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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背,都被汗塌湿了。如果真等不着人,那很有可能,卧底就是他们三人中的一个。韩九增就不必说了,一起从开始做起的,感情甚是深厚。范四宝虽然入伙稍晚,仗着粗通医术,也没少救过各位兄弟。不管是他们中的哪一个,都不是冯华乐意看到的结果。
另一边的韩九增也是越等心里越寒,却不知道藏得更深的章权,一丝情绪不带,在专心致志地了望着自己。直等到四更末,夏夜最黑的时刻,在对着韩九增的方向,从房屋中拐出一个人影。
天空作美,总是遮遮掩掩的月轮,刚刚从一团乌云后探出头来,清澈的光辉洒满大地,也将那个身影的一举一动照了个满眼。韩九增瞪得发酸的眼立刻发现了异常,从腰间撤下条白布,挑了枝月光照得最多的树杈系将上去。这是与冯华事先约好的信号,深夜举火为号太过明显,将长长白色布条系在树枝上,又得看,被他人发现也不会想到其中含义。他自己则紧紧盯着那个人,眼见对方探头探脑地打量四周,这个时辰,人都睡得烂熟,没发现任何可疑之处,那人便放宽了心,一路疾行,直奔河边,正从韩九增栖身的树旁经过。
等他过去,韩九增悄悄从树上溜下,跟在那人身后。章权也不着急,月光明亮,他眼神又好,等了一会儿,冯华也追了过去,便远远缀在冯华后面。
那个人影走得极快,还时不时地借物体掩盖停下来环视四周。头一次回头,韩九增措手不及,几乎被撞个正着,幸亏身边紧挨着树木,旋身躲在树后,才避免被发现。冯华跟在那人侧面,有树木挡着,也没有露出痕迹。至于章权,可以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以那三人的道行,没有一个能发现他的。
到了河边,那人从怀中掏出件物事,放在地上,掏出火褶子使劲吹亮,便要去点。说时迟那时快,韩九增断喝一声:“住手!”那人冷不防被吓到,手一抖,火褶子掉到地上,滚了两滚,火苗又缩了回去。
随着喝声,韩九增已来到那人身前,就着明亮的月光,把那人的眉眼看个清清楚楚,冷冷道:“曹福,你在这里干什么?”
这个半夜鬼祟的男子,正是得知赵满噩耗后,欲以为老大报仇为名杀了陆天诚的那个汉子。见到兄弟中一向以冷面辣手闻名的韩九增,曹福连心肝也抖了起来,“九增兄弟,我,我,老大去了,我伤心得睡不着,出来遛达遛达。”
“深夜出来散心?曹兄弟好兴致。”冯华也亮出了身形,笑吟吟地走到曹福面前,伸手拿起地上的东西。就着月光,可以看出那是一个圆筒,上面有引线伸出,竟是年节时施放的烟花。“老大去了,你伤心得来放焰火?”
在看到冯华出现那一刻,曹福知道今天这事不可能善了。不清楚哪里漏出了破绽,赵满死后,自己的言行都恰如其分,就连小黑送饭,为免暴露,都没敢借机下毒杀人灭口。不过现在没有时间检讨过往,曹福边支吾着道:“那个,那个是。。。。。。”,便往河里蹭。本来离水就近,只要蹭上两步,就可以跳入河中。虽然冯韩两人水性好,自己的水性却也不错,就着黑夜扎几个猛子,逃脱的几率会大大增加。
他想得挺好,可惜对面两人今夜就是专门为他来的,见他言辞闪烁,眼神频频往河里溜,还能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韩九增一个健步,拦在了曹福和河水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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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少一事不如多一事第十九章序幕初开(中)
明明是酷暑,曹福却觉得韩九增的目光比冰雪犹寒三分。前后路都被堵死,曹福估量着自己的身手,在冯华两人联手下,逃脱的可能微乎其微。要是在把其余众人惊醒,情况更加糟糕。这下子,换成他冷汗直冒了。
月光如水,照着对面的曹明明是酷暑,曹福却觉得韩九增的目光比冰雪犹寒三分。前后路都被堵死,曹福估量着自己的身手,在冯华两人联手下,逃脱的可能微乎其微。要是在把其余众人惊醒,情况更加糟糕。这下子,换成他冷汗直冒了。
月光如水,照着对面的曹福眼睛骨碌碌乱转,冯华面上笑容渐渐敛去,语带讥讽道:“怎么,说不出来了?”
“冯、冯哥,我是太伤心了,所以,所以,”曹福绞尽脑汁想编个说得过去的说辞,“在河边为老大祈愿,希望老大投胎到富贵人家,不像这辈子一样受穷受苦。对,就是这个原因。”汗珠流至下巴,又轻飘飘地滴落地面,曹福大气也不敢喘,眼巴巴地瞅着眼前的冯华。
冯华脸上刚刚敛去的笑容又再度扩散开来,点头道:“不错,难为你有这个心思,看来倒是我错怪你了。”说着话,他漫不经心地前进了两步,伸手去拍他的肩膀。曹福没想到冯华真地接受了这个蹩脚的托辞,半信半疑间,冯华的手已经拍在了他的肩头,再正常不过的力道,和往日兄弟们打闹一般。他心神松懈间,嘴里说道:“咱们自家兄弟,还用这样客气?”冯华的第二下已经又拍了下来。这次出手,隐隐带着风声,偏又来势极快。虽然还保有警惕的曹福一呆后赶紧回手,可是已经失掉先机,寂静深夜中,只听着“啪”一声,曹福踉跄着后退,不提防韩九增右脚点至他的左膝窝,力道之大,痛彻心肺。抱着腿,曹福跌在地上,杀猪似地嚎了起来:“二当家,你们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你自己心里有数。”冯华俯视着脚下的曹福,淡淡道:“说吧,雷皮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生心背叛老大和兄弟。”
韩九增纵身上前,用带来的绳索将曹福捆了个周全。如果实打实地擒拿此人,还要费些手脚,冯华这招出其不意、乘其不备,省了不少事。曹福挣扎了几下,腿弯处剧痛难当,估计这条腿八成是断了。使不上劲,也只能随着韩九增摆布。正又气又急,乍听冯华此言,心里充满惶恐,强笑道:“冯哥,你,你开什么玩笑?我听不懂。”
“噗噗”两声,韩九增毫不客气地给他身上踢了两脚,“还不老实!”
“先别动手,九增。”冯华出言阻止,静静蹲下来,看向曹福的眼睛。“听不懂?你要是知道,老大还活得好好的,这句话,你可敢在老大面前说?”
曹福语声颤抖,“冯哥,你别开玩笑了。老大去了,兄弟们都亲眼见到的。不可能。。。。。。”想到了什么,他脸色一变,闭上了嘴巴。
“除非老大是装死!除非詹逸群和你们不是一条心!你是想起了这个吧。”冯华接过他的话茬。“读书人不光是懦弱之辈,金钱利刃也不是万能灵药。你们自己抗不过这些诱惑,便以为别人也是如此么?读书人里有明哲保身之徒,也有洁身自好之流。”想起了某些往事,冯华有些恍惚,话音稍稍停顿,才又继续道:“我干脆和你说个通透。詹逸群回来后,把事情经过都告诉我了,我们准备了半天,就为了引你出来。现在,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怎么用这东西”冯华捻捻手中烟花,“和雷皮他们联系?”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再狡辩也是无用。曹福躺在当地,闭上眼睛,沉默不语。韩九增眉毛一挑,又要上去踢他,被冯华拦住,见冯华努嘴示意,悻悻地走到旁边站好。短暂的静谧,“曹福,还记得你上岛来的那天吗?”冯华有些哀伤地话音划破了夜空,“我记得很清楚,你身上被划了二十八刀。不是老大拼命救你回来,你早就成为这离江水底无数冤魂中的一个。”
随着冯华的话,曹福的面容抽搐,显然也想起了往事。
“你说过,因为小吏暴虐,奋起反抗,才被一路追杀到离江上。凑巧碰到老大,万幸捡了一条性命。你感念老大救命之恩,立誓终身跟随于他。老大身上,现在还留有当时的疤痕。没想到,伤痕未去,自己当初救起的人,已经抛弃了昔日誓言,甚至想杀了他。”
曹福的嘴唇也哆嗦起来。
“这些年,你和兄弟们出生入死,劫富济贫。咱们虽然被世人称作水贼、水匪,可行的都是侠义之事。泛舟离江,哪户渔民见到,不是亲亲热热地打声招呼,更会在咱们有事时,百般维护。这些热血心肠、无价情谊,难道你真的忘个精光?”
曹福喉间响起低沉的咕噜声,仔细听,却是压抑到极点的痛哭。冯华叹了口气,“去年底有一次出动,你和兄弟们失散,过了半个月才回来。你告诉我们是在隐蔽地方养伤,现在想来,是雷皮抓去了对不对?”
曹福紧紧咬着嘴唇,不让喉间的哭声流泻出来。只是身形抖得如秋风落叶,战栗不停。冯华又叹了口气,犹豫一下,把捆住曹福的绳子解开。四肢得到自由,曹福趴在当地,断断续续的哭声更加撕心裂肺。
冯华和韩九增也不说话,两人一站一蹲。蹲久了,累了,冯华干脆坐在地上。曹福哭了会儿,情绪渐渐平静,就势跪在当地,重重地冲冯华磕了个头,“是我糊涂,那次失散被雷开山抓走,被金银美女蒙了眼糊了心,做下这小人勾当。我没脸去见老大,二当家的杀了我吧。”就这样保持着以头触地的姿势不动。
“应该不止金银美女,是不是还有别的把柄在他手上?”
曹福头压得更低,双手抠入了泥土,半晌才道:“和我一起被抓的丁贵,被雷皮握着我的手,用刀杀了。”
冯华面色沉了下来,“丁贵也是那次失踪的,一直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原来也被雷皮抓了去。你两人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