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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贝首先处于不败之地,江龟翁倒显得左支右绌,颇为狼狈了。
难道江龟翁也有怜香惜玉之心?不象啊。
覃小贝再一招“猿摘”去扭江龟翁的圆耳朵,江龟翁连退两步离开,冲着覃小贝叫道:“女娃子走开!”
覃小贝又一个“鸟飞”腾过去,嘴里回道:“就不走,要走也是你们先走!”
江龟翁再闪开,望望单鹰子,不但没有把左云龙解决掉,而且渐已处在下风,而王子默又在一旁虎视眈眈注视着自己,心下有些焦急,恼怒地喝道:“朱贝儿,别以为我不敢伤你,就这么猖狂,快滚开!”
覃小贝一歪脖子叉着腰道:“你知道我是郡主啊,那你的主子——也就是我的伯伯,一定对你讲了,千万不能伤害自家的人,所以你还是小心为好,尽量让你的拳头躲开我的身体。”从第一招交手,江龟翁有意躲让开始,覃小贝就隐约猜到了这其中的奥妙,后来江龟翁的步步退让更是证实了她的想法,让她肆无忌惮大打出手,现在江龟翁自己说出来,可见真的是无可奈何了。
江龟翁一时语塞,九王爷的确曾经交待过,在南京地盘,尽量避开十八王爷府里的人,尽量不要发生冲突,更不要与王府的人撕破脸皮大打出手。有如此紧箍咒,江龟翁又怎敢伤害皇室成员小郡主朱贝儿一根毫毛。
只是这朱贝儿忒也可恶!以自己亲自出马,外加一个也不算弱的单鹰子,两人同时出击,竟不能解决掉丐帮小子左云龙,传出去真是一个笑话和耻辱,回去再见王爷也是颜面无存。江龟翁强压着恼怒,思索着解决之道。
休整恢复的王子默重新加了进来,那边左云龙和单鹰子搏斗形势渐渐明朗,再打上几百回合左云龙应该就能将单鹰子拿下——只要这边他和覃小贝能拖住江龟翁。到时摞倒单鹰子的左云龙腾出手再过来,三人合力群战江龟翁,还不一定鹿死谁手呢。
何况,王子默还做了另一手准备,时间站在自己一边,能和江龟翁僵持拖时间就是胜利。
王子默加进来,江龟翁所受的威胁顿时大了许多,而覃小贝就象一个活动的沙包,自己的双掌击向哪个地方,覃小贝就跳到哪里,偏偏这个沙包又犹如瓷器般碰不得,江龟翁只能屡屡收手,频频变招,一时间王子默、覃小贝结成独一无二的联手组合,一个负责全力进攻,一个专门堵截对方的拳掌,竟然逼得江龟翁进攻不得,出手不得,只能连连躲避后退。
中间覃小贝还不忘扭头冲王子默一笑,欢叫地说:“乌龟进笼了,我负责盖盖子,你负责宰杀,今天吃定他了!”
江龟翁退到谷场边上,退无可退,骤然怒吼一声,震得几个人耳朵嗡嗡的。
“加把劲,老头要疯……”覃小贝一句话还没说完,江龟翁已经反进到她跟前,两手不知如何一拨弄,覃小贝便两脚离地横了过来,江龟翁再用力一甩,狠吐了一口气,喝一声:“走!”覃小贝便腾云驾雾飞了出去。
王子默连忙收手,在下面跟着跑去接。覃小贝象个小面袋在七八米高的空中晕头转向翻了两个跟头,脸朝头背朝下直落下去,正好落在谷场边上一个高高的谷杆堆,劈里啪啦砸下一个深坑。
王子默慌忙跳上谷杆堆上去救,翻扒了半天,象拨萝卜一样将覃小贝从杆坑里拎了出来。“有没有事?”王子默急急地问。
覃小贝拨拉开头发脸上的乱杆细屑,活动了一下胳膊腿,张口骂道:“没事!就跟坐飞机一样,把老子吓个要死!”
王子默放下心来,来不及问飞机到底是什么玩艺,赶回身去救左云龙去了——左云龙那边只一人独战江、单二人呢。
覃小贝也一瘸一拐的跟在后面,还要老鼠报名大象拨河——继续出一把小力。
刚才江龟翁早就算计好,退到场边一把将碍事的覃小贝抛到谷杆堆上,力道、准头拿捏的正好,既不会让她受伤,又能给她一个小教训。如若她还敢再来,下一次就是不抛到谷杆堆上,而是直接挂到大树去了。
无论如何,今天他和单鹰子务必要把左云龙干掉。
王子默和覃小贝奔过,又活活把江龟翁单独拖了出来。
“老头儿,好大胆!这次本主命大,你要把本郡主摔个七零八碎,看你怎么回去交待,你家王爷也会把你剁个七八十块,推出来抵罪!来呀,来呀,你要也再丢我,我就摔个七零八碎给你看!”覃小贝一边愤愤地叫着,一边象愤怒的小老虎一样扑了下来。
江龟翁头痛无比,心想这次就别废什么话了,先点她哑穴让丫闭上嘴,再点她的睡穴,让她一边躺着睡觉去。拿定主意先急攻几掌逼退王子默,再跳回身伸出中食二指直向覃小贝袋后哑穴点来。
“江龟翁!住手!”一个沉厚宏亮的声音在身后炸响,听得有人竟然叫出自己的名字,江龟翁不禁住手回望,一个身材高颀、面目丑陋、五十多岁的青袍老者大步向自己走来。
“南山皓!”江龟翁失声叫道。他实在没有想到,多少年前的怨家,二十年后竟然又在这个小小打谷场里碰上了。
山寨卷 30 寒冰掌
30 寒冰掌
“南山皓,你还没有死?”江龟翁惊声地问。
“你个老乌龟还活得这么滋润,我为什么非要去死。”南山皓冷冷地回道,眼睛扫一眼场子,面目表情地说:“走吧,何必跟他们小辈为难。”
“你和他们是什么关系?”江龟翁拿手指指覃小贝、王子默,又指了指左云龙。
“这你都不用管,我只是看不了你打架。这么多年了,招式还是那么难看。”
覃小贝突然觉得师傅不但样子酷,连说话的词语也那么酷。不过她没有作声,她不清楚南山皓与江龟翁又有怎样的过节。
“那么好吧,看我这难看的龟息功,还能不能敌得了你的蜀山诀。”江龟翁彻底丢开覃小贝和王子默,正面朝着南山皓摆开了架式。
“几十年未逢对手了,正想检。验一把,来吧。”南山皓渊停岳峙地立定,向后摞开青袍,接下江龟翁的挑战。
另一边的左云龙与单鹰子也不。觉停下打斗,各自喘气调息注视着这边南、江二老。
南山皓和江龟翁两人同时向。前迈步,一步,两步,三步,四步,当二人距离一丈远的时候,两人同时出手,以目视目,以掌对掌,上身前倾,后腿蹬立,全身着力点都集中在四只手掌之上。
江龟翁的双掌赤红近紫,手心指缝中冒出腾腾热。汽;南山皓双掌灰青发蓝,整个手掌散出冰一样的寒气。观战的四人不知不觉屏住了呼吸,打谷场上虽然静无声息,人如石像,众人却仿佛能听到从两人对掌处发出的劈里啪啦的暴响声,真正是惊心动魄。
“寒冰掌”对“火阴掌”,南山皓与江龟翁正在拼耗毕生。所积与全部功力,凝于最简单的一式做殊死相拼。
“我师傅肯定赢了,你看江老头儿,右腿都开始打。抖了呢。”覃小贝第一个受不了,打破让人心颤的沉默开口说话。
众人目光都注。视向江龟翁的右腿,江龟翁的右腿好象真的开始抖了一下。
“鬼丫头你懂什么,明明是江前辈向前逼近了半步,南老头快撑不住了么。”单鹰子极不服气,开口也打心理战。
覃小贝侧头斜了单鹰子一眼,好象忽然想起了什么事,对王子默和左云龙说:“我们三还站着干什么,先把这只瘦鹰捉住拔了毛先。”
单鹰子吓了一跳,后退一步刚想溜,王子默和左云龙左右夹击围住了他,八只拳脚齐出一顿解气地痛殴!
单鹰子发出求救的惨叫。
覃小贝道:“活该!先拔你的毛,再剥他的壳!”
那边江龟翁显得心神不宁,集气向前猛一推,再就势往侧后一退,分开了对掌,正因为此吃了不大不小的一个暗亏,南山皓一股强劲冰冷的掌气顺着他撒掌的后劲,直接拍进他的体内,如同一个极寒的大冰块硬硬塞进了他的前胸,江龟翁连喘数声,吐出一口带血丝的冰痰。
虽然吃个大亏,江龟翁还是认为值得。当下形势,不光是自己与南山皓的私人恩怨和意气相争,还涉及到两大王府、丐帮和命令,他不能只盯一己之私而作意气相争——即使争今天也未必争得赢,更何况那边左云龙、王子默正在合力痛扁单鹰子,待他们收拾完单鹰子,若不讲规矩一拥而上,自己今天恐怕真的要被剥壳了。
当即力断,不要脸面,是江龟翁的处世绝招,他不在乎荣誉和一时得失,活着,这才是他的最大最根本的目标。
江龟翁同南山皓拱一下手,道:“今天人多嘈杂,江某另有王命在身,恕不能耽搁奉陪。他日有暇,当约一清净地作一了断。”说完,也不等南山皓作答,兔起鹘落几步跳跃过去,冲开左云龙和王子默的围圈,拉上苦苦挣扎的单鹰子,又一个飞步跳出圈外,两人不回头地向场外奔逸。
“师傅,您就这样放他跑了?那个老头好坏啊。”覃小贝跺着脚感到可惜,她真不理解南山皓,明明自己一方人多势众大占优势,为什么还要放跑对方。
南山皓没有回答,气息调稳,面上又恢复了没有表情的表情。
“算了,你抓住他们又怎么样,把他们打死?他们都是九王爷的人。”王子默开导覃小贝。
“就是不打死,也要扒层皮,顺便撬开他们的嘴,问一问那个九王爷到底安的什么心,为什么从扬州跑到南京来不停地捣乱?”覃小贝愤愤地说。
“只怕未必问得出来。”左云龙也走过来安慰,“士可杀不可辱,真要把他们留住也不容易。”
好么,他们全都成了通情达理、讲情讲义的豪杰侠士,就显得我覃小贝成了小心恶人,刚才人家人多——不对,还是自己人多——势大,非把你往死里整的情景,转脸就忘了?迂迂腐,宋襄公式的迂腐仁义!覃小贝很不屑。
不过没办法,自己又追不上,追上了也打不过,还得仰仗这些男人大佬们。来日方长吧。
覃小贝想了一圈想通了,也不再生气,打个了响指高声说:“师傅,各位英雄好汉,今日打谷场一战让小辈朱贝儿大开眼界,天外楼我包了,为前辈同辈设宴压惊,美酒尽管喝,玲珑球尽管吃,今晚一醉方休,不醉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