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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恼,一拂尘猛扫过去。只见张辽身体身轻如燕,脚步一转,不踩左慈的头颅,而去踩扫来的拂尘,再次借拂尘扫来的巨力,纵身飞向已将要关闭的城门缝隙之中。
“哇哇哇!!!狂徒!!休想逃走!!!”
左慈气得满头白发都几乎直起,连忙紧随其后,可是张辽的身体就似一道急速的流星,在城门关闭的刹那,飞出了城外。待左慈快要接近时,差点和关闭的城门来了个亲吻。
左慈满脸肌肉都在抽搐,一肚子的晦气,想要叫骂却一口气堵在喉咙,怎么都骂不出。驯马人和童渊两人,见他们的老友被张辽如此戏弄,竟还无耻地想要发笑。不过,他们俩个老头都是死死忍住,不让自己笑出来。
至于张辽退出城门后,脸色凝重地望了一眼身后的城门,知道当下再是强攻亦是无益,便令兵士撤退。
周珑见张辽的兵马撤走,那高悬的心终于放下,这时才发现自己已是一身的。
“英雄出少年啊。这张文远真是了得。若是今日,他的兵马备齐攻城之物,而安邑城下没有这些深沟,安邑必失。”
第四百二十七章 安邑攻防战(中)
这时,驯马人、左慈、童渊三人已领着卫氏精卫回到城头。// 驯马人望着张辽离去的背影,脸上不觉涌起几分欣赏之色。而与张辽交过近五六十回合的童渊,亦是暗暗点头。唯有左慈一脸黑沉的死死盯着张辽,暗道若被他捉住这狂徒,定要万般折磨,让他知道老头子也是有脾气的!
北门这边战事结束,再看南门战事。南门的守将关羽可不是周珑那样的战场菜鸟。吕布的骑军进攻开始,关羽先令兵士不动,蓄力准备,待后面吕布的步军冲来,立马就令兵士朝步军发射一轮又一轮的箭潮狂攻,然后又再令一部分兵士投下巨石、圆木,硬是让吕布的军马无法接近安邑城百米之内。
吕布的军马被杀得毫无反手之力,而吕布远在河东,无法补充兵力,见战况不妙,虽是愤恨,但还是下令退兵。
至此,吕布军两队兵马的攻势皆以结束。吕布损了二千多兵马,而张辽则损了一千多兵马。吕布归去营寨后,气愤不已,再想这时间紧迫,安邑城又固若金汤难以攻破,而关羽又好似一副死守的态势。吕布无计,便是令人赶往张辽的营寨,唤张辽过来商议。
张辽来后,先是将今日的战况报给吕布,当吕布听到张辽几乎攻下北门,却被三个不知哪里来的老头子捣局,气得咬牙切齿,当场大喝说若是攻破安邑,必将这三个老不死碎尸万段。
张辽静静站在一旁,待吕布火气尽退后,才张口说道。
“按今日战况看来,北门的守将才能平庸,毫无战场经验。如此,主公何不将兵马集中一处,攻打北门?”
吕布眼睛一亮,不过很快又摇摇头道。
“不可。如此那关云长定会领兵赶去,有关云长在,那北门守将必会将指挥大权让于他,如此北门兵力集中,岂不是更难攻了?”
“主公可使疑兵之计。我刚才来时,见这小村庄里有不少数百户百姓,主公可派几对人马将今日阵亡的兵士的兵甲脱下,让这些百姓伪装成兵士。然后摆阵时令一千兵士在前,伪装成兵士的百姓在后,如此一来,鱼目混珠,关羽纵有再大的本领,一时之间,也难以发现主公的兵马内大部分皆是伪军。
而我则领大军,强攻北门,只要主公能为我争取三个时辰的时间,北门必能攻破!!”
吕布沉着脸色,同时在脑里也想起在来前,陈宫曾再三叮嘱,要多听张辽之言。过了一阵后,吕布似乎已有所决定,向张辽颔首凝声道。
“好!就依文远之计!文远此次若能攻破安邑,我必有重赏!”
张辽见吕布能听进自己的计策,脸色亦是一松。自从陈宫来后,吕布已不像是以往那般刚愎自用,凡事都随心所欲,一意孤行,渐渐地他也会听取他人的意见。当然多数都是出自陈宫。或许吕布亦慢慢地成长了,如今的他已是一方诸侯,不似以往屈于人下,现在整个势力的走向都由他决定。
“主公,对我张文远不但有知遇之恩,更对我多番栽培,传授武艺。此等大恩,我张文远万死不能报其一。我张文远,不贪图富贵名利,只愿能成为主公的锋刃,为主公劈荆斩棘!!”
张辽重重拱拳,脸色坚定毫无做作,吕布见张辽如此忠心,心中无比感动。
“文远!!他日我吕奉先若成大业,必不会亏待于你!!”
吕布一掌拍在张辽肩膀之上,向张辽承诺道。两人皆是铁血男儿,话不在多,心中自是领会。后来两人又是谈了谈有关计策的细节后,张辽便是离开。
张辽趁着夜色漆黑,从吕布的营寨中领五千兵士偷偷地离开了小村庄,而吕布亦开始着手准备疑兵之计的计划。
吕布在安邑城外南北的两支兵马,在两日内皆无动静,这让周珑不由大喜,还以为吕布见无法攻下安邑城,准备撤军。关羽却不是如此认为,他说吕布冒险攻至安邑,绝不会如此虎头蛇尾的撤军。
关羽不但没有任何松懈,更加强城中防备兵力提防。
吕布军诡异的安静,在两日后终于打破了。当日雾气不少,一眼望去都是迷迷蒙蒙的一片。吕布和张辽先后引军攻来。
在南门,吕布引军在距离安邑城千米之外停下,摆开阵势,在前头的皆是一千兵士,而后面的数千兵士,皆是由小村庄的村民百姓伪装。
关羽眯着丹凤目,在雾气里暗暗地打量着吕布的兵马,见其麾下兵马阵势凌乱,暗暗地起了几分疑心。
就在此时,吕布蓦然纵马飞奔,冲至城下五百米,拿起弓箭对着城上那面书写着‘河东关云长’的旗帜就射。
箭矢如同电光火星,冲飞而出,速度快得惊人,待城上兵士反应过来时,只听得啪的一声,旗帜应声而倒。巨大的旗帜好似一棵参天大树倒下,惊得周边的河东兵士轰散而去。
轰隆隆~!
旗帜倒地时发出的巨响,令不少河东兵士皆是心中在跳,又见吕布搭弓上箭又再瞄准,顿时不少人心里更慌了。
“关云长你这无胆鼠辈,是否已被我吕奉先吓破了胆子。若真如此,还不快快跪地求饶!!”
关羽的旗帜被射倒,又被吕布发言挑拨。关羽的脸色仍旧是平静,不喜不怒,对着城下的吕布冷然喝道。
“我关云长立于天下,心正身直,无所畏惧。不似你吕奉先,背信弃义,弑主杀父,遭竟天下人唾弃。天若开眼,迟早收你!!”
“你!!哇哇哇!!!”
吕布气得浑身暴火,拉满弓弦,又是射出一箭,箭矢穿刺虚空,直往关羽的脸庞射来。关羽执起青龙偃月刀朝射来的箭矢,抡刀就劈将箭矢一劈为二。吕布又是连连射了五六箭,皆被关羽挥刀砍碎。
射了一阵后,吕布亦暂时停住了手,冷着血目,暗暗腹诽道。
“关云长,我就让你嚣张得瑟多一会!只要我将你拖住,待文远攻破城门之时,就是你丧命之刻!
而在另一边,安邑城北门。
张辽的大军在雾气的笼罩下,不知有多少兵马,一支支兵士队伍在张辽的指挥下,疯狂玩命地向北门城下冲来。
周珑见这攻来的兵士数量越来越多,比上一回张辽带来的兵力远多于一倍,又是惊慌失措起来,向身旁的童渊疾声求救道。
“童公,敌军数量足超过万人,张辽从哪里找来如此之多兵马,难道他们还有援军!可是据探子回报,只见得吕布这两支兵马攻向了安邑。若是再有另外一支兵马攻来,探子定会回报。而且他们来的速度,也不可能这么快啊!”
此时的童渊,亦是一脸的黑沉凝重,按面前的情况发展,张辽有如此之多兵力,只怕北门这边难以据守多久。
童渊脑念电转,思索着各种可能性,忽然似乎抓到了什么,脸色一变腹诽道。
“难道,这张辽是从吕布那边抽来的兵力!?”
想罢,童渊立马向周珑喝问。
“周主薄,云长那边可有派人传来消息?”
周珑愣了愣,不知童渊为何会忽然问起关羽,想了想后还以为童渊想从关羽那边调来兵马。
“童公,二弟此时正在与吕布激战,南门那边的所受的压力亦是巨大,根本无空余的兵力能够调来北门!”
“非也!周主薄你误会老夫的意思了。张辽不可能凭空多出如此之多的兵马,老夫十有是从吕布那边抽来!”
“啊!若是如此,二弟定会派兵马来援北门!可是,南门那边不见有任何动静啊!”
“虽老夫不知吕布和张辽使了什么瞒天过海的鬼法,但这其中必有谋略。当下周主薄你应立刻派一传令兵,快马加鞭,通知云长。”
在童渊的指点下,周珑脸上的急色便是褪了几分。周珑虽是才能平庸,但却能够听人言语。周珑向童渊重重地点了点头后,立马唤来一传令兵,快速地交付了几句后,传令兵急忙奔下城内,骑已快马往南门赶去。
此时张辽的大军已进攻北门将近一个半时辰,不少兵士已冲至城门之内,用木桩撞击城门。而城上的守军则个个疯狂,好似使劲吃奶的力往城下抛去滚石、圆木,或是朝敌军狂放箭矢阻止。不过,张辽的人马实在太多,其麾下兵士在张辽的带头冲锋下,遭到其勇猛所染,个个又都像是打了鸡血,勇不俱死,冒着箭雨、滚石、圆木,直往城门扑来。看此情况,若城内的守军再无其他手段应对,或是能有援军来救,只怕再过不久,北门这边就会张辽的兵马攻破。
回到南门这边。关羽又是眯了眯丹凤目,这吕布在城下已是叫骂了一个半时辰,若按他那火爆的脾性,被自己连番挑衅辱骂,早就挥军进攻。可是吕布却一改常态,只骂不攻,事出反常必有阴谋。
“关云长你这缩头王八,只会耍些下三流的手段,勾引他人未过门的妻子。你有何面目立足于这天下间!还算是条汉子的话,就下城与我吕奉先一战!!!”
吕布好似将所有的怒火都用叫骂的方式来宣泄,骂了足足一个半的时辰,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