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语落,嘴角边已是一丝坏笑浮起,这神情,让一边的罗氏女心猛地一咯噔,还未有反应,却已被杨延昭搂入了怀中。
唇瓣仍是让她心醉的温暖,好一会,才分离,耳边传来一声低笑,“倒是有些ri子没和清儿在一起,待过两ri,寻个机会,可得好生的亲近亲近。”
闻此言,罗氏女只觉得脸se烫的厉害,心也蹦跳的厉害,只能玉手捂脸,不作理会这放、荡之言。
“呵呵,小娘子越是娇羞,便越是的动人呢。”
想着那霞飞双颊的秀美脸庞,杨延昭不由得心神也随之荡漾了,走出房间时,不禁暗自盘算起来,该挑个好时机,来个鱼水之欢才是。
院子中,张谦和李至已经换好了朝服,头顶着乌纱帽,身着宽大的绿se官袍,胸口绣着灰鹭,腰间一条镶嵌红边的黑se腰带。
见到杨延昭,二人往前走了即便,那头上的乌纱双翅也随着抖动起来,见到这模样,后者立马笑了。
“秋白兄,是我的脸上有着异物,还是衣冠不整?”
被这笑声整得有些不明所以,李至忙一边理着衣衫,一边问向同样扶冠的张谦,二者忙活了一番之后,皆是望向了杨延昭。
忍住笑意,杨延昭当然不能将缘由道来,胡乱了打趣了几句,张谦和李至各提着一只竹篮,跨着步子往外走去。
“前些阵子,突然有‘瓶中仙’这种雅致物儿在城中兴起,却没想到是延昭兄所创,真不知你这脑子是啥样子,啥都能捣鼓。
不过别说,早上起来忍不住尝了一只,味道还真是鲜嫩可口,想我李元沛出生在大同,往南,也就到了这汴梁城,若不是延昭兄你带来这些,怕是都没有机会尝到海鱼的滋味,只是可惜,还要将这些送予他人,这心里,可真有些舍不得。”
这最后一句,大有扼腕痛惜之样,见他这般,杨延昭哪有不明晓,遂笑着应道,“元沛兄,别在这卖乖了,有我在,还怕少了你的不成?”
“也是,延昭兄岂能少了自家兄弟的吃食?”
大笑着,若不是虽是朝服在身,大有冲上前给杨延昭一个熊抱,作怪的xing子还是没变,一阵欢喜之后,满是挤眉弄眼之样,使得张谦只有摇首苦笑,很想与他离个数丈之远。
待到了潘楼街前,三人因为去向不同,便做了道别,杨延昭转向右手边东华门街,往着吏部的衙门行去。
人声鼎沸中,看着左右街铺酒肆,讨价声,笑骂声,小厮招呼声,融在一起,喧嚣却又异常和谐,汴梁城,一ri的生计便又这般悄然的开始了。
行了一盏茶的功夫,到了吏部的大门外,杨延昭上前与侯在门前的差役说道了几句,或许是笑脸待人,这些平ri里板着脸的差役倒是没有为难于他。
又是讲了些玩笑话,杨延昭询问了掌管官事派遣的是吏部郎中何大人,遂请差役通报一声,那当值的差役自是没有推拦,爽快的应允了下来,便转身衙门里走去,不多时,便领着他往里走去。
穿过前院的屋子,走过略显安静的过道,又是一段檐廊,看着眼前有些熟悉的假山花草之物,杨延昭心中不免生出了疑惑,他明明请见的是吏部侍郎,怎又被领到了这尚书的堂前?
“大人在屋中,请杨大人进去。”
差役到了一句,便退去了,杨延昭只得收了心中的疑惑,理了理衣衫,只脑子里却又不知为何想起了二人的第一次见面的情形,想起了卢多逊曾经的提点之言。
至今,他还是为弄明白堂堂的吏部尚书,等同于副相的枢密使,为何要交好与他这个根基全无的毛头小子?
而眼下,这般召见,又是为了何事?
一时间,满是不解,但已到了屋外,怎能不进,深吸了一口气,杨延昭也不再做那些胡乱之想,往着前走了几步,待到门槛前,弯身行了一礼,“下官杨璟见过尚书大人。”
第二百二十七章 都是银子惹得祸
txt小说下载“进来吧。”
平淡的声音传来,杨璟则是应声跨了屋中,墙壁上挂着一幅泼墨山水画,几把雕花暗纹的木椅,再加上一张放着文案与笔墨的铁梨象纹翘头案,较一年前,这吏部尚书的堂屋也未发生多少变化。
书案后,却是身穿紫se仙鹤服,手执书卷的卢多逊,此刻,他正抬首望向与杨延昭,双目之中,竟有些笑意,放下手中的书,指了指那木椅道,“倒是有些时ri没有瞧见你了,坐吧。”
杨延昭哪里敢坐,再施一礼,立在木椅边,恭声应道,“下官受命回京,也是昨ri刚到的汴梁。”
见他这般拘礼,卢多逊不由得笑骂了几句,这才使得杨延昭端坐在木椅之上,又是唤来屋外的差役,添了壶茶水来。
接过那皂衣差仆递来的白间染红梅的陶盏,杨延昭只觉得清香扑鼻,轻泯了一口,香气盈齿,似乎与往ri里的那些煮茶的味道大不相同。
印象中,这种茶只饮过一次,还是那前年冬雪弥散时,韩国华从狄青那边讨来的,是还未问世的龙井,但这盏茶与龙井又大不相同,多了几分韵味,也多了些许馥郁芬香。
看着杨延昭饮下几口茶水后露出的沉思之se,卢多逊捋着胡须,面上竟似有得意的问道,“怎么样,老夫这茶感觉如何?”
“汤se金黄浓艳似琥珀,犹如馥郁兰香,滋味醇厚,回甘悠久,当真是极有音韵铁,多谢大人赐下官如此好茶。”
闻此言,卢多逊放声笑了起来,颌下的两寸黑须也随之颤抖起来,“呵呵,好,没想到你这小子对茶道也有几分学识。不过说来,你或许没有想到,这本是福建路那边的东西,老夫也是有从一位挚交好友处得来了少许。”
这倒是杨延昭没有想到,暗自思量了片刻,不由得心中惊呼,ri后风靡世人的铁观音产于福建,而他竟然忘记了此事。
这杯中的茶,显然便是还未被发掘出来的铁观音,不自觉中,心里竟生出了一丝的窃喜,隐约见,杯盏中浓汁化作了无数的真金白银,让人好不欢喜。
待杯中茶喝下大半,卢多逊这才从口中的香气回过神来,“好茶,寂寞无闻,遇水则化为漫天甘香。”
说着,停顿下来,望向杨延昭,使得后者心顿时紧绷了起来,忙将手中的茶盏放到一边,竖耳恭听起来。
“而你,在闽地也有了一载,实话讲来,确实做得很不错,哪怕派那些为官多年之人前去,怕也不如你。”
“大人谬赞了,杨璟才疏学浅,哪里能担得起这般赞誉。”
见杨延昭要起身行礼,卢多逊压了压手,示意他无需多礼,“总是这么的谦逊,可即便你想平庸,有些事情,也由不得你了。”
端起那小茶壶,往杯盏中添了些茶水,卢多逊又是饮了几口,“或许,昨ri官家已经和你言过,三馆要重新修建,今天朝议,为了此事,可是乱了套,官家也是盛怒大发,这才使得百官静若寒蝉,想然,也全是因为你这小子。”
闻得此言,杨延昭顿时觉得心沉了几分,赵光义竟然真的将三馆重建一事交予给了他,而今ri早朝群臣纷争,更是让他成了众矢之的,想到这,只能暗自叫苦,忍不住开口道,“还请尚书大人教我。”
看到这紧张的神se,卢多逊却是笑了,“几番见你,都是从容淡定,却不晓如同今ri这般面se有变的时候,倘若老夫告诉你,重建三馆,若是我也赞成由你主事,你会如何?”
不用多想,杨延昭早已是腹诽开来,但明面上只能着满是郑重与惊慌的道,“下官惶恐,亦觉得难当此重任。”
“确实,这担子重了些,且不谈那些酸儒老臣的恨怒之意,单凭户部拿出来的十万两银子,就够你吃力的。”
看着卢多逊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杨延昭看在眼里,心里越发的堵得慌,三馆干系着天下读书人的面门,那些德高望重,自恃清高的老儒自然不会将此事交予他这后生晚辈手中。
而更为郁结的是竟然只有十万两银子,三馆可是皇家书院,自是要雕阁画栋,美轮美奂,这十万两银子,怎么能够?
这分明就是一件惹得众怒,还要掏腰包贴银子的买卖。
良久,杨延昭不禁面露苦笑,语带哀求的问道,“尚书大人,下官确实做不了此事,还请大人指点。”
听闻到这一句,卢多逊收了脸上的笑意,浓眉锁起,右手不断在下颔的胡须上捋着,良久,才正se道,“这件事,眼下已经由不得你来选择,既然如此,便大胆放手的去做。
银子,向来是户部所掌,而官家让户部为你调遣,那边怕是颇有微词,对此,你可以去寻一人求助。”
“请尚书大人明示。”
“毕世安,户部度支主事,有他在,一些砌筑材料拿起来也方便些,或许你并不认识他,但他的同门师弟,向敏中,应该是很熟络的。”
竟是向敏中,闻言,杨延昭脸上闪过一丝异样,卢多逊看在眼中,却未言出,只是继续说道,“老夫手下有个堂官倒是jing通些楼阁宇坊,回头让他去助你一助,至于银子,老夫也是无能为力,只能靠你自己来想办法了。”
如今铁板钉钉,杨延昭自是无力去做改变,谢过卢多逊后,领了他那从五品的官服,出了吏部,满是心事的往回走去。
ri头已经升起,汴梁城喧闹沸腾,独行其中,杨延昭剑眉紧蹙,目无旁骛,径直往前,只觉得头晕涨的厉害,良久,不由得叹了口气,怎么就摊上这等烫手的事情?
银子,有聚宝阁在,本该不愁,但最为要命也在此,聚宝阁的银子他是一分也不能拿出来,否则,这费尽心机隐藏的秘密岂不是要公布于众?
若是这般,不要说牙尖嘴利的御史,单凭因三馆记恨与他的老儒重臣便足以要了他的半条命。
“啪啪……!”
耳边传来一声鞭竹之声,抬首望去,却见路边一家酒楼正开业庆祝,身穿藏蓝暗花长衫的掌柜正满是笑容的朝着左右行人抱拳示好,并吩咐身边小厮取了吃食零嘴发与前来嬉闹的孩提幼童。
待鞭竹声尽后,杨延昭也恰好走到了酒楼门前,一块红绸盖着的匾额被两名褐se麻布衣的小厮搬了出来,在跨过门槛时,也许是绊到了,两人身形摇摆,差点将手中的匾额跌落在地。
那红绸被掀开了大半,依稀可见‘广聚楼’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