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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把虎头领到拾贝苑,让虎头先在门外候着,自己进去给覃小贝灌迷魂汤去了。
不料覃小贝明察秋毫,直接挑明了说陪练打输了也要赔一两银子,这让果果的风险成本一下大增。不过事已至此,果果无路可退,而且也认定壮壮的虎头根本不可能输,于是答应了下来,扭头喊出了强援虎头。
其实覃小贝根本不在乎什么银子,十两八两更多的银子,对她来说都是可以忽略不较的东东,她要的是意愿随时可以满足的痛快。果果肚子里那些的小九九,覃小贝心里一清二楚,太忙时与她懒得较量。这次纯粹是提醒果果,让她少打自作聪明的小算盘,才特意设下打输倒赔一两的规则。至于是果果上场,还是虎头、狗头上场,那都无所谓。虎头上场,覃小贝还更高兴一些,一则他是新人,二则他是男的。
覃小贝最终要打的,就是真正的对手——男人。
闲话少说,第一场,虎头颇为拘谨地试探性进攻,均被覃小贝以“鹿逸”招躲过,或者以“鹿架”式挡回。果果在场外不住声地大喊助威,表面音里给郡主加油,实际效果让虎头放开手脚。
虎头渐渐放开了手脚,从王子默那里学来的北派长拳,威力发挥得越来越大,将覃小贝逼得连连倒退,几次防线险些被攻破。
虎头着实比果果厉害许多。假如将果果定为最低等的一级小怪,那么虎头就算是三级小妖,使得覃小贝竭尽全力才堪堪将就对付。
三分之一柱香时间到,平蝶喊:第一局结束,双手平局。
果果颇为遗憾,这局虎头明显占据了上风么,怎么就心慈手软不把郡主打趴下呢?二两白银啊。
果果一边为郡主捶背摁腿,一边冲着虎头喝道:“虎头,第一不能伤着郡主,第二不能让着郡主,第三不能打着平手。”回头再请示覃小贝,“是不是,郡主?”
覃小贝点头,对虎头说:“千万别让我,你的拳路我已大致看清,你马上要小心了。”
覃小贝的性格,吃软不吃硬(当然,有时在好汉不吃眼前亏的情况下,她也软硬都吃),遇强则强,遇挫则奋。与虎头一局实战下来,中间虽几次堪危,但最终坚持下来,这使她的信心大增。虎头的水平基本估清:动作娴熟、刚直勇猛、拳大力重、有一定实战经验,除此之外,就没什么更可怕的了。自己的鹿拳九式如若深层变化、组合运用,足以抵挡住他,若能再加以内力辅助,战胜虎头也未必不可能。
覃小贝充满信心地站起来,冲虎头招手示意。虎头听明白也想明白了,郡主真心独孤求败,让郡主多些实战经验,甚至吃个小亏,对郡主来说都是大有好处的事,自己这次铁定是不会让她了。所以这次虎头用了七成的力气,十成的本领,垫步上前,大大咧咧搭手会招。
让虎头感到奇怪的是,仅仅刚才休息了小一会儿,郡主的功夫就突然一下暴涨了十几个点,自己大浪澎湃般的汹涌攻势,好象撞了一堵瞬间高了十几丈的石墙上,统统化成了碎浪水花哗哗退下。虎头心中不服,加大劲道和力度,黑云压城,白浪滔天,要活生生将覃小贝拍平在下面。
覃小贝早已森垒壁严,更加水涨船高。虎头虽猛,却有套路可拆,轨迹可寻,看清楚门道的覃小贝更为放松,发挥也更加出色。火来水淹,水来土挡,就是那几招看似简单的鹿拳九式,便连绵演化出近乎无穷无尽的变招,将虎头的来拳攻腿一一化掉,不时还能寻机反攻几下。
虎头心中有些焦躁,自己这回真的没有退让,倘若败在郡主手下,那真真是丢死人了,不说在果果面前抬不起头,连王公子他都没面皮再见了。虎头的拳越打越快,招式也越行越险,恨不能几招就将小郡主彻底拿下。
现在覃小贝的功夫已提升到与虎头接近的境地,虎头的急躁与冒险,恰恰给她提供了难得的机会。利用虎头冒险轻进的心理,覃小贝有意买个破绽,连退几步,晃一晃假装站立不稳。虎头果然上当,欺步前来,双手来推,欲把覃小贝一把推dao——却暴露出自己胸前的空档。覃小贝哪能放过如此机会,以进对进,弯腰低头躲过虎头的来进,双手向前直直抵出——“鹿抵!”双掌正抵在虎头空出的胸前,虎头猝不及防,连倒几步终于没站住坐在了地上。
“郡主赢,郡主得一两银子。”平蝶宣报这一局战果。
怎么会这样?郡主竟然赢了!果果有些发懵,那么厉害的虎头竟然输了,你可是个男的哎。一两银子,一两银子,就这样又不见了。果果心痛地弯下腰,好象覃小贝刚才击中的不是虎头而是果果虎头脑子里一片空白,根本就没听清平蝶在喊什么,他只知道自己被女郡主打输了,自己丢脸丢倒家了。虎头面红耳赤地站了起来,平蝶“第三局开始”的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就弓腰如箭射了出去。
覃小贝为虎头叹了口气。这个憨小弟,毕竟年龄太小,只想着面子,只想着报仇,他根本不清楚刚才自己为什么会输,究竟输在哪里?就着急马上进攻,这就错得更加厉害,给对手暴露出更大更多的漏洞。
覃小贝绝不会心慈手软,会放过打倒强敌的好机会。先给虎头一个教训,回头再审训肯定在中间做了猫腻手脚的果果。
覃小贝冷静而清晰的看见虎头如慢镜头一样奔来——其实那速度是相当快的,至少果果就没有看清,没有看清虎头到底碰到了郡主没有,也没有看清郡主是怎么出招,反正虎头一下就从郡主头上翻了过去,象一只硬梆梆的口袋,“砰”的摔掉在地面上,把果果的小心肝震得粉碎粉碎,瓦凉瓦凉。
完了,彻底完了,昨天赢回的三两银子,只过夜暖了暖手,就要原封不动再还给郡主了。果果绝望而悲哀地想。
“哇——”
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是,虎头哭了,坐在地上两手捂住了脸,哇哇地大声哭了起来。
当年与野孩子打架打得满脸花,虎头没有哭;失脚从崖上摔下,虎头没有哭;犯错被公子狠打屁股,虎头也没有哭。——但现在虎头伤心地哭了,不是因为身上的痛,更不是输掉了银子,而是因为自己的脸——全丢光了。虎头没法拿开手,去眼眼面对站在自己面前的三个女孩子。
“虎头,起来。”一声镇定威严的喝声,从门外传来。
众人抬头看,白衣挎剑的王子默,在夕阳余晖中,迈步进苑。
来了,打败了小怪小妖,大BOSS终于出现了。覃小贝举奋地想。
南京卷 31 恋战/上
“虎头,起来。男人流血流汗,不能流泪。”
王子默的话好象有种奇异的力量,虎头止住的哭声,从地上翻起,躲到了王子默身后。
王子默并没有问虎头为什么哭,郡主、平蝶都在抿着嘴乐,又能出什么大事呢。他先向覃小贝汇报之两天的追查情况:去了府县衙门查寻,近几年南京城无山贼犯案,走访城外五十里内几个山头,也没有发现有效的线索,枣林中那帮人真的好象人间蒸发了一样。但王子默没有死心,将搜索范围扩大,同时开始借助其它多方的资源,包括梦千寻这样的著名的江湖人物。
“梦千寻是什么的?”覃小贝问,她首先想到千里千寻那个可爱的动画女孩。
“梦千寻专门为人打探江湖之事,其情报网据说远达京都及西域,并难得有效和准确,只要有人能出得起大价钱。”王子默昨日和梦千寻搭上线,支付了一笔数目不薄的定金。
听到梦千寻的名字,果果身体扭了扭,刚要和覃小贝说什么,忽然看到把脸擦干净了的虎头,一下又想到三两银子全没了,顿时心疼不已,转而对王子默说:“郡主的武功,昼夜精进,现在已是是山顶上的鸭子——呱呱叫了,根本不惧那些阿猫阿狗了。”说完,狠狠地瞪了虎头一眼。
王子默似乎颇有兴趣,煞有其事地向覃小贝道喜。
覃小贝明知果果说的大话,心里也想听听王子默的评价,更想跟王子默试试手,沉吟着说:“粗粗学了点功夫,可能缺少一个对练的朋友,果果、虎头都稍逊了点。”
虎头伸出头来叫:“赢了我算什么,赢了我家公子才算本事!就你们,哼!”
王子默出手将虎头脑袋推到身后边,覃小贝的话中之音他听得清楚。放在十几天之前,他根本不会有兴趣,只会装愚作讷避而远之。但是现在,现在情况就好象不同了,因为郡主的形象变得糊涂了。
覃小贝的形象,在王子默心中是由一块块拼图拼起来,来王府之前,所有关于小郡主的传闻无一不是任性可怕的,拼成半边小魔头的形象;但真正接触覃小贝之后,王子默亲耳所听,亲眼见到的,却是一个活泼机敏、落落大方、善解人意的可爱女孩,拼成半边仙女形象,这完全不同的两边,中间存在着一个反差巨大的空隙,怎么也接不上,统一不起来。
王子默曾不断地告诉自己,小心,小心她的花招,切莫上当出丑,离她远一些,再远一些,不要妄想任何成为郡马的可能。但另一方面,心里一个声音也在告诉他,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这么久了,你难道还没看出来她是一个才色无双的绝代佳人?你不是一直念念不忘郡主春苑独舞时的曼妙音姿么,不是很感动城外她为你舍身挡箭的震撼之举么,不是每天都会对着那棵黄橙橙的柠檬树发越来越长的呆么,其实,你很想和她多呆一会多了解她更多的拼图拼不出一个完整郡主,心里的两个的声音也把心弄得一团糟。他只有让自己陀螺一样忙起来,从城南跑到南北,从城里查到城外,尽快抓尽山贼,保证郡主的安全——怎么又想到郡主了。
现在,听覃小贝这样说,他微笑允道:“子默不才,或许可忝作陪练。”
王子默答应的出乎意料的爽快,让覃小贝十分欢喜。练练武,打打架,是好玩的兴趣爱好。找到十倍爱人,解开锁情水才是自己终极目的。如果今世这么好的条件找不到,那不永劫永世不用再想了。
果果跟着欢腾起来:“郡主,不如再设个大彩头,五两银子的,不怕他不比。”自己虽然一分得不着,但看着别人大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