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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更是领着不到三千兵马到羌胡境内闯『荡』,放了足足十万汉人奴隶回归大汉。立下了赫赫功绩,更被并州朔方百姓称其为文冠军。其名声之大,就连鄙人也是听闻一二。不过,就是不知朝廷为何一直未曾对他有任何封赏。这么大的功劳,若是平时的王孙豪门,早就封王封侯。
想那文不凡定是得罪不少朝中权贵,所以才未有封赏。想他心中定有不少怨言。此次,又有这封羌胡人伪造的密信,正好让其与朝廷离心,到时鄙人再以诚相待,晓以大义,邀他一同举事。他本就是寒门出身,最懂底层百姓之苦。所以鄙人起码有七到八成的把握,能予成功。”
张角一边阴笑,一边在心中腹诽。笑罢,忽然又对唐周令道。
“唐周。汝这次回去洛阳,将此封密信交予那宦官封谞,再从那二万两黄金中,抽出一万两送予他。然后,汝再告诉他,鄙人要这文不凡!他就了得如何去做了。”
张角又把信递回给唐周,唐周一头雾水,对那封密信的内容也是好奇得很。心中更是疑『惑』地在想。
“文不凡?那不是抗灭羌胡,立下赫赫功绩的朝廷将领吗?怎么突然又牵扯到他身上。咦,对了这封密信是从那些装扮成商人的羌胡人手上夺来的。难道,羌胡那边因记恨文不凡,想要陷害于他?”
唐周接过信,眼珠子转得很快,一下子把这事就猜个七八。
“唐周。此事重要。汝可要小心处理,那封谞贪财,一万两黄金,足以令他奋身去做一切事情了。”
张角眼睛发着幽光,冷冷地盯着唐周。唐周心中一紧,不觉后背冒汗。他乃贫户出身,小时候为了生存,常做偷窃之事。长大了养成习惯,对金钱特别压不住手,所以平时手脚也不干净。
有时候,唐周会在贿款中抽些油水。看来这张角是一直知道,只不过是只眼开只眼闭。张角刚才是在提醒唐周,此次别对这万两黄金动坏心思。以免坏了他张角的大事。
唐周紧咬牙关,努力压制自己的惧怕,虽然两人心知肚明,但表面功夫还是要有的。所以唐周,此时在神情上,万万不能『露』出马脚。
“是,弟子知道。弟子定会把这一万两黄金足数的送到封谞手上。”
“好。这样就好。唐周,待为师事成之日,汝作为为师的首席弟子,何愁没有金财。只要汝尽心尽力,为师保证,汝想要的,都会有。”
张角收回眼中幽光,换了一张慈祥的表情,有些苦口婆心地说道。唐周虽是知道,张角在做戏,但也要配合。
连忙跪了下来,说尽了感激之花。张角见其感动得一塌糊涂的样子,心满意足地笑开来,又与唐周说了些场面话后,挥挥手让唐周离开。唐周临走前,表面上再三拜谢,心中想什么却是无人得知了。
待唐周走后不久,两个穿着打扮与张角差不多,都是黄符大衣,头戴红纱黄冠,『摸』样与张角有几分相似的人从宅子右边走了出来。
“哥哥。汝真打算要揭竿举事,夺这汉室天下?”
先说话的乃是张宝,兄弟三人中排行老二,在三兄弟为人处事又是最为谨慎,又因这谨慎太过,常被张角笑其胆小。
“哼。夺就夺了。这汉室王朝外戚宦官专权。宦官之首,十常侍。多放父兄、子弟、婚宗、宾客典据州郡,辜确财利,侵略百姓,百姓之怨无所告诉。导致天下怨气弥漫,多年灾害,朝廷未曾有过救助,反而大加收刮民脂民膏,加重税负。
二哥,汝到外头看看,各州各郡哪里不是遍地的无家可归的流民?甚至有些地方还出现卖妻食儿的现象。吾等兄弟三人,只不过天道行义,为天下百姓谋一条出路。还之一个朗朗乾坤,清白天下!”
接话人乃是张氏兄弟三人中的老三,张梁。他『性』格粗犷,天不怕地不怕,但又对大哥张角言听计从。
“嗯。三弟说得不错。一来这朝廷,无『药』可救。二来古往至今,至难得者,民心也。今民心已顺,若不乘势取天下,诚为可惜。鄙人建立这黄巾教,原是为了略施绵力,想救助天下百姓。
后来才知,这救,不单只凭符水之效,必须下重『药』,找其病根所在。而这病根,就是当今朝廷。为了天下百姓,鄙人也只能取而代之。正是因为黄巾教据着大义,顺着天道,发展之速才会如此之快,至今已有三十六方教众。青、幽、徐、冀、荆、扬、兖、豫八州之人,家家侍奉鄙人之名,这些百姓的心意,鄙人几乎日夜都能听到。他们在期望,期望这天下易主,而这新主之人,正是鄙人张角!”
张角眼神中充满着野望,整个人散发着一股庞大的气势,周边好似有无数恶鬼在围绕,而他则是这无数恶鬼的主人。
“既然哥哥心意已决。吾亦愿意为哥哥大业赴汤蹈火,抛头颅洒热血。只不过,这揭竿举事,要有一口号。不知哥哥可曾想过?”
张宝在张角的眼神下,好似被『迷』『惑』了一般,态度突然变得坚定起来。旁边的张梁听后,也是笑了起来,认同道。
“这才是俺的好二哥嘛。对了,大哥。二哥说得不错,这揭竿举事确实要有个响亮的名号啊。”
“呵呵。此事鄙人早有定夺。汝等听听,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这如何啊。”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黄天乃指吾等黄巾教,当今正是甲子之年。嗯…不错,就依哥哥所想。而且小弟又有一建议,不如哥哥令各教徒,以白土书刻于‘甲子’二字于家中大门上。以作提示一番。这也让各教众心里有个准备,一旦吾等举事,能予及时响应。”
“好。二弟想得周到,就依汝。”
张角颔首笑道,张宝此人虽然胆小,但才智不低,又是张角亲弟,所以张角十分倚重他。
“哈哈哈。想不到俺们巨鹿张氏三兄弟,也会有今日,能窥视这天下大地,揭竿举事,或许当真能,成就一代王朝。”
“三弟,不是或许。这天下民心、大义、天时都在吾等身上,所以应是必然。吾等必然能够成功,成就一代张氏王朝!”
张角、张宝、张梁说毕,一同朗然大笑,他们出身低微,除了张角是个不第秀才外,张宝、张梁皆是二流之辈,一是穷酸书生,一是猎户。原本哪敢有这染指天下的野望,不过,他们有一个识得把握人心的哥哥,又因时事所趋,建立了这黄巾教,后来逐渐地有了染指天下的资本。
这一切来得太快,张角、张宝、张梁逐渐被权倾天下的吞噬,以致其『性』格大变。曾经的底层蝼蚁,渐渐地变为了三只食人不吐骨的大虎。
不过,成就一代王朝,又哪是容易之事。只怕,会是飞蛾扑火的南柯一梦。到头来,都落得粉身碎骨的下场罢了。
第一百三十五章 教唆
文翰在回归洛阳的路途中,一路遭遇许多流民,更遇到数批身穿黄『色』道袍的黄巾教众,在四周派发黄符,更是大言不惭,高喊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的口号,『迷』『惑』人心。/ /
文翰似乎对这些黄巾教众十分厌恶,令麾下兵马驱赶一批又一批。这些黄巾教众没有反抗,一边离开,一边对着文翰这支兵马的人冷笑。文翰正是疑虑,在赶走第三批后,忽然遇到流民人『潮』的疯狂攻击。
这些流民毕竟是大汉百姓,文翰不忍伤害他们,只好打退他们后,换了行军的路线。哪知,那些流民人『潮』不依不饶地又再追来。
这些流民群里的人,个个状若疯狂,好似与文翰这支兵马有深仇大恨,有些人不知从哪拿了武器,这已是带有十分严重的威胁『性』。文翰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令全军整备,除了不夺其『性』命,一切手法皆可用得。
高顺带走了一千八百黑风骑,一千枪盾兵还有其麾下的二千步兵回去解县。所以现在文翰手上的兵马仅有一千黑风骑和一千二百步兵,虽是如此,但应付这流民人『潮』绰绰有余。特别是黑风骑,不知经历了多少厮杀。策马在流民人『潮』中卷起一阵黑『色』旋风,再加之那一千二百步兵的冲锋,文翰军打得那些流民人『潮』哭爹喊娘,四处逃窜。
几个黑风骑,捉了五六个年轻的流民向文翰走来。文翰翻身下马,观其都是十三四岁的孩子,冷峻的脸『色』稍稍收敛,盯着他们,问道。
“吾并未做伤害汝等这些流民之事,汝等又为何要攻击吾之兵马手足?”
其中一个,年纪较大的孩子,满脸的倔强,望着文翰一身官服兵甲,更是充满了恨意,竞朝向文翰的脸庞吐出一口浓淡。
“我呸!你这些官僚将领最是无耻!平日只会压榨平民百姓,一旦有战事个个都避之不及。平日也只会为非作歹,对我等这些弱小的流民动不动就拳打脚踢,欺负我等。有时甚至还草菅人命,杀流民取乐。
哼,你等这些人就只敢对我等这些弱小的流民动粗,有本事你学那鼎鼎大名的文冠军,去杀羌胡异族啊。别找我等这些弱小流民逞威风!”
文翰轻巧避过,那孩子吐来的浓痰,听了小孩说的话,脸『色』有些奇怪。这时,文翰身后有一脸『色』宛如红枣,九尺大汉走来,扶着其二尺美须取笑。
“哈哈。好一无知儿童。尔刚才唾骂之人,正是尔口中的文冠军。”
“啊,那人竟是文冠军?”
那几个小孩听了红脸大汉的话后,顿时一阵『骚』『乱』。
刚才用浓痰吐文翰的孩子,有些不敢置信地退了几步,一双眼睛满是怀疑地从上到下,从头到脚瞄着文翰。
“我不信。那些由并州来的流民,个个口中都传文冠军亲民爱民。你却令兵马打退我等,行事为人迥然不同,哪会是文冠军!”
“汝这孩儿,好不懂事。一开始,汝等聚众而来,喊打喊杀,吾不忍伤害汝等,故意避开。哪知汝等又是追来,还拿了武器。这时吾还不下令打退汝等,难不成等汝伤害吾之兵马手足?而且,刚才吾之兵马可曾杀过一人?吾正想问汝,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