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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灵阿也不例外,此时正是表现他这个当舅舅的海量的大好时机,又怎能放过,反正到时候让老十活罪难逃就是了。
朝中大臣也都不傻,纷纷给康熙搭梯子。
朝堂上求情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若老十在场,肯定奇怪,自己人缘怎么一下这么好了?
于是,康熙也许是怕犯了众怒,也许是为了彰显自己从善如流,假意的呵斥了大伙几句后,正要顺势下坡,不想一侍卫不长眼的跑了进来,禀告道:“启禀皇上,敦郡王跪在午门外求见。”手上还捧着老十上的折子。
康熙这次是真的黑了脸,朝堂上也一片鸦雀无声,庄亲王心中暗暗叫苦,心想自己一双儿女还小,还得为他们寻个大好前程呢,若惹得皇帝不快,可是大大的不妙,可若不管老十,自己眼下还是孤寡老人——左右为难的庄亲王,眉头拧成了一团。
九阿哥暗暗懊恼,后悔没给府里的人下死命令,不想竟让老十跑了出来,同时对老十也大为光火,可眼下还轮不到自己发火,只得压下心中的怒气,向康熙请罪道:“皇阿玛,是儿子看管不严,请皇阿玛责罚,儿子这就去将十弟带回府中,好生关押,还望皇阿玛恕罪。”
康熙没做声,盯着侍卫手上的折子,扭头示意乾清宫中的小太监将折子呈上来。
九阿哥一看,急了,谁知道老十发疯会写些什么,忙起身抢折子。侍卫和小太监给怔住了片刻,忙反应过来,皆出手去夺九阿哥抢到手的奏折。
九阿哥武学不怎么的,小太监虽没什么身手,但侍卫却不是来太和殿混饭吃的,两招就将九阿哥还来不及销毁、刚撕成一半的折子夺了过来。
九阿哥急得“哇”一声大叫,朝侍卫扑了过去,全无章法的胡乱出招,羞死了宫里的骑射师傅,“十四,赶紧来帮把手。”
虽然九阿哥情急之下,还不忘找帮手,但十四却没什么骨气,张大了嘴巴,跪着没动。
八阿哥见势不妙,只得赶紧低头想对策,看待会儿怎么帮九阿哥脱罪。
九阿哥这声招呼不仅没搬来没义气的十四,反而叫醒了康熙。
康熙的脸气得绯红,一直在发怔,听了九阿哥的呼声,好容易才回过神来,一拍龙案,喝道:“来啊,将九贝子给朕拿下!与敦郡王义气推出午门,五时三刻斩!”
康熙时真给气急了,老十在太和殿上当众殴打太子,这还没了结呢,九阿哥竟然又当众撕抢折子,简直是无法无天!若不严惩,这朝堂上不就成了泼男打架撒泼的场所了?
发完呆的满朝文武也都纷纷调整了呼吸,一边气定神闲的等着看戏,一边讥讽康熙家门不幸。
文弱的九阿哥双拳难敌四手,眼巴巴的看着小太监将破损的折子递了上去,忙挣脱拉着他的侍卫,跪下哭诉道:“皇阿玛,十弟,十弟他魔障了,他真的魔障了啊——”说完还嚎啕大哭起来。
这下众人都傻了眼,正待翻折子的康熙也愣住了。
九阿哥一边大放悲声,一边断断续续道:“皇阿玛,昨儿晚上,十弟瞧着就不对,尽说胡话,儿子本想今儿散朝后,再回皇阿玛的,可不想他又挣脱了府里的看管,跑了出来,皇阿玛,儿子是怕他在折子上胡言乱语,吓着了皇阿玛,情急之下,才出此下策,皇阿玛,十弟迷了心窍,您别和他一般见识,儿子这就将他带回府去好生看管,寻大夫给他去去心魔。”
众人更是再吃一惊,不知道是真是假。
康熙不大相信,但见九阿哥哭的凄惨,心中又有几分怀疑,但转眼一想着,若一向心宽的老十都会魔障,那全天下就没几个正常人了,遂又觉得九阿哥在演戏,可一瞧九阿哥那如丧考鈚的摸样,心中又有几分动摇,拿不准的康熙心中也有些惶惶,不由又下意思的看了看被撕成两截的、老十上的皱巴巴的折子。
九阿哥一见,顿时又惊天动地的哭嚎起来,“皇阿玛,十弟好惨啊!”
康熙疑惑的看了眼九阿哥,径直将折子拼在一起,随意看了起来,九阿哥也止住了哭声,巴巴的望着康熙,心里七上八下。
康熙越看脸越铁青,九阿哥的心也越来越沉重,差点不知该怎么呼吸。
半响,康熙才咬牙道:“魔障,朕倒要看看他怎么个魔障法!来啊,宣敦郡王去乾清宫。”
九阿哥一听,忙有气无力道:“皇阿玛息怒,皇阿玛息怒。”
康熙盯着九阿哥,阴森森道:“来啊,将九贝子交由宗人府议罪!”
——
第二百四十二章 走向(上)
暖阁中,安安翘着嘴巴,不满的问着其木格,“额娘,为什么没见着阿玛?阿玛怎么也不来看看我啊?难道阿玛这几天都不想我啊?”
其木格本来就记挂着老十,不知道他伤口复原情况如何,也不清楚他心情是否好转,不知晓康熙今儿又给老十套了什么罪名,正对老十牵肠挂肚的其木格听了安安询问,暗暗叹了口气,强笑道:“你阿玛被一些事情给耽搁了,这些日子没法进宫来看你,过些日子就好了。”
安安不悦道:“阿玛被什么事耽搁了啊?真是的,额娘,我想阿玛了呢。”
其木格宽慰道:“阿玛也想你,只要你乖乖听太医的话,按照喝药,认真换药,早早好起来,就算你阿玛来不了,你也可以去看他,不也一样嘛。”
安安无奈的点点头,“真是的,阿玛早不忙,晚不忙,偏偏这时候忙,真是讨厌。”然后冲一直在旁边认真温习功课的弘暄说道:“弟弟,要不我拿书来考你吧?”
弘暄从书本中抬起头来,微微笑了笑,拒绝道:“等一会儿,我还得细细看看。”
安安嗯了声,悄悄对其木格道:“额娘,看样子弟弟还没准备好,今天皇玛法考校他功课,怕有些玄。”
其木格拍了拍安安,也轻声道:“那咱们就别打扰他,你先眯一会儿。”
安安摇摇头,“睡不着了,额娘,我也看书好了。”
因此九阿哥冲进来时,便看到弘暄和安安努力学习着,而其木格则坐在炕边发呆。
九阿哥才不管是否会妨碍弘暄成为一个好学生,不待其木格问话,拉起弘暄就往外冲。
“九哥,出什么事了?”
“九伯,怎么了?”
其木格娘仨不约而同的问出声,九阿哥置若罔闻。
其木格的心不由紧了起来,是否老十出了什么事?忙叫人看好安安,追了出去,“九哥,到底出了什么事?”
九阿哥拖着挣扎的弘暄大步流星的朝前跑着,头也不回的对其木格道:“弟妹,你在暖阁好好待着,别来添乱!”
其木格讪讪的停住了脚步,犹豫再三,还是不甘心的回到了暖阁,打赏了一小太监,请他去探听消息。
安安看着其木格,乖巧的闭紧了嘴巴,没再添乱,只是眼睛一直巴巴的望着门口……
而弘暄对九阿哥却没那么体贴,一直不停的挣扎着,“九伯,你带我去哪儿啊?”
九阿哥脚下不这,说道:“带你去乾清宫,你阿玛惹祸了,若你想救你阿玛,到了乾清宫就一个劲儿的哭,听到没?”
弘暄没反应过来:“九伯,我知道阿玛前几天早朝时候行为欠妥,皇玛法肯定是要责罚的,可我去哭什么啊?没准我一闹,阿玛又重多个教子不严的罪名。”
九阿哥没心情好好解释,不耐烦道:“叫你哭你就哭,不仅是哭给你皇阿玛听,也是哭给你阿玛听!”
九阿哥倒不认为弘暄有那分量改变康熙的主意,但却希望弘暄的哭声能让老十记起,他还有一帮儿女等着他养,别将事情闹得毫无回旋的余地。
但弘暄却更奇怪了,“阿玛不是在九伯府上养伤吗?额娘昨儿才告诉我的啊。”
九阿哥气呼呼道:“若在我府上就好了,我告诉你,你待会儿若不哭得惨些,你阿玛可不是再挨80大板那么简单了!”
弘暄一听,也急了,老十趴在软榻上在暖阁待过一晚,弘暄自然知道老十伤势不轻,虽不知道为什么老十又跑到了乾清宫,但肯定等着老十的不是什么好事,于是忙叫道:“九伯,你放开我,这样才跑得快。”
于是,这叔侄俩便在紫禁城内来了个长跑竞赛。
九阿哥仗着腿长,比弘暄先冲过终点,一看,自己的一帮兄弟全在院子里站着。
九阿哥顾不上换气,也懒得行礼,跑到八阿哥身边,小声的气喘吁吁的问道:“八哥,十弟进去多久了?”
八阿哥道:“进去有一会儿了,你怎么跑来了,眼下你不该在宗人府听简亲王的教训吗?”
九阿哥心不在焉道:“不就是定罪嘛,随他去吧,反正我又没什么正经差事,大不了就是压爵,反正我爵位又不高,八哥,里面没什么动静?”
八阿哥叹了口气,“静悄悄的,什么声响都没听到。”
十四此时也凑过来,问道:“九哥,十哥折子上到底写了什么,怎么让你失态,惹得皇阿玛脸色也一下全变了?”
众人皆望了过来,期待九阿哥解惑。
不想九阿哥却冲着十四呲牙咧嘴道:“还不都怪你!你当时要帮我一把,事情哪会闹成这样。”
十四郁闷道:“九哥,你总不能让我不明不白的御前失仪吧?早朝前你也不和我通通气?”
九阿哥瞪圆了眼睛,十四无辜的摊开双手,八阿哥忙劝道:“好了,九弟,是你做事糊涂,怎么能怪到十四弟身上?”
三阿哥也凑了过来,神秘兮兮的问道:“九弟,十弟刚进去的时候,我总觉得怪怪的,难道他真魔障了?”
九阿哥没好气道:“你才魔障了呢!”
九阿哥还待发火,不想听到太子问道:“弘暄,这时节你怎么过来了?”
长袍成绩还有待提高的弘暄此时正扶着门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听得太子问话,忙站好,规规矩矩的打了个千,道:“给太子爷请安,太子爷吉祥。”
太子嗯了声,正待继续发问,就听九阿哥道:“十弟挨了80大板,眼下不知还要受什么责罚,弘暄担心他阿玛,过来看看,有什么问题?”
说着还给弘暄使了个眼色。
弘暄走到院子中间,冲大伙跪下,道:“诸位伯伯叔叔想必都是为了我阿玛才站在这里等候的,弘暄代阿玛谢过诸位伯伯叔叔。”说完还认认真真的磕了个头。
有太子在,本没旁人插话的份,但九阿哥却不管这些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