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头航行。看到杀气腾腾的对手渐行渐远了,日本人松了口气,还没有明白对方为什么会袭击自己的松岛骂骂咧咧的要求水夫头去检查受损和伤亡情况,但水夫头还没有行动,观察哨又发出了惊呼。
这次是先行的骑士号回来了,转到顺风一方的骑士号劈开波浪,风驰电掣的杀了过来,等到擦身而过之际,三枚炮弹次第打来,其中一枚引燃了松岛坐舰的风帆,另一枚则把船头的贯拔都震落了海中。但这还不算完,快速装填的骑士号,在将将驶过后一艘安宅船的时候又『射』出了一次齐『射』,这下打得更准,安宅船上很快燃起了黑烟。
“换蝴蝶炮子(链弹)!”陈一吩咐着炮手注意更换弹种,与此同时,骑士号飞快的掉头着,借助着纵帆船良好的『操』纵『性』,在飞鹰、飞龙实施第二次袭击之前,骑士号已经再一次追近了日船。“这一次要把他们的桅杆全打断!”陈一鼓励着手下,等到一侧的飞龙、飞鹰倾斜完弹『药』,他『操』船迫近着。“给受伤的弟兄们报仇!”
封住的链弹的蜡在高温下迅速融化,三根飞旋的链弹如流星锤一样接近日舰,噼里啪啦的将面前的所有阻碍物横扫一空,在最后的动能消失前将桅杆的上段打成两截。这样一来,洋面上的两艘安宅船一艘的帆被烧光了,另一艘的桅杆也被打断了,借不到一点风力的日本人不得不开始动用人力划桨前进。可是,如狼群一样反复撕咬的童子营水兵们又怎么可能让他们得逞,很快,换了霰弹的各舰抵近『射』击,几乎一炮就是十几根长桨被打折,如此再三,日舰彻底动弹不得了。
“大人,”谢宝探问着同龄的麻英。“飞鹰号打来旗号询问,接下来是不是要登舰?”
“急什么,小心困兽犹斗。”麻英这么说当然不是因为谨慎。“告诉楚进和陈一,不要吝啬炮弹,给余轰,大不了船上的东西不要了,但那些王八蛋一个也别想活下。”
炮击继续着,由于已经靠到一百步左右了,因此打死靶的三条战船纷纷收起风帆,同时无数的霰弹向安宅船倾泻着,很快将两条船变成了漂在海面上的棺材。
看到被血水和火光染红的海面,以及闻风而来的鲨鱼群,卡尔有些坐不住了,他坐着小划子来到飞龙号上:“麻!你这是极端的浪费,我听说一个黑奴能在台湾卖二十五里亚尔,这些日本人应该也能卖个好价钱。”
“卡教习,黑奴是黑奴,日本人是日本人,不能混为一谈的。”话虽如此,但麻英还是给对方一个面子。“打旗号告诉骑士和飞鹰,可以停止炮击了,派人上船搜索,但记住,要是遇到抵抗,格杀勿论。”
踏在躺满血水的甲板上,童子军水兵小心谨慎的搜索着各个舱室,然而被炮火打得稀巴烂的不仅仅是船壳,千奇百怪的死尸让年纪不大的水兵们大吐特吐,但幸存者不是没有,而且几乎每个幸存者都试图反抗,然而在有着锁子甲和鲨鱼皮甲双重保护的水兵面前,所谓的一朣切、二朣切的家传宝刀成了一个笑话,至于他们的反抗下场都只有一个
“发财了。”找到最后,一座银山突兀的出现在水兵们眼前,还好,这些青年兵、少年兵还没有受到足够的污染,所以此刻只是大呼小叫一番而已
“应该是萨摩用日本黄金在琉球套换的白银。”麻英听后如此判断着,日本的金银比价是一比四,而在国际上通常是一比十,只此一项萨摩就可以赚回双倍的利益,不过只可惜,这次便宜明郑了。“还不赶快运回来,安宅船快沉了”
71。开抢(续)
“十二月,郑经遣右武卫林升督舟师北上。
时总督姚启圣、巡抚吴兴祚大集舟师攻厦门。经乃调文武官船及洋船配兵北上,以右武卫林升为总督、左虎卫江胜、楼船镇朱天贵为左右副将,率诸军来御;临行宴之。”
《闽海纪要卷》
“做得好,”郑克臧看着跪伏在自己面前请罪的猎鲸队的一众官佐,脸上却浮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当然这也跟麻英他们一共夺回价值数万两的白银、苏木、锡锭、胡椒、芭蕉布、蔗糖有关。“余一直跟尔等说,尔等是一个团队,什么是团队,什么是同袍,荣辱与共是团队,同生共死是同袍,作为官长要有站出来为受到折辱的弟兄撑腰的勇气。”郑克臧的话让在场的年轻武官们惊喜有加。“不过,”郑克臧话锋一转。“说到底尔等此番是私斗不是谋而后定的出击,为将者要勇于公战怯于私斗,而公器私用更是大忌。”
听到郑克臧扣来的大帽子,出身渔民之家,并无多少官场斗争经验的麻英很是被吓了一跳,不敢怠慢的他率先叩首,忙带着一干部下再次向郑克臧认错着:“此事全系属下等的莽撞,还请总领重重责罚。”
“有错自然肯定是要罚的,不过冲锋官以下就不必责罚了,毕竟他们也是听命于上官。”郑克臧轻飘飘一句话,就把处分的目标限定在麻英等四人身上。“麻英,原本余是准备过了年后就将应太农记升营官,你来接任余缺的,现在就再缓缓吧。”
麻英的脸如白纸,他没有想到处罚会如此严厉,以至于朝思暮想的童子军中第一名副营官的头衔又跟自己失之交臂了,不过麻英显然不知道,这其实是郑克臧的借口,说什么郑克臧也不会第一个提拔他的。
“至于陈一、楚进、谢宝,”郑克臧的话还在继续。“罚尔等二年内同样不得晋升好了。”
四个人垂头丧气,但郑克臧是嗣君,打骂责罚都可要当作是恩遇,所以他们受罚了还要谢恩,郑克臧笑眯眯的听完他们的谢恩,又憋了半天才让他们站了起来:“起来吧,罚也罚了,接下来要说说赏的问题。”
在场的人一愣,倒是麻英在阻止卡尔分配战利品时有过一番对话,心中也情不自禁的像这个方面联想过去,不过这才是自然,在仕途上受挫的人,难免会在经济上有些想法的。
“为什么要赏尔等呢?不是因为尔等抢了那么多的财物回来,而是因为尔等为余拾遗补缺,指出了军纪中的疏漏之处。”郑克臧的话一开始的确粉碎了麻英的幻想。“关于俘获,童子营迄今没有一个明确的章程,这却是余疏忽了,幸而尔等提醒了余,来人,记录下来,今后凡是缴获,士伍不准私藏,一律需要上缴,违者可以视作抗令。”
战场上抗令可以直接处斩,这样的军纪已经不能用严厉来形容了,简直可以说是苛烈,但水兵队的年轻军官绝大部分不是将门子弟,因此对当下的军规并不甚了解,因此也没有人敢直面郑克臧的权威,即便有极少数不满的也被郑克臧下面一句给打消了。
“所缴财物、军械及俘虏均统一计算,而后余分一半,剩下的一半分成三份,士卒们拿一份,各级官长合拿一份,统领官拿一份,另外余这一份中再取四分之一出来给所有的伤亡者分配。”说到这,郑克臧举例着。“譬如这一次吧,折算下来该有三万两的收益,余拿走一万五千两,麻英可以拿五千两,班长、冲锋官和几位教习可以拿五千两分,至于下面的士卒也可以从五千里分到自己一份。若是有伤亡者,余这份里会拿出三千七百五十两分配给他们做抚恤,这么一算,尔等可是明白了。”
“明白了,余等明白了。”一听到自己真的能分到钱,还没有计算清到底能拿多少,几个年轻的武官已经欢呼雀跃起来,若不是还知道朱锦的存在,这些『毛』头小子就差一点直接冲着郑克臧山喊万岁了。
“但是!”郑克臧又来了一个转折。“这次的收获不算。”众人一阵气馁,有些人的脸『色』甚至来不及变幻就失声出口了,对此郑克臧解释着。“为什么不算呢,因为之前没有军规规定,赏了尔等,童子营中的其他会怎么想呢?”郑克臧给了几人一段思索的时间,最后才总结道。“所以只能委屈尔等,从下一次算起了。”
看着被自己从谷底托到浪尖,又从浪尖甩到谷底的嫡系们,郑克臧轻笑起来,他可不是耍他们玩,《魏书?吕布传》对此有过极形象的比喻“譬如养鹰,饥则为用,饱则扬去”,郑克臧可不想一下子喂饱这些年轻的军官,让他们失去了前进的动力。
“不过因为尔等拾遗补缺之功,所以就按十一发放,麻英可得五百两,尔等可得二十五两,一众参战水兵可得四两,下去领赏吧。”抑制不住的欢呼声又响了起来,郑克臧哈哈大笑,随即指着麻英。“麻英今年可是能过个肥年了,尔等还不让他请大家伙吃酒”
等一众问询而来的童子军水兵营的武官用嫉妒的目光簇拥着麻英等人离开后,郑克臧立刻召来了应太农:“猎鲸队的事情听说了,年后再跑一趟琼州之后,让琼海队改跑琉球航线,再找几个人在那霸办一个商号,以后跟大陆方面的接触就全部交给你来掌握。”
应太农一惊,郑克臧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就是利用那霸这个窗口跟大陆展开贸易以打破闽粤的封界令:“兹事体大,卑职从来没有做过,世孙是不是另外考虑人选,以免误事。”
“谁都不是从娘胎出来就会做事的。”郑克臧急切需要有人在水兵营中制衡麻英,但应太农并不最好的人选,因此只能勉为其难将一部分秘密战线的工作交给他主持。“不用怕,开始不必做得很明显,慢慢来,余等得起。”既然郑克臧已经决定了,应太农也只好答应下来。“对了,鞑虏封海多年,本藩在北洋的通海税早就十不存一了,你主持那霸商馆时还要做好功课,『摸』清交易方的底,有机会的话,长崎那边也要发展起来,等本藩缓过这口气了,少不得跟他们算算历年积欠的总账!”
“诺!”应太农再度应了一声,随即抬起头看向郑克臧。“世孙,刚刚属下听说世孙重赏麻领队等人,属下不是嫉妒才建言的,只是觉得若如此嘉奖的话,猎鲸队岂不是会为了钱财随意劫掠各方商船了吗?那本藩的声名可就全毁了。”
“声名?”郑克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