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姑且不说,当天的葬礼在极其隆重地、顺利地进行。灵车和紧随其后的送行的人
们乘坐的十几辆汽车从呼公馆出发时是下午一点。在按顺序进行电炉火葬、拾骨灰后,
下午三点雪子的亡魂已经被安置在作告别仪式会场的A祭场了。
因为是企业界闻名的川手家的丧事,所以参拜告别仪式的人很多,以至用预定的一
个小时都没有能膜拜完。在排在祭场正殿向参拜者们回礼的亲属和亲朋好友中特别引参
拜者注意的,是失去了最亲爱的妹妹而泪如泉涌的川手妙子那可怜的样子。
妙子是与死者只差一岁的姐姐,对川手来说她现在是唯一的爱女了,是个连相貌也
与雪子长得一模一样的美人。她身穿西装,从帽子到袜子什么都是一色黑。一副把手帕
捂在眼上、眼看就要无力倒下的样子怎能不引参拜者们流泪呢!
预定四点结束的参拜仪式,超过了半小时才中断,人们开始乱哄哄地准备回去。就
在妙子也想挪开脚步向前跨一步时,大概是因为过于悲伤而心绪纷乱的缘故,她摇摇晃
晃地打了几下踉跄,旋即突然倒在那里了。
一看到这情景,人们以为她发生了脑贫血,争先恐后地跑上去想护理她,但妙子被
身旁的一位女亲戚抱起后径直带进汽车回到了自己家里,并没有发生什么异常情况。
一回到自己家里,她就想尽情地哭一场,所以寒暄几句就跑回自己房间去了。当她
通过设置在那里的大镜子前面时,突然照了一下自己的容貌,发觉右须沾着黑煤烟一样
的东西。
“哎呀,我是用这副脸跟许多人说话的吗?”
这么一想,她忽然害羞起来,尽管是在那种时候,也身不由己地坐在镜子前面照起
来。
将脸靠近镜子仔细一照,那不只是污点,好像是人的指痕,细细的指纹像是用黑油
墨印刷上去似地十分清晰。
“哎呀,好奇怪呀,怎么这么清楚地沾着指痕呢!”
就在一边思忖一边凝视着那指纹的过程中,妙子的脸色苍白起来,嘴唇上完全失去
了血色,双眼皮的两眼睁得大大的,仿佛就要迸出来似的。她刚“啊、啊、啊、啊……”
地莫明其妙地尖叫几声,随即就从椅子上瘫了下来,跌倒在地毯上。
在那指纹上,三个旋涡像妖怪一样狂笑着。那复仇狂的可怕的三重涡状纹终于在人
的脸上都现出了那可增可咒的纹路。
人们听到从妙子房间里传来的非同一般的声音,跑去一看,只见她昏倒在屋里,那
脸颊上还没有被抹掉的恶魔的指纹清晰可见。
但混乱还不光如此。就在那时,父亲呼在客厅里跟还没有走的老朋友们在说话,当
他想掏出雪茄烟盒把手伸进里兜时,触到了里面的一封完全记不起来的信。
他愣了一下,取出一看,是一个好像见过的廉价信封,信口虽然封住了,但正面连
收信人姓名都没有。只是见到这信封,川手的脸色就已经变了。里面像是装着信,尽管
害怕也不能不看。
狠狠心拆开一看,果然还是上次的信纸、像是故意写得蹩脚的铅笔笔迹。是那家伙!
是那家伙死命纠缠着!纸面上写着如下可怕的字句:
川手君,怎么样?知道了复仇者的厉害了吧?可是,真正的复仇在后面呢!只是拉
开了序幕而已。关于第二幕,舞台的导演也已经完全准备就绪。第二幕轮到你的大女儿
了。把日期清楚地告诉你吧,是本月十四日晚上。那天晚上你大女儿将遭到与你二女儿
相同的不幸。这次的背景可好极了,你扳着手指等待吧!这一完就是第三幕。你知道第
三幕的主角吗?不用说那是你自己。演大轴主的不都是最后出场的吗?
复仇者上
由于这两起奇祸赶在一起,川手公馆一片混乱,使人不觉得像是在葬礼的傍晚。
妙子在人们的护理下不久恢复了意识,但由于感情激昂而发起烧来,不得不叫了医
生。刚参加葬礼回去的宗像博士接到川手的紧急报告后又立即赶来。从警视厅那儿来了
中村侦查股长。随后与川手三人对坐,专心致志地秘密商议着善后措施。
犯人大概一定混在A祭场的会场中,一方面在妙子的脸颊上按上了怪指纹,另一方
面又接近川手,如扒手一样敏捷地将信塞进了他的兜里。
可是,不管怎么说,一般是很难在妙子的脸上按上指纹的,这一定是告别仪式结束
后趁妙子跌倒时的混乱时机迅速按上的。这么说来,当时在场内的不只是有限的几个};
呼的亲戚朋友吗?
中村警部一发觉这点,立即根据川手的记忆和名簿造好了一张四十多人的人名表,
随后命令部下访问了其中的每一个人,成功地取得了他们的指纹。这里面不用说有主人
川手的,连该公馆仆人们的也无一遗漏,甚至也收集了宗像博士和小池助手的指纹,但
结果证实其中没有一个是三重涡状纹。
另一方面,关于出现在“亚特兰蒂斯”咖啡馆里的怪人物,虽然宗像研究室的人继
续进行了侦查,但除了最初小池助手所探听出的事实以外就再也没有发现任何线索了。
时间在一天天地流逝。
魔术师
不久,复仇狂的所谓第二出戏开幕的日子来到了。十四日晚迫在眉睫。
川手的公馆像是被妖云笼罩着似地充满着死一般的沉寂。妙子自那以后一直卧床不
起,莫名其妙地吓得日夜发抖,川手也中断了所有交际,一天到晚安慰妙子,躲在佛堂
里为去世的雪子祈祷冥福。
当天十四日,由于事前受川手所托,该公馆内外布下了森严的警戒网。
首先将由警视厅派来了六名便衣警察,加强防守康公馆的大门、里门和墙外,在宅
内的妙子房间的外面,决定由宗像博士亲自率领小池助手通宵达旦进行看守。
妙子的房间在公馆的尽里头,除了有两扇窗户面向院子开着外,其余只有一处出入
口。博士准备在那门外的走廊上放上一张安乐椅熬过一夜,小池助手准备在两扇窗户外
的院子里摆上椅子防备有人从那儿入侵。
早早吃罢了晚饭,大家都到岗位上去了,但川手好像还不放心,他在妙子的房间里
出出进进的,每次通过走廊上的宗像博士的前面时总要不安地搭几句话。
博士笑着说他保证妙子绝对安全。
“东家,您用不着担心,因为小姐等于被藏在双重铁箱里嘛。公馆的周围由六名熟
练的刑警在看守,要瞒过他们的眼睛进到这儿,这几乎是不可能的,即使那家伙进得了
宅内,这里也还有第二道关口,仅有的一扇门的外面由我这样坚持着,窗外则由小池君
看守着,而且窗户全部从内侧挂上了窗钩,这门我也打算过会儿就锁上它。”
“可是,如果有暗道的话……”
川手的猜疑没有止境。
“不,哪会有呢。刚才我和小池君把小姐的房间彻底查了一遍,墙壁、天棚和地板
都没有一点异常。这儿木是您建造的家吗?要是有地道,那还了得!”
“啊,这也善我调查了吗?到底是用心周到呀。啊,听了你的话,心里踏实了些,
只是今晚我是怎么也不想离开我女儿身旁了,打算就在这房间的沙发上熬过一夜。”
“这是好主意呀。要是您这么做,小姐就有三重防守学。要是您呆在这房间里,我
们心里也就踏实啦。”
于是川手径直走进妙子的房间,在与卧室相连的休息室长沙发上坐了下来,开着门
跟博士聊了一会儿;但这种时候当然,不会谈得很起劲,不久就躺在长沙发上不吱声了,
所以博士取出了代为保管的钥匙锁上了门。
随着夜深,宅邪内渐渐像坟墓一样寂静起来,街上的噪声也听不到了,女佣人们也
都好像入睡了。
宗像博士一面抽着很烈的烟卷儿,一面坐在安乐椅上目光炯炯地朝四下里张望着。
院子里,小油助手也一面吸着烟,一面或是坐在椅子上或是在椅子前面像岗哨一样来回
走动,拼命地驱赶着睡意。
十二点、一点、二点、三点,漫长的黑夜渐渐结束了。宗像博士从安乐椅上~下子
站了起来,使劲地伸个懒腰。好像终于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就连复仇狂也似乎被双重、
三重的警戒网吓退了,推延了第二幕的开幕时间。
博士一靠近门就~面敲门一面向川手喊道:
“已经天亮啦,那家伙不是终于没有来吗?”
没有回答,所以这回稍使劲地破了一下门,喊了他几下,但还是没有回答。
“奇怪!”
博士一边开玩笑似地陶冶着,~边迅速掏出钥匙开了门,走进室内。
啊,这是怎么啦?川手不是躺在沙发上,全身被一圈圈地缠着紧紧地缚在长沙发上
吗?而且嘴被人用东西死死地堵了起来。
博士猛地扑了过去;先去掉堵塞物,随后边晃着川手的身体边喊道:
“怎、怎么啦?是谁在什么时候让你吃这种苦头的?小姐呢?”
川手由于过分绝望,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用目光指着隔壁的套间。
博士回头看了看那方向,中间的门洞开着,妙子的床看得很清楚。可是,床上没有
睡着任何人。
博士跑进卧室。好像是相当慌张,听到了椅子大声倒下来的声音。
“小姐,小姐”
可是,人不在怎么会回答呢!卧室空无一人。
博士脸色苍白地又回到休息室,并迅速解开绑着川手的绳子,申斥似地问道:
“究竟是怎么了?”
“我一点也不清楚,刚迷迷糊糊地睡着就突然喘不上气来了。大概那是麻醉剂吧。
就在我寻思着自已被什么东西捂着嘴和鼻子的时候神志就不清了。以后我就什么都不知
道了。妙手呢?妙子是被拐走了吗?”
川手当然知道这一点,但他禁不住这样问道。
“真对不起,可我的岗位上一切正常呀。那家伙说不定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