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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在世,吃喝二字。”
宇文井铁面无私:“习性已经过来了,别长得也跟猪一样才好!”
苏毅萌完全趴柜台上垂死挣扎起来:“啊啊啊~~~”
宇文井说:“上次的教训你忘了?谁半夜不睡觉趴我窗台上装鬼的?还打嗝比放屁还臭呢,也说的出口?”
苏毅萌说:“我现在又不睡觉~~~而且我已经装了两年鬼了,我才不要再装鬼了~~~我只喝点鱼汤~~~”
宇文井说:“苏毅萌,你给我坐好了。”形象全无。
苏毅萌说:“我只吃一只鸡腿,立马回来。”
宇文井把手里今日的帐册扔苏毅萌面前:“给我再对一遍。”
苏毅萌开始讲价:“对完了,我要吃辣子鸡。”
宇文井说:“晚饭再吃。”
苏毅萌问:“那现在吃什么?”
宇文井说:“对完了再说。”
苏毅萌一边对帐一边道:“对完了吃汤圆好了,麻芝馅儿的。”
帐册对完了。苏毅萌有气无力:“好~饿~啊~~~”
宇文井实在受不了了,赶蚊子一样:“去去去,后面去。”
苏毅萌蹦起来倾身亲了宇文井一下,道:“小井,你太好了。”一溜烟,人就不见了。
苏毅萌跑后面厨房里溜了圈儿,一盘菜尝了点就差不多饱了,正休息下来跟木平几个聊天吹牛时,忽然听前面一阵喧闹。
“前面怎么了?”苏毅萌站起身来看着与前堂相连的门。
木平卢仅也站了起来:“我们去看看。”
“知府大人有令,迎凤楼今日起封楼,有人告你们菜肉不净,今日要查一下。为乡亲们安全,请大家停止入食,立刻离开。”
宇文井从柜台里慢慢站起来,道:“慢着!”一声听似不大,但楼里上下每个人都听了清楚这两个字。
来查封的衙役看着宇文井,只见他从容站在那里,一双狭长的眼望过来,让每个被看的人都起了一阵寒意。
宇文井道:“有被告就有原告,是谁说迎凤楼里的东西不净的?”
那衙役本还不想说,但看着宇文井不善的脸也不由自主告诉了他:“千红居,你们对面酒楼的老板告的。”
宇文井寒着脸道:“说话要讲证据,证据没有,官府也无权封这迎凤楼。”
那衙役道:“那你让我们查一查。”
宇文井道:“随便查。”
一群衙役往后厨走去,一时迎凤楼楼上楼下都没人出声,食客都有点莫名其妙。但宇文井知道,这知府的目的是要赶他走了,好让苏毅萌无处容身,再赶尽杀绝。只是这千红居的人,没想到自己不与他斗,他自己要送上来,那就别怪他宇文井出手无情了。被知府利用也该你倒霉,弱智。
衙役很快从里面出来,领头的手里提了条鱼,死的。
“这是条死鱼,不是杀死的,我是在活鱼水里捞起来的。”
宇文井看着那衙役没有说话,一边跟着出来的赵竭大厨道:“一条死鱼能说明什么?”
那衙役得意洋洋:“一条死鱼能说明的东西多去了。今日就先让你们开着,明日就来贴封条,一切等到大堂上了请知府大人定夺。”
衙役临走前回头对迎凤楼食客道:“死鱼都吃,小心有毒,你们还是快走吧。”
楼下不明情况的人都起身连忙走了,只楼上迎凤楼的老客里有人骂道:“放屁,迎凤楼在这里开了五年了,也没毒死人,一条鱼能说明个屁!”
一人说了,楼上就有人接口了:“那千红居明显得了红眼病,见不得同行好。”
“就是,上次狭路相撞踩菜一事,人家邓老板都没有这迎凤楼东家来的爽快!一颗白菜也计较,还不知道千红居的多抠门,那菜才真不敢去吃。别说一条死鱼了,臭了的加重点料就能端出来让客人吃,邓老板哪舍得丢啊。”
“唉哟,这鱼莫不是你刚进去时弄死的吧,谁都没看见啊~~~一条鱼也吃不起啊?”
苏毅萌抬头看楼上,这话确是冯大公子冯凡说的。
衙役人少,自是说不过这楼上楼下一群人,而且这迎凤楼上的显然是贵客,他们作小的可得罪不起,于是什么也不多说,连忙着就走了。
衙役走后苏毅萌问宇文井:“这怎么办?”
宇文井眼神黯了黯,透出股狠劲儿来,对苏毅萌道:“没事。今日提早关门,我们回去再说。”
苏毅萌点点头,把这消息跟后厨说去,让他们早收拾了早关门。
苏毅萌一走,一边叶荫就道:“这快过年了,师父师母都快回来了,这时候出事你们可又得搬家了。”
宇文井当然知道,不是他怕闹大,而是他们宇文家不能闹大。如此想到,不由黑了脸,冷声道:“我知道。你要怕累不想抬东西就快滚大师兄那去,他绝对不舍得让你做太多事情的。”
叶荫咬牙道:“他舍不得才怪,累不死我。”
宇文井一边把柜台里的帐算好了一边对叶荫道:“大师兄对你很好了,你是有福不享,跟他较真你才输了。出来一年了也不担心一下大师兄,他一个人多累。”
叶荫被宇文井一说还真心疼了,原来他出来一年了啊,去年的这个时候他就离开了他。
迎凤楼提早关了门,宇文井和苏毅萌一起也早早回了宇文贤庄,吃了晚饭,加上叶荫三人就在书房里商量起今天的事来。
、第二十七章 关门
叶荫坐在窗边,有些看似病白的脸望着窗外黑下来的天色走神;自迎凤楼回来后他就有点心不在焉。
苏毅萌在屋里转来转去;说:“千红居的老板怎么能这样;都是同行;他何必赶尽杀绝?”回头见宇文井坐在桌边不说话;他肯定也担心的;如果明天迎凤楼真的被官府封了……
苏毅萌来到宇文井身边;手轻轻拍了拍宇文井的背;安慰道:“放心好了;这事儿也不是千红居的人说了算。大不了我们给知府大人送点礼?!”
宇文井抬眼看了苏毅萌一眼;这小子不傻嘛,还知道用钱打发人?
苏毅萌说:“这个知府挺喜欢钱的,以前我爹要办事都是给他送钱。这次我去,一定行。”原来是跟老子学的。
宇文井看着苏毅萌,忽然问道:“以前你爹办事给知府送钱?什么事?”
苏毅萌想了想,摇头道:“家里的事我一般都不清楚~~~反正我看见过很多次。”
宇文井问:“那也就是说,苏家与知府不至一次有钱财上的交易?”
苏毅萌想了想,他是见过不至一次老爹送钱给知府的,知府大人每次接过来都笑眯眯地,然后拍着老爹肩膀说:“放心,这事成了。”然而等知府一走,苏毅萌老爹就又是摇头又是皱眉,这让苏毅萌明白了老爹其实是不喜欢跟这知府打交道的,于是苏毅萌便也不太喜欢这个知府。只是人家毕竟是官,你是民,很多事情例如民不与官斗这些整日苏毅萌还是明白的。
苏毅萌点了点头:“嗯。”
宇文井又是一阵沉默,窗外的夜完全黑下来时叶荫也转身看向了屋里:“那明天是放弃迎凤楼还是?”看来他是有听宇文井跟苏毅萌在谈什么的,这时也是有气没力地问道。
宇文井嘴角忽然勾起一抹笑,在这夜里看起来有点渗人。
“放弃。”宇文井说。
苏毅萌便急了:“不要。”
宇文井呵呵一笑一把搂过苏毅萌小腰,把人往自己怀里一带,道:“我自有道理,不出三天,我就可以抓到害死苏家满门的凶手了。”
苏毅萌问:“那迎凤楼呢?”
宇文井起身道:“再把封条撕了就是。走,睡觉去。”揽着苏毅萌就往门外走,走到门边时回身问屋里叶荫:“你还准备坐多久?”
叶荫回神望向门边的宇文井:“啊,哦,你们要去睡了?我再坐会儿。”
宇文井道:“坐什么坐啊,三天后帮萌萌报仇,你去找帮手来。”
叶荫傻了似的张大了嘴:“啊?”
宇文井无语。
叶荫道:“哦,打架啊……那个,找谁帮忙?”
宇文井转身走出门,丢下一句:“让他多带点人来,气势要足,越能吓人越好。”
叶荫还是有点迷糊,到底这是要准备做什么呢?于是冲着宇文井和苏毅萌背影喊道:“唉唉……”
门开着,外面一片漆黑,宇文井和苏毅萌两人已经走远了。
第二天宇文井被请大堂,原告千红居邓老板也上堂了。大堂外一群人听堂的人,苏毅萌在人群中紧张兮兮地看着堂下的宇文井,身旁的人居然全是指责迎凤楼的人,其胡说八道的程度只让苏毅萌哑口无言,算是开眼见了。到这时苏毅萌才意识到宇文井为什么会被排斥,因为他不是戎燕城的人。
最后迎凤楼被封楼,宇文井还被罚了白银五十。
一直到走出府衙好远了身边指指点点的人才慢慢消失不见,苏毅萌心情低落地走在宇文井身边。
宇文井看了看苏毅萌,低头问道:“怎么了?不是说过几天迎凤楼就回来了吗?”
苏毅萌低着声音道:“可是……他们为什么要乱说?明明是千红居的人有意造谣,但他们还以恶传恶。”
宇文井拍了拍苏毅萌脑袋,笑道:“笨蛋,堂外说话的,好多是邓老板的家奴,有些是亲戚,有些是有利益关系的。这才是为什么每个地方有排外的原因,真正的百姓除非吃多了无聊要么是有利害关系的,不然才不会大费周张来攻击你。”
苏毅萌抬眼看宇文井,道:“真的?”
宇文井拉着苏毅萌的手往迎凤楼方向快步走去,一边哄道:“真的真的,下午迎凤楼就关门了,快让赵竭他们把东西收拾一下。”
苏毅萌忽然道:“为什么要收拾东西?”
宇文井道:“东西总要摆顺了,三天不用也不怕接灰吗?”
苏毅萌跟宇文井走进迎凤楼时,楼里的气压很低,每个人都已经开始在收拾东西了。苏毅萌看见连平日里很爱闹的张狗木平都霜打了的茄子一样低着头,于是才想到这楼里的人是都以为迎凤楼自此就要关闭了的。
虽然知道迎凤楼不过是关几天而已,但楼里的人不知道,苏毅萌便想去安慰一下,而且要不要透露一下,让他们不要着急?
苏毅萌于是走到后厨,看见卢仅僵着脸,张狗低着头只顾收东西打扫清洁,木平也只是对他摇了摇头。
“那个……你们没事吧?”
“…………”众人。
“那个……随便收拾一下就好了,你们今天可以早点休息了。”
“掌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