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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刻去吴大夫家说说,这一趟姻缘,我看准没跑。”
站起身来:
“那你们在家里等着我的好消息,我去看看。”
许大夫也走了过来:
“这都快上午了,本该留婆婆吃顿便饭,只是你也知道,我家里没有女眷,实在有些不方便,这点碎银,你随便到店铺中吃点东西,千万不要嫌弃。”
“这怎么行?都乡里乡亲的,再说,我给许仙说亲,也不是图个吃喝的。“
李婆婆笑着推搡之间,便把钱接到了手里,嘴中依然说着:
“这怎么好意思呀,这多不好意思,你看都是乡里乡亲的。”
趁着中午头上过来,若不是为了混吃喝,那就怪了。
看着一脸笑容的李媒婆,许仙心中一阵鄙视。
许大夫一气把李媒婆送到保安堂之外,才返回家里,看着许仙道:
“我们也只能尽人事而听天命,成与不成,就等李媒婆的消息吧。”
许仙点点头:
“嗯,我懂得。”
…
“圣师威武!”
“圣师!”
“圣师!”
看着飞天而去的神龙,随缘居附近的读书人、贩夫走卒都一起疯狂了。
画的一条龙……居然活了。
这哪里是画啊,这是神笔。
神笔张玉堂!
画什么得什么吗?
方如玉呆呆的看着飞去的五抓神龙,双眼无神:
“难道世间真有这样的神笔吗?”
不自觉的又想起那个关于满天星月图的传说,一幅图中,装下满天星月,璀璨了尘世。
这成真了吗?
“公子,公子,你怎么了?”
看着呆呆坐在椅子上的方如玉,青衣童子快步跑了过去,满脸惶急:
“公子,咱们败了吗?”
“败了!”
方如玉垂头丧气:
“一败涂地!”
“圣师画的东西,已经精气神具足,能够与天地交感,技近乎道,道已通神,这样的画法,已不是人间画法。”
站起身,走到张玉堂身前,方如玉深深下拜:
“在下孟浪了,定然遵守前言,这画圣的名号,以后再也不敢提了。”
一拜到地,转身而走。
“收拾画具,咱们走吧,以后只要圣师还在世上一天,我方如玉一日不会出世。”
看着离去的方如玉,张玉堂大声说着:
“现在是盛世鼎沸,正是有为男儿大展抱负的好时候,你这又是何必。”
“我意已决,圣师不必多言。”
收拾好东西,方如玉带着几个童子,失魂落魄的离去。
这一去,世间再也没有画圣方如玉的传说。
有的只是些许的遗憾。
“慢走!”
正要离去,忽然有两位绝世佳公子翩翩而来。
第一百二十章: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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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如玉一顿,转过身来:
“妖弓子羽、棋圣问天?”
“你们怎么来了,你们也是来向圣师挑战的吗?”
“不错。”
两人联袂而至:
“圣师好大的名头,天下读书人之师,须知人之患在好为人师,这些年来,若是你一直隐姓埋名,韬光养晦的话,你挂着圣师的名头,也就算了。”
“今日既然在天下第一才子大会前,蹦跶出来,就休怪我们要联手摘去你圣师的光环。”
“我们会让你明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强中自有强中手。”
“是吗?”
张玉堂看着自信爆满的两人,微微一笑:
“有很多人,都给我说过这样的话,可是他们都败了。”
一旁的方如玉脸上一黑,心道:
“这不是在说我,自己刚刚也是这样说、这样败的,也罢,我还有什么面目凑这个热闹,走也、走也。”
也没有打招呼,身子一转,童子相随,萧索离去。
“唉……”
看着离去的方如玉,妖弓、棋圣都没有再次挽留,他们都是心高气傲的人,他们了解他们这样的人,清高无比,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
既然比试前,已经说过,要去掉画圣的名头、隐居山林。就不会自食其言。
“我们也要向圣师讨教。”
妖弓子羽、棋圣问天战意浓浓,看向了张玉堂:
“我凭手中的弓向圣师请教射术。”
“我凭手里的棋向圣师请教棋道。”
“好好好。”
张玉堂看着两人,抬头大笑起来:
“一日之间,能够遇到天下三位惊采绝艳的人,我张玉堂非常高兴。能与你们切磋。更令我俱怀逸兴壮思飞。”
举步走向问天:
“这位想必就是棋圣问天,我这里有一局残局,借棋圣棋子一用,还请棋圣指点。”
“好。”
问天令人把自己的棋子取出。棋子呈现黑白两色,个个都圆润无暇,晶莹剔亮,连同棋盒一起交给张玉堂,心中战意沸腾。声音朗朗:
“圣师,请。”
张玉堂接过棋盘、棋子,瞬息之间,摆出一局残局,却是后世大名鼎鼎的玲珑棋局。
棋盘上,棋子纵横交错,仿若天作棋盘星作子,气势雄浑,残局一成。问天便感觉有一股冲天杀气,从棋局上面散发出来,杀气中死气滚滚。
这几乎是一局绝局,根本无解。
棋局上无论白如何对黑攻杀,均将差一气而失败。所有失败选择的结果都是全盘尽灭。
问天目光炯炯,盯着棋局上的每一个棋子,心中快速的推演着棋路,在他的眼中。再无其他,只有这一盘棋。
而且这已经不是一局棋。而是仿若两国在交战。
一步错,就要全局皆输。
输的代价,就是一方全灭。
“这样的棋全无活路,攻杀之间,都是死棋。”
问天的额头上,汗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滴滴答答,向着地面落去。
张玉堂笑着看了一眼,心中惭愧:
“我从来都不会下棋,只是以前看一部武侠小说的时候,对里面的玲珑棋局感兴趣,才记忆下来,若是两人对阵,必然是我一败涂地。”
“无论如何,这位棋圣总算是暂时被牵绊住,现在只剩下妖弓子羽,传说此人能够百步穿杨,甚至是一弓多箭。”
“只是我从来没有射过箭,难以取胜,不如尽力试试,不管最后结果如何,总算是努力争取过。”
妖弓子羽看着埋头苦思的问天,望向张玉堂的时候,眼中含着淡淡的敬意:
“圣师不愧是圣师,别人钻研一道,穷究一生,也不一定能够到达至高境界,而圣师却是触类旁通,道道都有所涉猎,而且境界高深,令子羽十分佩服。”
张玉堂拱手笑道:
“子羽兄,太客气了,我也是侥幸,正好对画技、棋道略知一二,对于射术,却是并不精通,一会比试,还请子羽兄手下留情。”
“比无好手,怎么可能会手下留情。”
子羽笑道:
“来吧,让我看看,是我手中的弓强,还是你手中的箭快。”
妖弓子羽看了看仍然在埋头苦思的问天,说着:
“让他在这里钻研棋道吧,走,咱们离开这个地方,找一个空旷的地方,去比试箭术。”
张玉堂点点头同意道:
“也好,随缘居这个地方,人口稠密,地方狭窄,的确不适合射箭,不如去钱塘武场吧,哪里地方空旷,也有箭靶,供人练习骑射。”
“行。”
妖弓子羽对于钱塘一些知名的地方,也有所了解,听了张玉堂的话,便大步流星一般向着武场走去。
武场是钱塘的军士、衙役和一些武林高手,练习的地方,这座武场传说是太祖皇帝龙兴的时候,令人建立的,并且太祖建国以后,更是令天下各处建立武场,加强军备,弘扬武者之风。
并且在武场中题词……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居安思危,富国强民。
一代天骄,雄才伟略,到了现在这代天子乃是宋太宗,为太祖皇帝的长子,传说太祖皇帝并非是身老而死,而是被天上的神灵击杀。
至于实际情况如何,天下间讳莫如深,倒也没有风言风语流出。
此时的演武场中,空无一人,唯有两排架子在风中岿然不动,架子上摆放着刀枪棍棒、剑戟鞭斧等等十八般兵器,除此之外。也有许多奇门兵器,如流星锤、飞雪柳叶刀等。
妖弓子羽自己背着一张弓,一桶箭,弓是一张普通的弓,箭也是常见的白羽箭。
在演武场中站定。等到张玉堂到了。才说道:
“圣师,今天咱们比试三场,三局两胜的,第一局便是站在固定的地方。射固定的箭靶,中环心且距离远者胜。”
“第二局咱们射活物,胜负一目了然。”
“第三局咱们骑在马上,自由对射,一个真正的弓箭手。不但要有出色的箭技,也有灵活的反应速度与强悍的眼力,若是谁先被对方射中,便算输了。”
“好,你先射吧,我在一旁看看。”
张玉堂实在是没有学过射箭,想先看看妖弓子羽如何射箭,现学现卖就是:
“子羽兄,请。”
“好。”
妖弓子羽倒也不客气。令人在一百二十步的地方,摆好箭靶,自己平心静气,把自己手中的弓,拉的形如满月。一支白羽箭放在弦上。
啵!
弓弦震动,白羽箭宛如一道流光,带着微微的弧形,直击箭靶的中心。
砰!
箭靶飞舞。带出去数步,才倒在地上。
“中了环心。”
一旁的人扶起箭靶。看到一支白羽箭正颤巍巍的直插在箭靶的环心。
“幸不辱命。”
妖弓子羽笑着看向一旁沉思的张玉堂:
“还请圣师指教。”
张玉堂走到一旁的架子上,随意找了一张弓,拿了一只普通的利箭,在手中比划了一番,总感觉有些别扭,不像那么回事。
一句话,手中有弓,心中却找不到射箭的感觉。
“射箭这门技艺,我真是没有学习过,粗糙的很,若是射不好,贻笑大方之家。”
看着拿箭拿弓都不是很标准的张玉堂,妖弓子羽脸上有些难看:
“圣师,你不是真的没有练习过箭术吧。”
张玉堂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