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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家小子推着那老子出了内院,在外院里逛了好一阵子才回去。这倒让我有了新的发现,陈家那小子好像也是有功夫在身的,我若猜得不错,定是受了高人的指点,我看那小子的太阳穴可是鼓的很高,这样的年纪,就有这样的修为,若是时日长了,这小子怕是能成为一代宗师了。”
“哦,那小子也有功夫,不对啊,五年前,我也是见过那小子的,怎么就没有发现,这倒是有些难办了。嗯,你刚才说那小子推着他老子出来,怎么叫推啊?”
“哦,是那小子在那椅子上按了两个车轱辘,那陈家老子坐在那椅子上,这不就是推着出来了吗。看来那陈家老头病还是很重的,不然不至于下不来地。”
“哎,原本倒是可以趁他病,要他命的,可惜啊,那江老大非说什么时机未到,哼,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这时机才到。那陈家暗中有护卫,也不奇怪,这年头,那些商贩们,凡事买卖做的大的,又有几个没有养这护卫的。阿庆你记住,你是在暗处,且到时候你并不被注意,那就是你最好的下手时机。你还是多准备一些家伙事吧,到时候应该有用的。呶,这个给你,涂在飞镖上,到时候见血封喉。”
“哦,鹤顶红?飞哥,你是从哪里弄到这东西的?”
“这有何难,当这草药堂子那么多年掌柜的了,这样的东西,弄来也是轻松。你仔细放好,我可告诉你,这东西绝对见血封喉,若是不小心,那可是要命的事。”
“这个我自然知道。”
楚燕飞在江奎那里之所以夸下海口,还是因为他有一定的底牌的。这阿庆就是他的底牌。对于他这样一个陈家的商铺掌柜,推荐一个下人到陈家宅子里干活简直是太容易了。再加上那陈家宅子里的管家是新换上的,对这些方面也没有原来的阿利查的那样严,这才使得这阿庆混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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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驾。”
京师去往南京府的管道上,此时却见三匹快马正在飞奔,马上边的骑士身后都背着长大的包袱,行人隐约能从那包袱覆盖下的衣服下看出来一个大写的驿字。
刚刚到通州,这些驿卒便飞也似的进了驿站,还没等那驻守的老卒过来打招呼,就大声的喊起来:“快点,耽搁了时间,不是你等能承受的起的!”
那老卒听了之后便知道这定是有大事发生了,不然这些报信的不能这般着急。于是飞快的把干粮袋子递过去,下边的人也紧跟着把替换用的马备好。那些驿卒也不说什么,接过干粮袋子和水袋子,下马后便上马,丝毫不见速的冲了出去。那老卒看着扬长而去的驿卒,不由自主的念叨到:“难道北边鞑子又过来了,哎,这大明啊,怎么现下就这样了,当年万历朝的时候也是打过那么多打仗的,连那些倭寇都给赶下海了,怎么现下就被这些鞑子给难住了,哎,许是老天都安排好了吧。”
“大人,你看,这马快不行了,只有出的气,没进的气了。”下边的一个刚过来的跑过来跟这老卒说道。
摆了摆手,那意思按照规矩办事吧。忽的又回头,问那年轻的驿卒道:“小六子,今个儿是几号了?”
“大人,你不是糊涂了吧,今个儿是七月二十,五天前您还出城到东城坟地那边烧纸了呢,怎么现下就忘了。”
“哎,老了,老了,这日子都记不清了。”
四天后,通州靠近运河边上的一家货栈里,一个看上去像货栈里伙计模样的人站在货栈的院子里,手里头正抓着一只鸽子,那鸽子的腿上绑了一个像纸卷一样的东西。那伙计把那纸卷拿下之后便有绑到另外一只鸽子的腿上,接着把那鸽子给放了出去。
又过了五天,确切的说也就是七月二十九这天,那伙计又拿着一只鸽子,同样是把那鸽子腿上的纸卷换到另外一只鸽子腿上,然后放飞了那鸽子。不过那伙计身旁此时却是多了一个人,那人此时正站在那里蹙着眉头,左手背在身后,右手摸着自己下颚不多的胡须,仿佛在想着什么。
这人正是陈家负责情报的总头子,陈峰。用北岛那些保安队员的话来叫便要叫局长大人了。
“看来阿利担心的果然没错,这周阁老看来是有问题了,哎,就是不知道老爷那边接到这个消息后会有什么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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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二十七这天,老陈政正推着老陈在院子里看光景,那管家却匆匆的从外院跑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下人。
“老爷,有消息了。”
听到这句话,老陈身子先是轻微的一颤,然后不急不慢的说道:“东西拿来。”
那跟着来的下人上前递给老陈一个纸卷,上边并没有见到打开的痕迹。老陈熟练的撕开纸卷,看了一眼后,长出了一口气,但脸上的焦虑之色并没有为之减少。
“爹,情况如何?”
“哎,你自己看吧。”老陈说着便把那纸条递给了陈政。
陈政看完之后,也是满脸疑惑。“看来这周阁老也是不确定这事啊,说的含含糊糊的。不过也没有什么的,爹,你放心,咱们就算不靠着谁,这买卖还不是一样做吗。现下工厂那边我都搬得差不多了,昨天阿水已经把最后一批工人都运走了,现下那边就剩下那农庄里的长工了。咱们没什么可怕的。”
“说是那样说的,可是以后总还是要在这大明各地做生意的,小买卖到是可以,大买卖,还真就要和这些官员们打好关系啊,不然,可是寸步难行的。哎,再等等吧,最好我那本家没什么事,里外里不过虚惊一场。不过我估摸着,他这官是坐不住了,该是回家养老了。那周阁老要是不同意,只有再想办法找下家了。”
“爹,别想得那么多了,现下你这身子最重要,郎中们都说了,不让你操心,你看你,还是想的那么多。”
“好,好,不说了,不想了,走,推我到外边看看。”说着一挥手,那意思是让其他人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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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三十一这天,几匹快马飞奔进了松江府城,那些骑士进了城门后便直奔府衙。一顿饭的功夫,只见从府衙里又分别奔出几匹快马,分头去临近的县城里去,其中有一匹是直奔北边的上海县而去的。
第二百零一章 来临
“来,卫兄,我敬你一杯,若是明天那事做的好了,我答应你那些奖赏,肯定是少不了的。”
“嘿嘿,七爷,有你这句话,我老卫就放心了。不过话说回来,要真是像你说的那样,对付那样一个小小的商户,哪里用调去那么多的卫所军兵。只要这松江府的的军兵就够用了,又何苦去调那金山卫和上海卫的。兄弟在这里跟你交个底,其实也不用我说,七爷你也知道咱们这卫所军兵是个什么样子。真要是办成你那事情,还得我这边的弟兄。”
松江府的一处宅院里,那田国舅的管家田七此时正和一个武将模样的人在喝酒。周延儒利用朝廷的驿站把消息提前送了过来,在南京的田七一接到这消息马上就拿着周延儒的信去找南京兵部尚书。当然,这周延儒可不光是用这私信,正式的塘报上给老陈一家定的罪名便是暗通反贼,责令南京兵部尚书派人到松江府查抄陈家。南京兵部尚书一看到这样的信儿,立刻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二话不说就写了批文,并向松江府发了命令。
田七这个人办事还是想的比较周全的,他知道那陈家不单单是个商户,且在那漕河上也是有势力的。这样的人家,私养一些死士也是可能的。若是单让松江府的那些军兵和卫所的兵丁去查抄那陈家,可能还真是打不过那陈家的家丁。毕竟,这江南地界的军兵,但凡是当地的人,都会知道是个什么样子,和那些农田里干活的农夫是没什么区别的,让他们去做那抄家的事情,说起来,还真是不如那些青皮流氓。所以在这田七的算计中,这卫所的军兵,负责去抄那陈家在上海县的工厂,而这松江府的军兵则是负责包围这陈家的,冲锋陷阵什么的则是用那苏州府的江奎。
大明朝自打太祖之后就是文贵武贱,像那叫老卫的武人,文人们是瞧不起的。整个大明,现下也就九边的那些边镇武人,能受人待见一点,且还是因为关外有鞑子,而且那些边镇的总兵什么的在那九边之地都有自己的私田,里边也是蓄养了好多的奴仆,比内陆这些武人可是强的不是一星半点。也正因为有了这些条件,那些边镇的武将才能蓄养起那么多的家丁,到时候真正对阵的时候,靠的也是这些家丁。其余的那些军兵,都是充数用的,只能算作炮灰。
按理说这田七跟着田国舅,对这些武人也是不屑一顾的。京师里都是这样的氛围,田七也该沾染一些。可是这田七脑袋还是没有坏的太厉害的,他知道这次的事情还真是需要这些军兵,所以才跟那姓卫的武将喝起酒来,并且许了许多好处。
现下队也这田七来说,真真是万事具备,连东风都不欠了,就等着明天早上,人手来齐了便到那陈家抄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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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陈家书房。
老陈坐在那轮椅上,手里拿着茶杯,但却并没有见他喝茶,而是凝神在那里想事情。
“爹,你还是别想了,应该没什么事情的。就算有事情,先前我不是已经说了吗,大不了咱们走就是了。”
“哎,你知道什么,我这心里面总是觉得有些不对,但是却是想不出哪里不对,这心里边总是慌寥寥的。”
“难道能有哪个不开眼的跑到咱们家来打劫?爹你放心就是,便是真有那么一天,咱们家也不是那么好打劫的。我带来的那是个护卫队员可不是吃素的,这松江府,若想找出能给我们填麻烦的人,还真是不多。”
“但愿如此吧,哦,你那些护卫现下可都安排好了?”
“这个爹爹放心,都散在这院子里了。要我说爹你就是太过关心了,关心则乱。若是有消息,阿峰那边也会以最快的速度递过来的,爹你放心就是。”
“还是让下边的人都打起精神来吧。”
“嗯,爹爹放心,我早就安排好了。”
爷俩又说了一阵子话,便各自回各自的屋子里睡下去了。陈政回到屋里洗漱完毕后,又看了一会儿书,然后才昏昏沉沉的睡过去。
不过这一夜,陈政睡的倒是不怎么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