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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姑娘,你推算出来是怎么回事了吗。这么重的香火神威,难道是钱塘的神鬼报复我拆了他们的神庙,才来掳走我的弟子吗?”
眼中冷光如电,明亮而灿烂:
“那些鬼神失去了安身之地,说不准真会铤而走险。做出这等下做的事情,只是,我从来没有听说、也没有从钱塘县志中看到有关于天佑之神的记载。”
白素贞看着杀气盈盈的张玉堂,说着:
“公子。稍安勿躁,这次掳走萧辰宇的神灵。不是本地的神灵,应该是过路的神灵,本地神灵已经失去了神庙,便是断送了根基,这个时候,忙着重起锅灶还来不及,哪里有时间来找公子的麻烦。”
知道白素贞还有下文,张玉堂站在那里,支起耳朵,静静的听着,脸上的神色已经恢复到了平静如水。
“我刚刚用大衍神术推演,但觉得一股股白色浩光,犹如潮汐一样,向着钱塘之外涌去,这股股白色浩光都是一股一股的香火神光。”
“我所言不错的话,应该是一所神教,只有神教才能够有这么多的香火神光,这块玉佩上面显示的名字,应该是这所教派的名字,公子,只要去找彭浦大人问问,应该会有这个教派的宗卷。”
张玉堂点点头,神色有些凝重:
“想不到贼人敢深入圣师府里来掳人,这里已经不是太安全,还请两位姑娘坐镇圣师府,我立刻就去钱塘县衙一趟,务必查出天佑神教的事情,救出萧辰宇。”
事情紧急、刻不容缓。
待青白二蛇一点头,张玉堂趁着夜色急匆匆的向着钱塘县衙走去。
钱塘县衙。
县令彭浦这些日子以来,为了推倒一切牛鬼蛇神的事情,也是忙得晕头转向,心力交瘁,今日早早的休息了。
县衙里的老管事,来到彭浦睡下的地方,在窗前轻轻敲了几下,低声说着:
“老爷,圣师府的圣师张公子在堂上求见。”
“圣师?”
屋里传来一道低沉的惊呼,彭浦慌忙穿上一件衣裳,拖着鞋从屋里面走了出来,开开门:
“圣师这个时候来,一定是有大事发生,快快带我去见圣师。”
看着衣衫凌乱的彭浦,老管事说着:
“老爷,这样去,是不是有些衣冠不整,对圣师不敬。”
彭浦微微一笑:
“正要如此,才能显出本官的诚意。”
到了大堂中,张玉堂把来意一说,彭浦立即令人调来府内宗卷:
“请圣师查阅。”
张玉堂看着衣衫凌乱的彭浦,有些歉意:
“彭县令尽管去忙,我自己在这里查阅即可,查阅完毕,我会让人把宗卷收拾妥当。”
彭浦笑道:
“圣师请自便,那在下先告退了。”
话不多问,也不多说,彭浦一施礼,退到内室后,令人找来李捕头,问道:
“今夜钱塘县城中,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有没有天佑神教的人在本府落脚,你前去速速查明。”
李公甫点头道:
“是,老爷,我在已注意到一部分天佑神教的人,就在明月山庄,属下这就带人去抓他们。”
彭浦挥挥手:
“去吧,记得务必留下活口,老爷我有事情要问他口供。”
李公甫抱拳道:
“是。”
带上衙役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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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八掌:御剑杀人
夜色中,李公甫带着一队队的衙役,从县衙出发。
对于天佑神教的事情,钱塘县衙早有备录,只是天佑神教的恶迹不显,才一直没有动他们。
现在,他们居然赶在太岁头上动土,动到了当今圣师府上来了。
这样的教派,已经没有必要存在了。
张玉堂查阅完宗卷后,直接与彭浦告辞,随着衙役同上明月山庄。
萧辰宇刚刚被抓走不久,也许会在明月山庄耽搁一段时间,然后才会被转移到其他地方,张玉堂想去到哪里碰一碰运气。
而且,张玉堂心中窝着火,一帮子邪人居然从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从自己的府里,硬生生的把一个读书人、而且还是一个已经成为了自己的弟子的读书人掳走。
这是赤(裸)裸的在打自己的脸!
一点面皮都不给自己留。
人,混到一定地步的时候,金钱财富、甚至是身份地位已经不太重要,重要的一张面皮。
佛争一炷香,人活一张皮。
谁扒我的皮,我要谁的命!
“敢动我的人,无论萧辰宇在不在明月山庄,这明月山庄的邪人都没有必要存在了。”
张玉堂的心中升腾起来一团煞气,重生在白蛇的世界里这么多年,遇到了太多的事情,从许大夫误落钱塘江,恶鬼找替身,从黑白无常出手勾魂,到崔判官耀武扬威,从诸神暗袭,到余梦龙飞扬跋扈。
一幕幕,一切切,世间的不公浮现在张玉堂的心中。
这些不公的事情,仿若一阵阵毒剂,刺进了张玉堂的心中,令张玉堂在前世生活在红旗下二十多年的人生观、世界观轰然倒塌。
前世的张玉堂只是个小人物,父母是农民。自己也是个三流大学的三流大学生,自小俯首甘为孺子牛,天天只知道默默的工作、赚钱,本本分分、踏踏实实,从来没有敢逾越过一步。
没有送过礼。更没有弯过腰。一根筋的脾气、愣横横的直到底。
虽然也听说过许多航脏不堪的事情,甚至有几次都发生在眼前,但他一直觉得整个世界的绝大部分还是美好的。
但是现在,随着萧辰宇的被掳走。这些美好从张玉堂的心中坍塌了。
一股真正的杀气从张玉堂的身体散发出来。
斩神剑在丹田中兴奋的有些发抖,犀利的剑气猛然冲了出来,就像第一次得到斩神剑的时候一样,一道剑气通天彻地,璀璨明亮。锋锐无匹,直接刺破了茫茫太空,横贯向无比苍茫的太空宇宙。
大无形破灭剑气!
杀戮剑法!
终于形成!
“十步杀一人,心停手不停!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杀戮剑法奥义,在这一刻,张玉堂彻底的通透,彻底的理解。
“杀杀杀杀杀杀杀!天生万物以养人,人无一德报苍天。该杀!”
满腔的杀意从身体中透发出来,周围的空气都似乎在一瞬间下降了好几度,离着张玉堂很近的几个衙役,身子一抖,看向张玉堂的时候。目光里全是恐惧与紧张,好像他们看到的不是温文儒雅的圣师,而是一头将要嗜血的太古凶兽一样,几欲择人而噬。
李公甫诧异的看了一眼张玉堂。明显的感觉到张玉堂浑身上下的气质大变,宛如脱胎换骨一样。虽然不知道其中的原因,但是他聪明的没有开口去询问。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该说的时候,自然会说,不该说的,问了徒惹尴尬之外,不会有任何好处。
“我也有自己的秘密。”
用手摸了摸自己手中的刀,一双眼睛刹那间,仿若望穿了虚空,看到了一个窈窕的影子,如今已为人妇。
“人间自是有情痴,此恨绵绵无绝期。”
一段情,自思量,永难忘,一生独影何处话凄凉?
“无论何时、无论何地,我都会保护你的!”
李公甫默默的再次摸了摸的手中的刀:
“我需要强大的力量,只要你还在,我就不会死,我的刀法是相思!”
一队人马明火执仗,很快有前行的衙役来报:
“头,前面已经到了明月山庄,兄弟们已经把山庄的前前后后,全部围了起来,保证明月山庄的所有人都插翅难飞,一个都跑不了。”
李公甫抱刀而笑:
“好好看着,等完成任务,我在钱塘最好的酒楼请兄弟们喝酒。”
“谢谢头,兄弟们干活了,一个也不能放走,谁他(妈)的放走了一个人,都给老子回家把蛋黄捏爆,进宫当太监去。”
“放心吧,兄弟们都是带把的纯爷们,这么多人围着,真让他们有人跑了,就算是头不说我们,我们也不好意思在吃这一碗饭。”
李公甫走到脸色阴沉的张玉堂面前,说着:
“圣师,来的时候,县太爷交代过,这里的事情,一切听从师生的安排,你看该怎么做。”
张玉堂眼睛中冷芒一闪:
“可都打听清楚,这里的确实是天佑邪教的据地,是否证据确凿,有没有什么纰漏?”
李公甫道:
“不会有任何纰漏,这个地方早已被我的弟兄,暗中监视了数年,这些年来,天佑邪教的人一直在这里聚集、办事,错不了的。”
“既然如此!”
张玉堂一挥手:
“邪教中人,一心蛊惑民众,无恶不作,早晚都会祸乱社稷、威海天下,钱塘衙役留下一部分守护四方,不要走了一个邪教徒,其余人等都随我杀进去,进去以后,除了留几个活口问口供外,其余的人鸡犬不留、斩草除根。”
李公甫默默的点头:
“留下张宇、李良二人带队守在明月山庄四周,其余的人随我和圣师杀进明月山庄,鸡犬不留、斩草除根。”
“是!”
周围的衙役长刀出鞘,寒光森森,一缕缕杀气汇聚。眼睛中充满了血红与冷酷。
一场杀戮即将开始。
刀出鞘,必染血!
“杀!”
张玉堂、李公甫带着一群衙役,一脚踹开明月山庄的大门,守着明月山庄的两个守门人,看着气势汹汹的张玉堂、李公甫。一步上前。凶悍的气息散发出来:
“你们是哪里来的贼人,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张玉堂也不做声,斩神剑透体而出,剑光一闪。两颗人头落在尘埃,随后扑腾一声,两具无头尸身倒在地上。
李公甫眉毛一挑:
“今夜,圣师好重的杀气。”
其余的衙役却是看的一阵大喜:
“御剑术,这是神仙中人的大神通。一剑飞出,能斩敌手于千里之外。”
“想不到圣师还有这等通天彻地的本领。”
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
有了圣师御剑在前,一干衙役都向打了鸡血一样,个个激动地眼睛通红,杀气凶凶的涌入明月山庄,就像一股洪流,滚滚荡荡,不可阻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