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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历本来想跟阿茹娜上马车以躲开讨厌的特木尔,听阿茹娜这么一说,权衡了一下,得罪特木尔比得罪小姨强,所以还是选择了和特木尔骑马同行…
虽然特木尔已经协岁了,虽然他是个小王子,但毕竟是头次来京,“繁华”两宇对他来说,只局限于宇典上的解释,乍一看人山人海的景亲,只恨不得多生出几双眼睛来,脑袋不停的左转方转,所以除了不时的发出些惊叹语气词外,剩下的时间便是请弘历解说,让弘历大大的松了口气。
不想,这口气还没松完,就听特木尔指着一个玻璃铺子兴奋的问道:“四阿哥,那铺子是你家的吧?额莫说只有姨妈假才会做玻璃呢,你家生意可真好!哟,邢么大块的玻璃,好家伙…”
弘历只好郁闷的说:“那是九伯家的…”
特木尔愣都没愣一下,继续傻笑道:“听说九贝子和姨父交情最好.他家生意好也值得庆贺,哈哈…”
虽然弘历从未过问生意上的事,虽然知道两家大人好像就营销策略结成了共识,但事,从安安忙碌的身影来看,怕也不是什么大好形势,弘历不是个圣人,没那胸襟为竞争对手的门庭若市拍手叫好,只是敷衍的笑了笑,没点头。
特木尔这傻瓜还想进铺子参观,那么大块的玻璃,太稀罕了。
弘历只好装没听见,继续打马前行,弄得特木尔很奇怪,这个表弟的蒙古语水平发挥得也太不稳定了吧,怎么长句子都能听得懂,这短句却没听明白?…而九阿哥此时也看完了老十递上的密函,一脸的不明白,“太子.你就专程来知会我这事?”
见老十点点头,九阿哥没好气道:“皇阿玛今儿出京狩猎了,你要么出城去寻皇阿玛,要么回宫好生歇歇,这事你就别掺和了…”
老十道:“吕宋的西班牙总督被免职了…”
九阿哥不耐烦道:“我再说一遍,弘政绝不能娶那洋女!”
老十道声音也大了,“九哥,你以为我没事吃饱了撑的,非要管弘政的婚事啊,我是说西班牙总督被免职了,你不觉得换得太突然了?咱们才和西班牙签了协议,怎么却将总督给免了,洋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九阿哥这才冷静下来,怏怏的摸了摸鼻子,道:“主意是弘政这小子太不让人省心了,那么,咱们在南洋的生意都暂缓一下,等摸清洋人意图再说?”
老十道:“安居岛和吕宋的水师这段时间肯定得加强戒备,所以商队冲击马六甲海峡的事只能先缓缓,你给那边去信说一声,还有爪哇岛的烟草种植园,你也叫他们低调些,守好地盘再说,这段日子,水师怕是没时间跑去给他们撑腰…”
九阿哥点点头,“我这边也派人打听打听,看看洋商是怎么个说法?”
老十表情却不怎么轻松,因为和洋人签订协议是弘喧张罗的,若这协议刚生效,洋人那边就变了挂,四阿哥和八阿哥肯定会抓住这点来攻击弘喧的…九阿哥也想到这点,道:“八哥他们肯定没能耐怂恿洋人坏事,咱们在南洋经营这么多年,都没那能耐,何况他们…”
老十叹气道:“这我知道,所以啊,只能说运气不好了,九哥,反正和洋人签的都是商贸协定,你叫人在广州那边盯紧点,八哥他们只管拿银子的,对这些事不怎么上心,没淮能瞒得过去。”
九阿哥点点头,表示立马去办。
老十交代完关键事项后,才道:“这事肯定瞒不住弘政,克里蒂丝和弘政通着信呢,你也想想章程吧,弘政其实挺懂事的…”
九阿哥不客气道:“你觉得好,你拿去好了,将弘历换给我,算了,弘历也太会惹事了,我将弘政白送你…”
老十失笑道:“九哥,弘历听你这么说他,肯定不依.他其实也就淘气些…”
九阿哥白了一眼老十,道:“听了弘历干的事,你是不是偷着乐啊?还就淘气些呢,切…”
老十愣了愣,“他干了什么?”
九阿哥品了口茶,“装,你就装吧…”
第五百一六章 操心的父母
弘历果不其然被老十狂揍了一顿,据康熙掌握的资料,老十回城的当天傍晚就拎着棍子追着弘历满院子跑,嘴里还恨恨的说:“技不如人就想损招,你以为你是枭雄啊!”
康熙的嘴瘪的甭提多扁了,照老十的解释法,那满大街都是枭雄了,没文化还真可怕啊… 腹议完老十后,康熙对庄亲王则更是不屑了,竟然跑到宗学给雅朗办了休学,康熙觉得庄亲王简直是短视啊,如果将雅朗关在府里,那家伙不是更没机会去结识新朋友了?那么他不吊死在弘历这棵树上还有其他选择吗?… 不过,康熙却没闲心去管庄亲王怎么教子,因为自己的家事还一头乱麻呢。
老十也不知怎的,竟然楞没请旨去见废太子,这让康熙有些忧心,虽然对废太子有诸多不满,但康熙却希望废太子能平安老去,当然了,康熙认为他是念在元皇后的情面上才这么做的,完全不去想自己这么干是否有丝补偿心理在作祟,所以康熙是迫切的希望老十能去和废太子就玉佩的问题好好交换一下意见,日后给废太子送毒酒时,能念在玉佩的份上。改成巴豆就好… 忧着这头还不算,弘喧最近去白塔寺的次数也稍微多了点,向佛是好事,但若沉迷进去了,那对于康熙来说,无异干睛天霹雳,康熙琢磨着是该给弘喧指几个侧福晋还是将弘喧外调… 康熙正想得入神,老十求见了,说是日历马上就要翻到康熙六十年,今年的团年宴是不是搞得隆重些… 康熙一听,愣了愣,没想到时间这么快,一眨眼,自己竟然就执政一甲子了,略微感叹了一下后,便叫老十奢侈的去庆积吧,他大年三十要出宫与民同庆… 这下轮着老十发愣了,他的初衷只是多放此烟花,多办几场宴会,多来几场歌舞,可没计划康熙与民同庆啊… 于是,老十便开始劝谏了,说为了让侍卫们讨个好年,康熙不如就在宫里按见几个民意代表好了…结果,换来了康熙劈头盖脸的一顿好训。
于是乎,老十只好认错,表示一定努力让康熙体验到什么是普天同庆… 不想,刚离开乾清宫还设多远,就被康熙叫回去了,原来,爱面子的康熙不想在西北枕戈待旦、山东河南两三个月没下一点雨雪的情况下被臣民们骂他奢侈,向老十追加了一道旨意,春节期间的各种联欢活动一定要办得隆重、热闹、和谐而节俭… 老十忍不住告诉康熙,节俭两字和前面几个形突词放在一起很不搭调啊… 哪知康熙却道:“就因为不搭调才交给你去办的,这可是你的强项…”
老十忍住气,咬牙问康熙,给多少预算。
康熙答曰,“比照去年的减两成吧。”
老十要气晕了,要求比去年多,给的银子却比去年少,天下有这理吗,“皇阿玛,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康熙不乐意了,“你是巧妇吗?让你空手套白狼了吗?”
老十心想,正因为自己不是巧妇,更没辙了啊,但见康熙变了脸,想起弘历才惹了祸,康熙变相帮了自己一把,只好憋气道,“儿子下去理理章程,到时再请皇阿玛定夺……”
老十还是给自己留了招后手、没将话说死。
不想,老十这次还没走出乾请官,又被叫了回去,老十郁闷了,早知道今天就不来说这事了,本来是想当回乖儿子让康熙过个热闹祥和的春节的,这下倒好,自己给自己套上了,比孙子还憋屈了。
重新见了康熙,老十没先开口,打定主惫,不管康熙说什么都先应下来,下来再想办法糊弄过去,谁知康熙却说,“听说内务府将奶粉子和羊毛的营业执照只发给了你名下的作坊,动作挺快的嘛。”
老十翻了个白眼,:“皇阿玛,这事开不是我占便宜,到目前为止,奶粉子只有一点微薄的利润,大头还全赖出海买给洋人,毛线还没正式投产,整个大清也就自己一家瞧上这两门生意了,想发给第二家也没人要啊,要知道酸奶和奶糖的营业执照可一口气发了十多个出去呢。”
康熙回了老十一个白眼,“酸奶和奶糖的原料是什么,他们要买奶粉子还不是得从你手里拿货?说得你还没占便宜了!”
老十本想说,内务府啥事不做,光发营业执照每年就白收许多白花花的银子,到底谁占便宜啊,但想到内务府日后也是自己的,便没做声。
康熙扫了老十一眼,道:“今年内务府收益不错,给大阿哥和二阿哥处的年货不能克扣了…”
老十毫不留情道:“皇阿玛,内务府不是儿子署理…”
见康熙拿眼瞪他,老十顿了顿,没想明白,康熙到底要干嘛,难道要将内务府交到自己手上?于是,老十眨了眨眼,道,“皇阿玛,儿子擅长银钱上的事,弘喧那小子还扦…”
康熙气急,牙齿咬得吱吱做响,“滚!”稿得老十一头雾水。
老十被康熙弄得莫名其妙,其木格则是看着阿茹娜,满脸的激动。
在阿茹娜到京的第二天,其木格两姐妹就迫不及待的泪洒了一回毓庆宫。
姐娃俩将近十八年没见了,分别时皆青春年少,再见面时虽然未成白发老妪,却都是当婆婆的人了,其中感慨可想而知。
两人哭了好一会儿,才止住泪水,分别拉着下一代唏嘘不已,因阿茹娜一早进的宫,弘历去上书房读书了,而弘暄三兄弟跟着康熙狩猎还没回城,所以阿茹娜便拉着安安不住的掉泪,其木格则冲着特木尔似喜似悲,要不是芳茹过来请安,还不知会哭到什么时候。 阿茹娜止住了泪,出手很大方,给安安和方茹送了一大堆的礼物,让两小辈很是发了一笔横财,其木格也忙不迭的给特木尔见面礼,还笑着对阿茹娜说,“你可亏大了,只能收一份礼回夹,却得准备六人份的。”
阿茹娜叹了口气,“姐姐,我给你和姐夫还带了礼物呢。”
其木格呵呵笑道:“那你不是更亏了?”
阿茹娜搬着指头算道:“宝力德虽不是我生的,但却一首养在我身边,和亲生的没两样,他早已娶了亲,如今有两个几子一个女儿,呼斯椤也成亲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