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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惊天动地。蛇尾白狮如似大地王者,令整片大地都为之颤动。
同时间,苍穹之上,雷霆滚滚,银色光华如同一道天然屏障,一条银色巨龙在银色云雾中探出其巨大龙首,龙嘴大张吼起,雷火暴滚。银色巨龙如似苍穹之主,睨视着天地万灵。
蛇尾白狮似乎感觉自己大地王者的威严,被天上巨龙冒犯,怒声咆哮,奔动飞起,狮嘴朝着苍穹上的银龙连喷银炎,银龙那庞大的龙躯猝然游荡起来,对着射来的银炎,鼻息一喷,风雨即起,将银炎尽数熄灭于半空之中。白狮狮目一瞪,尾巴上的蛇头喷射出一道紫色雷霆。银龙遽然游荡起龙躯,口喷银雷,银雷与紫色雷霆骤然炸开。随即银龙巨爪轰落,一把抓向蛇尾白狮的狮首。蛇尾白狮纵身避开,血盆大嘴大张,一嘴咬在龙爪之上,生生地将其扯断。银龙痛吼一声,如似天怒,天上万雷暴荡。银龙奋然扫起龙尾,万道雷霆集聚在龙尾之上,扫向蛇尾白狮。蛇尾白狮避之不及,被龙尾扫的荡开暴退,浑身雷霆肆虐,痛得蛇尾白狮咆哮不止。
龙荡狮扑,两头天地王者,撕咬扑杀,杀得天地千疮百孔,逐渐崩溃。
嘭!!!
一声如同天裂一般剧烈的暴响轰起。只见赵云、马超两人连人带马猝然暴退。赵云猛地勒住夜照玉狮子,体内五脏六腑剧烈翻腾,血气喷张。马超亦同时勒马止住退势,狮目赤红,抓着锦银狮牙枪的手臂颤抖不止,手中的锦银狮牙枪如有千斤般沉重。
场面忽然好似变得死寂下来,赵云、马超两人仿佛都看不见四周厮杀的场面,仿佛眼内只有对方的身影。
不知过了多久,赵云、马超二人好似静止一般,皆无动静。此时间,西川残军已几乎皆回到关内。关上擂鼓声不止,各部守军压在关上,皆做好拼力阻杀的准备。
此时此刻夺关的最好时机已经消逝,太史慈、张任、华雄等将,已徐徐撤军退向关下。庞德、徐荣、成公英等将欲要掩杀,却被关上的箭雨连番阻挡,突破不得。
蓦然,赵云忽地一拍夜照玉狮子,飞驰向自军阵内。马超见赵云离开,并无死咬不放,任其离去。马超狮目阴鸷地望着赵云的背影,猛地一咬牙,那几乎麻痹的手臂,方才逼出了一丝力劲,实实地抓了抓锦银狮牙枪。
“赵子龙,终有一日,我会将你刺落马下,袅你首级!告之天下人,我马孟起方才是那名副其实的绝世无双!!!”
马超俊俏的面容猝然变得狰狞起来,在心中暗付喝道。与此同时,赵云冲回自军阵内,大喝撤军。诸将听令,立即缓缓撤开,望营寨的方向而走。关上西川兵马见如狼似虎的西北大军终于撤走,如从鬼门关内逃过一劫,劫后余生的狂喜,令各个将校、兵士禁不住嘶声呼喊,咆声欢呼。
刘备从擂鼓台上走落,鼓励将士,将士无不皆受鼓舞,士气大涨。待马超领尚存七十余铁骑的队伍入关,关内守军喝彩迎接。刘备更亲自迎接,大赞马超,封其为狮贲中郎将。马超慨然受封,西川将士纷纷祝贺,唯独冷苞脸色阴沉,只在一旁冷眼观望。
且说赵云收兵回寨,率领诸将,赶来禀报文翰,将前事具告。文翰听闻,赵云本可夺下葭萌关,却在紧要关头被马超率领百骑拦杀,以致错失良机。文翰不觉大感惋惜,甚是不忿地呼道。
“可惜我家二哥不在此处,否则今日之战,有黑风骑在场,哪容得马孟起这般猖獗!?”
文翰话音刚落,忽然有兵士来报,魏延率一万援军赶至。文翰听言大喜过望,速召魏延来见,魏延入帐禀报毕。文翰刀目一凝,遂投眼望向李优问道。
“眼下援军以致,可是大举进攻夺关时候?”
李优皓目如炬,沉吟一阵,便拱手而道。
“今日西川军虽抵住我军进攻,但却损失不少兵马。此时葭萌关兵微将寡,我军新胜一场,士气正盛。主公可令兵士歇息数日,养精蓄锐,一鼓破之!”
文翰听言,重重颔首,当即便应诺李优之言,命各部兵马歇息休养,以备战事。
却说当夜刘备夜坐战楼之内,忽见法正赶来拜见。刘备心里一喜,速速问道。
“孝直夜至,可是时机成熟,可发计策?”
法正灿然一笑,作礼拜毕,凝声而道。
“此下彼众我寡,不宜久持。今日我军败了一阵,彼军士气正高,听闻文不凡援军又至,其不久必会大举攻关。势极而反,眼下正是计发之时。主公可速行计策!”
刘备听言,稍有忧虑,皱眉沉吟。法正似乎察觉一些,拱手问道。
“主公可有疑虑?”
刘备颇是凝重地颔首答道。
“但恨文不凡此人心思谨慎,若无一精细之人,难以诈得。”
法正微微一笑,慨然而道。
“若主公所虑如此,某自愿为主公分忧!某与张子乔曾是至交好友,某凭三寸不烂之舌,必可取得其信任。”
刘备枭目微微闪过一丝精光,却又故作迟疑而道。
“孝直若往,自然万无一失。不过只怕不受些苦,文不凡不会相信?”
法正听言,脸色稍稍一变,脑念电转,遂猜到刘备心中所想。
“莫非主公欲使苦肉计耶?”
“是也。若非如此,焉能蒙得过文不凡。只是若要孝直受苦,我却又于心不忍。倘若孝直不
愿,此计就此作罢,你我再寻他法便是!”
法正速速跪伏在地,慨声浩然而道。
“不可!此计若成,文不凡贼军必退。西川四十一州可无恙也!臣虽肝脑涂地,亦无怨悔!”
刘备听得心花怒放,急下席拜而谢之道。
“孝直若肯行此苦肉计,则西川之万幸也。”
“只要能击退贼军,以保得西川无失,某死亦无怨!”
法正答言,与刘备商议一番后。刘备又是疑虑而道。
第九百三十三章 争锋决战(下)
“我心知关内混杂不少贼军细作,但若无一员将校,恐文不凡难会相信。/ /”
法正皓目刹地眯起,低声在刘备耳畔而道。
“主公不必多虑。我军眼下时势堪忧,我已隐隐发觉军内有不少将领有倒戈之意。主公何不就此将计就计,亦好揪出这些害群之马!”
刘备听言面色一变,所谓人心难测,患难之时,最易见得人心。而且人往往都是自私自利,岂会清而无染?
刘备脸色一凝,枭目射出两道杀气,遂与法正重重颔首。
次日,刘备鸣鼓大会诸将于战楼之内。诸将齐聚一堂。刘备坐于高堂,凝声而道。
“贼军昨日又胜一阵,我军折损不少兵马。听闻昨日,其援军又至。彼军势大,我军却兵微将寡。时下虽有葭萌关为之屏障,但却难以久持,我军不可坐以待毙,诸公可有良策?”
刘备言未讫,法正忽然出席而道。
“彼军人强马壮,士气如虹,我军拼死而挡,也不济事!以我军兵力,最多能把守月余。依我所见,若是这个月能守得,便守,若是这个月守不得,所谓蝼蚁尚且偷生,何必与之死扛,不惜性命?不如弃甲倒戈罢了!”
法正此言一出,刘备勃然变色,手指法正怒声骂道。
“法孝直,你岂敢说出这般有失气节之谬论!?文不凡乃为乱国之贼,虽势强难挡,我等身为大汉臣子,焉能屈于其淫威之下!?今两军相敌之际,你敢出此言,慢我军心,不斩你首,难以服众!”
刘备喝毕,便令左右将法正拖出,斩讫报来。法正冷然而笑,忽然暴喝一声。
“我乃西川之臣,你刘玄德不过是外来之人,假作虚仁,夺我先主基业!你凭何斩我?!”
刘备气得浑身颤抖,怒发冲冠,连声喝令兵士速斩。张任见状,连忙进前告道。
“主公且慢。法孝直乃西川旧臣,昔年于蜀地立功无数,若斩则人心慌乱,还望宽恕之。”
刘备枭目一瞪,怒不可及,厉声喝道。
“此处何须你来多言,乱我法度!”
刘备好似欲立军威,专门针对西川臣子,当下又先叱左右将张任乱棒打出。一众西川将士见之,皆跪告苦劝。刘备方才息怒,饶了张任。黄权眯眼静观,心中早知刘备所施之策,有心配合,急出席而道。
“主公息怒。法孝直罪固当诛,但眼下大敌当前,若是斩之,实于军不利。望主公宽恕,权且记罪。待破贼之后,斩亦未迟。”
刘备听言,怒火稍息。西川诸将苦苦告求。刘备方才止恨,冷声而道。
“法孝直,若不看在众人面上,定斩你首!今且免死!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人呐!”
刘备遂命左右,将法正拖翻打二十脊杖,以正其罪。西川诸将听闻,无不色变,想法正弱不禁风的身子,哪里经得住二十脊杖,又齐齐来劝。刘备推翻案桌,叱退一众西川将领,喝教行杖。左右兵士遂将法正按住,剥了衣服,拖翻在地,先打了十脊杖。这杖杖到肉,痛得法正惨叫不已。西川众将实在看不下去,又复苦苦求免。刘备忿然跃起,手指法正,厉声喝道。
“我刘玄德征战沙场数十年载,岂容你法孝直这般小觑我耶!且寄下十棍!再有怠慢,二罪俱罚!”
刘备恨声不绝,领着太史慈、华雄等荆州将领,忿然离去。西川诸臣扶起法正,只见法正打得皮开肉绽,鲜血进流,扶归回去,法正昏绝几次。动问之人,无不下泪。
当夜,张任眉头深锁,对于刘备、法正今日皆性情大变之事,疑惑不解,便来见黄权询问。
“今日主公怒责孝直,公权你身居高位,名望过人,为何只劝一番后,便袖手旁观?”
黄权听言,却是灿然一笑,张任看得甚是火恼,正欲呵斥。黄权发言笑道。
“姑义暂且息怒。主公今日毒打法孝直,正是法孝直之计也。其深意有二。一者乃是替主公揪出因战况不利而动摇之鼠辈。二者,则为施苦肉计,蒙蔽文不凡。”
张任一听,半知半懂。黄权凝了凝神,遂又解释道。
“文不凡行事素来谨慎过人,若不用苦肉计,何能瞒过他?今主公必欲令法孝直去诈降,却教那些动摇鼠辈,报知其事矣。即时主公便可暗中揪出这些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