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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群刀手将今日所擒将校一众押了过来,文翰面色冷寒,刀目威凛,如同可判人生死的阎罗王。有五六个蜀军将校,看得早就吓得胆寒,连忙拜伏于地,乞哀请命。
文翰见了,眼中起了几分鄙夷之色,冷声问道。
“你等怎敢抗孤!?”
那五六人连忙齐声答道。
“上命差遣,身不由己。望唐王怜悯,誓以死报。”
文翰听了,冷哼一声,就教斧手将那五六人推出去尽斩。随即,文翰又望向剩余的七八个将校,冷声问道。
“你等皆乃忠义之士,可愿降孤?”
其中有几个乃是精明之人,早前并未乞哀,便是想着先让那些人先探文翰的态度,后来见那些人尽数被杀,心里暗暗庆幸。当下纷纷出来请命,口道愿降。文翰听了,冷然一笑,口中说道。
“你等这些狡诈之辈,孤杀你等,犹杀狗彘耳,空污刀斧!!刘玄德军内若各个将士都似你等,必将不攻自破,便让你等归去!”
文翰喝毕,便教斧头将那几个人尽数推出寨外,全部放归。此时帐内剩下几人人,皆睁眉怒目,立而不跪。
文翰凝色望着,又问可否愿降。哪知其中一人,脸色一震,怒声就骂。
“我宁死于刀下,岂降你耶!”
那人骂毕,其余人皆纷纷骂之,几人骂不绝口。帐内西唐诸将听得,无不脸色大变。关羽冷哼一声,杀气顿起,一股极其悚然的气势蓦然爆发。那骂着几人,皆只觉心头一颤,各个都好似觉得自己心头被一只大手捏着。文翰却是淡然一笑,便教斧手将那几人先是收押,日后再做处置。
不一时,处置已定。文翰望着庞统问道。
“士元觉得孤这般处置,可有不妥?”
“主公擅分忠奸,更有容人之心,统敬服也。”
庞统拱手一拜,凝声而道。文翰听言,微露笑意。
后来jing过统计后,昨夜一战,幸得庞统连环妙计,大破蜀军,击杀二万余蜀兵,被河水淹死的蛮、蜀军,更有近四万余人,不过因为蛮军所受河浪冲势最猛,其中足有三万人是属于蛮军。此战虽能被刘备、诸葛亮逃脱,但在张辽与赵云的活跃下,诛杀了太史慈、张薿二将。其中太史慈更是蜀国五虎上将之一。
文翰敬佩其忠义、武勇,怜而葬之,又传令诸军歇息一日,次日一早,起兵乘胜追击。且说,马超和马岱引着一部残兵,逃到一处山口。马超狮目阴沉,与马岱谓道。
“前番因我误事,害得两军大败。我南蛮兵马几乎阵亡大半,刘玄德蜀国兵马亦是损伤惨重,更兼尽失辎重、龙虎弩等重要军备。想必此时,刘玄德定是对我极为痛恨。若是前往西川与之会合,倘那诸葛孔明趁机煽风点火,我命休矣。但若是不往,刘玄德必对我更添怨气,依小弟之见,该当若何?”
马岱闻言,见马超满脸尽是颓败之色,心中叹了一声,遂与马超秉道。
“兄长不必多虑。蜀王那里,自由我去复命。兄长则引残兵回走南蛮,再整兵马,以待时机。到时若是蜀王问起,我自会告之,兄长身受重伤,兼之又毒性发作,故而先回蛮境歇养。”
马超听马岱安排甚是恰当,心里一喜,却故装苦色,沉声而道。
“如此便委屈了小弟你了。小弟且屈忍一阵,待我整齐兵马,率南蛮倾国兵力而来,必向刘玄德取回小弟。”
马岱闻言,心中叹了一声,默然不答,只是颔首示意。就在此时,不远处传来一阵嘈杂声。马超脸色大变,这个时候,无论是蜀兵还是唐兵赶来,对他的情势都是极大的不利。须臾,一队人马先是赶来,穿着的兵甲尽是蛮夷服饰。马超见了心神一定,如高悬在嗓子的心方才落下。蓦然一声惊呼声起,只见祝融夫人从人群里冲出。马超见其妻无事,大喜过望,急忙迎去,两人自然少不了一番情感表露。须臾,一个巨大的身影从人潮里晃出,马超转眼一望正是兀突骨。原来昨夜那场大水,将蛮军冲得七零八散,得以生还者,十中只有三四之数。后来唐军杀来,大多都被杀死,兀突骨护着祝融夫人引着一部残兵拼死逃脱,一路逃窜间,不少兵士赶了过来。兀突骨和祝融夫人聚集了七八千残兵,屯在数里外西边的一处谷口,待唐军撤军,方才赶路。马超听得前事,心里稍定,遂将先前与马岱商议之事说出。祝融夫人听后,亦是认同。兀突骨却是露出几分异色,对于马超心中更是鄙夷。马超眉头一挑,仿佛发觉到兀突骨的异状,沉声问道。
“乌戈国主可有异议?”
兀突骨一听,猛地回过神来,脑念电转,当下便是找了个借口说道。
“蛮王倘若归去,若是那刘玄德一时气起,挥军来攻,如之奈何?”
马超听言,被兀突骨这愚不可及的问题,惹得笑起。
“乌戈国主不必杞人忧天,如今西唐贼子锐气正盛,那刘玄德自身难保,焉有余力来攻打我南蛮?!反倒他还得依仗我南蛮出军助战!!”
兀突骨听了,即做醒悟之状,皮笑肉不笑地笑了笑。马超亦是笑起,不过心中却起了一分提备。
随后众人商议定,马超引万余残兵望蛮境进发,而马岱则领数千兵马径直投奔益州而去。
却说蜀军大败,刘备与诸葛亮等各引残兵,逃奔往梓潼城。一连数日,蜀军各路残兵陆续进城。此番败阵,刘备几乎损亡了近三万余兵马,后来又听得一连丧报,得知太史慈、张薿等将战死。刘备恸哭不止,几番哭绝于地。诸葛亮却是显得尤为冷静,与刘备劝道。
“生死分定,主公勿忧,恐伤贵体。如今我军败于西唐之手,想必不日文不凡即会率大军杀入益州境界。主公且理大事。可急传令诸军,以备战事,守御城池。”
刘备面色煞白,闻言后,长叹一声,遂依诸葛亮之言,传落军令,又追封太史慈为征义侯,养其子太史亨于府中。后来,太史慈、张薿之死传遍整个西川,听者无不落泪。梓潼城内,更是弥漫起一股哀忿之气。不日,马岱引数千蛮军残兵赶到梓潼,来见刘备,依前番与马超商定之词告之。刘备听了,表面虽无怨气,心里却是冷笑不止。当即先命马岱到驿站歇息,然后便请诸葛亮来议事,将马岱之言转告。诸葛亮闻言,面色冷酷,与刘备说道。
“马孟起屡屡祸事,如今逃回蛮境,却非祸事。主公可差人前去安抚,然后教其在蛮境再起兵马,等候将令,伺机而动。即时亮自有计策。”
看诸葛亮这态势,似乎已有思量。刘备听了心神一定,遂依诸葛亮吩咐,各做调令。
西川战事,正处于白热化。西唐已攻破据守于益州界首的蜀军,正大举进攻,杀入益州境界。而刘备收复残兵,屯兵于梓潼,以备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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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八十六章 曹操兵伐偃城(上)
且观在荆州里的战事。却说先前曹仁败于蜀军之手,魏军大将乐进更被射伤,辎重折损大半。曹cāo闻讯大怒,催军前行,二十万大军陆续赶至偃城之外,与曹仁的七万兵马会合,就在偃城外设立营寨。蜀军斥候来察,只见魏军营寨漫山遍野,连地十余里,旌旗如林,杀气腾腾。魏军营寨与偃城,只隔了一条河岸。斥候回报,蜀军文武听之,无不脸起骇色。华雄、法正受潘凤之令,暂且统领军务。华雄见了,遂向法正问道。
“魏军势大,更由老贼亲自统率,锐锋宏盛,待彼军歇息毕,必将大举攻来。孝直可有计策?”
法正闻言,脸色一沉,与华雄说道。
“所谓紧行无好步,将军不必急躁,且与某前往探之,遂做定论。”
华雄听言,亦觉有理,遂与法正还有数百从骑,前去观察形势。法正细细望着,见前面河流上流头里,有一带土山,甚是隐秘,可伏千余人。法正看了半响,心中已有计策。随后,一行人回到偃城衙门内。
法正遂唤吴班听令。
“在城外长河上流那里,有一带土山,你可引五百人,皆带鼓角,伏于土山之下,或半夜,或黄昏,只听我城中炮响,炮响一番,擂鼓一番。只不要出战。”
吴班听令,受计去了。法正则与华雄在城上暗窥,以待时机。次日,曹cāo亲统大军,到来搦战,偃城内一人不出,弓弩亦都不发。夏侯惇见了,脸色一冷,急与曹cāo劝道。
“彼军定是被我军雄威吓得心怯。大王何不速攻之?”
曹cāo看了却是心疑,前番他听闻细作来报,诸葛亮调遣华雄、法正等一众文武前来荆州助战。其中令曹cāo尤为忌惮的当属法正此人。传闻这法正善于奇谋,每每出计定是令人防不胜防,彼军这般诡异,或是有诈。
曹cāo看了一阵,先教夏侯惇引数千兵马前往详攻。哪知夏侯惇将要杀到城下,偃城内仍无动静。曹cāo更是疑虑,先教诸军回寨。魏军诸将皆有疑色,纷纷前来询问曹cāo。曹cāo却道。
“你等不识兵法,彼军如此诡异,必有诈也。当下且不可急于进攻,待孤发觉其奸计,进而破之,再一鼓作气攻克偃城!!”
诸将闻言,面面相觑,见曹cāo已有思虑,亦不敢再做多言。当夜更深,法正与城头见魏军营寨灯火方息,军士歇定,遂命城内军士放起号炮。吴班听得,急令埋伏于土山下的兵士,鼓角齐鸣。魏兵听得,顿时惊慌起来,慌乱奔出帐篷,只疑劫寨。曹cāo急穿兵甲,领着诸将,及至出营,却是不见一军。
曹cāo看了,眉头一皱,脑念电转,却是不知彼军使得什么奸计。后来诸军回营欲歇,号炮又响,鼓角又鸣,呐喊震地,山谷应声,好似有千军万马正在杀来。魏兵彻夜不安,难以入眠。之后更是一连三夜,如此惊疑,魏兵士气大泄。
曹cāo急与郭嘉、贾诩等一众谋士商议。贾诩想了一阵,沉声而道。
“数日前,我观寨外长河上流,有一带土山。若诩才猜无误,彼军必在那埋伏一队伏兵,近日就在那里虚张声势。大王可派一部兵马前往歼灭,彼军奸计可破矣。”
曹cāo闻言,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