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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水里太冷了些,这厮已经冻得浑身发抖、牙关打架了,若不是考虑到在船上既不会引起路人注意,又可以避开可能有的追击,这厮才不会跳进河里游过来劫持了这条船。
这黑影当然就是秦城,此时他全身上下七八道伤口被河水一泡,痛彻心肺,加之河水冰冷异常,秦城的眼界已经开始模糊起来,隐隐有扛不住的迹象。迫不得已,秦城必须在晕倒之前震慑住这两个女人,要不然可他妈的麻烦了。
面前的两个女人面对面挤在一起,秦城眼界模糊,看不清她们的面貌,也没有心思去看清她们的面貌,唯一让秦城有些好笑的是,这两人便是吓到半死了,手里的纱灯也没给丢了。
“好好坐在这里,莫要乱乱动,否则定然叫你等都下去喂鱼!我先睡上一觉,你俩不要吵闹,待天亮了我自会离开!”秦城用尽了全身力气说完这番话,眼前一黑,彻底丧失了视野,然后身体往后栽倒,就晕了过去。半响的沉默过后。
“阿阿娘,女儿觉得这人的声音好熟悉。”年轻女子和中年妇人挤在一起,身子还在不停的颤抖,也不知是给吓的,还是给河水溅到身上冻着了。
“是是吗?那可是鬼鬼啊!”中年妇人语无伦次道,忽然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猛然一惊,一下子坐端正了,两手握住年轻女子的肩膀,“玲珑,你莫不是说,这人是”
年轻女子狠狠点头,“听声音,真的好像大郎!”
两人这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小心翼翼挪到秦城身边,中年妇人先是拿脚抵了抵秦城的腿,又唤了几声,见他没反应,壮大了胆子,又踹了他几脚,还是没反应,正要站起身再试探一番,旁边突然传来年轻女子的惊叫声。
年轻女子手里的纱灯照到秦城上身,也照清了他的脸,她失声叫道:“血大郎流了好多血!”
秦城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冬日的阳光透过窗纱照进来,倾泻了半个屋子。
首先映入秦城眼帘的是简单的房梁,几根黑色横木,一片黑瓦,扭过头秦城便看到了倾斜一地的阳光,继而陈设简约的屋子便落入了秦城眼中。
这是在哪里?几乎每个昏迷醒来的人脑海中浮现的第一个念头便是这个问题,不是人都没特点,而是昏迷的地点和醒来的地点不一样了,自己又不认得这个地方。若是昏迷后醒在自己的卧房,那人的第一个念头一定会是:他吗原来刚才那么恐怖都只是在做梦啊,吓死老子了!
置身完全陌生的环境,秦城随后便想起来看个究竟,不料身子刚一动,全身各处的剧痛争先恐后传来。疼痛让秦城倒吸一口凉气,脑海中的记忆也立马恢复得完完整整,不仅如此,左手奇妙的触觉这时清晰也传了上来。
嗯,软绵绵的。
秦城扭头向左手边看去,左手上正抓着某肉团,顺着肉团往上看,秦城就看到了一张惊喜异常的脸,正是这张惊喜异常的脸,让秦城瞬间石化!
“大郎,你醒了?”几乎每个照看昏迷的亲友看到昏迷的人醒来后都会这样问候,这一般说明昏迷的人确实昏迷了很长时间。
面对这张喜悦的面孔,秦城的脑子一时有些不够使,无论如何秦城也没有想到还有一天自己会以这种方式和眼前这个人见面。
便是秦城心理素质异常好,他也支支吾吾了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昨日我劫了你们的船?”
年轻女子先是摇了摇头,而后又点了点头,“不是昨日,是前日,大郎你已经睡了一天两夜了。”又道:“大郎你怎么流了那么多血,身上还那么多伤口?你来长安不是做官来得么,怎么弄成了这个样子?你知不知道你吓死我了?!”
完全一副处于爱怜的嗔怪语气。
“呃”秦城一时语塞,这倒不是眼前这个年轻女子的问题有多么难回答,这还是其次,让秦城真正不知所措的,是年轻女子的态度,这与他意想中的太不一样了!秦城不想装聋作哑,于是他直接问道:“玲珑,你不恨我?”
虽然秦城自问没有什么对不起眼前这个女子的地方,但是在客观上自己毕竟毁了她“幸福”的源头——杀了给她荣华富贵的人,所以秦城还是决定直接问个明白。
“恨你?”玲珑瞪大了眼睛,好似听见的是天方夜谭一般,“我为什么要恨你呀?大郎,我是你未过门的媳妇,我怎么会恨你?”
秦城听了这句话,忽然一下子怒了!他吗别以为老子昏迷了一场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萧玲珑,你这是在玩本大将军呢?!
第二百七十七章 伊人只忆梦里人
秦城和萧玲珑在没出世的时候就被指腹为婚,出世后秦城性子懦弱没
秦城和萧玲珑出世前即被指腹为婚,出世后的前十几年也没有什么变故。//只不过长大后秦城没有什么本事,萧玲珑倒是出落的水灵,后来秦城双亲早逝,秦城做了戍卒之后萧玲珑“傍”上了表哥萧玄武这个高富帅,秦城苦逼的沦为被抛弃的对象。之后秦城的这副皮囊换了主人,萧玄武因为冒犯了白馨歆被秦城一刀劈成了两半,把在场的萧玲珑直接给吓得疯癫。不过那都是在上谷郡时候的事了,距今已经过去两年,秦城没想到在长安还会碰见萧玲珑,更没想到这碎女子还口口声声称为她为自己未过门的媳妇。
未过门的媳妇秦城没有,过了门的倒是有一个,也就是白馨歆。
秦城自然不知萧玲珑自从那日眼见自己一刀将萧玄武秒杀之后便神志不清的事,这会儿看到萧玲珑如此表现难免以为这碎女子是在糊弄自己,谁让自己毕竟重伤昏迷了一回,才是可能神志不清的那位?
萧玲珑见秦城动了怒,一时不知所措,愣愣的坐在塌边把秦城看着,明显是受了惊吓,泫然欲泣的模样让人心疼。
秦城吼了一句,也觉得无趣,当下的状况是人家毕竟救了自己,说什么自己发火都是不对的,再者在旧情人面前动怒总归是失了风度,秦城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忍着痛就要下床。这地方确实呆不下去了。
“大郎你要去哪里?你伤还没好,不能随意走动”萧玲珑被秦城突然的动作又吓了一跳,连忙过来想要扶住秦城。
“”秦城现在是当真搞不清楚状况,脑海中一段熟悉的记忆自己蹦了出来:貌似这具身体的主人在很久以前要是生病的话,就是被萧玲珑这样照顾的。
好在秦城的尴尬并没有持续多久,房门就被拉开,一个中年妇人走了进来,应该是被先前萧玲珑惊喜的声音吸引过来的。秦城看了这妇人一眼,认识这人便是萧玲珑的阿娘。
“大郎你醒了?”萧母见秦城已经坐了起来,笑颜逐开,走了几步这才发现房间的气氛有些微妙:脸色并不好看的秦城,委屈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的萧玲珑。这一切都在显示着刚才两人相处的或许并不愉快。
还好对此萧母早已经有了预料,萧玲珑精神有点失常是没错,但是萧母可正常得很,在萧母的心里只怕早已经将这个场面演练了无数遍。
“大郎你先坐下,我有话跟你说。玲珑,你去给大郎把药熬好了端过来。”萧母急急忙忙走过来,边走边说道。
秦城本来想拒绝,他方才已经打定主意离开这里,但是看到萧母一个劲儿的向自己示意,最终还是坐了下来。毕竟这具身体跟人家有十几年的交情了,情义也不是说没有就没有的,姑且看看她有什么话说也好。
“嗯。”萧玲珑答应了一声,又回头对秦城道:“你不要乱动,药一会儿就好了。”说完低着头小跑出了房间,削肩好似在颤抖。
萧母看着萧玲珑的背影,叹了口气,这才走过来跟秦城道出了事情的原委。
对于萧玲珑和“秦城”的历史,现在的秦城也就是一个局外人,要说两小无猜也好耳鬓厮磨也罢,那都是自己还没穿越的时候发生的事,很难触动自己什么,倒是自己刚刚穿越过来,便被人家劈了腿,真说起来还有几分郁闷。
依照萧母的讲述,萧玲珑果然是那日看到自己不顾“刀山火海”为救白馨歆而血染长袍,还当着萧玲珑的面说了一句“今天在场的人都要死”,连连杀人之后一刀又将萧玄武结果,受了莫大刺激,神志从此有点不清晰。萧母和萧父找到萧玲珑之后自然不敢来找秦城的麻烦,那时候秦城已经是上谷的骠骑校尉,不是他们能够惹得起的。机缘巧合之下萧玲珑一家到了长安,做起了小本生意,日子过得一般。倒是没想到这辈子还会遇到秦城。
听完萧母的讲述,秦城一时只有沉默。萧母的道歉也被他给忽略了去。现在秦城知道当日萧玲珑主动“退婚”多半是萧父的意思。毕竟那时候秦城确实窝囊得很,完全看不去有半点前途,是个父母都不会忍心把自己的女儿往火坑里推。
现在除了感叹老天安排的这个情节真心狗血之外,秦城还真不知说什么好。
萧玲珑很快去而复发,手里还端着一碗汤药。看到这个熟悉的场景秦城首先想到的是前日自己在萧淑女屋子里也是这么样被她给喂了一碗热汤,要不是自己早就发觉了异常,在以袖掩面喝汤的时候做了手脚,给那些汤都侵在了自己衣袍上,自己现在早就在阎王殿做将军了。
萧玲珑有些不敢看秦城,大约以她现在的心态恐怕是不知道秦城为何生了气罢,秦城看着萧玲珑颇有些小心翼翼的走进屋,不时抬头偷看自己一眼,模样甚为可怜,心就软了几分,再说自己也没怎么受她害,不管怎么说人家现在也挺可怜的,想想人家再怎么都救了自己一命,自己应该对她好一些,索性就朝她笑了笑。
“大郎,趁热喝吧,暖和。”果然,萧玲珑看到秦城的笑容动作瞬间就自然了不少,笑着过来将药端起来,作势就要给秦城喂,好似是又怕遭到拒绝,一时有些忸怩。
“我自己来吧。”秦城接过汤药,说道。
“你慢些,烫呢!”萧玲珑关切道。
秦城点点头,没有说话。实在是此情此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贱民去给将军做些饭,让玲珑陪陪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