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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要不……要不我送你到机场,你今天不用上课的吗?” “今天周末,你忘了?”
还真忘了,她天天都是星期天。齐烈不再让她退缩,把她放在鞋柜上的包拎着,上来抓住她的手。
她的体温,只在和他相握的手心里。秦瑟瑟脚步踉跄,一瓶啤酒的酒精就让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她拉着他低声叫:“现在也太早了,医院还没开门呢!”
“那就看急诊。”
“齐烈齐烈!”秦瑟瑟皮笑肉不笑:“我……那个什么,你不是说教学任务挺重,真的,我没事,你要是忙就先回去吧……”
“我骗你的!”他打断她,“我不忙,陪你看个病的时间还有。”
秦瑟瑟晕晕乎乎地看着齐烈,往回抽手,他不给。“我我……我也是骗你的,我真没生病,齐烈,我好好的。”
他好象就是等这句话,若有若无的笑容看起来很寥落:“我知道。”
“什么你知道?”秦瑟瑟除了头晕,又开始头痛,“你知道什么?”
齐烈把包放回鞋柜上,两只手按在她肩膀上,这场景熟悉得让她惊愕。
“我知道你在骗我。”
第 16 章《当你越走越远》夜遥 ˇ第 16 章ˇ
第十六章
用冷水洗把脸,酒醒了一大半。秦瑟瑟擦着脸上的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外面突然很安静,她竖起耳朵听,抓过毛巾飞快擦擦脸,更快地拉开浴室门,齐烈站在电视机旁边,看墙上挂着他画的那幅秦园。
原来是真的齐烈,不是梦不是醉,不是她的幻觉。齐烈转过身,随意地用手耙耙头发,太阳已经照进了屋子,他的来意和她和忐忑都无所遁形。
“我饿了,陪我出去吃点东西好吗?”齐烈洗漱过,恢复神清气爽的模样,秦瑟瑟看着他身上那件沈天宁的衬衫,默默点了点头,拎起包穿上鞋子跟他一起出门。
附近小店里随便吃点早点,秦瑟瑟根本没胃口,硬塞了一碗馄饨下去,齐烈倒是吃得很有劲,见她不怎么吃,把她碗里那只水泼蛋也要了过去。
刚跨出小店的门,morning call来了,沈天宁可能是在电话里听到秦瑟瑟身边的动静,笑着说:“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啊,秦大小姐今天怎么起这么早?在哪儿?在外头?”
“嗯,饿了,在吃早点。”
“昨天晚上又熬夜的吧!吃的什么?”
“馄饨。”
“那玩艺儿能吃饱吗?”
秦瑟瑟笑着看了看旁边的齐烈:“还行吧,能吃饱。”
“男朋友?”
齐烈这样好看又有风度的男人在人流中瘸行所引起的关注已经不再让他介意,秦瑟瑟虽然不是第一次跟他上街,可是当街上大部分目光都齐刷刷盯在离她只有几十公分远的人身上,她还是打从心底里痛惜。
“嗯,是啊。”把手机收进包里,秦瑟瑟极力保持一种适度的微笑,走在他前面一点,好让自己不要一直看见他起伏的步伐。
“他很关心你。”
“是,是很关心我。”秦瑟瑟笑着,“他现在在北京出差,参加一个培训。” 齐烈看秦瑟瑟走的是回家的方向,他突然拉住她:“不是说你每天都去一间咖啡馆写东西?领我去看看。”
“现在太早,还没开门呢。”
“没事,咱们等一会。”
秦瑟瑟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冒出这个提议,点点头,领着他往咖啡馆的方向走。穿过市民广场,走过一条人渐渐变少的小路,第一眼就看见转角那盏古旧式样的路灯。齐烈应该也看见了似曾相识的景色,他和她肩并肩从香樟树下走过。
“有个校际交流活动,大学领导想让我参加,到这里的艺术大学当一年教师,我拒绝了。” “哦,那为什么啊!”秦瑟瑟低头看脚底下的方砖地,假笑着,“挺可惜的。” 齐烈朝她笑笑:“是啊,所以我现在改主意了。”
秦瑟瑟脚下慢一拍,又加快追上他:“是吗?呵呵。那个……那好啊,你能来太好了啊!” “真的?”齐烈指一指前面的招牌,“是不是就那间咖啡馆?”他手指的方向,绿色背景板上,两个白色的字,“水岸”。
他姓齐,她姓秦,曾经齐秦是他们最喜欢的歌星,《水岸》是他们最喜欢的一首歌。我依旧在你身边看着你,就象水和岸一样。可是已经流到了不知名的地方,尘渊无碍,跨不过去。 所以她才会在第一次看见这块招牌的时候就走了进去。
“你象一道婉约无尽的清溪……”齐烈轻声哼着这首歌开头的一句,说实话他嗓子一般,只唱一句自己笑着停了下来,“很久没有听过这首歌了。”
“我也是。”秦瑟瑟装模作样拿手机出来看时间,“怎么办,还早呢!” “还早吗?”齐烈侧身挡在她前面。他说这话时候又是语带双关的口气,听得秦瑟瑟心里发毛。齐烈没再让她有闲躲的机会,看着她想逃开的眼睛,轻声然而坚定地说:“已经迟了,还不算太迟。瑟瑟,昨天来的路上我想过,就算是一时冲动也好,我既然来了,就不会再让你一个人留在这里。瑟瑟,我想让你,回到我身边。”
无声无息轻轻流进我心底……
荡漾至今的不是涟漪,一个眼神就能掀起惊天巨浪。秦瑟瑟觉得自己站不稳,被水波推着在现实与梦境之间打转,今天早上到现在短短的一个多小时里发生的一切,超出宿醉的脑子所能理解的范围。
没有心情再去喝咖啡,齐烈也没有再说什么,两个人又往回走。秦瑟瑟一路都在想着该怎样打消齐烈这个让她心绪难定的念头。已经吃了那么多苦头应该学会吸引教训,她要学着控制自己的感情。 “齐烈!”深深吸一口气,站在玄关,她背倚着冰冷的防盗门,“我……再过几个月我就要结婚了,以后……请你不要再对我说这些话,好吗!”
先进屋的齐烈慢慢转身看着她,在无端岁月里凋零的一些情绪慢慢地在他眼睛里拼凑完整,熟稔的,坚持的:“说什么我也不会再放弃你,秦瑟瑟!”
秦瑟瑟有点畏惧这样的齐烈,她从他身边挤过去,把手上的包和钥匙全摔在沙发上,鞋子也忘了换,皮鞋跟踩在地砖上,响得让人心惊。
“齐烈你如果再这么说我们就连朋友也不能做了!”
“我本来就不想和你做朋友!”齐烈走近,身子一低一高,这样的姿态看在秦瑟瑟眼睛里,原来生出的一股愠气也早消失。她无奈地低下头,叹口气,心里酸楚:“齐烈,要我怎么说你才明白,已经过去这么多年,我们都不是以前的我们了,都变了!”
“我没有变,你也不会变。”齐烈往前走一步,她就往后退一步,直到背抵在楼梯扶手上,“秦瑟瑟,你十二岁我就认识你,我不相信你会变!”
“可我现在已经二十七岁了!你离开了我多少年?你知道这么多年人会发生多大变化?齐烈,我一直以为你死了,你以为我……我会象贞节烈妇那样为你守八年的孝吗?我有我自己的生活,我爱上了别人,我要和他结婚!”
齐烈已经让她无路可退,他朝她轻笑,“你不会!”
秦瑟瑟几乎要喊叫出来:“我们房子也买了,等他从北京回来就去领结婚证。齐烈我求求你,我真的很爱我男朋友,以前我们年纪都太小什么也不懂,现在我才……”
“我爱你。”
秦瑟瑟哑然,齐烈脸上全是如释重负的笑容,从十几岁青涩少年开始一直笑到现在的笑容。 “瑟瑟,我爱你!”
“齐烈!”她连嘴唇都变得苍白,眼角情不自禁地轻跳着,“我不爱你,你现在说什么都迟了,我早就不爱你了。”
“你骗不了我的秦瑟瑟,我不会相信你!”
“信也好不信也好随便你,总之请你马上回北京去吧,你在我家里……不太方便。” “我不走。”
秦瑟瑟眉毛挑动,她咬着牙:“齐烈,别逼我说翻脸的话,请,你,立,刻,离,开!” “我不走……”
“要我怎么说!”秦瑟瑟呻吟着,“齐烈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
“我一直是这样,秦瑟瑟。你为什么跑到北京去看画展?为什么对着我的画哭?你敢说你心里没有我?分开那么多年有什么关系?我回来了,我还爱你,你还没有结婚,我们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秦瑟瑟的泪水早流了下来,她捂着脸,他用力拉开她的手:“是不是……嫌弃我的腿?” “不是的!”她大声叫着,“不是的!”
“那是为什么?我告诉你秦瑟瑟,不管你说什么,不给我一个信服的理由,我就算死皮赖脸也要缠着你!”
信服的理由?秦瑟瑟没有力气再跟他争辨,她伏在了齐烈的怀里,轻轻地摇头,轻轻地哭泣:“可是齐烈……那天的事……”
“秦瑟瑟!”齐烈突然又这样连名带姓地称呼她,她闭起双眼,“我怎么可能因为这个不爱你?”他的声音低沉,无论怎么深的深夜里,都是永远守候在她视线里的一盏灯。每一丝细微眼神化作纤绳,拉着她在命运洪流里逆流而上。“你最需要人保护的时候我不在你身边,叫我怎么能原谅自己?现在也许不该对你说这个,瑟瑟……我爱你!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更爱你!” “我……”
齐烈轻吻着她的额头:“过去的事都过去了,我们都已经付出了八年时间的代价,瑟瑟,给我个机会,让我把所有你失去的都补偿回来!”
秦瑟瑟身体有个明显的颤动,她在齐烈肩上轻轻挪了挪:“可是我……” “我说过,只要我能找到你,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不管多久多难,我都不让你再离开。你现在还没有结婚,就算结婚了我也不管,瑟瑟,你答应过我要跟我好一辈子,怎么你忘了?” 一辈子?怎样才算一辈子?从出生到死亡,或者从遇见你到离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