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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潘凤回到城内,拔出臂箭。原来贾诩见潘凤威猛,身上重铠更是刀箭难入,难以重伤。故而早前命人在箭头涂药。当下毒已入骨,右臂青肿,不能运动。蒯越看得一阵心惊肉跳,急与众文武商议。
“潘公若损此臂,安能出敌?何况先前连番受伤,不如弃了荆州,投奔襄阳以作治理。”
一众文武见潘凤中了毒箭,皆是胆怯魏军之威,纷纷认同。于是二蒯与众将来见潘凤。潘凤见众人来到,似乎已有所猜,眉头一纵,张口问道。
“你等来此有何要事?!”
众人面面相觑,皆不敢轻易张口。蒯越叹了一声,遂走出说道。
“某等因见君侯右臂损伤,恐临敌致怒,冲突不便。众议不如先弃了荆州,投奔襄阳调理。”
潘凤闻言大怒,扯声喝道。
“若是彼军取了荆州,即可长驱大进,侵略江南。到时曹贼再转战江东,威震华夏,如何能挡!?岂可因小疮而误大事?你等敢慢我军心耶?!此事万万不可再提!!”
潘凤咆声大喝,众人默然而退。众人见潘凤不肯撤走,疮又不痊,只得一面商议据守城池,一面又派人在城内访问名医。
随后数日,夏侯惇引军攻打,将营寨就于城外数里外设立,连夜发兵攻打。幸好汉寿城坚固无比,兼之又有城内百姓拼死作战,故而得以坚守。不过,随着连日激战,百姓还有世族人马死伤无数,城内哀声一片,有不少世族已暗发歹心,用各种手段,暗中与魏军联系。蒯良心里明亮,正是忧虑,与其弟蒯越商议道。
“倘若潘公伤势不能痊愈,只恐未等魏军杀进,城内那些世族却早就造反!”
蒯越听了,面色连变,其实族中长老亦曾多番来劝,将城池献了,以保世族无失。就在此时,忽有人来报。城内有一神医,名叫华化,本是孤儿,无名无姓,后来随华佗学医,便是取了华化之名。不日前,华化听闻荆州大战,来此济世救民。城内不少因战事而重伤的百姓,正是此人所救。蒯良听言,脸色大喜,速教小校引见华化。不一时,华化来到。蒯良视其人,方巾阔服,臂挽青囊。华化告之,近年他学有所成,遂遵从医德,弃官爵入世救人。其师傅华佗,并无阻止,反而大力支持。华化说明来历,遂又作揖而道。
“因闻潘将军乃天下英雄,而那贾文和阴险毒辣,先前为取胜利,竟不顾城内百姓生死,截断汉水。今日又闻,潘公中了毒箭,特来医治。”
蒯良一听,便知这华化乃是耿直忠义之人,心里大喜,即与蒯越将同华化来见潘凤。时潘凤本是臂疼,恐慢军心,无可消遣,正与孙乾弈棋。闻有医者至,即召华化入见。礼毕,赐坐。茶罢,华化请臂视之。潘凤袒下衣袍,伸臂使华化看视。华化眯眼看着,暗暗吸了一口凉气,这毒箭上有乌头之药,若是常人只怕不出三日,便一命呜呼。但潘凤身体健硕,硬是用血气堵住毒性,方而使得毒性未曾蔓延。虽是如此,但这此中必定疼痛无比,不过看潘凤却好似若无其事。
华化脸色一凝,顿时明白潘凤乃恐慢了军心,故而一直强忍。华化想毕,眼中对潘凤不禁生出敬服之色,又拜礼而道。
第一千九十四章 贾诩计定汉寿(下)
“此乃弩箭所伤,其中有乌头之药,直透入骨,若不早治,非但臂无用,或有性命之危。”
众人听了,脸色大变。潘凤面色一沉,并不见有丝毫慌色,凝声问道。
“生死有命,何须俱哉!你可有方法治之?”
华化面色一凝,望着潘凤眼眸,凝声而道。
“某自有治法,但恐君侯惧耳。”“小说”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
潘凤闻言大笑,慨然而道。
“吾视死如归,纵有千军万马,眉头亦不曾一皱。你且说来。”
华化重重颔首,沉声问道。
“君侯可曾听家师所擅医术耶?”
“可是那剥体外治之术?”
潘凤凤目一亮,脑海里顿时响起,华佗闻名天下的医术。华化面色一凝,沉声说出治疗之法。
“然也。军侯所伤,内治不可清理。若用外治之法,当于静处立一标柱,上钉大环,请君侯将臂穿于环中,以绳系之,然后以被蒙其首。某用尖刀割开皮肉,直至于骨,刮去骨上箭毒,用药敷之,以线缝其口,方可无事。但此中疼痛无比,常人难以忍受,十中更会生生痛昏过去。柱环蒙首,乃恐君侯观景生怯。某不敢相瞒,但恐君侯惧耳。”百度搜索“小说”看最新章节
潘凤闻言,哈哈大笑,与华化谓道。
“如此,容易!何须柱环蒙首?!”
就在此时,蒯越忽然冷着面目走出喝道。
“且慢!!”
众人听了,不觉面色一愣,纷纷望去。蒯越冷冷地盯着华化,冷声问道。
“华大夫虽有仁名,但其毕竟是华元化之徒,而华元化却是西唐之臣。当下唐蜀两国正于交战。若是华大夫有何歹心,如之奈何!?”
华化一听,顿时明悟过来,摇首苦笑,拱手拜道。
“潘公若是不肯相信,某自退便是。”
华化说罢,作势就走。这时,潘凤却把手一招,叫住了华化,笑声而道。
“蒯公心系我之安危,有所误犯,还望华大夫莫要介怀。”
潘凤说毕,又向蒯越说道。
“我观华大夫光明磊落,不似阴险狡诈之徒,何况若他果有歹心,焉敢居身于此?”
蒯越听了,恍然而悟,遂向华化拱手赔礼。华化连忙回礼,心中对潘凤更为钦佩。潘凤遂令兵士取来酒水。须臾,酒水奉上。潘凤饮数杯酒毕,一面仍与孙乾弈棋,伸臂令华化割之。华化望着潘凤那条硕大的手臂,神色一凝,取尖刀在手,先用火烤之。然后又令一小校捧一大盆于臂下接血。大盆摆定,华化磨刀一阵,手中尖刀发着阵阵寒光,看得让四周将士一阵心惊肉跳。华化执刀在手,与潘凤谓道。
“某便要下手,君侯勿惊。若是疼痛,还请坚忍。”
潘凤闻言,大笑而道。
“任你医治,我岂比世间俗子惧痛者耶!快快下手便是!”
华化听言,吸了一口大气,精神抖擞,一手按住潘凤的臂膀,这臂膀足有一棵百年树桩般粗壮,抓在手里,令华化感觉到好似抓住了一条蟒蛇似的,但用力按下,却能感觉到那如同镔铁般的肌肉。华化心神一定,乃下刀,尖刀徐徐割下,竟然只是割开些许皮肉。华化心里一惊,暗叫这肌肉之厚实,实非常人可比之。血液从刀口涌落,出的尽是黑乎乎的血液。众人看着,都不禁吸了一口凉气。蒯越在旁急道。
“华大夫可速速下刀。”
华化一听,使劲压下,血涌如泉,直至于骨。华化教一将校双手拨开。众人观之,潘凤骨上已青得发紫。华化向那将校说道。
“待会某即会刮骨,你万不可惊扰,否则定会刮伤皮肉。”
那将校听了,连忙颔首,壮着胆气。华化遂用刀刮骨,悉悉有声。帐上帐下见者,皆掩面失色。潘凤却时而饮酒,时而谈笑弈棋,全无痛苦之色。那拨开血肉的将士,越听越是心惊,只感觉宛如刮在自己骨肉那里,手里连连发颤。华化全神贯注,却无发觉,忽然刀锋刮起一道血色,原来那将校吓得一松,一块血肉被尖刀刮出。华化眉头一皱,急忙收刀。潘凤仍旧将精神放在棋盘之上。蒯越连忙问道。
“华大夫,毒可尽去?”
华化摇首,向蒯越答道。
“还有一半。且命胆大之人相助。”
蒯越听闻,连忙问何人赶出。一员脸上有疤的将士慨然走出。华化遂教先前那个将校退走,那人面色煞白,踉跄退开。脸上有疤的将士走来,双手扒开臂上血肉,毒血又是汹涌流出。华化凝声而刮,这刀疤将士,亦是胆大,毫无动容。须臾,血流盈盆。华化刮尽其毒,然后敷上药,以线缝之。疗毕,众人皆觉浑身冒出冷汗,唯独潘凤毫无异色,大笑而起,抖动右臂,谓众将笑道。
“哈哈!!此臂伸舒如故,并无痛矣。不愧是名师出高徒,先生果真神医也!”
华化尽是钦佩之色,顿首拜道。
“某为医一生,未尝见此。君侯真天神也!不过君侯所赞,某却不敢当。若是我师傅前来,先用一药予君侯服之,可教君侯毫无半分疼痛,且这疗治,不需一阵,便可完成。”
“哦?尊师竟有这般奇药?”
“是也。此药名为麻沸散。此药调制极为艰难,若有半分错失,便为一种毒药,可迷惑他人心智。某学艺不精,故不敢轻试。”
华化沉声而答。潘凤听了,哈哈大笑,当下箭疮既愈,众将大喜。潘凤设席款谢华化。华化与潘凤说道。
“君侯箭疮虽治,但某刚才为你探脉,发觉你身上气血不定,定尚有许多旧伤。还望君侯好生爱护。切勿怒气伤触。静养百日后,平复如旧矣。”
潘凤听了,口中虽是答应,但却无伤心,当下以黄金百两酬之。华化却不愿接受,与潘凤谓道。
“某闻君侯高义,汉寿百姓无不因君侯之伤所痛心。某故特来医治,岂望报乎!”
华化坚辞不受,留药一帖,以敷疮口,便辞别而去。潘凤见着,与众人谓道。
“此人真乃高士也。”
却说夏侯惇四面围攻汉寿,城内不少世族暗中遣人私通。某日,夏侯惇与贾诩在帐内商议。
“城内王、李两个大族,皆愿作为内应。依军师所见,可否信之。”
贾诩闻言,那双蛇目发着阵阵幽光,冷声笑道。
“世族之人,凡事皆以利字当头。先前之所以竭力相助予蜀,乃望能助潘无双击退我等,来日好得赏赐。但当下潘无双身受毒箭,难以再统兵马,汉寿城又被我军四面围住,不日将破。故而这些世族之人,便望能转投于我曹魏。此实乃世族生存之道,将军不必多疑。可遣人与之暗通,教来日三更时分,献出城门,以为内应。”
夏侯惇听了,心中大喜,遂依贾诩之计,命人前往调拨。王、李氏得之,速做安排。却不知蒯越早派人暗中监视,当下和其兄蒯良急来向潘凤告发。潘凤听闻,轰然大怒,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