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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把这产量给提升上来。说起来,现在看来少爷你已经算是个奇才了,这么短的时间里,便赚了五千多两的银子,老爷像你这般岁数,也没有你这样的能耐。”说完,又喝了一口水。
扩大生产?这么快?陈政没想到自己来到这个时代做的第一笔买卖便得了一个开门红。五千多辆的银子,足够支付学堂里那两个教书先生的工资以及学生的伙食了,便是工厂那边的雇工工钱和这三个月进得铜料的本钱也足够了,不,应该说那六百两的零头便够了,剩下的五千两可就真真正正是所谓的剩余价值了。若是真的扩大生产,那这剩余价值便会更大。资本家是怎么产生的,大概便是这样产生的吧。
但扩大生产,这又谈何容易,要知道现在的产量已经是这二十多个工匠能做的上限了,这其中还亏得是这些工匠手艺都好。那钟表的各种齿轮、发条可都是那些工匠凭手工打造出来的,虽说做了很多模具,但之后还要仔细打磨,参照图样,最后还要用到游标卡尺或是螺旋测微器这样的精细测量工具才能合格,这样才能保证产品的质量,再扩大生产,除非换成微型机床对零部件进行加工。那样的话即使不是这种手艺精巧的工匠,在经过一定的培训的话也能胜任,可且产量肯定会很大。但这又谈何容易。
陈政自己前世学机械的时候主修的便是这机床专业,最起码的机床的床体要用钢,最关键的便是刀具,这可是涉及到冶金这一方面的。在前一世的时候他便是感慨国内经过那么多年的改革开放仍旧没有打破西方技术垄断的壁垒才去学这方面的知识的。当时的数控机床只是几个刀片便难住了国内大大小小的那些厂商,想要自己做出来,又哪里那么容易啊。愤青们只会在网上骂,可从来没有想过这东西怎么做。陈政当时虽然也算是个愤青,但好歹学了才知道这东西有多难。
不过现在用的机床刀具到不用像前世那么尖端,陈政自己还是能做的,但这也涉及到炼钢的问题,特别是刀具还需要合金,像制造普通刀具用的工具钢就要求加入钨、铬、钒等,而能600摄氏度以上高温的硬质合金则根本就没有钢了,完全是钴、钨和铬等的合金制成。看来想要扩大生产,或是成规模化的生产,这钢铁这一关还是要先过的。可惜不知道现下这大明的炼钢炼铁技术到了何种层次,自己若是搞出来会不会让别人吃惊,不过从那《天工开物》上介绍的来看,这大明的炼钢技术也是很先进的了,能做出炼铁土高炉了。
陈禄只是说了一下意见,没想到这小少爷竟愣在那里半天,好似在想什么。看来这孩子还真是较真,和他说这事,他便马上思考应对的法子了。
“咳咳,少爷,少爷,不要太着急,我刚才只是那么说一下,我也知道,这再提高产量是不容易的,慢慢来吧。”
“啊,禄叔,不好意思,我刚才想事情了。不过既然说到这扩大生产,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禄叔,我问一下,咱们现在能够自己炼钢炼铁吗?官府是否会管这事,我听说盐铁可都是一向由朝廷说了算的。”
“哦,就这事啊,嗨,我还当你想什么了呢。若说这盐吗,现下明面上还真是朝廷说了算,得发盐引啊。但这铁吗,嘿嘿,随便谁都能做,你没瞧见城南的铁匠铺,只要不私自打造兵器便可以。不过朝廷现下你也知道是个什么样,还不都是那些管事的大人们一句话。说你犯了法,便是犯了法,哪怕没犯法也是犯了法,说你没犯法,便是没犯法,哪怕犯了天大的法,只要有银子,也能兜住。哦,对了,你问这干什么,难不成你要再开一间铁匠铺,那就不用麻烦了,我刚才说的那间铁匠铺子便是咱们家的产业,平时要为城外的佃户们打造农具的,再加上修修补补的,那管事的老雷手艺还是不错的,你若有事,找他便成。”
“真的,既然这样,那就好办了,不过禄叔,这扩大生产的事恐怕要等上一段时间了,让那些铺子里的掌柜们不要着急。还有啊,让那些掌柜们留心一下那些买了座钟的人,让那些人提供一些座钟的使用情况反馈,若是坏了的话,一定要让那些铺子里的人把座钟回收回来,这边再送给那些人一座新的,这叫质保,但有个期限,现在看来便以三年为限吧。”
“哦,好的,这你就放心吧。”
“那我走了,有什么事你就到学堂找我。”
看着陈政渐远的背影,老管家陈禄不住的摇头,嘴里念叨着什么,仔细一听,隐约好像是“不一样,不一样,真的不一样啊,难道真是天意?”
第三十三章 旱
“老爷,今年的纺料咱们收的不足啊,不说这松江,便是北边的嘉定,西边的宜兴、苏州那些老客户,今年都没有更多的存棉。”陈家福的书房里,老管家陈禄正在和他说着生意上的事情。
“哎,这老天爷还真是让咱们不好过啊,接连的大旱,便是咱们这江南的鱼米之乡也不拉下,难怪西北那些流民造反,听说今年山东和河南河北也都赶上了大旱,粮食肯定是歉收了。你说的情况我也知道,但现下不管怎么样也得想法解决,陈大人在京师里面可是和我们都说好了的,搁到别人家,也没有这样的生意可做啊。”
“那老爷你看往南边杭州那边看看怎么样,毕竟做着行当的那边不比这边少,也许就能找到一家两家也说不准。”
“看看吧,现下也只能这样了,让各处店铺里的掌柜的都打起精神来,到五月底最好能找到更多的货源,不然,到八月份,怕是完不成陈大人给的份子了,得罪了上面,以后什么都不要做了。”
“老爷放心吧,已经让下面的各个掌柜的盯着了,现下也只能看杭州那边的消息了。”
笃笃笃,笃笃笃。
进来。
“老爷,铁匠铺子里的唐三来了,说是有事要问老爷。”一个下人从外边跑进来说道。
“他来干什么,阿禄,可曾有什么事情吗?”
“哦,我知道了,大概和少爷有关。”
“哦,和阿政有关,阿政又怎么会跟这唐三有来往?”
“是这样的老爷,少爷前些日子好像要建个什么炼铁的工厂,便找那铁匠铺子的老雷商量一些事,大概什么事情影响了那老雷打造器具了吧。”
“难怪阿政前些日子让我给他找一块地,原来是这个事情啊,这臭小子还真能折腾,折腾谁不好,非得把这唐三带进来。阿禄,你去告诉他,规矩我是不会坏的,让他别没事瞎想。到时候能交齐货就得了,若是让他回到运河上,哪里又有现在这样活的滋润,福享够了!。”
“是,老爷放心,这样的话还是我来说吧,唐三也算是个衷心的伙计。”陈禄转头对着那个下人说道:“走吧,把那唐三领到前屋等我。”
对于这样的事情老陈并没有放在心上,他现下担心的还是生意上的事情。天灾摆在那里,做这行生意的又不止他一家,货源自然是少了,现下这便成了问题了。
松江府衙
知府方岳贡正在看着下边各县的陈条,在他下首则坐着整个松江府的官员:临近的上海县、青浦县的知县以及这府衙里的同知、通判和推官。那受了陈家气的吴松原赫然在列。
“各位,今年这旱情还是颇为严重的,前日我到这田间看了一下,一些差一点的田明显的供水不足,秧苗长的可是不怎么样。现下大家都在这里,都说说这该如何吧。”
这方岳贡作为松江府的知府已经快要有十年了,这在大明朝来说也是一个异数了。一地为官能呆着这么长时间,且是这富得流油的松江,说明这方知府还是有些能耐的。实际上这方知府在任上也算是个清明的官吏,到了这松江后,不仅兴修水利,还对于屡犯海边乡镇的海盗进行了清剿。这在这个时代,已经算是个有作为的官了,比那些一到任便大肆贪墨,但对治理地方毫无办法的官老爷来说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因为上官如此,这松江府里的各县官员也不敢有太大的觊觎,相对来说这吏治还是比较清明的。
“大人,这旱情我看还算不太严重,咱们这松江地界河网还是很多的,只要能修好那些损坏了的水利设施,这个问题还是能解决的。倒是这靠近海边的地方有些事情不得不重视。”说这话的是上海县知县。
“说来轻巧,可这修水利便要动用银子,现下这三饷已是让咱们这松江地界有些吃不消了,若是在加派银子来修这水利,你道那些种地的不会起来造反怎地。诸位也都看这朝里的邸报,现下的山西、陕西是个什么样子,不会不知道吧,那些起来造反的流民,便如同蝗虫一样,什么都吃个干干净净。”旁边的青浦县知县不急不慢的说道。
“哎,那该如何是好,总不能看着这庄稼旱死吧。”一个同知在边上插话。
这句话问完之后,大家伙便都静悄悄的不再说什么了,好像都不知如何是好似的,反正天塌下来有上官顶着,他们下边这些办事的,主意还是少出的好,别弄不好事没办成,还给人都得罪光了。
那方知府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看到这些人都不说话,心里面气就不打一处来。
他知道这些人都不是傻子,也不是没能耐,但这一到关键的时候,便都装着和自己没关系了,这便是为官之道了。便如同朝里面有人建议皇上加派剿饷、练饷还有辽饷一样,立刻就会有那些自诩为清流的进行攻击,说什么此乃亡国之策,这样会更加激化那些流民起来造反。说的都是头头是道,但不加派,又有什么办法啊,难道天上会凭空掉下银子不成。就从来没有一个官员说从自己兜里掏出银子来帮着朝廷度过这个难关,当初他们读夫子的那些言论的时候可都是摇头晃脑的,可到了自己身上,便不是那样了。
“既然诸位都没有办法,那我来说一个法子,诸位且听听。这方知府说道,既然不能加派银饷,那这样如何,咱们倡议本地士绅募捐,谁家的田多,谁出的便要对一些,谁家的田少,那便少一些。这样得来的银子也都是用在大家身上。不过这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