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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一个不嫌弃自己的女孩。想起掬霞,他又想到思卿,便兴致勃勃的说:“对了,思卿告诉我,说他再不写诗了!”
掬霞不屑的冷笑:“哼!他还会干别的吗?”
“他打算写故事!他说能读懂诗的人少,喜欢看故事的人多,他见过那么多人,那么多事,把他们的故事都写下来,肯定吸引人,没准真的有人愿意替他刻版呢。”其他人都对此议论纷纷,镌雪却一句话也没听进去,他自顾自的说下去:“要不然我也试一试?我见过的事不比思卿少,有很多还是我的亲身经历呢,等我把它们都写下来,看看我和思卿谁先著书成名……”
番外之合欢
——十年之后,我们是朋友,还可以思念,只是多了不能拥抱的理由。
绣云与少蟾安居山村,周围的居民除了时常请少蟾去诊病,渐渐的也知道绣云心灵手巧,见多识广,那些姑娘少妇偶尔邀她去讲究针黹,传授手艺,绣云自然满口应承,知无不言,慢慢的也结交了数位闺中好友。少蟾见她不至寂寞无聊,凭空烦恼,心中十分欣慰。
这一日,绣云满心欢喜的从一户村民家中回来,带了几份与姑娘们交换的花样子。她刚一进门,就见少蟾正在面带微笑的等着她,他手里举着一封信,从那熟悉的信笺,绣云一眼就看出是谁写来的。
“玉庭问你想不想去西疆,他的两个妹子就要出阁了。”
绣云又惊又喜:“我想去!我想去!我早就想去了!上次见到他家的家人就说过要请我们去,想不到这么快就真的要去了!再说人家送给你那么多医书和药材,我们总该去当面亲口道谢吧。我从小到大,程将军和程夫人一直都对我那么好,我都还没有见过他们呢。”
少蟾静静的望着绣云,每次见到她兴高采烈、无忧无虑的神情,他就觉得怎么看也看不够。
二人赶到归闲庄,启程之事已经准备了大半。凤翾亲自开列礼单,指派家人采购,又亲自监督仆役一箱一箱装车,她想那边塞乃是荒僻遥远之地,因此将中土精美细致之物尽数搜罗,为程家上下所有人都准备了丰厚礼物。玉庭见她一本正经,十分专心,不禁笑着说:“其实,只要你去,就足够了。”
少蟾担心绣云长途之中颠簸劳苦,就让她坐车,玉庭怕她一个人寂寞,就让凤翾陪她。两个女孩坐在车里,不时看看窗外的风景,或者关上帘子说悄悄话,倒也不觉得寂寞。因为凤翾乃是新妇头一次拜见公婆,绣云时常打趣她,凤翾原本是无畏天地、不惧鬼神的人物,心中却也渐渐的惴惴不安起来,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讨得玉庭父母的欢心。
走了一路,沿途之景渐渐荒凉起来,最终进入一片荒漠,又行了小半日,便见天边渐渐显出一座城池,没多久,又可见城门前立着三匹高头大马,马上之人,两红一青,转眼便策马扬鞭,向着车队疾驰而来。那两个红人儿跑在前面,争先恐后,直接冲着玉庭奔来,还没到眼前,便听到她俩异口同声的高喊:“大哥,你可算来了,我们等了你好多天了!”不等玉庭答话,她俩又兜马回去迎向那个青衣人,似乎在催促他快点。待三个人一同赶到,那位青衣少年就在马上行了一礼,恭恭敬敬的说:“大哥,爹娘叫我和两位姐姐前来迎候大哥、大嫂和李少侠,李夫人。”玉庭笑着点点头。那少年便与玉庭并驾齐行,向着城门走去。那两位红衣女孩却一心求快,一会儿奔在前面,一会儿又扭头回来催促众人,将玉庭和少蟾来来回回打量个不住,又满怀好奇的向车窗里张望,叽叽喳喳的猜测着坐在里面的人是什么样。无奈马匹早已长途劳累,而且又有载重的大车,实在再难走快,那两个女孩心急难耐,往还不安。玉庭笑着说:“你俩都是要出阁的大姑娘了,怎么还是这么火烧火燎的性子。”一个女孩立刻睁大了眼睛急切的问:“大嫂呢?她是什么样的性情?是不是就是人们说的那种一见生人,一开口说话就会脸红的大家闺秀?”玉庭扑哧一笑:“你们自己见过就知道了。”另一个女孩只顾说:“快点走,快点走。”
进入边城,车马一直驶进元帅府。说是“府”,其实并没有高楼阔院,而是一大片敞地上一排排整饬有序的屋舍,倒好似营房。此刻正值酷暑,西地又分外炎热,因此便在露天支起半敞的帐篷,程将军夫妇高坐帅位,两旁列立着子侄副将。在场诸人虽然不曾披挂甲胄,却都是利落便战的装束,各持兵刃,就连程夫人也是一身戎装。那两位红衣少女穿着短衣窄裤,腰挂弯刀,唯有那青衫少年文质彬彬,倒像个读书人模样。
玉庭亲自掀开车帘,两位少妇起身走出,都满怀好奇又忐忑不安。两个红衣女孩一眼看见凤翾,便抢步上前围住她,睁大了眼睛,将她从头看到脚,看过了衣衫头饰又去看她的脸,又惊喜,又羡慕,过了好久,才转向玉庭,你一言我一语的抢着说:“大哥,原来你把宝贝藏在家里呢。你从来没告诉过我们大嫂有这样闭月羞花的容貌啊,如此一位美人,为什么不早带来给我们看看!”说着,便将凤翾拥到程夫人面前。凤翾本来是听尽了盛赞之辞,也见惯了大阵势大场面,眼下却被两位姑娘说得面红耳赤,心慌意乱,不知该如何施礼,因为她亲生爹娘早就不在了,她再也没有拜过别的尊长,就连些敬辞也不会说。凤翾正要跪下,程夫人一把拦住她:“好孩子,早就是一家人了,还行这些虚礼干什么。”便拉着她在自己身旁坐下。其余众人见过凤翾的相貌,都暗自称奇。
那两位姑娘一转身看向绣云,分外熟络的说:“这位一定是绣云姐姐了。”便一左一右挽着她,对夫人说:“娘,你看我们三个,像不像亲生姐妹?”夫人抿嘴笑道:“云儿那么乖,怎么会像你们两个淘气鬼。”一个女孩笑着说:“绣云姐姐才不乖呢,她从小到大做过多少调皮捣蛋的事情啊,早就跟我们心有灵犀了,她才像是咱们程家的人呢。”另一个女孩道:“就是嘛,大嫂那样端庄的气质,咱们一辈子也学不来的。”见绣云神情大为惊讶,她俩便说:“你的所有事情,大哥都写信告诉我们了。你虽然没见过我们,我们却好像天天看着你一样呢,连我爹娘都跟人家说他们有三个女儿呢。”绣云羞红了脸,一个女孩立刻奇怪的说:“咦,你倒是比我想象的文静多了。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心里面坏主意多。”程夫人笑着道:“别乱说话。”两个女孩便欢天喜地的将绣云拥到母亲身边,程夫人拉着她坐在自己另一边,一手揽着凤翾,一手揽着绣云,左看右看,欢喜不尽,不知道心里疼爱哪个更多一些。
那两个女孩又蹦蹦跳跳来到少蟾面前,一本正经的施了一礼,齐声叫道:“姐夫。”众人都忍俊不禁。
她俩最后才来到大哥身边,玉庭一手一个拉住她俩,笑着说:“云儿,凤翾,这两位就是我的两个妹子,紫钿和清霜,我也搞不清她俩谁大谁小。”两个女孩同时撅嘴。玉庭又指着那位青衫少年:“这是我小弟,永宁。”那位少年又恭恭敬敬的行了一圈礼:“见过嫂夫人,李少侠,李夫人。”
玉庭吩咐仆役卸车,先对父母弟妹说:“这些都是凤翾亲自挑选准备的。”众人已经十分喜悦。他又一一交待哪些送给谁,除了玉庭的父母弟妹,祖父母,还有诸位叔父姑母和堂表弟妹,两位妹子未来的姑爷,甚至那些在程府多年的老家人、老将士,无一不礼至心尽,众人都夸凤翾懂事细心。那些礼物,虽然件件不失精巧华丽,却都是衣食住行实用之物,并无虚靡摆设,更合此地人的心意。尤其是紫钿清霜姐妹俩,先见到凤翾那一身虹衣云裳,珠钗玉钏,已经迷恋得目不转睛,再见送给自己的礼物中无不是同样精美的衣衫首饰,甚至各有一套完整的婚嫁礼服,二人欣喜若狂,再想对凤翾说些感激的话,却见她只是低着头站在玉庭身边,几乎不言语,都以为这位大嫂生长于深闺,羞涩内向,两位姑娘知道自己天生粗心,竟然也不太敢和她说话,生怕言语不妥有所唐突,心中却对大嫂慕若神妃仙女。为永宁准备的,自然是许多边地不太易得的书籍,他也对长嫂心生敬重。
将军和夫人见来人都已十分劳累,命人快带他们去住处安顿,姐妹俩自然抢先领路。先带着大哥大嫂来到一处十分干净整洁的院落。此地乃是两邦交界,虽然起居坐卧仍旧是汉人的习俗,却难免带有异族风情,房舍宽敞,陈设简洁,但求方便舒适。然而为凤翾所备的房屋却努力仿照内地的大家闺房,纱帘丝幔,绣墩雕案,虽然终究难如累错园或归闲庄那般奢华,却足以见得布置房屋之人费尽了心机。姐妹俩满怀不安的偷偷打量凤翾的神情,见她没有显出嫌恶不满的意思来,才悄悄放下心来。一个说:“嫂嫂,大哥说你是在洪章府长大的。咱们这里东西简单,不能让你像在家那样称心如意。这屋子是我和妹妹尽心为你准备的,若你还有什么不满,尽管跟我们说。”她说得坦率、诚恳,并无讥讽之意,凤翾听了,十分感动,只是低声说:“这样已经很好了,有劳二位妹妹了。”二人听大嫂说出赞赏的话来,都喜形于色。
然后,姐妹俩挽住绣云:“这样的好房屋只得一间,可没有你的份哦。”一个人蒙住她的双眼,另一个人拉住她的手,绣云跌跌撞撞的被她们拖着走,玉庭三人也是满头雾水的跟在后面。等绣云终于站定,只听一人说:“这里才是专为你准备的呢。”然后便撤去双手。绣云睁眼一看,面前是一座硕大的帐篷,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已经被连拥带推的弄进帐篷里去了,里面没有桌椅床榻,地上铺着厚厚的毛毡,摆着几张矮几,其余用具都是见所未见的,有些根本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见绣云满脸惊讶,一个女孩洋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