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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赵子龙要施相势杀招!!!”
极其恐怖的危机感,充斥张任全身。张任神经紧绷,如同一头遇险的猛虎,浑身毛皮都竖了起来。气势轰然狂聚,张任奋尽全力压在手上枪支之上。
眼见赵云手上那柄龙胆亮银枪如爆出千百道灿烂银色光焰,一条银色巨龙栩栩如生,如从龙胆亮银枪上游荡飞出。
电光火石之间,枪出势暴。张任面目狰狞,亦暴发枪支,疯狂狂刺,数十道枪影如汇合成一道枪影。
相势之内。漫天银光之中,龙相渐显。银龙之形,头似狼,角似鹿,眼似兔,长有蛇身,鳞甲如鱼,爪似凤,掌似虎。背上八十一鳞,具九九阳数。其声如戛铜盘。口旁有须髯,口间雷火滚滚,颔下明珠璀璨,如有无尽光华,喉下有逆鳞。呵气间,风卷成云,既能变水,又能变火。
银龙一出,天地震荡。另一边,百雀齐鸣,啼声震荡,百雀于苍穹内汇合一处,化作百道蓝色光焰。一声凤鸣声起,又见凤凰之象,麟前鹿后,蛇颈而鱼尾,龙纹而龟身。燕颌而鸡喙。浑身蓝色光焰,剧烈焚烧,果真是火中圣物。
凤凰张翼而飞,银龙游荡而起,龙凤于天地间撕咬扑杀,滚滚雷火风雨肆虐天地。凤凰喙打银龙,银龙大嘴一张,风雨尽起,凤凰在风雨之中,嘶声而啼。随即银龙龙尾一扫,千百雷霆汇聚于龙尾之上,赫然打在蓝凤之上,顿时蓝凤化作无数火焰炸开。银龙大嘴遂喷风雨,火焰于风雨之中迅疾熄灭。
‘嘭’的一声巨响!!
张任脸色剧变,手上钢枪迅速地龟裂开来。张任吓得陡然大喝。
“师弟!!!”
不知张任喊出这师弟二字,是要求饶,还或是何意。赵云本是冷酷的面容,稍一变色,龙胆亮银枪刺破钢枪,径直刺去。眼见就要刺暴张任的头颅,龙胆亮银枪却猝然慢了几分。张任趁机借着冲势弃马滚落在地。与此同时,在赵云身后赶来的那部西川精骑杀至。赵云急速收枪,迎住厮杀。张任急忙起身,混入乱军之内,一骑兵让了战马、兵器与张任,张任提枪上马,惊魂未定,望着正在乱军内厮杀的赵云,满脸尽是悚然之色。刚才若是赵云并无走神,想必此时他已一命呜呼,死于赵云龙胆亮银枪之下。赵云剑目凌然,目光刹地定住张任。张任心脏一揪,急勒马就逃。赵云拍马冲起,龙胆亮银枪舞得密不透风,在西川精骑人潮内,杀出一条血路,赫然追杀过去。
张任正逃间,忽然面前当头冲来两员西北将领,只见庞德、魏延一左一右冲杀过来。魏延见是张任,脸上即涌狂喜之色,厉声喝道。
“张姑义!!休想逃走!!!”
魏延猛拍马匹,骤马提刀,望张任飞冲过来,一刀就往张任脖子横砍过去。张任心想赵云就在后面追来,一旦被三将围杀,必死无疑,不敢勒马停顿,死咬牙冲了过去。就在魏延龙蛟大刀将要砍来时,张任歪身避开,两马擦过。张任避过一劫,心神还未回复,又见庞德拧刀纵马劈来。
说时迟那时快,眼见庞德手上狮头大砍刀劈至,张任急驱身又避,甚是不可思议地竟一连避过两劫,骤马冲开。魏延、庞德纷纷急勒住马匹,魏延咬牙切齿先是冲去,庞德则急向正追来的赵云问道。
“赵将军,主公可有大碍!?”
“主公已经脱险,你我一同将这张姑义擒下,去见主公!!”
赵云疾言厉色而答,一丝愧疚之色从他剑目内一闪而过。赵云心知张任韬略了得,用兵如神,若是此番让他逃去,日后必成大患。而就在刚才,他本可以铲除张任,以绝后患,却因一时心神不守,让张任逃脱。
庞德听毕,急勒马就冲。于是魏延、庞德、赵云三将,分别取三路追杀着张任。张任吓得魂不附体,狂甩马鞭,急速逃亡。
不一阵间,太史慈、华雄等将率领大部西川兵马赶着一部西北残军赶来。成公英身中一箭,乃被太史慈所射伤,此时正神色慌张逃了过来。张任见得大部兵马赶至,大喜过望,慌忙勒马饶阵而去。魏延死追不放,至于赵云和庞德见成公英有险,连忙冲入阵内,赶去救援。
成公英见得赵云、庞德冲来,当下紧绷的神经顿时松开。赵云纵马冲过,速喝一声。
“成公你且领军退去,此处由我和令明断后!!”
赵云喝毕不等成公英回答,骤马杀入西川军人潮之内,单枪匹马却有千军万马之滂湃气势,杀得一片腥风血雨,惨叫不绝。庞德随后赶至,乱砍乱劈,左突右冲,如入无人之境。赵、庞二将顿时杀得西川前军一片大乱,太史慈、华雄迅速对视一眼,冲马拦去。赵云与太史慈厮杀,华雄则与庞德交战。四周西川兵马一拥而上,赵云、庞德刹时止住冲势,在乱军内奋力拼杀。
同时间,张任见后面只剩下魏延追来,脑念电转,冲入自军后阵内,聚合兵士与魏延杀起。魏延虎目大瞪,咬着皓齿,死命厮杀。整支西川大军硬是被寥寥三员西北将领,杀得前后动荡。
不一时,赵云见成公英已领残兵逃远,奋力扫开阵脚,嘶声大喝。
“彼军人多势众,莫要再多纠缠,撤!!”
赵云喝声一起,庞德即且战且退,杀到赵云身侧。魏延在后,听得赵云喝令,奋力舞刀,扫开阵脚,先是退开。数员西川将校见赵云等人欲逃,急骤马拦杀,却反而被赵云等将纷纷刺落马下。
少时,三将皆杀出重围,并马而走。西川兵士皆被三将杀得心惊胆寒,不敢去追。张任从后军赶来,华雄正欲去追,张任却急声喝住。
“华将军且慢!赵、庞、魏三将皆是世之虎将,不可轻敌。且军中兵士已疲,你我等皆有伤势,穷寇莫追,就此作罢!”
华雄听言,怒容微微松下,这才感觉到身上剧烈的痛楚,顿时痛得华雄一阵呲牙咧嘴。太史慈亦颔首应和,随即张任引军退走,撤回葭萌关内。
另一边,文翰亦逃回寨内,至夜各部残军方才纷纷狼狈赶回营寨。文翰涂了金创药,简单包扎后,便聚合麾下一众文武于帐下商议。
文翰脸青口白,坐于高堂之上,刀目如似喷出火焰。张松见状,连忙跪伏于地,乞罪而道。
“主公息怒,臣实不知,这刘季玉竟被刘玄德那奸贼暗中架空势力,以致主公无备,遭此大败。臣之罪万死犹轻,甘愿受罚!!!”
文翰眉头一皱,却不迁怒于张松,张手而道。
“此事与子乔无关,却是我有所松懈。刘玄德此人奸诈无比,且其气运极硬,昔年天下各地诸侯曾连番追杀于他,却被他屡屡化险为夷。我本当应谨慎而为!!”
第九百三十章 刘备终得其愿(下)
文翰赏罚分明,从不会将自己过错强加于他人头上。 张松这一听,心里感动无比,暗道文翰果真是不世明君。随即张松应文翰之令,起身退回席内。
文翰刀目一眯,凝声而道。
“此下刘季玉已死,刘玄德那奸贼便可名正言顺登上益州之主之位。此人狡猾阴险,心术高超,若由他统领西川兵马,要攻略西川,无疑更为艰难。诸公可有妙计应付奸贼?”
李优听言,眉头深锁,出席拱手而道。
“主公乃万金之躯,此时身负伤势,不可久战。依优之见,西川之事不可过于急躁,主公当应收军撤回安汉,待伤势痊愈,再做图谋。”
李优此言一出,成公英亦出席来劝。文翰刀目刹地瞪大,厉声喝道。
“不可!刘玄德乃世之奸雄,本以割据荆州一地,若再让他稳住西川局势,站稳阵脚,养成气力,如困龙入大海矣!!当下我虽有伤,但刘玄德近日被子龙所伤,伤势必比我更为严重。此时正是乘其未能成势之时一举破之的大好时机!岂能因我一人之事,而罔顾大局!!?”
李优神色一凝,双目慨然发亮,直视文翰,字字铮铮而道。
“主公此言差矣!你乃西北之首,天下百姓之望,岂可为区区一刘玄德而涉身于险!?刘玄德一人,不过关乎一地局势,而一旦主公有失,却会使天下动荡!!主公若执意而为,方才是至大局而不顾也!!”
“李忠文!!你!!!”
李优自投入文翰麾下,从未曾忤逆文翰之意。如今李优当众直言文翰不是,顿时气得文翰怒气攻心。此时成公英亦急急劝道。
“主公息怒。军师所言极是,还望主公三思!”
成公英话音刚落,赵云、庞德等将亦一同来劝。文翰死死地压住怒火,却又不下决议,议席就此不欢而散。
与此同时,在葭萌关内。张任、黄权、法正、孟达等一众西川文武,还有太史慈、华雄等荆州将领齐聚一堂,刘备坐于高堂。众臣拜礼毕,张任出席而道。
“今益州牧刘季玉被赵子龙击毙,西川百姓无主,眼下又大敌当前。皇叔仁义著于天下,深得蜀地军民之望。皇叔乃汉室帝胄,可以应天顺人,即领益州牧之位,名正言顺,以讨国贼。事不宜迟,我等皆愿为皇叔效死而战,还望皇叔莫要推迟!!”
刘备虽身负重伤,但这一冲喜,反而脸色泛起几分潮红之色,但却故作大惊之色而道。
“张都督之言差矣。刘备虽然汉之宗室,但此番前来西川,乃为我弟季玉抗拒国贼。眼下我弟虽不幸损命,但刘备岂可乘人之危,取其基业。且朝廷未有领旨,若为此事,于理不合,是反汉矣!”
刘备此言一落,一众西川文武皆在心中暗叹刘备仁义。黄权急急出席,拜礼而道。
“非也。还请皇叔听某一言。当方今天下分崩,诸侯并起,各霸一方,如中原曹孟德,挟天子以令诸侯,势盖半壁江山。东吴孙伯符率合江东,扬、交二州之地,威震南方,招兵买马,奋发图强。且又有国贼文不凡,强占河东、河间福地,并、雍、凉、东川之地,恶势滔天,于西北翻手覆雨,只手遮天!某所述之人,谁不野心磅礴,欲鲸吞天下,成就皇图霸业!而当今四海才德之士,舍死亡生而事其上者,大多并非为之忠义,而皆欲攀龙附凤,建立功名,已得富贵也。今唯独皇叔避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