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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头叹息的,对她是避而远之、能躲就躲。
王妃催道:“你快想想办法,拿定主意,除了王公子还有什么人。贝儿说不定现在就遇到了杀人放火的大盗呢。——哎,王爷也是,为什么非要做出这个安排呢。”
昊然听了这话心头一震,好象隐隐猜到了一丝什么。他问王妃娘娘:“娘娘,我们那晚谈论让王公子提前京的消息,你可说与别人了吗?”
王妃想一想摇头,“没有,除了刘总管,包括韩妃、李妃、萧妃、苏妃,都没有说过,府内应该再没有别人知道。”
刘总管是昊然决定告知的,因为刘总管负责着全府搬运、下人调动等一系列的具体的事情。但是刘总管的口比南京城墙的砖缝还要严密,被告知需要保密的事情,他是绝对不会对外泄出一个字,哪怕自己的老不婆。这就奇怪了,那晚屋里只有自己和娘娘两人低语,难道还有人偷听不成。就是门外有人,也根本不可能听得着啊。
昊然哪里想到,世界之大奇人之多,总是超过人们的想象和预测,偏偏当晚在门外值勤的阿香有一双隔山听音的神奇耳朵呢。而且阿香偏偏还是拾贝苑果果的二姨夫的舅舅的三表妹,而且偏偏昨晚看戏回来又喝多了酒,这才将他们的悄悄话终于传递到了覃小贝的耳朵里。
如果想不到如何泄密,昊然还是有些怀疑,妹妹是知道了要王子默先行北上的消息。从娘娘嘴里得知,王子默是这么多年来唯一一个朱贝儿没有翻脸踢开,能和好这么长久的男人,尤其是近期,两人的感情越来越亲,越来越密,越来越有点掰不开、拆不散的的意思。
本来这一个情景王妃他们是乐观其成的,其实也是他们一开始大力促成的。哪里想到会突发变故,又要将两人疏离分开。
“王爷怎么能够这样做呢,当初这也是他的意思啊。他那么器重王公子,王公子确实也中不负重托,我看就挺好的。”王妃不由又开始抱怨远在北京的王爷,在这一件事情上。
“娘,爹爹现在还是很器重王公子,而且此次进京之后,还会特别提携重用他,”昊然替爹爹分辨说明,“爹爹已经报了名字上去,不出意外王公子到了北京,便会成为五品带刀侍卫,而且有可能封官为将,以后前途不可限量。——只是这件事爹爹实在是迫不得已,但凡是另一个人的说法爹爹都不会听从,但这件事是皇上金口所开啊。”
王妃不再做声了。母子二人沉默了片晌,想着说话这段时间覃小贝又打马跑远了几十里,心下都有些着急。最后王妃开口说:“不管了,我要先保住我儿的安全,到了京城他们爱怎么样便怎么样吧。昊然,你马上安排王公子出发去追吧。”
听王妃这样讲,昊然接受无异。从心里讲,他是非常乐意看到妹妹与王子默走到一块的。宝贝妹妹的脾性他很了解,——哪怕府里人都说这半年她变了个人,但猫能改了吃腥,狗能改了吃屎,这么,刚好了一天明天夜里又耍性子私奔跑了。王子默隐忍宽容的性格还是很般配她的,更何况王子默还是他曾同被而眠的好朋友。对这次回来爹爹所交的提议昊然心底是颇为抵触的。
但实现实政治是冷酷无情的,个人的感情、私下的情谊,在全局和政治考量下,都得要让步,必要时还必须做出牺牲。所以虽然对父亲的命令不满,但昊然还是不折不扣地执行了。
现在突发变故,妹妹朱贝儿不辞而别地半夜跑了,仅带了一些银两和一个同样半颠半疯的小丫环,无论她出于什么目的,贪玩任性也好,别有用心也好,都不用想不用管了,首先要派称职的人尽快找到她保证她的安全,否则真遇到强人歹徒,有个三长两短,爹爹也好,皇上也好,统统更是傻眼没戏。
昊然也坚定了主意,同意王妃所说,派人将王子默请来,不过一点没有透露王爷的指令和背后的隐情,只是告诉王子默,妹妹朱贝儿昨夜子时左右,带了一些路资和丫环果果骑两匹马跑了,说是要走陆路进京。可以肯定的是,至少目前她会沿着运河北上,那么前方沿途两个较大的城市就是扬州和淮阴。
昊然格外担心扬州,虽然那是九王爷的封地,但他和父亲、弟弟正是在扬州遭遇了行刺,所以他最担心妹妹路过扬州的安全。他与王子默对着地图商议,从南京到扬州,快马半日可达,到了扬州,要格外费心注意。如果在扬州没有找到,就马上一路注意尽快赶到淮阴。因为淮阴过后,便不能保证朱贝儿还会不会沿运河岸走,真要那样,再找就如大海捞针了。
昊然对王子默说,要钱给钱,要人给人,王府的信牌也要带上一份,沿途所有官府都会接待配合。
王子默说,他会即刻出发,只带虎头一个人和两匹骏马,人多反而累赘。一定会尽快找到郡主,并确保郡主的安全。寻到郡主之后,尽量留在运河岸边等待与王府船队汇合。如果再有其他变故,他会及时通过官家驿站通知昊然。
“拜托了。”昊然紧紧握住王子默的手。本来他想说的是:我的妹妹就拜托给你了。
王子默受任迅速回苑,带上虎头和必要的物件。昊然看到王子默长剑不见,特意解下自己的随身宝剑与王子默佩上。王子默不再推脱客气,带着虎头匆匆打马出府,出城向北,再向北,一路疾追。
山寨卷 08 起死回生
08 起死回生
王子默和虎头快马加鞭,不到半日便到了扬州,发现扬州正处于一种无政府主义的热闹状态,城里雨后蘑菇般骤然冒出了数以千计的来历不时的乞丐,而且每个乞丐手里似乎还有一份闲钱,这可不得了,乞丐手里有了闲钱,就好象几十年的光棍突然有了老婆,不好好折腾一番是决不罢休的,于是整个扬州的酒楼ji院客栈赌馆全都被搅得污烟瘴气、鸡飞狗跳。
王子默不敢打扰九王爷,但通过左云龙曾经的介绍,与正在城里的丐帮楚山堂、逸远堂二们堂主接上了头,要求帮助寻找一个骑白马和黄马的小姐丫环——但有可能此二人女扮男装。丐帮全城的力量立刻被动员起来,要他们做一件工程可能很费事,但要找一个人却是他们的长处。两个时辰后消息反馈上来,说城里根本就没一白一黄两匹马和主人进入,现在扬州的大小上万家酒楼、客栈、戏院、茶舍、店铺也都没有二人的影子——哪怕是女扮男装的。原来覃小贝正是考虑到扬州离南京太近,担心王妃派出大批普通侍卫就在扬州寻到她,所以扬州根本没有驻留,直接从城外快马绕了过去。
扬州耽误了半日时间,王子默谢过丐帮,和虎头不及休息和吃饭,匆匆出城再向北,快马加鞭一路奔淮阴而来,终于在半夜时分赶到了淮阴城郊,恰恰在南门外十几时里处碰到了覃小贝和果果,还看到了一地残肢惨叫的汉子。
“你为什么在私自夜奔,连个招呼都不打?”王子默开口问覃小贝。
覃小贝闭目靠在他的怀里,没有回答,只是陶醉地感受着他的体温,聆听他的心跳。
果果的耳朵好尖,听到王子。默的问话,突然回头反问了一句:“王公子,你真不知道郡主为什么要偷偷先走?”
王子默真的不知道,因为覃小贝。根本就没跟他商量甚至有一丝暗示,两人所讨论过的是如何一路乘舟或上岸,好好玩上一两千里。覃小贝突然玩失踪,王子默不但不知,还有些疑惑,甚至有一丝不满——为什么现在还要有事瞒着我呢。
覃小贝不告诉他就是因为他。做人太正直正经,他要知道了真相,肯定两人就不能一起了。索性不让一点不让他知道,所有捣蛋的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
“王公子,我家郡主可纯粹是为了和……”果果想替主人。大摆一功,让王子默这小子别身在福中不知福,动不动还要板板脸,枉费郡主对他的一番满满的心意。
“果果!”覃小贝打断果果企图,恋恋不舍从王子默怀。中出来。恋人都是敏感的,她能体谅到王子默现在的身份和角色,尽量注意不去触碰可能有伤王子默自尊的任何一点地方。王子默知道自己对他好倒没什么,但要得知王爷要把他和自己分开会怎样想呢?以他的自尊和骄傲,只能是离得更快,跑得更快,哪怕自己的心流三千里的血。
“没什么了,我就是想玩,玩点刺激的。还想知道你。会不会来追我,我和果果打赌,赌你三天之内能不能追上,果果赢了——果果,你可以拿到十两赌金了。”覃小贝仰着脸轻声对王子默解释,另一面用十两银子封住了果果的口。
王子默说:“呵,你。这一玩,又把王府整得上下乱成一锅粥,你母亲亲又吃不下饭,昊然也是急的不得了。”虽然没有明着责备,但委婉地提醒她多想一下亲人。
“还有你和虎头,怕也一夜没睡吧?”覃小贝看看满脸风尘的王子默,心疼地说:“马上回城好好休息。”
“他们是怎么回事?”王子默指着地上的一堆人问。
“他们啊,一堆垃圾。”覃小贝话还没有说完,北面城那边方向响来隆隆的车声,一辆双驾马车从黑暗中冒出来,在他们身边停下。
一直快到了城门口,跑累的马匹总算慢慢安静下来,孙梅才控制大车调转车头转回来,发现这里又多了两个男人。
覃小贝介绍了孙梅,把这一天来发生的事都与王子默说了一遍,除了射阳山人的事。
“这些人都交与你处理吧。”覃小贝指指地上的周家五虎,对王子默说,她可不想再费力气了。
王子默叫地上还能站起来的庄丁,马伤重和不能走路的统统丢到了马车上,虽然挤了一些,但都能塞得下。其余骑马,果果、孙梅在前,虎头跟车,王子默和覃小贝随后,一同回城里去了。进城覃小贝、果果、孙梅先去了酒店客栈,王子默、虎头押着大车直接到了府衙,敲开了大门。打盹的值班衙役正要开口喝骂,突然看到王爷府的信牌,马上变得毕恭毕敬,另有人飞快地通报知府去了。
周家五虎和周家庄丁先被收容在监牢里,简单上药胡乱包扎了一下。梦里被叫醒的知府匆匆从后院家中赶来,听说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