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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枫颇有些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武元爽三人不爽,与他有何关系,反正看着尉迟宝林传递来的眼神,他就知道自己的屁股不用担心受多大的折磨,至于出去以后,他们若是有本事对付他,尽管试试。
按照刑罚的轻重,自然是要先处罚使用器物的三人。
尽管武家三人,在看到充彻着淡淡血块的木板,不断的挣扎身体,并不想被人按在上面,老老实实的接受笞刑。
可惜他们那一副小身板,哪里会是金吾卫兵卒的对手,所有的反抗都做了无用功,直接被死死的按在了木板上面,顺带着用粗绳固定住了四肢,口中也被塞了不知被多少犯人咬过的破布。
带着极度的恶心感,质地坚硬的竹杖狠狠的落在了武家三人的身上。
每一次的击打,负责的狱卒都用尽了最大的力气,而武元爽三人的身体,也因为疼痛狠狠的颤栗着。
可惜疼痛的呼喊,因为破布的阻挡,只能是变成为不可闻的呜咽之音。
六十下的笞刑,在左右两名狱卒的配合下,并没有多么漫长的时间,但是对于受刑的三人来说,却如同千年一般漫长,被松绑的时候,更是双眼泛白,两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失去意识。
从出生开始,他们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带下去!”尉迟敬德面色平静的挥了挥少,丝毫不在意三人后面几乎变得鲜红的衣衫。
换做进来之前,怕是三人定要吵闹着,看秦枫接受与他们一般的刑罚,此时却是有心而无力,刺激全身的疼痛,让他们暂时忘记了怨恨。
用拳脚伤人者,笞刑四十,不过尉迟宝林早早的就接过了狱卒手中的竹杖。
“一、二、三、、四十。”
尉迟宝林卖力的数着数,可惜手中的动作,却不像他的声音那么果断,四十下笞刑结束的时候,秦枫几乎没有感到任何疼痛。
与其说这笞刑是惩罚他的,倒不如说是全部惩罚了他的衣衫。
“秦先生,你在这好好住上一晚,明日我就让人将你放了。”尉迟宝林低头附在秦枫耳边的小声的说道。
秦枫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并没有和尉迟宝林再交流什么,有些事情心里明白就行,可不能让帮自己的人难做。
被人带到了牢狱之中,除了一堆干草被铺垫在潮湿的地上,再加上一个给犯人方便用的木桶,秦枫所在的牢房之中就只剩下一个瘦弱的身影了。
“认识一下,我叫秦枫。”
换做其他人,被关进牢狱之中,定然没有第一时间,去认识其他牢友的想法,毕竟正常人对于牢狱都有着深深的抵触心理。
显然角落里那人,也对秦枫这个刚刚受完刑,还有兴致和他攀谈的人也有些讶异。
“张小泉。”出于礼貌,张小泉撇了撇嘴,将叼在嘴上的稻草拿了。
听得这名字,秦枫内心感觉有些讨巧,今日认识的人,还真全部都是名人,虽然此张小泉非彼张小泉,但多少也是个名人的名字。
“不知兄弟是为何被关进了京兆府的大牢。”秦枫有些好奇的问道,看这张小泉的精神状态,有些悠闲的紧,倒没有其他牢狱之中,所显现的颓废气息,也不像是会犯事的大奸大恶之人。
“你又是为何被关进来的,看你的样子,倒是未曾受过刑罚,难不成在这大牢之中还有不一般的关系。”
张小泉显然性子中带着一丝叛逆,即使秦枫语气平淡,也不愿意多说什么,回话的语气中反倒带有一丝的冲劲。
秦枫不会因为这么孩子气的回答就生气,“方才与人当街斗殴进来的,笞刑四十已经受过了,至于认识人倒也说不上,就是有些脸熟罢了。”
对方都已经大方的说了出来,即使有些不情愿,张小泉也觉得自己如果不说,感觉有些不好。
“与你一样,也是斗殴进来,只不过我是与工部那些蠢猪斗殴的,估计还得关上一段时间。”张小泉有些不甘心的紧了紧自己的拳头。
工部的人?!
秦枫本来也就是准备了解一下这牢中的同道,还真是未曾想过,对方居然和工部有些关系。
看来他要拿武士彟开刀的日子,不会太远了。
微微一笑,秦枫带着一丝玩味问道,“小泉兄弟,你可知道我所殴打所为何人?”
“难不成还会是有些糊涂的武士彟不成。”张小泉对于这个工部尚书,显然有着不小的怨念,时刻都在惦记着他被人打。
这一次倒也让他蒙对一半,秦枫打的虽不是武士彟,但三人却和武士彟有着最为直接的关系。
“我所殴打之人,分别叫做武元爽、武惟良和武怀运。”秦枫平静的说出了三个名字。
听到第一名字的时候,张小泉还以为是同名,可听完了三个名字,他再也坐不住了,一个是巧合,那么三个又怎么会都是巧合。
第一百二十九章 固守派和革新派
第一百二十九章固守派和革新派
“砰!”
从工部回到武府的武士彟,听着大儿子武元庆的汇报,中烧的怒火蹭的一下窜上脑门,大手狠狠的落在了身边的木桌上。
自家的三个子侄,平日里虽多有胡闹之举,但也并未闯出过什么大祸,今日尉迟家的小子,居然如此不给面子的将他们拿进了京兆府的大牢。
简直就是不将他武家放在眼中。
事实也如武士彟所想一般,尉迟宝林还真是没将他们武家放在眼中。
一个秦枫的地位和价值,绝对比整个武家还要重,不仅仅是他那一股武人独有的血性,让人佩服,更是因为自家父亲尉迟敬德曾经说过,若是想要尉迟家保住现在的地位,必须要交好此人。
“废物,这几个废物,平日里就让他们注意些,莫要惹事,今日居然还给我闯下这么大的祸事来。”武士彟气得几乎双眼充血。
武惟良和武怀运,是他那逝去二哥武士逸托付给他照顾的,若是只有自家那败家子,他倒也不会拉下那老脸,去一趟京兆府的大牢。
可多了两个侄子的话,武士彟则是不得不走一趟,他不能因为自家的小崽子,而让二哥家的孩子出现任何的意外。
摸了摸额头的冷汗,武元庆有些庆幸,今日也幸亏约了几个狐朋狗友,去金玉楼喝了几杯,否则说不得会和弟弟武元爽一般,关进了那大牢之中,受一顿皮肉之苦。
“老爷,你可以一定要将爽儿救出来,从小他就没有怎么吃过苦,怎生能够在那湿冷的大牢中待下去。”相里氏持着方巾,擦拭着眼角的垂泪,哀怨无比的用一只手,拉着武士彟的袖口。
“哼!”武士彟有些不满的甩开了相里氏的手,还不是这妇人平日里纵容的,否则家中的小辈,怎生会有如此娇纵的性子。
“老爷!那可是你的儿子啊!你不能不救啊!”相里氏忍不住高呼了一句。
就是这一句,彻底将武士彟给激怒了,“孽妇,你还知道那是我儿子,是的,那是我的儿子。明日我武士彟的老脸,将会成为整个长安茶余饭后的笑料,就是因为这孽子,都是你宠出来的,你还敢在我面前提那孽子。”
武士彟的咆哮,让相里氏面色有些难看,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是一个劲的擦着眼泪,顺带着偷偷观察武士彟的表现,她没有想到,平日里虽然古板,但听得枕边风的武士彟会这样暴跳如雷。
面子?会有她的儿子重要吗?!
显然相里氏并不懂文人心中那抹不开的面子问题,脸面对他们来说,有时候比生命还要重要许多,更不要提儿子了。
“元庆,和我走一趟!”武士彟冷着脸,恨铁不成钢的挥了挥衣袖,大步的向着厅外走去。
“是,父亲!”
武元庆方才一直没有插话,但听得父亲的差遣,二话不说就大步的跟了出去,相里氏和武士彟是神仙打架,两人都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见到父子两人的离去,相里氏好似一下子失去了力气一般,瘫软在了地上。
“兄弟,你不是在开玩笑吧。武家那三个狼崽子,可是人见人恨的家伙,只是看你这一副小身板,还一个打三个,莫不是敷衍我的吧。”张小泉显然有些不信秦枫的话语。
秦枫并不介意张小泉的怀疑,毕竟对于很多人来说,武家那三人是不可战胜的,特别是只用拳脚的情况下,何况从外表上看,隐藏在衣袍下的身体,的确给人一种柔弱之感,无怪乎他会有这样的怀疑。
不用解释什么,反正等张小泉出了这大牢,想要知道他所说是真是假,是一件很容的事情。
“对了,小泉兄弟,你又是因为什么原因,得罪了工部的人,听起来你又似乎本来就是那工部之人。”
张小泉有些懊恼的挠了挠头,叹了口气,幽幽说道,“其实说来倒是我对不起母亲了,靠着自己的本事,托人进了工部,成为了一个低等的仆役,却没想到里面的人,根本就是只会一味循规蹈矩,沿袭旧物的老古董,仆役的身份怎么了,难道仆役就不能有创新的想法吗。”
“哦?那你有什么新的想法吗?可以说给我听听吗?长夜漫漫,总也要有个聊天的话题。”秦枫有些兴趣的问道。
张小泉或许是头一次碰到对自己想法感兴趣的,一下子也打开了自己的话匣子,“其实我一直是和母亲住在长安城外的,我们是以种田为生的,可是家里的牛老了,我们也没有钱,再买一头牛,每一次拉犁的时候,都感觉老牛很费劲,我就想着如果能够改进犁,那么我们家的老牛,每次耕地的时候,就不用费那么大的力气了。”
等待张小泉倾诉完,秦枫也大概知晓了他被关进大牢的原因。
说到底还是因为武士彟的思想太过古板,宁愿坚守前人留下的旧器物,也不愿上书给李二,申请研发新器物的经费,说白了,武士彟怕担责任,他怕自己研发不成功,等到李二怪罪下来,他那工部尚书的位置也保不住了。
固有保守派把持着工部,也难怪张小泉这样的年轻创新派会忍不住爆发冲突了。
“如果给你个机会,你会不会坚持自己创新的想法?”秦枫饶有兴致的问道。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张小泉脱口而出,“会,当然会,如果能够有这样的机会,我会将心中的想法一一实现,可惜我只是一个卑微的仆役。”
说完,张小泉的神情,显得有些黯然,身份虽然不能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