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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若疼了,他总有千般欢喜,却也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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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哪儿去?”身子里骤然一空,清笛心便失落,急急收紧了双。腿,阻着他不让他退。
“怜儿,你疼了。”少年额上汗下,滴在她肌。肤上,氤氲成雾。(小注,现在某苏是将“清笛”和“怜儿”一同用,大家没迷糊吧?在小六视角,就用怜儿;在清笛自己这儿,还用清笛。表达一种心境的不同。)
“纵是疼了,又哪里叫你退出?”清笛咬紧了红唇,挑着眼眸瞪他,“你若退了,我便,我便更恼!”
“可是……”少年惊愣。
“遇上你,注定让我疼。”那小人儿缠紧了他的腰,却缓缓忽闪着妙目,似怨似叹,“第一回见你,我便挨打;继而又被你咬出牙印儿,后又刺青出血……这还不算,更有心上的疼。”
“你是契丹人,与你每说一句话,每做一件事,我都要事先费尽踌躇,小心拿捏分寸,方既能与你共处,又不会背叛了我汉人身份。”
“与你一处,所经历的疼,又何止今日这些?那些犹豫与挣扎,原本要比此时疼上千倍、万倍……”
清笛轻轻吸气,泪珠儿已是悄然滚落,“可是我却都不觉着疼。既然遇上你,注定要经历这些,我便早已作了预备;所以就算今日再疼,我也不许你停!”
少女娇羞柔软的身子辗转贴来,“纵疼,却也有无限欢喜。坏孩子,我宁愿为你疼;你若果真顾念,便在疼里,多给我些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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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的表白,这样的言辞,那少年如何能不情动如火!
少年一声长吟,再度俯身而下,这一回再无犹豫,深深刺向最秘处!
“嗯——”还是有些疼,却比之前次好了太多。在疼痛的同时,更有绵绵密密的酥麻感一同绽放,沿着四肢百骸游走……清笛不由在他脊背之上,勾紧了脚趾。
真的是,真的是,完美的梦啊……
“纵疼,我也再不放开你!”那少年挺身冲击,再不肯退开半分,“我就让你疼!我要你好好醒着,好好记着——今晚的疼,是我给你!今生的这份疼,也只许我给你!”
“除了我,谁都不准碰你;也不准你再让别人给你任何的疼!你记着,我要你把这份疼刺进心里,一生一世、生生世世都不准忘!”
也罢,他知道他这次该温柔,毕竟她身子柔嫩青涩;可是他忍不住,他更——要用着疼痛来宣示他对她独一无二的所有权!
她疼,他陪着。女子初次疼痛,其实男子的初次同样也疼!
这份疼痛里却绞缠着无限欢喜的感受,他便与她一同拥有。初次之夜不是那一层隔膜,而是这份身心同时的欢喜之痛!
》要从此挥别独身御风的快乐,要从此告别随性无邪的少年。从此——他要蜕变成一个男子,不光要计划自己的命运,更要担着她的未来!
从此他与她,已是一人!
。
清笛柔软的身子摇曳如波上兰舟,再也不能自主,只能攀着他,任他驱驰,随他颠簸——
“我不怕你!”即便最迷醉处,她依旧闪亮了星眸,红唇微张,“凡是你说的,我喜欢的便依你;我若不屑的,同样不搭理你!凭你是谁,我却都是你主子!”
方才一瞬还意气风发,随即被她一脚从云端踹落——少年只能咬牙切齿,却再控制不住身内狂潮……
尽数,全都给了她!
连同他的性命,他的未来;她不要都不成!
106、大梦一场(第一更)
昏然一梦,不知何处是尽岸。清笛的身子仿佛一直在梦里颠簸,耳边听见一团一团的声响。
有火焰吞卷了屋宅的木材“毕剥”声,有慌乱奔逃的脚步踏响了大地的凌乱声,有妇孺老幼茫然无措的悲哭声,更有——猎猎风里仿佛从四面八方一同包绕而来的喊杀声!
清笛的梦霍地醒来。
她之前真是一场好梦,梦得忘了身在何处,梦得忘了此时霸州正在承受着一场苦难!
梦里她只记得小六,梦里她只感知得到身心的欢愉,梦里——她浑然忘了自己外在的一切,只依循着自己的心!
那些美妙,依旧鲜活印满她周身。每一寸肌。肤、每一根经脉,甚至每一下呼吸,仿佛还都能回味起之前的缱绻……可是,她却明白,那一切不过是一场梦,是一场在疼痛里必须要醒来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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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那些奔逃声、喊杀声、悲哭声,因为隔着距离远,还算听不真切,可是耳边几番密报声,清笛却是字字声声,全都听得真切。
“殿下,请速速离开!城中忽然杀出一支队伍,虽然穿着三教九流,可是个个身上都有功夫!他们正在满城寻找城中契丹人的领头者,扬言定要将之碎尸万段……”
“殿下,还望速速回归军中!前方来报,二皇子竟然趁乱出现!殿下您若再犹豫,您一年来的苦心安排,恐怕都要被二皇子坐享其成!只有速速回归军中,趁早向皇上与朝臣揭开您的部署,这件不世之功方能收入囊中。万万不可,被二皇子夺去功劳!”
而身畔那个嗓音始终淡然回复,“她尚未醒转,我得守着她。”
身子下头一个剧烈颠簸,清笛费心藏在眼帘里的泪,终是被震落下来。滚烫的一滴,沿着眼角滑下,浸湿了她的鬓发。
再想继续装睡,却也已经藏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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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儿,你醒了?”身畔人倾身过来,小心探问。
清笛转了下头,用蓬乱的鬓发藏住方才落下的泪,继而终于睁开眼睛,却是满眼的惊慌,“雪?怎么是你?二皇子呢?”
睁开眼方看清,自己置身的是一辆马车。马车里头装潢富丽,自己身子下头垫着厚厚的锦褥。这样的规制,当是阁老府中的。只可惜,即便马车富丽堂皇,却穿行在满城的哭喊和离乱里!
她只望了他一眼,便迅速转过头去。之前的相拥,他竟似已经长大;如今坐在身边的,已经不是初时那个连眼神都带着青涩的少年,而是一个眼神深邃的成年男子。
都说一夜会让少女成为女人,同样的,少年也可迅速蜕变为男子。
他的眼神明亮清透,不用言语便有无限深情。
让她害怕。
“怜儿,你说什么?”玄宸倾身而来,藏不住满眼的失落,“好不容易醒来,你第一个想要找的不是你眼前的我,竟然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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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笛紧合着眼帘,任凭泪水在眼帘中转动,随即掩去,“他?”
“你认得契丹二皇子。身为契丹人,你竟然轻描淡写将二皇子称为‘他’……”清笛起身,忍着周身的酸疼,转身静静去看他的眼睛,“雪,你究竟是谁!”
玄宸紧张地攥紧指尖。纵然在契丹时步步危机,他却从没这样紧张过。他知道,事到如今,总归是要以真实的身份来面对清笛。
车外忽然一片乱声,仿佛有风从山间来,飒飒吹得周遭树叶都抖颤起来。一片马蹄声宛如惊云席卷而至!
车外随即“仓啷”刀剑声起,有人沉声喝叫,“来人止步!若再前行,格杀勿论!”
“你找死!”一个凶蛮的嗓音划破黑夜。清笛听得一个冷战!
那是萧殷的声音!
“二皇子在此,你活腻歪了才敢拦着二皇子!你还是不是我契丹子民,你这是大不敬之罪!”萧殷又是嘶吼。
是耶律玄舜来了……清笛猛地起身,一把扯掉车帘子,一声高呼,“二皇子,奴家在此!”
“怜儿!”玄宸惊讶转眸,想要伸手去扯住清笛,可是却没想到她已经飞身从车上跃下,不顾一切奔向耶律玄舜!
汗血宝马之上,耶律玄舜似乎也是惊愕了一下,却随即推开萧殷等人的护卫,抖动缰绳,迎着清笛,纵马而来;俯身,伸臂便将清笛捞入臂弯,搁在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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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为何,这般?”玄宸仿佛被重锤击中,愕然愣在车前,双眼只直直盯着清笛,仿佛长久无法呼吸。一张脸憋得通红,继而点点苍白下去……
清笛骑在马上,背后抵着耶律玄舜的胸膛,已是浑身颤抖如秋叶。眼前的小六,再复为寒食当日的模样!
仿佛不能呼吸,仿佛痛得恨不得当场死去,仿佛——不再是堂堂的男子,而是生怕被亲人抛弃的稚儿……
清笛用力藏住眼里的泪,只惶乱摇头,“我已是二皇子的人,我自然要随了二皇子去!此时城中已是大乱,我便只能仰仗二皇子护我周全……”
“你已是他的人?!”玄宸一口气终于提上来,却双眼赤红!也不知是他急痛之下双瞳充血,还是这冲天的火光映红了他的
眼睛!“你竟是,在说什么!”
仿佛瞬间梦醒。玄宸在怒吼的同时,猛然向后倒退数步,踉跄着直到撞到了马车,这才停下来。
他却顾不得自己身子的疼痛,只绝望抬头望着耶律玄舜马上的清笛,望着被他人拥在怀中的她,一字一声问,“难道,你依旧以为,当时是他?”
“我以为你醒来,可是你其实依旧在昏梦里,所以你以为那一切都是他?!”
107、七窍玲珑(第二更)
清笛瑟瑟颤抖,转身依偎进耶律玄舜怀中;刻意避过玄宸疼痛凝望,只低低问,“二皇子,为奴家开苞的,便是二皇子,可对?奴家分明记得,跌进沉梦之前,就是在二皇子怀中……是二皇子为奴家解掉罗衫,是二皇子将奴家绑缚在床栏之上……”
耶律玄舜森冷的目光玩味地在清笛与玄宸之间转过,继而一笑揽紧清笛,垂首在她耳边,狎昵耳语,“当然是我!除了我,谁敢碰你,他就该死!”
清笛嘤咛一啭,主动伸臂绕住了耶律玄舜的颈子,仿佛露出欣慰之色,“奴家就知道是二皇子……二皇子,奴家从此一生追随。”
“说得好。”耶律玄舜邪肆而笑,垂首轻吻清笛面颊,手指缠绕住清笛青丝,而眼睛——却掠过清笛肩头,得意望向玄宸!
“你!”玄宸闻言,便又是一声悲呼。猛地顿足,竟是一口鲜血直接喷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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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与耶律玄舜和萧殷的人执刀相向的手下,见状连忙奔回来,围住玄宸,“殿下,切莫这般急怒攻心!万事还有转圜。眼下最重要的事是霸州,是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