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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上强者为尊。没有必须立长地规矩。大儿子缪鲁这些年立下不少功劳,只可惜生性暴躁,好勇斗狠。如果打算继续同陆国开战,本来缪鲁是恰当的人选。可现在陆国皇帝开出这么丰厚的条件,门单斛想来想去,保持双方必要的和睦对狄族本身大有好处。这样一来,缪鲁便不合适了。
二儿子铁托亚年轻英勇,又肯动脑筋。只是这孩子性子平和,不像他父亲。倒像他那个陆国人的娘。门单斛虽疼爱这个小儿子,对他的个性却训斥过多次。不过,现在看起来,立铁托亚为汗,倒是更适合部族的发展。
于是,门单斛召开帐会,将下一任汗王定为了铁托亚。想不到十拿九稳的汗王宝座从手边飘走,缪鲁当场就跳了起来。门单斛虽然病重,余威尚在。眼睛一瞪。就把想要翻脸的缪鲁吓得讪讪坐回到座位上。
门单斛心知,缪鲁和铁托亚背后都有支持地部下。可是前些年他属意缪鲁。所以大儿子的实力要更强一些。现在改立铁托亚,缪鲁必然不服。现在自己还能压得住,等自己一去,就怕二个儿子间将有一场血雨腥风。今日帐会,门单斛本来还存着考较的心思,如果缪鲁能稍稍沉住气,他就会重新考虑汗王人选。这孩子地脾气真是太暴躁了。门单斛摇摇头,心里却还是有一丝犹豫。
只是这一丝犹豫。很快被缪鲁地行动打破。他地大儿子私下小动作不断。找老部下游说。通过族中有威望地老人施压。甚至铁托亚打猎都出了两次意外。门单斛可不相信。小儿子地意外单纯只是意外。他派人调查。证实这一切都是缪鲁所为。而缪鲁地身后。那位流亡至此地陆天遥也在推波助澜。
即使与陆国谈和。门单斛也没想过要把陆天遥交出去。这是一个好棋子。将来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用上。所以陆国要求交出背叛地遥王时。门单斛回说陆天遥听说要谈和。早跑得不知所踪。但是现在这家伙挑唆他地二个儿子兄弟相残。门单斛可留他不得了。一次突然地袭击。在他大儿子地一处别帐内。把正在商议地陆天遥和缪鲁逮个正着。门单斛当场下令。将陆天遥关起来。准备交给鲁陆国来使。缪鲁也被软禁在帐内。直到新汗登位。
经过这番折腾。门单斛地病情加重。连床都下不来了。他口述书信。详细叙述了汗位之争。希望陆国派来册封大可汗地使臣能有尊贵地身份。最好是皇室中人。这样才能压下缪鲁地幻想。而陆天遥也已被自己抓到。等使臣一来便可交付。
这封信在凤京引起激烈地争执。朝中本来已经选定出使人。但是考虑到北狄地具体情况。有几位大臣联名上奏。请陆天羽另外考虑合适地人选。在奏章中。他们隐晦地提出不论身份地位、还是与陆天遥地关系。诚王最为适合。
话说得有理。可陆天羽定不下来。自家小弟虽然脑子还算活络。毕竟没经历过这种事。能不能做得好?而且。前去狄族腹地。安全性能不能得到保障?
陆天诚也听到了风传。他倒是真地想去。在凤京。政务繁琐。与陆天羽和太后地交往虽然亲密。皇宫内地无数规矩。时时提醒他要拘谨、要低调。几年过去。陆天诚觉得自己地心理疲惫。心态也变得懦弱。迫切需要出门呼吸下自由地空气。想得是好。身为亲王。哪里能够随便出京。现在有这个机会去体验“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地壮丽景色。怎能不心生向往?
他主动找到陆天羽,想要揽下这个差事。一番长谈,陆天羽慨叹着同意了他的请求,同时指派原定地出使人为陆天诚地副手,来弥补他经验上的不足。太后得知此事,拍拍陆天诚地肩膀,红了眼嘱咐他路上小心,却没有劝阻,让陆天诚和陆天羽都松了口气。这件事情却是有风险,他们就怕母后不同意……
“王爷,再过一个时辰,就到乐山驿了。”姜水生的声音将陆天诚从回忆中拉了出来,他看向前方,长长吸气,风中清新的气息令心神为之一爽,“通知大家,加速前进!”
第四卷新的开始第一章重逢(上)
乐山驿早得了信,准备得妥妥当当的。这一路上住宿的驿馆还算看得过,只是自乐山驿开始,正式进入与羌狄交境的燕日府,这地方的装饰落在出使诸人的眼里,便有些简朴了。副使兵部侍郎魏明是军人出身,倒不在乎,瞄了陆天诚两眼,见他也若无其事,忙指挥大家安顿下来。
换了衣衫、洗漱用餐完毕,随从递上帖子,姜水生接过来,看了看道:“王爷,是燕日府知府和乐山县知县的问安帖子,还有礼单。
“知道了。拣轻巧的留下两件,别让人白费心思,其余的退回去。就说本王路途不便,心意领了。”陆天诚怕麻烦,没出京就请了陆天羽的圣旨,免除地方官员的接送。开始还有一两个不开眼的,因了旨意,明面不敢过来,暗地里派自家亲戚好友送上重礼。陆天诚推说旅途劳累,一概不见,礼物也只留一两件不值钱的。这样有了几次,地方知道了陆天诚的心思,再不敢来碰软钉子,只是递个帖子问候,正中陆天诚下怀。
下面人得了吩咐,去办了。现在是初秋,天黑得还不算早,陆天诚看看窗外天色,“走,出去逛逛。”骑了一天马,全身连胳膊腿儿带后背都透着难受,走走路,活络活络筋骨血气,也顺便看看当地的民俗。“是。”姜水生早做好了准备。每次到了蜂馆基本都是如此,只需看王爷刚才换上的是普通长衫,便能猜到他必是又想出去了。
和魏明打了个招呼,魏明早就从最初的苦苦劝阻变成现在的无可奈何。照例又拦了一回,然后照例派了一堆换了装束的兵士暗暗跟在陆天诚身后。人家一片好心,陆天诚只当役看见那些人。
乐山县的街道还算整洁,行人来来往往也有一些。两边的店铺或住宅虽然半旧不新,也是干干净净。不过毕竟是临近边境,比不上内地的繁华。路上时不时能看到走街串巷的挑子,卖些烧饼、糖葫芦、面人等。尤属一个画糖画的挑子前围着地孩童最多。那叽叽喳喳的稚嫩童声,把陆天诚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我先要的这样子!”
第四卷新的开始第二章重逢(下)
“是啊。没想到真碰面了。”易未卿腼然一笑,在陆天诚面前也露出了压抑多时的女儿情态,打量了对面这人几眼,好像高了些,也壮了些,肤色还是一如既往的白皙,单论容貌,倒比自己还要俊秀几分。
这次见面,虽然也有赶巧的成分,大部分还是易未卿计算的结果。游历这几年,她最初心心念念的,都是陆天诚温和的笑颜。这种年少时没有理由的迷恋,若是放任不管,多半也就随着易未卿心智的成长而自生自灭了。偏偏有个通信的引子为两人搭桥牵线。陆天诚广博的才学和体恤黎民的举措,时时打动她的心扉。明明知道以陆天诚亲王的身份,绝非自己能够匹配,也曾决定斩断这单方的情丝。可每当下了这样的决定后,再接到凤京来信,一颗心还是会不由自主地欢呼。总这样下去并不是办法,必须有个了结,哪怕是自己不希望的结局。至于陆天诚的“隐疾”,易未卿也听说了,所以关键的关键,就看陆天诚能不能接受自己,但再次见面时被如此热情地欢迎,多少出乎易未卿的意外。然而,是个好的兆头,不是吗?这样想着,易未卿唇边的笑容更深了几分。
陆天诚可不知道易未卿心里的弯弯绕绕,一掌拍下去,触手柔软的感觉才让他豁然醒起,面前看似单薄的少年其实是个女子。男女有别,这种举动便有些放肆了。他略感尴尬地收回手,心中的兴奋依然如故:“真是难得,自打上次一别,总有五六年了吧。想象过未卿长大的样子,还真让我猜对了!”
“哦?”易未卿眨眨眼,故意忽略了陆天诚的尴尬,“距离上次分手,已经过了六年零三个月了。王爷倒是风姿依旧。只不知在王爷想象中,未卿会是什么样子呢?”
这时间记得可真清楚。姜水声对两人的关系更加好奇了。看自家王爷根本没注意这句话的背后含义,他也就静静站在一边,欣赏起眼前的“好戏”。
易未卿轻松的语调和俏皮的口吻,令陆天诚最后一丝担心也完全放下。基于头二次见面时她的腼腆少语,他还担心过易未卿虽文采斐然。口齿却木讷,就比如一个人能写却不一定能说。若真如此,相见不如不见,徒然破坏对方在自己心中地美好形象。没想到几年历练,真如从信里感觉到的。易未卿变得落落大方,也丝毫没有面对上位者的畏缩和小心翼翼。天知道,他现在最不缺的就是别人的尊重和敬畏了。这种纯粹对着多年好友才会发出来地说话语气,让陆天诚格外轻松。
“咱们也算是多年好友,没有外人在场。你还是唤我的名字就好。”陆天诚上下打量着易未卿,“如松如兰,见而忘忧。”气质、修养之类自信中所感觉到的,见面后,更是印象深刻。叫人不由自主地想亲近。
易未卿微微垂下眉眼,掩饰心中的喜悦,“王爷太过奖了,未卿哪里敢当。”她还想说什么,被冷落在旁边多时的童子们不干了,“易哥哥,这是谁啊?”“易哥哥,你光顾和别人说话。这糖画到底是我们俩谁得?”“易哥哥!”“易哥哥!”童声鼎沸。就像一群小鸟般没完没了叫个不停。
“这些小鬼!”陆天诚也感觉吃不消了,笑道:“我是你们易哥哥地好朋友。今天的糖画我请了。你们随便拿。”
几个孩童见陆天诚身后的姜水生拿出一小锭银子递给糖画摊主,齐齐欢呼。“呼啦”把小小的摊子围了个水泄不通。陆天诚借机拉起易未卿,“赶快走,要不一会儿这帮小鬼又围上来,可就走不了了。”
自己的手被陆天诚整个包在掌心,对方温暖地体温慢慢渗透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