给送去?”跟着又说,“你上次托我搞的‘马蹄土’有货了,回头派人送去你府上。”马米顿心中那个气,“寻常人撒谎,总还有捕风捉影的根据,不好意思漫天扯谎,此人说话却信口开河,一水的信口胡编,造谣中伤,真是个从里烂到外的流氓……”他的火气徒然窜到脑门,只把脸憋的通红,火气马上就要倾泻而出……他知道,脾气就像是一个被骄纵了的孩子,一旦闹了起来,便越闹越厉害,直到把人折腾的筋疲力尽,颜面大失……他是个有教养的人,当然不会干出没教养的事……他仿若是一匹经过阉割的烈马,在瞬间就温和下来,只淡淡地辩驳,“我们在青莲阁碰到过么?我有委托你购买马蹄土么?”龙邵文一拍脑袋,“不在青莲阁,那就在怡红院了,不是马蹄土,一定是‘老头土’了,总之在窑子碰到过你,是一定没错的,你委托我买些印度的洋烟土,也是没错的。”他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又说,“你忘了么?上次在妓院碰到你的时候,你穿了一件毛皮西装外套……”
153 情敌见面(下)
153 情敌见面(下)马米顿不屑了,笑着反驳,“毛皮西装外套?龙先生不会这样不识货吧!那是獭绒西装外套,真可笑,你居然把獭绒叫做毛皮……”他突然脸红了,紧张地看着顾菲儿,“我从没在妓院穿过这件衣服呀!你知道这件衣服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