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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得舍不得,原来所有男人都无法抵挡时间的冲刷。岑豆现在有些害怕,如果林钽变成第二个江东,自己可不可能像八年前一样重新站起来?三十岁的女人,说老不老,但让她重新开始实在是太难。
岑豆正暗自神伤,林钽的车子终于悄然滑到身边。林钽摇下车窗,若是仔细看的话,你会发现其实林钽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林钽看着失魂落魄的岑豆,一时间百般滋味涌现心头。
“上车吧。”林钽推开车门,让岑豆上车。岑豆怔了一下,并没说什么,乖顺地上车。岑豆的好处便是知本分从不多问,岑豆的坏处也同样是不问。什么都憋在心里,让人不知道她究竟是在乎你还是不在乎你。
车子发动,狭小的空间静默的可怕。
“对了,我给你买了条领带,我看挺好看的。”岑豆从包里找出那条据她认为各种好的各种适合林钽的领带,递到林钽眼皮底下,林钽只是看了一眼,便目视前方继续开车。“挺好。”林钽说。
岑豆听出林钽的敷衍,哦了一声,这一路两人再无话可说。
车子停到楼下,夫妻俩默默上楼。本以为冷战即将开始,却不曾料想在打开房门之后天雷勾地火。
林钽猛地将岑豆按到玄关的穿衣镜上,雪纺的衣裙根本挡不住玻璃的冰冷,岑豆打了个哆嗦,林钽火热的气息已经落到她颈间。
“豆子……我错了,我不该对你发脾气,你原谅我好不好?”林钽说得委屈又无辜,可是他的吻却没有半点软弱,一下比一下重地印上岑豆的脖颈,甚至有几下没控制住力道,让岑豆感到丝丝刺痛。
“林钽……你先冷静点……”岑豆想推开林钽,这个姿势实在让她难受,更何况这个位置离隔壁家只隔一道墙,搞不好他们什么都能听见。可是林钽的力气实在太大,她的推拒反而让林钽觉得恐慌,双手双腿更牢固地禁锢住她。
“豆子,你不知道,我看到你和江东站在一起有多难受……你不能这么折磨我……”
“我都说了那是意外。”
“我知道,可是我还是怕……豆子……你是我的。”
林钽重重封住岑豆的唇,浓重的侵略的味道迅速包裹住测岑豆的全身,麻痹她所有的神经。仿佛林钽不止封住了她的气息,更在吸取她的灵魂。
或者林钽就是想把岑豆彻底吸进肚里,这样才能确保岑豆永远只是他的,不会离开他。
☆、58天雷勾地火
天雷勾地火的过程;想必大家都能猜得到,不外乎意乱情迷,你侬我侬,之后水□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最后相拥而眠。
过程的激烈程度只有当事的男女心领神会;却不足为外人道。但我们却可以通过事后的现场情景了解一二。
鞋架倒地;卧室大门敞开;窗帘却不忘紧闭。从玄关到卧室一路混乱,像是野兽过境。衣服乱扔是可以理解的;可衣服扣子崩到喝水的杯子里便有些意外。鞋子本应该脱在门口的;但现在某男的一只皮鞋却在沙发上。某女的裙装原本是快要没过脚腕的;现如今……恐怕过膝就不错了。但鉴于领、口的裂痕,估计女主再不会穿它。
凌乱的床、褥间躺着早已平复的男女,那条新买来送给男主的领带此刻却覆在女主眼帘之上,而女主的露在被子外面的肌、肤上已然布满深深浅浅的吻、痕,尤其在脖颈之间最为密集,锁、骨上更有一枚触目惊心的齿、痕,在雪白肌肤的映衬下更为鲜艳欲滴。男人也好不到哪里去,沿着横陈在女主腰、间的手、臂直到后、背都是满满的抓痕,显然女人要比男人还狠,几处抓痕上都已冒了血,血液一部分凝固在男人手、臂上,一部分不知道蹭到床、上哪个位置。
男人不止手臂环着女人,连腿脚都没闲着。如果可以掀开被子查看的话,我们甚至可以看到男人的双腿也和女人交叠在一起,水□融之处虽然已经疲软,却仍留恋地地挤在原地,不舍离去。
男人们虽然总被归纳到下、半、身动物的族群里,并且因为生理上的原因,当然,这是他们的借口,他们将爱与性,精神与肉、体分开,有时候他们和一个女人上、床却未必爱那个女人,不过如果反过来,他们爱上一个女人,就一定会急着和那个女人上、床,在他们的思维里,也许做/爱/做的越激烈,就能证明自己越爱她。
我们没必要将性想象得太过龌龊庸俗,这只是一种表达爱的方式,这种方式是男女互动的,不似平时我们穿着衣服的时候,为了保持某些淑女或者绅士的形象,任由一方主动另一方却原地不动。甚至于从物种繁衍的角度上说,性更是一种神圣的仪式,通过这种仪式,一个男人一个女人将自己的基因,天赋,智商,情商,以及一些缺陷,繁衍下去。
显然,林钽没有跑出这个范围,并且还是这套理论的忠实拥护者。每当他和岑豆独处的时候,他脑子里第一个想法或许会是老婆吃饭没,老婆又瘦了,老婆变漂亮了之类的正常问题,第二个想法便是将岑豆拉到床、上去,各种缠、绵、温、存。或许有一天,有人有胆子问林钽你想怎么死,林钽肯定会说,我想死在我老婆床、上。
虽然白日里两个人闹了矛盾,但是经过这么一番□洗礼,再大的矛盾也该抚平了。林钽不过小憩一会儿,闭目养神,没多大功夫便睁开眼。然后轻手轻脚地翻身,搂着岑豆,爱怜地帮她把蒙眼的领带取走,擦掉额头的汗珠。
林钽心里有那么一小点点的愧疚,刚才实在是太激动,居然想到用道具。以岑豆活到三十还害羞的性格,估计以后都会对领带有不好的联想。真可惜了那条领带,林钽还挺喜欢来着。林钽顺手把领带团成一团,小心地放到床头柜的角落。让他扔他可舍不得,说不准以后什么时候用到呢。
林钽在岑豆脸上乱摸,没多会儿就把岑豆折腾醒了,岑豆软软地拍掉林钽的手,懒洋洋地嗔道:“滚开,别打扰我睡觉。”
“滚了还能滚回来。”
“天色还早,你去书房干正事去。”
“陪老婆也是正事。”
“……总之别打扰我睡觉。”
林钽闹够了,笑着帮岑豆盖好被子,也不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么,美滋滋地又站在床头站了许久,才慢条斯理地自己穿好衣服,走去书房。
合上书房的门,林钽头上顶着的,又是另外一张脸——阴狠又优雅,变态兮兮地混在一起,挂在他脸上。
林钽反锁了门,自己坐在办公桌前,手掐着鼠标点了许久,终于在一堆英文的页面下静止。稍后,林钽拨通了李璟岚的电话。
那边厢李璟岚也在电脑屏幕前,心急火燎地等林钽的钱。可是款子迟迟不到,他都想给林钽打电话了,可是一想到白天林钽凶神恶煞的样子,又没敢真打。如此这一下午,林钽和岑豆在缠绵,李璟岚却只能着急上火,白喝了好几杯水跑了好几趟厕所。可谓几家欢喜几家愁。
简短截说,反正林钽才挂去电话没等响一个铃那边就接了,林钽心里还小诧异了一下。
“李教授——”
“哎呀呀,林钽你总算想起我来了,我的钱你什么时候划过来啊?我这边等米下锅呢。”
“钱的问题好解决,但我需要你帮我做件事。”林钽冰冷的说。
“什么事?”李璟岚忽然机警起来,没了刚才吊儿郎当的劲儿。
“我不喜欢赵晨。”
“所以……”
“让他消失吧。”林钽幽幽的说。
“不行啊林钽,你听我说哈。那个赵晨脑子很好用的,我整个实验室里除了我,哦,还有你老婆,就只剩下他了。他要是消失了,我往后可怎么活。咱俩既然合作,麻烦你体谅体谅我。”
“这样啊……”林钽嘴角不慎泄露出一丝冷酷的笑意,他也不打算掩饰了,连对李璟岚说话的语气都带着轻松,“这么优秀的人才,李教授怎么就没想到拉他入伙呢?”
李璟岚没想到林钽会说到此处,吓得声音都有些哆嗦:“不好、不好吧,那孩子胆儿太小,做不了这个的。”
“谁天生胆子大呢?不都是哭着来到这个人世的。”
“他、他自己也不能……”
“就这么定了吧,我也觉得他是个人才,正好有个分厂正在筹建,我派了专家去却没有助手,您先给他入入门,等过段时间让他去分厂历练,说不准将来就能独当一面。”
“林钽、咱不能啊!”
“李教授——赵晨只有两条路,要么跟我们干,要么从这世上消失。我觉得赵晨是您的爱徒,所以才多给一条路,不然按我大哥的做事风格,说一,便没有二。”
“你这是逼我啊。”李璟岚长叹一口气,“我知道了,你给我点时间,我想想。”
“好的,不过我的耐心有限。”
“得了吧,说正事,钱呢?”
“等您考虑好了我再给也来得及。”
“你这个奸商!人渣!老狐狸!”
“那么晚安了,李教授。”林钽没什么兴趣听李璟岚抱怨,反正他知道最后的结果肯定是自己所希望的,这样就够了。
了却一桩心愿,林钽的心情又好了不少。虽然知道岑豆万万不会对那个毛小子动心,可是有那么个觊觎自己老婆的人总在她身边转悠,终究对自己不利。其实林钽等的就是李教授夸赞赵晨,这样他就可以顺水推舟,把他放到自己眼皮底下看着,量他也搞不出什么动静。若真的把他弄死。万一哪天被岑豆知道了,自己也说不清楚。
三年下来,林钽觉得自己越来越赞同林钒的理论,铁腕加手腕,你可以保护一切你想保护的,得到一切你想得到的。
“江东那个老的我对付不了,你这个小的,我总有办法解决。”林钽滑动鼠标,在页面的右上角,利落的点叉。
从某种角度说,林钽是个极端自负的男人,心理学老师曾经跟我们说过,越是外表看着谦逊有礼的人,内心越是骄傲。他不会跟你争辩,不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