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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奈维尔城堡的秘密-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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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满活力。欧奈维尔城堡之谜绝不会比他解开的所有那些谜更让他费时、费力。 
  悬崖的高度下降了。他很快便找到了小路,它蜿蜒在长得不高的植物中。 
  “真见鬼!”他想,“弗朗热先生怎么这么热衷于爬坡呢。” 
  但是他很快发觉,在很规整的通道上,小路紧贴在没有任何危邮、平坦地带的石垛子上。尽管洞穴始终在窥视着步行者,他还是马上就在嵌在位踞高处的两大块岩石山嘴俯瞰之下的一条狭窄的地段站稳了脚。孤独感几乎是难以忍受的。卵石一直延伸到大海边。左边一栋破旧简陋的小屋依悬崖而立。非要走到上面才能发现它。他绕着它转了一圈,用手摸了摸紧闭的百叶窗,它们还相当地坚固。门是拴住的。由于潮湿生成的暗绿色染得墙壁斑驳陆离,但是房子,尽管是一副被遗弃的样子,还是经受住了恶劣天气的摧残。在最里面那面墙和悬崖之间展开的一小块空地上堆了许多东西:旧工具、耙子、被盐腐蚀了的梯子、捕鱼用的柳条笼子。拉乌尔双手撑在髋关节处,认真地审视着这奇特的装饰。“荒唐。”他喃喃道,“真荒唐!但又十分诱人!就好像,根本就不需要面包房似的。” 
  他从口袋里取出一个装有各种式样的金属杆的小扁盒,马上就开始弄锁。由于锁头已经被锈蚀,所以他费了很长时问。门终于被打开了,一股霉味直扑造访者的脸。他走进了一间过去应该是用做饭厅和卧房的房间,因为在左边有一张长沙发。屋子的尽头竖着一副画架,画布还贴墙放着。右边是一张双人桌:餐具都已经摆好在那里。在盘子中间的花瓶里插的花,黑魆魆的茎已经完全腐烂了。在壁炉里,一只双耳盖锅陷在一堆木炭灰里。“这是庞贝人!”拉乌尔说。一切都是灰蒙蒙、粘乎乎的和可怕的、毫无生气的。可是最令人心惊的,是这张已经摆好的饭桌,好像有些爱情隐匿其中,还在持续着,在向时间挑战。 
  拉乌尔以一个十分自然的动作脱下帽子。然后他走了几步。观察着地面,上面布满的灰尘上还清晰地印着脚印。人们绝不会弄错:并排的两行脚印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是弗朗热他们的。”他想,“为了庆贺他们的相识,他们来到了这里。这就是他们为何不带他们的女儿来的原因。这是属于他们的节日!乘船漫游只不过是他们的一个托词。他们十分友爱地准备了这次俩人单独山会……而且……”拉乌尔更加仔细地观察地面,“他们并没有出去……这就怪啦!” 
  脚印互相穿插着,从门到桌子,再从桌子旁到壁炉,然后他们走进了另一个房间,它是用一个帘挡起的,无疑是一间厨房了。但是这些脚印却没再返回。难道那一边还有另外一个出口不成? 
  拉乌尔朝前走着,心有点跳。有什么东西藏在了布帘后面呢?他掀开它。地面突然退缩了,而且如此之快,致使拉乌尔连伸出手抓个支撑物的时间都没有。他重重地摔了下去。但是下去得很快,而且是摔在了砂子上。翻板活门在几条看不见的弹簧的作用下,带着响声又重新关上了,就像是一个陷阱的钳口一样。 
   
  四、地窖 
  漆黑一团。拉乌尔坐在地上,陷入了沉思。他并没有摔痛。他伸出双手在自己的周围触摸着,手指所及之处都是砂子。他落进了一间地窖。房子建筑在并不坚固的基础上,久而久之,在不知不觉中,砂子,有一阵子还挺像样子,现在已经渗了进来,就像海水渗进沉船那样。他站起身来,尽量踮起脚尖站着,把一只手高高举过头,但他什么也摸不到。他一刻也不离身的电筒,经受住了摔碰。它虽然只能照出一束微弱的光,但这足可以照出翻板活门的轮廓来。没有任何可以用手抓的东西,它只是一块凹凸不平的面板。把地板上的木板门推起来的巨大的弹簧是嵌在砌起的无法触及的洞中的。 
  拉乌尔用手电的微光照了照自己的四周。地窖很大,但完完全全是空的,连一个可以站到上面能够摸到翻板活门的箱子都没有;即便有,也没有丝毫的用处,因为翻板活门上没有任何可以用手抓的东西。但是,微光还是照见了一点东西,就在最远处的角落里。拉乌尔走上前去,由于惊吓,他的额头已经渗出了汗。发光的东西,是一颗死人的头,一个白色的头颅,就像人们在沙滩上捡到的墨鱼骨一样白。在一层堆积起来的浅沙下面,拉乌尔在揣测着骨骼的形状。他心乱如麻,一个可怕的骨架还在紧紧地搂抱着另一副躺在旁边的骨架,只是要小一些,头颅一半被埋了起来。但是是朝着它所爱的人的脸的。两个情人互相搂抱着死去的,他们微笑着面对永恒。 
  拉乌尔熄灭电筒。这位经历过那么多危险,无数次地蔑视过死亡的男人,差一点精神完全崩溃下来。只一刹那,他就明白了他所看到的真情。弗朗热夫妇被人杀害了。某个人,极耐心、极策略地把这爱巢改造成了死亡陷阱。他的牺牲品每年只到“大卵石”这里来一次,所以他有极充裕的时间来做这个翻板活门,他确信,在预先选定的某一天,它会把他的猎物关在里头的。这罪恶的诡计被证实是行之有效的。倒霉的是,第三个牺牲品主动送上门来了,他不得不与其他两位分享这共同命运了。喊叫、拍打、求救又有什么用呢!重新做被判处终身监禁的另外二人徒劳无益地干过的事又有什么用呢? 
  拉乌尔躺在潮湿的砂上,双手枕在脖子后面,他想静静地思考一下。没有任何人知道他来参观这幢房子,所以也就不会有什么人会下到这片沙滩上来,来四处搜寻。确实莱翁一博莱车子在那儿,被弃置在通往悬崖的路上。会有人报告宪兵队这部车子的这一不合常理的情况,可是调查却极有可能走入歧途。剩下的只有掘一条地道了。可是用什么干呢?用手…… 
  拉乌尔脱下他的西服,细心地把它叠好,然后跪到墙边,开始挖掘起来,但他很快便不得不屈服于事实了。砂子滑落得很厉害。它随着挖掘,不停地流下来。他应该把它弄湿。拉乌尔却顽固地坚持着。他用双手捧起砂,然后高高地从肩头上甩出去很远。他终于挖出了一个洞,然后停下来,因为他已经精疲力竭了。在黑暗中,他有一种感觉,认为这个洞已经很深了。他摸索着,想找到自己的西服。他把它放到哪儿去啦?他跪着向前行,伸出一只手,但又随时担心着,害怕触摸到枯骨。 
  还是靠了电筒的微弱的光,他最终找到了西服。这个洞只有六十至七十厘米深,而他却为这令人哭笑不得的成果干了很久很久。没有工具,他一无所能。这位如此有毅力的人比另外一位更明白,这是不可能的。他擦了擦额头,试着跟自己开着玩笑:“这可不是得感冒的时候,我的小伙子。嘿!有一杯掺热糖水的烈酒该多好呀!”但是万籁俱寂,他打了一个寒战,坐了下来,背靠在墙上,他已经被疲劳彻底摧垮了。慢慢地,恐惧感出现了。有生以来第一次,他的充满了各种各样计谋和策略的大脑,再也寻不出一条解决问题的办法。有生以来第一次,罗平不再是罗平了。 
  这件事办得真是罪恶。是谁阴谋策划了这起如此残忍的复仇行动,让两位无辜的人慢慢地被饥饿、干渴和绝望折磨致死?而且,他们是两个人,而且直到最后一刻,他们还在相互支撑着。而他,他孤身一人……他竖起耳朵听着。一个沉闷的敲打声,在很远的地方……大海……大海在涨潮。沙滩上再也没有一个人了。恐怖即在眼前,在环绕着他,与他呼吸的空气搅在了一起。他是刚强的。他可以坚持好几天。但是他的焦虑却是时刻存在着的。 
  他紧握双拳,就差要喊起来了。使他能够保持自己的尊严的,是他那荒谬的想法,他认为无论如何那两副骨架就是公众。他在想,他们在看着他,而且他们也会想:“罗平还不够伟大。他害怕了。”“他们说的对,”他在想,“我现在就害怕得要命。但愿能给我一个企盼的小理由,那会儿人们就会看到我究竟有多大本领。遗憾的是根本就没有。我的敌人们肯定不会知道我已经陷入囹圄之中。这是一个蠢笨的事故,无法预料和不可救药的事故。对不起,小吕西尔。我无法按时赴约了。” 
  蓦地,他惊呆了,当然喽,它是存在的,这个企盼的小理由……吕西尔!但是他马上又把它撇到了一边。吕西尔会在三点钟等候,也许她会等很久的……然后,她会十分忧郁地回去的。她怎么会走上这条长长的路,来到勾起她辛酸回忆的房子呢?但是希望就像是一个小火星,它可以燃着小树枝的。最微不足道的理由也能够给他勇气和力量。首先,这条路并非很长,而且城堡里肯定会有自行车。其次,吕西尔也极想知道,为什么担心会发生什么危险的那个人没有来赴约。况且,因为这个人已经搅乱了她的心,因为她愿不惜一切代价见到他,她要表现出想象力、毅力和勇气。她会这样想:“他需要我。正是因为我,他才死去的,就因为我对他说了那些关于我父母亲去世的东西。”而她会想起他们的谈话,想到关于“大卵石”的一些问题……如果这位如此友善的记者食言的话,那么肯定是因为位于悬崖脚下的那幢房子……难道他发生了什么不测吗?他是不是掉下去了?……应该去解救他。她会跑出城堡……她会跑来的……而她也会,轮到她被陷阱咬住。我的上帝呀! 
  拉乌尔站起身来,在这樊笼里转着圈,脑袋里也在斗争着。不,尤其不要发生这样的事。我宁肯死去。当然,他更希望倒在太阳下,为了某些令人激奋的原因,而不愿意像一只窝在坑底的小老鼠受惊吓而死。不过他宁可屈辱地去死,像一个害虫那样,也一定要吕西尔获救。 
  他突然充满了信心,相信她一定会来找他,他伸出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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