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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晚上都像一场梦,让她有些晕眩,走了最好,一了百了。
忽然听到嘈杂的脚步,何浅浅赶忙拿起水桶装作给马加水。就听见她的顶头上司钱总管谄媚的声音:“后面就是柴房,平时没有人的,几位爷这边请!”
何浅浅赶紧倒水,钱总管已领着五个人走了进来,看见何浅浅站在那儿,习惯性地上前就是一个爆栗:“死丫头,前面没人干活,跑到这来偷懒?”
何浅浅的脑袋一早上遭无数次重创,捂着脑袋眼泪就要掉下来,还得忍辱负重的回话:“钱总管,马厩没水了,我来添些水。”
“添完了赶紧去前面劈柴,死丫头!仔细你的皮。”
“是,是!”何浅浅应着,放下水桶想往厨房走,却被来人喊住:“且慢!”
何浅浅抬头望去,叫她的看起来像这几个人的头领,四五十岁年纪,穿一身青绿色长袍,后面四人一律黑衣黑裤,短装打扮。尽管隔了一段距离,何浅浅还是能感觉到一股煞气。
“小姑娘,有些事想要问问你。”
“齐爷叫你,还不过去。”钱总管在后面推了何浅浅一掌,她踉踉跄跄往前走了几步,离那人只有两三步远的距离,泪眼朦胧中看不太清这人的长相,只看见此人额角上有一道疤,
见何浅浅傻愣着,钱总管又赶上来,按着何浅浅的脑袋让她鞠躬,“齐爷有什么话尽管问,只是这小丫头刚进门不久,傻头傻脑的,啥也不懂!”
齐爷挥挥手,示意钱总管让开,何浅浅才能把头抬起来。
“小姑娘,昨夜可曾有人来过这里?”
何浅浅紧张得直摇头,心知说多错多,也不说话。
“齐爷问你呢,说话!”钱总管又想打她脑袋,伸伸手,考虑到有人,又缩了回来。
“我一躺下就睡着了,我不知道!”何浅浅抽噎着抹眼泪,一推二五六。
“这是什么?”
何浅浅低头一看,自己右侧的袖子上有几小团褐色的血滴,昨晚再怎么注意,还是沾了他的血,何浅浅天性纯良,不善撒谎,也只能硬着头皮答:“前两天上火,流的鼻血。”
“怎么没洗?”
“我就这么一件衣服,半个月才洗一次。”
万幸她承认那是血迹,对答流利还有眼泪遮掩,齐爷没有把她这个小小劈柴丫头列入怀疑对象,挥挥手让她走了。
何浅浅的小心脏砰砰直跳,一下午都老老实实地在前院劈柴,睡眠不足的事被吓得完全抛到脑后。那位齐爷搜了一圈没搜出什么来,在胡月娘、钱总管的前呼后拥下走了,何浅浅佩服自己昨夜湮灭一切证据的先见之明,所有沾到血迹的地方她都擦了一遍,所有沾到血迹的布条、干草都扔到火炉里烧掉,这警匪片真是没有白看,同时也在想那个人去哪里了?早上还鲜血淋淋,不省人事,中午就没影了,连带那匹马也不见了,是他自己走了,还是被人带走了?
卷一 第四章 尸毒丸
晚上有些吃不下饭,连累带吓,何浅浅这一天过得并不轻松,勉强吃了一个馒头,另外一个揣在怀中,下夜班饿了再吃。
和昨天一样喂完马,何浅浅回到了柴房,想今晚一定要好好睡觉补眠,关上门,点上蜡烛,一转头,柴堆上坐着一个人,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何浅浅心脏险些跳出来,这个人居然是那个祝公子,真是阴魂不散。
“你、你、你……怎么又回来了?”而且看起来好像没事人一样,她的消炎药没有这么神奇的功效吧?
“我要在这里养伤!”
“为什么?”说出口何浅浅就后悔,她应该意正言辞地把他赶出去。
“别问那么多。”他扔了一个东西过来,啪的一声刚好落到何浅浅脚下,何浅浅用蜡烛一照,是一沓花里胡哨的纸,这个玩意儿她认得,据说叫什么大明宝钞,类似现今的RMB,厚厚一沓子,拿丝带缠着。
“这是给你的赏赐,在我住在这里的这段期间里,由你负责我的餐食!”
何浅浅傻眼了,这个家伙压根没有感谢救命恩人的意向,看起来还想把她当奴隶使?这人真是……没有语言形容了。
“你就这么对待救你的人吗?”
男子有些不耐,五十贯浅,够面前这个下人几十年花销,原本以为她会感恩戴德,不想还搬出救命恩人的样子来,真是贪得无厌。
“只要你照顾好我,日后自然有你的好处。”
何浅浅为之气结,“祝公子,叫你一声祝公子是我懂礼貌,别以为有钱就可以狗眼看人低,你的钱我不稀罕,我也没心情伺候你这种权贵,抱着你的臭钱给我滚出去,不然我就喊人了!”
银子朝男子的脸面摔去,男子伸手接住,有些错愕地看着何浅浅。见何浅浅转身就要去开门,男子纵身提气,瞬间跃到何浅浅身边,何浅浅的手臂被捉住,少说也有五六步的距离,这人一眨眼就到了自己跟前,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轻功?
“你……”男子想说话,一开口一口血又喷了出来,何浅浅赶忙靠边站,深怕喷到自己身上,这人到底多少血,够他三天两头这么喷的。却不知他本来在运气疗伤,情急之下又动了真气,内伤复发。
何浅浅无奈,只得又扶他到一边坐下。
男人盘腿吐纳了一会,睁开眼看见面前的何浅浅蓬头垢面,散发着一股多天不洗澡的汗味,脸上有些嫌恶。
何浅浅看着他的表情,知道他在嫌弃她,脏又不是她选择的,二十一世纪的何浅浅同学虽然不是香水乱喷熏死人的主,至少也是个天天洗澡,讲卫生爱干净的好青年。来到明朝变成奴隶,天天累死累活,大汗淋漓,她能用水擦擦脸就不错了,洗澡这么奢侈的事是姑娘们的特权,他凭什么嫌弃她?
脸色更是不好看:“喂,怎么说我也使你的恩人,对待恩人就是这个态度吗?我昨晚为你熬了一夜,今天还受人盘问,你这人怎么一点礼貌都没……”
眼前突然又是一晃,何浅浅的脖子被一只大手捉住。
“再多嘴捏死你。”
“呃……”何浅浅被掐得话给憋了回去,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半死的人还能出手,而且是针对他的恩人。说来要怪就怪何浅浅身在一个相对平等的年代,周围也没有什么达官显贵,不了解在这个等级分明的时代,像她这样地位的人,连跟他说话的权利也没有,什么救命恩人,那是要人家承认才可以的,否则就只是一个贱民,利用完随时可杀掉。
被人一掐,何浅浅的倔劲也上来了。“有本事就杀,杀了我,你也好不了,外面一堆人等着教训你!”
“杀你,简直易如反掌。”他眯起眼看着眼前这个肮脏的下人,真是软硬不吃,脑子怎么长的,这么不识时务。“那群人我根本不放在眼里。”
“如果不是没有去处,你也不会回到这里,羞花坊刚被搜过,整个杭州城,只有这里是最安全的。”没有人会想到他会折回案发现场,古龙说得好,最危险的地方,就是安全的地方。“你伤的那么重,杀了我,吐血吐死你。”
最后一句是诅咒,救了这么一号主,何浅浅肠子都悔青了。
男人皱起眉头看着她,这个下人说得还真是句句中他要害,一开始没把她放在心上,现在看来,这丫头并不像想象的那么简单。
他加重了手的力道,“你是谁?谁派你来的?”
何浅浅被掐的差点翻白眼,四肢乱蹬。他松开一些,喝道,“说。”
事实一再证明,好心是没有好报的,好人就是拿来给坏人欺负的。
何浅浅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我是这里的烧火丫头,救只狗还懂得摇尾巴,我引狼入室,真他妈的自作孽不可活。”那只手跟铁钳一样,怎么扳就是扳不开,何浅浅委屈得不行,杵着脖子作大义凛然状,“你捏死我吧,反正掉到这个破地方,我也没指着能回去,死了一了百了。”
男人冷眼地看着何浅浅挣扎,身为某政治集团核心成员,他考虑得更多的是这丫头的身份,收拾她太容易。右手一伸,何浅浅还没有反应过来嘴里就多了一样东西,再在喉咙上一捏,骨碌碌就下了肚。
何浅浅小说看的多,知道这肯定没好事,他一松手立刻蹲到一边扣喉咙想吐出来。
“你不用白费力气,尸毒丸一旦吃进去就立刻融于血液,三十天之后,没有解药,你的肉就会一片一片的掉,见过剐刑么?就是那个样子的。”男人站在她后面冷冷的说。
“如果你乖乖听话,我走之前会给你解药。”
何浅浅彻底傻眼了。
卷一 第五章 玉佩
两个不同时代的人的思想第一次产生碰撞,以何浅浅的失败告终。事实就是,再多的理论也抵不过一个拳头,他用实力证明,即便伤成这样,杀她也不会比捏死一只蚂蚁费劲,问题就在于这只蚂蚁是要苟且偷生还是杀身成仁。
蚂蚁犹豫了一小会之后决定忍辱负重,不就是让他住几天吗?一个破柴房,也收不了房租。
在他的武力胁迫下,何浅浅当晚的馒头成了贡品,还得烧开水伺候他换药,当然换的是他自己带的高级药,不是何浅浅的云南白药。忙活半天,又快天亮了,何浅浅哭丧着脸去上工。
人生怎么会悲惨到这个境地?那么多人都等着鱼肉她何浅浅?每天都是哈欠连天的干活,白天挨钱总管揍,晚上伺候姓祝的也得小心翼翼,并且还得每天上贡4个馒头,何浅浅提心吊胆地给他偷,要不就得省下自己的份来给他。馒头不够的话……
“小何子,馒头呢?”
“没啦!”
“没有也得有!”
“老大,这个真没有!”
“没有?我有,这里是几粒尸毒丸,一并赏了你吧!”
“啊!”
就在这种惨无人道的折磨下,每天睡不稳也吃不饱,还天天提心吊胆,怕有人发现柴房里有异,十天的工夫,何浅浅体重直线下降,168cm的身高,只剩不到90斤。
可恨那个人天天高高在上,对她呼来喝去,何浅浅有时真想拚个鱼死网破,把他供出去算了,可是看他的伤一天天恢复,又觉得希望就在眼前,再熬几天就出头了,可这瘟神怎么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