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只见,竹竿慢慢地打下,张让一爪如雷般奔出,却是感觉这竹竿重如盘山,张让被压得满脸青筋暴起。瞬间,这竹竿又快速窜动,好似一波接一波地河涌,打得张让连连暴退,就在张让亦想加快进攻的速度时,那紧追而来的竹竿又变得缓慢起来,重重地打在张让左爪上,顿时那力量足有千万斤,当场将张让的爪子打爆。
张让痛喝一声,同时右爪宛如一道雷霆般抓在了驯马人的心脏上,还好驯马人反应及时,避过了一些,张让将其心脏旁的一大块肉抓成了肉渣。
“啪~!砰!”
又在一瞬间,驯马人一掌打在了张让的胸口,而张让则一脚踢在了驯马人肾脏的位置。两人都如断线的风筝,同时暴飞向两边。
两人皆要置对方于死地,所以都是用尽全身力气。只见驯马人暴飞的身体,撞入了一边林间,连撞断好几棵树,才止住去势。驯马人哇的一声,连连吐出好几口血,他那被张让踢中的肾脏好似已断裂为无数碎片,痛得驯马人一时无法站起身子。
而张让则飞到另一边的一条浅河内,身体上刚才被驯马人用竹竿敲中的地方,无一例外都在喷血,血液染红了他周边的河水。张让脸若疯状,试图要站起身子,但全身上下无处都是在痛,而他体内一时力气也提不起来,脚跟一拨一拨的,就是站不起来,一时间溅起了许多水花。
哒哒哒哒哒哒。
须臾间,一阵声势极大,似能踏破天地的马蹄声骤然而起。这马蹄声多得令人心脏直揪,张让转头望去,只见在他后方不远,旌旗蔽日,尘土遮天,正有一支支装备精良的大军铺天盖地,仿佛将一片天下都给覆没的骇然冲来。
张让看到大军内的‘董’字旗帜,脸上顿时涌起狂喜之色,也不知道从哪里生生挤出地力气,一弹一跃,用极快的速度就往那铺天盖地的大军赶去。
而这足有数十万人的大军,冲在前头的是一支数万骑兵队伍,领头者有着庞大肥胖的身躯,肥胖的程度足以一个顶两个大汉,满脸的胡须,胡须跟跟似刺,细长的眼眸里有着恶虎般凶煞的光芒。
张让就似要捉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朝着肥胖巨汉玩命地冲了过去,同时口中又是火急又畏惧地喃喃道。
“仲颖,仲颖救我!救我!!看在旧日情面,救我一命!只要能保住性命,我什么都不要了!!这天下是你!!”
张让话刚说到一半,忽然董卓的脸上挂起了一森然的笑容,同时一手拔出腰间大刀,一手甩起了马鞭,策马就往张让疾奔而去。
这时,两人的距离仅有不到十步。这十步的距离,看似短暂,却好似包含了许多。其中或许就有张让极其扭曲的一生。
第二百九十九章 劫驾还是救驾
张让刹那间似乎明白了董卓意欲何为,整个人像似坠落了无尽的冰渊,将他的身体遽然冰封。// 张让一动不动,满是血丝凸出的眼珠子内,尽是悔恨、不甘。
董卓脸上笑意更胜,纵马奔到张让身边,手起刀落,一阵辣的血液扑了董卓一脸,同时一颗面目狰狞的头颅掉落了浅河内。
董卓伸出肥大的舌头,舔了舔脸上的血液,然后跳下了马,将张让的头颅拾起,然后扯着嗓子高喝道。
“凉州刺史董卓,董仲颖已经逆贼贼首张让诛杀!!!”
董卓的声音响彻整个天地,在其身后的数十万凉州兵马纷纷高举武器,振臂呐喊,一片又一片的声浪足以摇天撼地。
而另一边,保护着郭胜的黑袅死士,早已被关羽、徐晃还有一众黑风骑杀得清光。而遍体鳞伤的郭胜,正与徐晃缠斗,忽然听闻张让已死的消息,顿时身体一怔,好似身体的灵魂都被抽走了,连徐晃的大斧砍来,也浑然不觉。
唰的一声。
随着郭胜的身体一分为二,祸乱天下近二三十年的十常侍终于尽数伏诛。
董卓提着张让头颅,翻身上马,领着大军声势浩荡地赶来,离远就厉声喝道。
“天子何在?!”
董卓声如雷鸣,语气里毫无半分尊敬,给人的感觉,反倒像是老子在找自家的孩儿。汉少帝见董卓生得凶神恶煞,来势悚然恐怖,浑身战栗,发不出任何言语。而在他身边,年纪尚且小于他的陈留王,反而走前几步,毫无畏惧地与董卓对视,叱咤道。
“董仲颖,汝来保驾,还是来劫驾耶?!”
董卓见陈留王年纪虽少,但气度不凡,好似母鸡护小鸡地保护在汉少帝身前,暗暗吃惊,连忙又道。
“臣忠心耿耿,接到何大将军密诏后,立马领二十八万凉州儿郎,马不停蹄,星夜赶来洛阳勤王!”
不知董卓有意还是无意地提起他麾下凉州军恐怖的数量,在场的陈留王、汉少帝还有一众将领都是一惊。
陈留王知道此时,不能露出半点惧色,强打精神,一手指着董卓,一手指着身后的汉少帝叱诧道。
“既来保驾,天子在此,何不下马迎驾!?”
董卓听罢,眯了眯眼睛后,很快就装出一副大惊的神情,慌忙下马,拜于道左,称说其罪。做出一副忠臣的姿态。虽然知道董卓在做戏,但陈留王还是先以言抚慰董卓,自初至终,并无失语。反倒汉少帝一直战栗地躲在陈留王身后,望着董卓的眼色里,尽是恐惧。
因为,汉少帝感觉到,这董卓的眼里有着比他那死去的舅舅何进,还有那掳他的张让更为恐怖的野心,而且这野心更加的狂热,更加的肆无忌惮。
而扶着驯马人从林间走出的文翰,见着此番情势,不觉暗暗地摇了摇头,心中腹诽道。
“这董卓终于入京了。看来,在未来这天下会更加的乱啊。”
汉少帝、陈留王得救,十常侍尽数伏诛,就在这一日,原本天下最有权势的二人,何进和张让相继死去。但这到底又是福是祸?
董卓的大军,数十万凉州屯兵在洛阳城外,威势骇然。董卓领着汉少帝、陈留王回去宫中后,迅速就将洛阳的禁卫、兵力收拢在自己的手中。朝中见董卓此为,已知其异心,个个却心有忌惮,不敢言语。
自从董卓来后,每日带铁甲马军入城,横行街市,洛阳百姓惶惶不安。董卓出入宫庭,其麾下兵马皆佩戴武器,比之旧时的大将军何进,更是毫无忌惮。朝中百官中,虽然心有不满,却不敢直言。
一些官员,私下找到袁绍、王允等人,希望他们主持大局。但袁绍却言朝廷新定,未可轻动。而王允则是说了一句且容商议,便将人打发回去。
而董卓来京不久后,亦是接到何进密诏的并州刺史丁原,领着十几万并州大军随后也赶来了洛阳。但而当丁原得知何进已死,十常侍皆是伏诛的消息后,丁原与何进乃是至交好友,感情极深,听罢后,可谓是又惊又怒,直扬言要将这些阉狗鞭尸泄恨。
丁原到来,这让一直都惶恐不安的何太后立刻好似找到了支撑点,连夜召丁原入宫,先说她哥哥与其旧情,然后再说董卓拢权、无视君主、屯兵洛阳、横行霸道的种种恶行。丁原听之当场大怒,更向何太后保证,只要有他丁建阳在的一日,必定不容董卓放肆。
何太后听此,一边痛哭,一边拜谢丁原。丁原连忙扶起何太后,又见何太后哭得如此凄惨,对董卓的恨不由加了几分。
而春风得意的董卓,还不知此时有人对他生了恨意。他正与其首席谋士李儒商议一事,此事若被丁原听到,定然会气得当场要与董卓拼命。
“文优,吾欲要废帝,立陈留王为新帝,汝觉得如何?”
原本正在与董卓在其府中花苑行走的李儒,忽然听得董卓这一席话,当下就是脸色一变,李儒迅速地暗中揣测董卓的心意,他深知董卓的野心,此举,他是想要在朝中立威权。李儒在心中快速地闪过无数念头,然后朝着董卓就是一拜,然后清了清嗓子道。
“主公若要以此建立威权,必要雷厉风行,否则被人得知,恐会生变。不如,明日主公便在温明园中,召集百官,谕以废立之意,有不从者尽数斩之。”
李儒的话甚是合董卓心意,董卓露出阴然的笑容,颔首笑道。
“哼哼。好,就依文优提议。明日吾就在温明园中提出此事。到时,顺我者生逆我者死!吾就看看,谁敢忤逆吾董仲颖!!”
次日,董卓果然在温明园大排筵会,遍请公卿百官。公卿百官惧怕董卓,不敢推迟。当然亦有不少人,并不惧怕董卓,如约过去,是想看看这董卓想要做何把戏。
董卓待百官邀请之人皆数到场,然后徐徐到园门下马,领着其麾下一众将士,带剑入席。到场之人,见董卓麾下皆带有武器,纷纷露出不同的反应。一些人畏惧忐忑,一些人则皱着眉头,而一些人则是宠荣不惊,好似没看到似的,只顾喝酒。
董卓到场后,坐在正席,先是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客套话后,便是开始了宴席。待酒行数巡,董卓忽然教停酒喝停奏乐之人,沉着脸色厉声道。
“吾有一言,想与诸公相讨。”
坐在旁边席下的文翰,脸色一凝,知道好戏要来了。而在他旁边的曹操,却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只顾着喝酒。其他人皆是侧耳认真旁听。
董卓轻轻敲打着桌案,随着桌案声起,这指头好似敲打在来席人的心头上。董卓一字一字地缓缓说着。
“天子为万民之主,百官之首,无威仪权势不可把拿社稷。当今圣上生性懦弱怕事,不如陈留王聪明好学,凡事笃定,不怒而威。
吾认为,陈留王更适合做这天下之主。吾虽不才,但却常以以天下苍生福利为己任,陈留王比之汉少帝更能为苍生谋福。所以吾欲废帝,不知诸公可有反对?”
董卓这一席话,就如在场中席卷了一阵雷暴雨,所有人都是一阵惊骇,不知所措。这董卓肆意废帝,简直就是将皇权视之无物。若是说汉室皇帝是天下的主人,那么他董卓就是这天下主人的主人。
董卓狼子野心,昭昭在目!
就在场上一片死寂,忽然席下一人推案直出,龙骧虎步地,立于筵前,吹胡子瞪眼,指着正席上的董卓,开口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