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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院人听了不禁偷偷发笑,昊然却一吐舌头,道:“妈妈也,这更不是我妹了,昔日她除了耍混玩横,哪里能讲出为番道理!”
这时王妃沈蓉从屋里走出来,笑着说:“女大十八变,变得娘都不敢相信呢。这都是观音菩萨显灵降福,大病之后,天上掉下来个好妹妹,还不敢亲近妹妹,谢谢菩萨。”
昊然说了声:“不,我要先检查一下。”说着,几步走到覃小贝面前,板过覃小贝的肩膀,伸手拢开覃小贝左耳的丝发。
覃小贝心砰砰地乱跳,不知昊然说检查是什么意思,难道真的能使自己显原形,另外一个陌生男孩——虽然是“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亲哥哥——伸手就拢自己的头发,也感到羞涩和不安,但还忍着没动,忐丐等着昊然的检查结果。
“嗯,两颗小痣还在,果然真是我妹妹。”昊然低头看过,大声说着表示了最终的认可。原来覃小贝左耳后天生两个小小的红痣,这个小特征连王爷王妃也不知晓,只有小时一起打闹玩耍的三兄妹才知道。昊然验明证身,排除了“狸猫换郡主”的可能,亲热地扯住覃小贝的手,一边拉着上屋一边道:“这场大病,你竟究吃得什么神药,一下变成了这样伶俐又乖巧,说过来也让哥哥吃上两副。”
母子一起回屋坐下,昊然接着讲述王爷在京城的近况。
王爷从南京赴京并被留京之后,朝野和南京就流传着两种不同的猜测传言。一种说法,十八王爷此次进京为高升,当今年轻皇上,向外面对北方蛮族连年不断愈演愈烈的侵扰,对内又面临朝内朋党之争和外戚干政,内外搅扰之际,将会重新借用王室力量,起变革,息党争,摒外戚,安边陲,十八王爷将被赋予极大之重任。
另一种说法认为恰恰相反,十八王爷藩封南京日久,将陪都军政大权集于一身,东南为财富渊薮,南京为王气所在,数十年前更有叔叔夺去侄子皇位的“靖难之役”前车之鉴,当今年轻的皇上能不警惕,不多加小心?调十八王爷进京,便是明升暗降、调虎离山之计,一下撤去王爷的藩据实权,羁绊在京城身边,只怕今后在京城的日子还会更加不好过。
现今皇上的叔叔一辈中,经过岁月、自然和皇权重重打击,依然健在人世的还有五位,其中握有实权分封在外有:扬州的九王爷、洛阳的十三王爷、南京的十八王爷,而这三个王爷之中年轻最轻、势力最大的就是封守陪都的十八王爷。
两种说法都各自支持的道理。
而王爷在京城实际情景到底怎样?昊然却没有细说,这或许是王爷着意的吩咐。王爷的两位公子,老大昊然,稳重得体,粗中有细;老2昊鹏,性较急躁,过于刚勇,所以此次将昊鹏留在京城,让昊鹏回来打理,自有一番深意。
昊然问起王府准备收拾情况。刘总管进屋回答,一切要搬物资均已整整打包完毕,最后只需半天时间收拾一下日常所用零碎物品,即刻可以上路搬迁。
昊然满意地点头,夸奖刘总管几句,然后说了搬家进京路线及方式。
所有物品由马车拉到南京码头,搬运到已定下的二十艘龙舟大船之上,人员家眷一同上船,顺长江下到镇江,然后由镇江转入京杭大运河,一路水运北上,中途经过扬州、淮安、徐州、聊城、沧州等地,到京郊通州上岸,马车转运进入京都。
在中国古代,水路运输成本低廉、装载量大、节省人力,所以在秦汉特别是隋唐以后,其重要性逐渐超过陆路,成为古人主要的交通方式,尤其是长途运输,几乎全靠水路。而且坐船的舒适程度远于车马。
“孩子来时即从京杭大运河沿岸下来,沿途各地官府均已打过招呼,龙舟船队经过时,如有需要,岸上各府各县自会接应招待。”昊然用手朝空比划了一个大圈,暂且结束了说明。
“二十条大船,要在路上走多少天?”王妃问道,数百口家眷家丁连同物资,由南到北可谓一次长征。
“水路总共二千三百多里,龙船行速,逆风慢者日行四十里,顺风每日刚快过百里,以每日行六十里计,大约四十天可达京城。”这些问题王爷和昊然已经过了不止一次的考虑和计算。
“好,我们所用粮食物品尽量带齐,尽量可能地少些打搅地方官民。”王妃说。
昊然和刘总管点头。
“娘娘决定哪日起程?”昊然问。
“就按你爹爹信上说的,夏至后第三天动身。”
明天就是夏至节。王妃、昊然,将带覃小贝和众位妃子一起到遏云楼看戏,与南京官民共庆节日。
“贝儿妹妹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昊然转过头问。
在王府大家庭中,最具权威的当然是王爷,其次能参与重大决策安排的就是两位昊然、昊鹏,郡主朱贝儿虽然极受宠爱,可以任意胡为,但在重大正经事情上却根本没有发言权。昊然也只是半年不见,看她长大,全部事情说完之后,才礼貌性地问上一句。
覃小贝这次清楚地意识到了这一点。原来王爷、王子不在的日子,自己的自由度才是最大的时候。女子掌握实权,哪怕在一个家族之内,也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
覃小贝轻轻叹了一口声,听昊然问她,觉得有好些话要对他,提醒他,却又不知该如何讲,又好象其中许多细节又最好不要告诉他。
正在覃小贝思忖未语之际,院外下人高声宣报:“王公子王子默到!”
覃小贝心头一震,面露笑意,总算有一个亲人到来——好象王子默比她的亲哥哥还要亲,一切都省心了,麻烦的事就让王子默说去吧。
昊然见王子默进院,急忙迎出屋去,迎上先来了一个拥抱,然后捶捶打打拳脚稍稍比试了一下,昊然比王子默大半岁,昊鹏比王子默小一岁,二人曾与王子默共居过一院一屋,比武较艺吹牛喝酒,亲如兄弟一般,当下见面自是热情亲热了半天。
回到屋里,王子默不多寒暄,直接对昊然道:“当下南京城内尚存一些治安隐患,事态紧急,请小王爷听我详细汇报,之后速做定夺。”
昊然举起手笑着纠正说:“叫大哥。我今日刚到,三日后即后,对这里情况完全一摸黑,还听什么汇报。你前面已经费心多时,索性好事做到家,帮人帮到底,不用向什么人汇报,全权由你决定办好了。”
王子默又推辞一下,见昊然讲得诚心实意,态度坚决,也就不再客气,简单说了一下情况:“根据信得过朋友的内线消息,莲教至少有100名以上骨干教众于昨晚今晨时入城内。将在今天晚上和明天白天挑起制造全城骚乱,其中最具标志性的玄武街上的四大名楼:天外楼、谈笑楼、遏云楼、品香楼,将点火焚烧,将将趁机抢劫钱庄和沿街店铺。”
“啊?!”王妃沈蓉和王子昊然听了,皆耸然变色。
“消息可靠吗?”昊然表情极其严肃地问道。
“绝对可靠。”王子默没有告诉他,原本还有八千丐帮弟子预备一起参与闹事,就是昨天,丐帮弟子绝大多数退出了南京。当然,王子默更不会告许他,他们中的绝大多数,每天领了半两花资急奔扬州城而去了。如果没有意外,扬州今天就已经狠狠“热闹”了起来。
昊然抬头紧张望望屋外,日头正在西行,离天黑不过两个时辰,事情凶险,时间急迫。他回头再问王子默:“你可已有应对办法?”
王子默点头。
连覃小贝都等不及催着叫:“快说,快说!”
王子默说:“多亏提供情报的那位朋友,提供了一个很关键的细节,就是进城莲教徒,每人都在身项间挂了一条白色布围巾,作为夜间行动识别自己人的标志,另外还得知了莲教设在城内的两处秘密联络和聚会地点。”
提到这里昊然“啪”地一拍大手,喊道:“这就得了,全城戒严,马上将莲教巢穴清抄,全城进行搜捕,凡脖挂白围巾者,一律捕捉,格杀无论!”
王妃插言说:“南京城里除了新进的这百余名莲教,难道就没有戴白围巾的了,然儿此言太过。”
昊然听了拍拍头道:“娘娘说得是,孩儿是他们气晕脑子了,暂且抓起,事后再查实定罪。”
王子默说:“最好通知官府,调集最大力量,分片组织到位,将已知莲教秘密据点先围住,定点统一行动。最后外松内紧,搜捕行动正在秘密中进行,而且城门不必完全戒严,许出不许进。毕竟明天就是夏至节,而莲教不可能在一日一城之内全部清除,不如目标明确,定点清除,并且就是打草惊蛇,围三阙一,让漏网其余可以逃走,最大可能的保证明日全城的安全,争取遏云楼戏会如期进行。”
昊然沉思片刻,抬起头说:“就按你说的办!——只是这次便宜了这帮孙子!”
王子默领了王府信牌,就要急走南京府衙。
昊然最后叫住他,说一句:“你的那个提供消息极够意思的朋友,代王府好好谢谢他。”
王子默点点头。他没说的是,左云龙手下二十名归云堂精干弟子,和越水堂的百名弟子,将会在今天下午和晚上,配合一起进行清痛击莲教的行动,要将莲教欲在江南发展的设想和蠢动给予毁灭性的迎头打击,让他们势力永远局限在长江以北。
“我也要去!我要去看热闹!”半天没说话的覃小贝,跳出来大声嚷着要和王子默一起出去。
王子默脸上闪过一丝略微不自然。
奇怪的是,这一次王妃和昊然都没有阻止她。
覃小贝蹦蹦跳跳和王子默一起出了院子。
王妃沈蓉脸上带着笑意看着他们出门。
待王子默和覃小贝出了大门,昊然命令屋内外人全部退下,走近对王妃说:“娘,我爹爹还交待了一件事……”
南京知府听了信息,见了信牌大惊失色,急召下属各级各部官员和驻镇将军聚集开会,紧急布置下午清荡抓捕之事,并随时会派人将最新进展情况汇报给王爷府。
从官衙大门出来,覃小贝长出一口气:“一颗定时炸弹,终于被拆除了。”
“你说什么,定时炸弹?”王子默不解地问。
覃小贝呵呵地笑了,说:“就是比昨天下午王府火药爆炸还厉害一百倍的事故,终于给排除了。——你的功劳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