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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她在路上,心有所属。
与乔夕告别的时候,已经是春假将至的时间。临近4月的英国依然寒意明显,可荷兰却有着好天气。
佑安飞到荷兰看风车,坐在大片的草地上被吹得凌乱,心里却很畅快。她坐在河边的咖啡馆里看摇曳的船,顺手写几个字。偶尔与人交谈,向当地人学荷兰语,错了便不好意思的笑,一遍遍不厌其烦的改正。
这里是她最爱的画家曾经生活的地方。那是个会用强烈的色彩作画的疯子,每一笔都是无处发泄的情感。
她坐在旅馆里给洛客书和乔夕写明信片,她对乔夕说,“亲爱的,你该来看看。我们窝在英国这几年,自怨自艾,忙着找生活的方向,却忘了这世上当有美景如此,不灭不散。”
她给洛客书写明信片的时候,有些犹豫。她有太多的话想对他说,却又总觉得无从说起。
那枚出自他手的精巧的戒指,被她串了一根银色的链子,挂在脖子上,垂在贴近心口的位置。
她在小酒馆里看到喝得脸色发红的老爷爷,极自然地想起了他的叮嘱。她在明信片上写:
“客书,如果你知道我在哪里,肯定会骂我的。但是请你相信我,我记得那个滴酒不沾的约定。
只是现在坐在这里,忽然想起认识你的第二天,我在Park Row的酒吧喝醉,你拖着我回家的事情。那时候我仰头看着你的侧脸,觉得这个男人的眼睛真好看,连眼角的细纹,都那样的让人舒服。
你说,如果我今天喝醉,你会不会出现在这里,带着我回家,给我一个机会看你好看的眼睛呢?”
佑安写好,看了看又觉得自己矫情。可她还是恶作剧似的贴上了邮票,寄了出去。她写了洛客书英国的地址,知道他必然看不到。
这么肉麻的话,怎么好意思让他看见。
她在荷兰停留了几个月,继续向法国出发。夏天的时候真是太适合在欧洲旅行,干净的空气和鲜明的色彩,生机盎然。她已经习惯在一个城市待上一段时间,定时和乔夕通信,寄明信片到洛客书那没有人住的公寓。
她写明信片全凭心情,说的话也不甚有意义,有时只是寥寥几句,有时却是长篇大论。他的地址变成了她的树洞,虽然她没有国王长着驴耳朵这种荒诞的事情可以报告,但是旅途中的那些点滴,她都想说给他听。
她喜欢在欧洲找些街边咖啡馆闲坐一下午,拿着随身的本子画画或是写字。偶尔会有人来与她说几句话,多数时候是侍者,也有过往的路人。她手里拿着的依旧是那只宝蓝色的笔记本,里面夹着洛客书画过的她的画像,和那些经常会被压在玻璃杯底下的字条。
她听诺拉琼斯唱’Those Sweet Words’ ,他说过的那些甜蜜的话,清晰地印在纸上,刻在时光里,恒久不灭。
“客书,我想你一定不知道,我保存了你写给我的所有字条。从那张带着惊叹号的Drink it up到后来的细碎叮嘱。偶尔拿出来读着,才觉得我好像与你已过一生,漫长又短暂。
我偶尔会看着那些字条脸红,心里默默骂自己是个多不让人省心的人,却又会因为想到你,湿了眼眶。
今天有个美国帅哥在路边问我怎么去葡萄酒庄,他的女朋友善意的邀请了我。我与他们一起去选葡萄酒,心里却在想着,这种事情该是你来做。
你看,我在你身边许久,学会了偷懒。
回来的路上,我一直在单曲循环诺拉琼斯的歌,忽然想听你的声音。可是国内正是酣眠好时候,怎么办呢?”
当佑安辗转到了德国的时候,已经不记得自己寄出了多少张明信片。那些轻薄的卡片,现在一定躺在他家的信箱里,等着主人带它们回家。
每写一张,她便愈发想他。
偶尔觉得自己将要疯狂,被想念折磨,连风景都打了折扣。她从没这样过,都开始害怕自己会如梵高一样,割掉一只耳朵,对在意的人表达喜欢。
5月初,她终于决定结束这场旅行。
站在法兰克福机场,佑安看着手里的护照和机票,轻松地想笑。机票的目的地是S市,那个有他在的地方。
便也只有他,是她不可磨灭的信仰。
信仰是太虔诚的东西,她臣服的心甘情愿。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结束了一件事情,可是很遗憾,我没有做好。
虽然它可能影响我今后很多很多的选择。
我终于懂得,不是所有付出都有报偿。
但如果不付出,便永远没有结果。
下一章是结局了,会太匆忙了吗?
从开始到现在,你还在吗?
☆、杨柳枝词诉相思
佑安在飞机上向空姐要了一杯红酒,一路酣眠。醒来时机长正在感谢旅客们这一路的相伴,佑安抬手看了看表,刚刚好临近晚饭时间。
她没有带很多行李,只是背了随身的包,装了重要的证件和一份小礼物。这是份突发的奇想,她没有通知任何人来接,自己打车去洛客书的办公室。
5月初正是S市的好时节。春风拂面的天气,街上已经有爱美的女孩子穿起了裙子。佑安带着帽子,穿了一件单宁衬衫,脚上依旧是双匡威鞋,十足的学生气。她排队等出租车,惴惴地等着见他的时刻到来。
她有个很重要的决定,想要告诉他。
司机看她的打扮和脸上藏不住的笑意,用S市的方言问,“小姑娘,去见男朋友啊?”
佑安脸红,却更爽快地回答,“恩,去见男朋友。”
“你们年纪轻轻的,就分隔两地啊?还是早早结婚安定下来的好。”
“这个……”佑安听着老司机的话,有些愣住了。他虽然给了戒指,但却一句话都没有问。这求婚,该不会是自己自作多情吧。
司机师傅还在说着些什么,佑安却自己纠结了起来。她本来迫不及待的想见他,却又忽然怯场了。
佑安对Ken by L并不陌生,但是国内的公司她只来过一次。回国以后洛客书坚持让她放假,逼着她在家里休息。那时候她抗议,强词夺理地要忤逆他的好意,言之凿凿地说自己会无聊至死。洛客书捏了捏她的鼻子,并不再多话。第二天她便多了无数的设计作业,看得佑安泪流满面。
因此她也很少进公司,处于被迫离职的状态。鲜少来过的两次,一次跟着雅言,一次跟着言歌,经历都不算愉快。她站在他公司的楼前,抬头望了望顶层的办公室,似乎灯光依旧亮着,他应该还在。
佑安走进去,抿着唇鼓着腮给自己勇气。前台的小姑娘见她走进来,竟然意外地认出了她,站起来恭敬地喊了一句,“叶小姐。”
佑安被这称呼吓了一跳,看着那小姑娘又想起来了顾彦曾经怎么吓唬过人家,心里一阵抱歉。她在包里找出一条巧克力,笑眯眯地递过去说,“上次好像让你受惊了,不好意思。”
“……”
小姑娘明显很犹豫,佑安笑笑,将巧克力放到她的桌子上,走了几步又回头说,“不用叫叶小姐这么生硬。我叫叶佑安,你可以叫我佑安。”她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前台的姑娘本想拦着她问问她是来做什么的,却被那条巧克力弄得莫名其妙,该问的话都没有问出口。
佑安轻车熟路的上到顶层。偌大的办公室里空无一人,他的办公桌上整齐的摆着一摞文件,透明的玻璃门锁着。她试对了密码,却对不上指纹。
于是便有些灰心。
她本来有些惴惴不安,到了这里像是用光了那积蓄了很久的勇气。佑安有些无力地靠着洛客书办公室的门坐着,手里玩着她的小礼物。
还是等等他吧,说不定只是出门去办事了。
飞回来之前乔夕特意找乔越哥打探了洛客书的行踪,十分确定他人还在国内。可是现在她千里迢迢,飞过了数不清的时区和距离,却找不到他。
于是不免灰心丧气起来。
佑安背靠着冰冷的玻璃门,等得有些心灰意冷。她是来送惊喜的,他竟然不配合!想到这里佑安有些气闷,拿着手机打他的电话,却是转到了语音信箱。
她有些不能置信地听着听筒里优美的女声,盯着慢慢变暗的屏幕,果断按了关机键,然后站起来,理了理被压皱了的衣服。
既然他不在,那她就自己闲晃一阵吧。
春天的S市都有什么呢?佑安走在街上歪头想着,印象里小时候会和顾彦一起去买糖糕吃,然后在有人很多的古巷里穿梭,买鱼食喂已经养得很肥的锦鲤。今年和客书回来,冬天太冷,印象里只有他的怀里最温暖。
春暖花开的日子,他不在,她便独自享受一下吧。
佑安沿着街胡乱走着,有时会想起他们在L市的日子。他们好像真的没有在一起迎来过生机盎然的春天。那些冰冷的日子里,都是他在身边,熨烫她冷得有些麻木的心。
她还要赶在他回去英国之前,到他的公寓去收拾那堆她用来自言自语的明信片。想着想着,佑安拿出手机打了乔越的电话。乔越似乎很忙,一分钟即将结束时才险险地接起来。
“乔越哥?”
“佑安?”乔越有些惊讶,“你怎么会用国内的号码?”
“我在S市啊。”佑安笑,“本来想给客书一个惊喜。可惜我没有找到他。”她故意压低了声音,显得闷闷不乐。
乔越听着她的语气,“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们两个,也太心有灵犀了吧。”
“恩?”佑安愣住。心有灵犀?她眨了眨眼睛反应过来,“难道……”
“就是你猜的那样。”乔越愉快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客书将这边的工期缩短了,留下了Eric监工,自己飞回英国去找你了。”
“啊?!”如果这几年来还有什么事情能让叶佑安这样傻眼,大概也就是这次了。他们互相想着给对方惊喜,却又阴错阳差的错过了?
“需要我帮你订机票吗?”乔越在电话那边打趣,“今天晚上是不行了,太晚了我不放心你一个人飞。明天早上的航班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