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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言郭祭酒之病,他可医治,此时正往洛阳赶来”
“张机?可是那昔日长沙太守,张仲景?”
曹操刹时一愣,然后喜色狂涌,连忙问道张机医术远扬天下,可谓是妙手回春,甚至有数次将重病患者,救得起生回生,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曹操欲召张机入仕久矣,不过张济自辞任后,就在宛城隐居,再无入仕之心,曹操几番相请,皆被张机拒绝
“正是”
荀彧重重点头
“哈哈哈如此奉孝定有救也”
曹操听得荀彧确认,欣喜若狂,仿佛如获重宝,甚至不禁手舞足蹈起来郭嘉看在眼里,心中亦不为加感动,暗道此生必竭尽所能,为曹氏霸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事后,曹操放下手头所有事务,交予荀彧打理,日日夜夜陪伴在郭嘉身旁,曹操虽不懂医术,但却做着力所能及的事情,照料着郭嘉这本是府中仆人、婢女或是郭嘉妻妾应做之事,但曹操执意要包揽贞侯府上下又是惊恐又是骇然郭嘉曾推脱几番,曹操却是如此说道
“休得多言奉孝为我,不惜劳苦,日夜操劳,以致重病缠身难不成我就不能略施绵力,报效奉孝之恩?”
郭嘉再言,曹操详装发怒,郭嘉无奈,也只好作罢
于是,名震天下,位极人臣的当事大汉丞相曹操,照料病重的贞侯郭嘉一事,很快就传遍了整个洛阳城
第六百九十六章 非此人不可
洛阳城上至当今圣上汉献帝,下至黎民百姓,听得此事后,无不惊骇,不可置信呢。/ 可知曹操可是被天下人称之为绝世奸雄,素来无情冷酷,甚至曹操还曾有言:宁教我负天下人,休叫天下人负我!
之后对于此事,多有不同的流言流出。有人说,曹操之所以如此,是看在郭嘉那鬼才的才能份上,为笼络其心,才会如此。亦有人说,曹操是借着此事,来安稳麾下文武,特别是那些新投的袁氏旧臣,这些人侍奉袁氏已久,难免心中不会多有顾虑、忧心,曹操此举正是为了证明他礼贤下士,安抚人心。类似这种流言,层出不穷,但却无一是说,曹操是真心实意所为。
半月后,张机从宛城赶至洛阳。张机,字仲景,南阳郡涅阳人。张机从小精通博书,并对医学有相当的爱好,少时十分敬佩战国名医秦越人观色察病的医术,感叹当时的名士但求在官场上追名逐利、趋附权贵而从不留意医药学。其后拜同郡名医‘张伯祖’为师,后来医术精进超过其师所授。
张机因其医德,受百姓拥护,曾被举为孝廉,后来官拜长沙太守。遂年天下大乱,战火遍布天下,天下各地百姓死伤无数。时又逢荆州疫病流行,民众乡亲伤亡甚重。不但得病者数量庞大,而且难以救治,百人无一者能够痊愈。不到十年时间,由于瘟疫病流行,张机家族二百多人死了三分之二
张机心怀百姓,见郡中百姓受疫病折磨,如有割心断肠之痛,至此治疗疫病便成为,张机在医术之路的动力。
张机见汉室没落,天下各地诸侯,为夺权势,相互攻伐,根本无人管百姓正受疫病之难。张机曾数番对朝廷为百姓乞求药物,且望朝廷派人马,协助他共同对付疫病。而那时执权者,正是挟持汉献帝于长安的,李催、郭汜二人。这二人自私贪欲,岂会管百姓死活,连番拒绝张机的请求。
张机心灰意冷,毅然辞去官职,专攻医术,决心要制服瘟疫。他勤求古训,博采众方,继承先代医学成果,更曾密集走访天下各地,收集民间治病的方式整理成册,此时张机在治疗疫病伤寒的领域上成就之高,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张机赶至洛阳,曹操听得兵士来报,亲自到城郭迎接。此时的张机不过是一介布衣,而曹操却是当今天下拥有最大权势的人臣,张机见曹操亲迎,不免起了几分惊异。曹操和张机叙礼过后,便立即提起郭嘉的病情。
“张公若能治好贞侯,便是对曹某有天大的恩情。到时只要是曹某力所能及,无论是何等要求,曹某定然有求必应!”
曹操拱手执礼,对着张机就是一拜,张机受宠若惊,连忙回礼拜道。
“某不过一介布衣,岂敢受丞相如此大礼。更何况治病救人乃是医者的天职。而且荀公早前在书信中,已与某说明利害。贞侯之命,关乎天下。若能救得贞侯,丞相就能早日平定天下,使天下黎民百姓免于战火。此实为,救一人者,而救万万之众耶。某定当竭尽所能!”
“张公大义。如此还请张公快快动身。”
曹操一摆手,引着张机上去旁侧马车。少卿,马车风驰电掣而动,往贞侯府直飞而去。一个时辰后,张机为郭嘉诊治完毕后,眉头深锁,满脸凝重,立于一旁,久久未有发言。曹操在旁心急如焚,等候许久,曹操面对袁绍近四十万大军时,尚且能够平心静气,冷静而对。而不知为何,只要是关乎到郭嘉的存亡,曹操就难以控制情绪,或许在曹操心目中,郭嘉不仅仅只是谋臣,那般简单。
又是半柱香过去了,曹操正欲张口去问。张机一直紧闭的嘴巴,此时终于发言。
“贞侯体内寒毒已是深入骨髓,若用药物只怕未能及时根除,寒毒就蔓延到其五脏六腑。到时纵是神仙下凡,也难以治愈贞侯之病。”
曹操刹地暴瞪双目,踉跄数步,惨呼道。
“难不成连张公亦无法治得奉孝!?”
张机见曹操心神如遭受极大的打击,连忙又道。
“丞相不必惊慌。贞侯之病,虽是顽恶,但某却有一法可治,不过若施此法,还需一人配合。否则难以事成。”
曹操一听,顿时喜色狂涌,一把抓住张机之手,急问道。
“张公要得何人,曹某立即派人重礼聘请!”
张机脸色凝重,甚有几分为难回道。
“此人只怕是曹丞相,也难得请来。”
“哈哈哈!!!张公此言差矣,曹某势鼎天下,天下谁人不畏,谁不欲得曹某庇佑。如此试问,是何等人物,是我曹某请不得耳!张公,你但且说来!”
曹操怒极而笑,张机沉吟一阵,缓缓说出。
“此人正是昔日在洛阳天牢内,为冠军侯兄弟三人,剥体刮毒的华佗,华元化!”
“竟是此人!?”
曹操顿时一惊,一双细目即刻眯成一条细缝。华佗此时在文翰麾下入仕,暂且不论华佗医德如何,先看曹操和文翰的关系。两人此时,表面虽是风平浪静,相安无事。但无论曹操还是文翰,皆是将对方视作争霸天下道路上最大的对手。
而‘鬼才’郭嘉乃是曹操麾下最为重用的谋臣。郭嘉对于曹操来言,就如同人之双臂,虎之爪牙,马之四蹄,鹰之双翼。若是郭嘉当真病危,文翰最多只会惋惜一番,但更多的定是庆喜,少了一心腹大患。
如此推算,文翰会应诺曹操的相请,派华佗来救郭嘉的可能性,绝对是少之又少。
曹操大大地吸了一口气,沉吟一阵,忽向张机问道。
“非此人不可?”
张机无比郑重地颔首而道。
“是也。贞侯寒毒深入骨髓,必须尽快清除。天下有此医术者,唯有华元化。贞侯之病,需用剥体刮毒之法,先除骨髓寒毒,然后我再用药物治理,二者齐施,方可事成。而且,贞侯体内寒毒正从骨髓不断向其身上五脏六腑逼近,当下我可先用药物拖延,不过最多能维持两月。若是两月之后,那华元化还未前来。到时贞侯恐怕,”
“我已了然。张公远途奔波,定是疲惫不堪,张公留下药方吩咐下人煮药便可。我早已令人在城内为张公安排一间清净的宅院。张公在那里歇息便是。”
曹操脸色默然,张机按照曹操的安排,留下药方,各做吩咐后,便随一队军士离开了贞侯府。
次日,曹操急聚麾下文武,特为此事商议。
“贞侯危在旦夕,当下时间无多,不如丞相请当今圣上拟旨一封,召令那华元化到洛阳。帝命不可违,那华元化岂敢抗旨!?”
张颌起身拱手,先是谏道。不过很快便被对席的程昱摇头反驳道。
“汉室落寞,天下人皆认为社稷操纵于丞相之手。用帝命召令,只会打草惊蛇,让那文不凡起疑心,以为丞相或是丞相麾下有重臣病危。如此一来,文不凡岂会轻易放那华元化来京。”
“哎呀!此事容易,只要丞相予三千虎豹精骑,我立即引兵杀入河东,将那华元化给丞相掳来!”
典韦忽地站起,一啪胸膛,便是毫无忌惮地叫了起来。曹操眉头一皱,当场怒斥道。
“匹夫之勇!文不凡麾下猛将如云,只怕你还刚杀入河东境界,就被他麾下猛将携手擒住!”
典韦被曹操如同当头一棒地一喝,这才记起文翰麾下那个个骁勇善战的将领,特别是那关羽和赵云,武艺丝毫不损色于他。典韦也知自己刚才过于托大,不过还是扯着脸,愤愤不平地坐回席上。
“主公,硬取是非是上策。看来还需许以其利益,方可成事。”
荀彧忽然张口说道,荀彧之言甚合曹操心意,曹操微微颔首,应道。
“文若所言是理。就不知我该如何施以利益。文不凡时下官至骠骑大将军,若再往上封赏便是封王。这是万万不可。”
“丞相,那文不凡初得凉州,不如就将凉州牧之位封予。”
坐在武将首席的曹仁,附议而道。曹操沉吟一阵,很快便是摇头。
“凉州之地乃文不凡一兵一卒攻克取下,凉州遍地尽是其兵马据守。这凉州牧封与不封,对于文不凡来说,已是无关紧要。
当然,若他得之凉州牧之位,便可名正言顺统领凉州。这也可纳为筹码之一,也可做锦上添花之妙。”
之后,曹操与一众文武商议近两个时辰,亦无想出可行的办法。
此时殿下一片寂静,曹操脸色一凝,猝然站起。
“看来我还是要亲自约见不凡,才可定夺此事。”
曹操注意落定,当下拟书一封,令使者持书赶往河东。此时曹操全部心思,几乎都在郭嘉之病之上,郭嘉一日未曾脱险,曹操实在难以安心谋划大业。
中原之事,暂说至此。再看在天下之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