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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你的意思是?臣当如何?”拓跋石隐约有些明白了什么。
“你,把国相平安带回来,然后另有任命。”梁太后略微停顿,续道:“这几日很憋屈是吧?明日之后,便给你个解气的好机会。可要抓住了。”
“是!”拓跋石已经完全明白过来了,随后便欣然离开了。
紧接着罔萌讹便来了,自从那个夜晚之后,他就暂时事实上的失宠了。这许久以来,梁太后只召幸过他一次。尽管他很卖力。可是梁太后却很不满意,之后便置之不理了。他只道是自己的问题,却不知道梁太后心灵深处依旧记着那晚云端的快乐滋味,食髓知味的他甚是怀念,罔萌讹根本做不到!
处于失宠边缘的罔萌讹很着急,一个面首一旦失去了宠爱。他还能有什么呢?将会一无所有,其中可能也包括生命。所以他又厚着脸皮回来了,献媚与梁太后,以期再得宠爱。
梁太后这会心中正在思虑大事,哪里有那些闲情逸致,故而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一眼罔萌讹。怒道:“看看你,而今是什么德行?”
“太后,臣错了,求你再给臣一次机会!”罔萌讹立即跪倒在梁太后面前,颤颤巍巍,态度毕恭毕敬。
“再给你一次机会?”梁太后冷冷一声反问,正要发怒的时候。突然眼神一动,轻声道:“好,那便给你一次机会。”
罔萌讹下意识地理解歪了,心中暗暗窃喜,自己准备好了保准太后满意的好东西。不过,很快他明白过来,太后给他的似乎是另外的“机会”。
“铁鹞子已经到了,给你个机会,你可千万抓住了,有点男人的样子!”梁太后凤目生寒。冷冷道。
“铁鹞子?”罔萌讹微微一怔,原本还很失望的他突然间眼前一亮。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绝对是一次好机会,如果能抓住,说不定还能有重新入幕的机会。
“是。臣一定不负所望!”罔萌讹满心欢喜地答应了,随后便问道:“太后,目标是哪里呢?”
“别着急,到时候会让你知道的。”梁太后嘴角拂过一丝冷笑,西北的天骤然要变了。
交还梁乙埋的日期定在五月二十七,地点便是和谈的杨树林。
虽说西夏有不轨之举,却也只是有种种迹象,毕竟还没有发动。所以梁乙埋自然是不能扣押的,万一西夏要是不动,岂非理亏?更加不能留下口实,自找麻烦。
再者,西夏少了一个梁乙埋并不意味着就少了一个国相。没有了他的支持,梁太后独自一人还能支撑下去吗?会是那些党项贵族们的对手吗?让西夏国内一直有两支彼此争斗的力量不是更好吗?小国主李秉常也在日渐长大,西夏国内的势力会越发复杂的。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自古以来就是上上之策。
“梁国相,委屈了,今日你便可以回归故国了!去的路上,林昭瞧着马车里的梁乙埋,轻轻一笑。而今也算是老熟人了,不过却很少聊天打趣。
梁乙埋也只是笑了一下,笑得有些苦涩。终于可以回去了,结束这阶下囚的日子,重获自由谁都会高兴的。可是梁乙埋心中又有几分忧虑,倒不是说近乡情更怯,而是一种汗颜。他不知道回到西夏该如何做人?如何面见姐姐?毕竟这次人丢大了。再者,自己能回去,西夏方面必然是花了大价钱的,唉!
一切都是拜林昭所赐,梁乙埋虽然恼怒,可是俘虏生活也让他看清的现实,成熟了许多。虽然心中恼恨林昭,却也知道自己确实多有不足。他已然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冲动了,至于报仇的事情,回到西夏之后再从长计议吧!
林昭此行带着梁乙埋交换,可谓是防守严密,种师道亲自带着五千大军护卫,刘昌祚也在后面遥相策应。毕竟得知了铁鹞子出现在绥州的消息之后,他们的神经都有些敏感,必须要小心防备着。
果不其然,一路上林间偶然会钻出一个脑袋来,看看宋军的威势,最终又悄然退回去。这个时候乱打主意,纯属自己找死。
一路上平安无事,终于来到了杨树林,一路上也算是相安无事。这一次牵涉到重要人物交接,林昭与拓跋石都带上了十名护卫,保证不出问题。
拓跋石远远地瞧见梁乙埋,心情十分激动,总算是要换回国相了,太后交待的任务要完成了,故而嘴角露出几分喜色。
“末将拓跋石参见国相!”待走近些,拓跋石立即抢上前去见礼。
林昭也笑道:“礼送梁国相返回西夏!”
“多谢林侍郎多日来的照顾,某一定会谨记心中,将来再图报答!”见到西夏人,梁乙埋觉得无需再忍,终于可以开口说话了。
“梁国相不必客气,应该的嘛!”林昭自然不会将梁乙埋的威胁放在心上。他恨自己,对付自己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可惜始终都是以失败告终,而且结果一次比一次狼狈。以前的林昭只是个普通的小官员,而今的实力早已今非昔比,自然不惧他梁乙埋。随时等着你,非要自取其辱的话我也不介意。
“欢迎以后来西夏做客!”梁乙埋大袖一拂,转身就要扬长而去。
林昭却笑道:“别着急嘛,盟约签了再走!”
“国相,太后命你代表西夏,与宋朝签订和约!”拓跋石讪讪一笑,急忙禀告。
梁乙埋这才接过拓跋石递上来的和约,只瞧了几眼便脸色铁青了。五年的岁赐就这么没有了?他可是西夏国相,对西夏的财政状况自然是了如指掌。没想到姐姐为了换回自己,竟然付出了如此大的代价。梁乙埋只觉得更加汗颜了,同时冷冷地看了一眼拓跋石,言下之意是这样的和约你也能答应?
事到如今,梁乙埋并不知道姐姐就在绥州,还以为拓跋石是全权代表。
拓跋石委屈道:“太后点头的,还请国相签署!”
和约的事情他们必须得签,虽说换回了梁乙埋,可毕竟没有到安全地带啊!万一当场动手,梁乙埋若是有个什么闪失,一切就前功尽弃了!今日的事情,必须一手交人,一手签约!
作为西夏国相,梁乙埋也是极聪明的人,见拓跋石如此暗示,自己又不明所以,故而也不多问,只得忍痛答应在和约上签字。
林昭瞧了一眼,也随手写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对梁乙埋嘿嘿一笑:“合作愉快!”
这一次,梁乙埋当真是头也不回,扬长而去。拓跋石见状,急忙跟了上去,此刻他有太多的事情需要禀告国相大人。
林昭笑了笑,也转身离去了。如此情况下,谁想要拦下谁是不可能的,若是有什么打算,稍后沙场上见。还是那句话,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这份和约在,让西夏人蹦跶去吧!这一刻,白杨树叶突然飒飒作响,又起风了……
“国相,太后在绥州!”走远之后,拓跋石才将这一几乎公开的秘密告知梁乙埋。
“什么?姐姐来了绥州?”梁乙埋有些难以置信,姐姐是为了自己来的绥州?越是如此,梁乙埋心里就越发的不是滋味,越发的有些汗颜,一时间还不知道该怎样却面见姐姐。
拓跋石看在眼前,轻轻摇头道:“国相不必介怀,太后此来绥州是有大谋划,国相回去之后便知晓了。”
梁乙埋狐疑地看了一眼拓跋石,眼神之中闪过一丝惊讶。当即脚步不敢停留,立即赶回绥州去了。
实际上,拓跋石先一步已经派出信使赶回去报讯。身在绥州的梁太后得知梁乙埋平安归来,随即下达的一道命令!
第四二五章葭芦寨
葭芦寨,宋朝在西北诸多堡寨中的一个,不过是比较特殊的一个。
葭芦寨背依黄河,与河东相望。正北和西北方向是府州和麟州,西南方向是西夏的所属的静州个绥州,再向西南则是宋朝所有的延州辖地。
由于大宋西北特殊的势力分布,府州和麟州虽然属于河东路,可是隔着黄河,来往到底不方便。唯一的陆路通道便是紧挨着黄河的一条狭窄通道,从而沟通延州与麟、府二州。从而加强联系,使得西北防线连成一个整体。
葭芦寨的位置大概就在后世的陕北佳县,紧邻黄河,渡河与河东交往也十分方便,有连通南北。乃是一处交通要冲之地,地位自然也就非同一般了。
越是要地,对大宋朝的战略意义也就非同一般,自然也就可能会受到来自西夏的威胁。仁宗年间,范仲淹提议在西北修建堡寨防御体系,便顺理成章有了葭芦寨。葭芦寨依着地势而建,沟通南北,防备西夏。毫可以说说葭芦寨的地位与大顺城十分相似,都是一州之屏障,是府州南部的门户。
若是此地有失,府州与延州之间的来往就会被切断。那么大军救援,以及粮草运输都将会变得十分麻烦。
不过宋夏历次开战,战火主要集中在庆州和延州一带,葭芦寨受到的冲击并不大,少有战事,故而也不怎么出名。不过这一次,情况略微有些不同。府州折家军与西夏在静州交战,离葭芦寨并不是很远,有可能会会受到战火的波及,故而需要有所防备。
而今。葭芦寨的守将名叫秦寿,表字武阳,年二十有六。因是家中独子,长辈希望其能够长寿,便取单名寿一字。是一个美好的期望。同时也想其能够学武阳刚一些,于是便有了表字武阳。长大之后便进入军伍,凭着能力与战功逐渐升任为将领,年纪轻轻便当上了葭芦寨的守将,也算是个可造之材,前途还是很宽广的。
一切都顺风顺水。唯有一桩事情颇为让人闹心,那就是名字。
名字乃是父母所赐,秦寿也不敢违拗,只是这名字读起来总会有些歧义,为此他多年来没少受嘲讽。故而人前人后,他便自称秦武阳。倒是与那位随荆轲刺秦王的义士十分相似,更为顺耳,也更有英豪之气。尤其是成为葭芦寨的主将之后,这里一切他说了算,下面的小兵自然也就不敢得罪,名字谐音这事也就过去了,心情颇为舒畅。全身心投入到葭芦寨的防务上来。
刚开始,折克行在府州战败的时候,秦武阳还真有些紧张,万一静州的西夏军队要是进攻,他的葭芦寨多少有些危险的,故而他是严阵以待。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