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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见的意见获得专案小组大多数人员的支持。
于是,发现被抢的新钞之事隐秘不宣,警方继续派员盯梢着胁田。
由于地方实在太小了,不管刑警们何等小心翼翼的行动,胁田被警方监视的谣传仍开始流传,而且,“窗角”的员工也私下告诉客人说胁田使用信用金库被劫的万元大钞。或许是这种缘故吧,他不再出现于“窗角”,也未去另一家酒廊!傍晚四时半至五时之间,由轮光寺回来之后,就一直躲在家里。
年轻的调查人员有的主张应该请他出面应讯,或是搜索其家,若能再找出其他的新钞,就可当场逮捕了。否则,胁田现在已有戒心,决不会再用那些钱了……
但是,就算他是三名抢匪之一,也绝对不是主犯。而且,他是否把钱藏在家中也很难预料。如果现在操之过急,不仅会使另外两人逃遁,也可能掌握不到任何证据!惟一的办法就是耐心等待!
到了一月十九日,胁田终于有所行动了。
十九日是星期五,可是,上星期日他才休假,所以这天,他像往常一样上班,四时五十分左右回到家。监视的警员心想他一定又会待在家里,到明天早上之前,绝对不会外出。想不到九时四十五分左右,胁田家的后门悄悄打开了,穿着黑色大衣的胁田,竖高衣领,匆匆往外走。
他双手插在大衣口袋,上身微向前倾。目标是轮光寺方向,可是,走的并非平日往返的大路,而是穿梭于巷道,而且,似乎心事重重的,步履异常沉重。时而,他会停下来,回头看看背后,很明显的是怕有人跟踪!
在后面跟踪的刑事们心情非常紧张,认为他可能打算去共犯的家。
但是,不久,胁田来到通往轮光寺的山路,经过正门之旁,穿过上面悬挂有“轮光寺门迹”的扁额之山门。里面那幢青铜屋顶的建筑物就是寺务所!他是再回到白天工作的寺务所。
可是,他不经由每日必行的路径,却专走巷道,可见是想甩开警方的跟踪!
寺务所有一个房间亮着灯。这也是平素未有之事。平常,寺里只住着那对帮佣的老夫妻,而他们应是住在靠近厨房的小房间。十时左右,寺务所很少会有灯光!这一点,T警局的刑事都非常清楚。
而且,看胁田直接开门进入,可见今晚门也未上锁。
刑事们先是站在可监视大门的树荫下。
“有停着的车子!”
“住持也来了。”
两人低声交谈,惊骇的互望一眼。
当眼睛习惯于黑暗时,发现寺务所宽阔的前院停着四、五辆车。至于停在车库里的,没错,是住持专用的宾士轿车。住持并不住在轮光寺内,而是居住在自己原来的私庙里,平常由轮光寺的司机开着宾士轿车负责接送。其他几辆车也都是僧侣们的轿车!
在轮光寺四周山区内有十三座分院,由寺里的重要干部分别驻锡。他们大部分自己开车。
又有一辆中型车驶入门内,驾车的男人身穿西服,但是,黑暗中看见其凸出的大腹部,就知道是执事长了。
被公认具有企业家手腕的执事长,动作似乎有点慌张,快步地进入屋内。
十时十五分以前,又有两辆车抵达,另有一人步行前去。他们都是刑事们很熟悉的僧侣,也都消失于寺务所里,之后,就不再有人来了,寺务所的前院被深夜的寂静所包围着……
那个房间的灯光仍亮着,虽然听不到声音,却可发觉一定是在进行密谈。而且,包括住持在内,所有高级僧侣干部全部列席!再加上胁田,实在令人更感神秘了。或许,他们是针对胁田的问题召开紧急会议……
“会议”约一小时结束。
住持、执事长、三部的高僧鱼贯而出,各自上车离开了。总计大约十人,包括走路回去的在内,没有任何人开口,沉默移动的人影,予人一种阴森恐怖的感觉。
最后,胁田出现了,穿上大衣、鞋子,像来时一样微弓着背,开始移动脚步。
他的步履似乎更沉重了,似乎已不再怕人跟踪了,连头也不回,沿着平日上下班的道路,慢慢走向自己家……
第二天一大早召开的调查会议,出现前所未有的热络气象!
“可见寺里所有的人都有关连!”年轻的警员纷纷发表意见。
“在胁田被发现可疑时,我就有这种预感。当然,就算实际行动的是低级职员,高级干部应该都知道,而且予以默许!”
“有人见到歹徒们的车朝着轮光寺方向驶去!”
这是在信用金库分行四周的商店明察暗访之后,在抢案发生的两天后所获得的情报!
“但是,轮光寺的财政极佳,深受其他寺庙所羡!新年和祭典,有近亿的香油钱收入,而且平常又替丧家超度及做法事,所收取的费用也一定很昂贵。这些收入属于宗教活动的结果,非营利事业,不必课税。其收入只要作为寺庙的维修及人事费就行!”
一位在T警局服务多年的刑事组长表示相反的意见:“他们里面的僧侣,各自拥有豪华的宅邸,几乎每年都换新车,像这种情形,怎会去干结伙抢劫之事?”
同意其见解者极多。毕竟,佛门僧侣会计划抢当劫地的信用金库,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可是,就算和高级僧侣无关,也可能是胁由和另两位职员勾结做案!现在寺里也知道此事,可能正设法善后。因为,这种事一旦传扬出去,轮光寺的威信就要扫地,高级僧侣干部也将无法推卸职责。”昨夜跟踪胁田的刑事之一说。他从寺务所不寻常的气氛,以及胁田在归途的神态,而做了此种推断。
“还有一种可能是,寺里仍未知道事件的真相,只因听说胁田被警方盯梢,所以才在昨夜叫他去询问,以便查明事实。”另一位刑事说。
昨夜跟踪的两位刑事互望一眼,他们都同时想到:确实也有这种可能!
只是,对于僧侣干部的质问,胁田又是怎么解释?
他的回答是专案小组最迫切知道的。
那么,惟一的办法就是传讯他至警局问话!
但是,又有人持反对意见。
如果胁田是抢犯的同伙,则另外两人可能也是轮光寺内部之人,因为,除了工作之外,他几乎没有朋友。
那么,如果警方采取行动,寺里可能会庇护另外两人,帮他们湮灭证据,这样对轮光寺的声誉最不会产生坏影响。至于胁田,他只要坚持那张万元大钞是在路上捡到的,警方对他也无可奈何……
不过,最后一致的结论都认为,能将焦点集中于轮光寺,已经是一大进展了。今后,还是继续秘密侦查,彻底清查胁田周遭的人际关系,只要找出主犯和另一名共犯,就可将三人一举逮捕了。
无论如何,这是一场持久战。
两天后的傍晚,T警局接到通知— — —抢犯就逮了。
这是来自县府所在地O市的县警总局的连络,抢犯也是在O市内被捕。
一月二十二日下午三时许,市内的麻将馆有客人叫面,拿出一张万元大钞付账,并且换筹码。柜台小姐在交筹码给对方之后,才发现那张万元大钞的号码竟然是被抢的新钞之号码。于是,偷偷向警方通知,两位刑警马上赶至,走近仍在打麻将的那位客人。
这人看来不到二十岁!当刑警例行质问时,少年突然推开对方企图逃走,却很快被制伏了。经过调查,又找出另外八张同属被抢的新钞。带至局里侦讯的结果,他才自白出去年十二月八日曾抢劫T市的信用金库分行!
少年也招出两名同伙的姓名和住址,警方立刻赶去予以逮捕。
主犯二十六岁,无业。共犯是二十三岁的工人和十九岁的少年。根据三人的供词,猎枪和汽车都是向朋友借来的,主犯之妹以前曾在O市的信用金库就职,知道分行的情形。所以,他们在进行事先观察环境之后,就决心抢劫T市的信用金库分行。
抢得的两千万元之中,主犯分得八百万元,其余两人平分一千两百万元。三人最先是使用旧钞,有的还债,有的用来喝酒作乐。
到了一月十五日,他们开始使用新钞。
其实,在元旦,他们就已试过了,不过发现并无任何反应,所以认为不会有问题了。在十五日之后,三人每天花用,仍无人注意到,因此,就完全不放在心上的挥霍,想不到在麻将馆被发现了。
对于他们在元旦是怎么试验的,身材高大的主犯似乎很得意地说:“元旦,我独自去轮光寺,把一张万元新钞投入捐献箱里。因为,这样就不怕号码被看到,而且,香油钱总有一天会存入银行。假如之后并无任何反应的话,即表示新钞的号码警方并不知道,才会没有通知各银行查封,当然就能自由自在的使用其他新钞了。本来我还以为捐献一万元香油钱会带来好运,现在看起来,似乎反而得不偿失。”
三人的供词经过慎重调查的结果,证实是他们所为无误。他们宣称根本不认识胁田,而警方也调查不出他们和胁田有任何关系。那么,胁田在 “窗角”使用的万元大钞,应该是主犯投入轮光寺捐献箱内的那张了。只是,胁田不知用何种方法将它偷出!
抢犯就逮后的第三天早上,室见探长带着一位部下,前往轮光寺。
今年虽说是暖冬,可是,位于山中的T市,早上仍是寒冷刺骨。
昨夜下了一场霜,寺务所前院泥泞不堪!
室见提出见胁田的要求,一位中年的职员说:“胁田刚才来过,但是住持叫他到大殿去了。”
大殿中,正是早上的诵经时刻。今晨,住持在中央传诵,左右各十多位僧侣面向着他,执事长也在其中。没看见胁田,究竟会在大殿何处呢?
室见耐心地等诵经结束。
眼前就是巨大的捐献箱,在新年的几天内,这里面装了一亿元的纸币和硬币吧!连枪犯都投入一万元,企求能不被逮捕,但,结果呢?
胁田所工作的寺务所和这大殿有相当距离。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