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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寨里只有稀疏的火把闪耀,在这灰蒙蒙群山黑幕中,显的微不足道。
何晨披着狐皮大衣,嘴里喷着白气,搓了搓有些冻僵的双手,忍不住骂了一声道:“这西北东天这么寒冷,难怪所有人都准备冬眠,窝在家里鞭打滴蜡怎么也舍不得出来。”
何晨到底行伍几年,身强力壮,抵抗力也好,但郭嘉就不一样,整一个被酒色掏空身子模样,全身上下裹着厚厚的棉大衣,只露出长长的加厚棉靴,头上戴着御寒帽子,连耳朵都包了起来,只露出一对精明的双眼,还有已经红如酒糟的鼻子。晓是如此,他瘦弱的身子也时不时颤抖,偶尔还打着喷嚏,用着吱唔不清的声音道:“并州腊月气侯就如此寒冷,听说北方每年更是冰雪千里,放眼所见,白茫一片。真不知道鲜卑、羌胡、匈奴冬天是怎么熬过来的。也难怪他们对中原一直贼心不死,固然因为粮食,恐怕也是不想窝在那艰苦卓绝的环境关系吧。”
何晨跺了跺已经冻的发麻双腿,发觉自己徒劳无功,随口应了声郭嘉的想法。却发现平时显的高大健壮南阳精锐,巡防中,似乎对这种寒冷天气显的无所适从,或多或少都倦着身子,精神有些萎靡。何晨不由轻轻摇头,有些担忧道:“并州内外交患,若不是鲜卑攻的太急,某怎么也不会在这腊月寒冬对白波用兵,南阳地处黄河以南,气候虽然不如长江以下温暖舒适,但怎么也比并州这地方舒服多了。士兵一下子显的极为不适应,冻疮、受寒比比皆是,若不能争取一战而定,短时间内击垮胡才部,只怕这样下去,我军不战自溃啊。”
“呵呵,主公不是成竹在胸吗?怎么这回倒显的拿捏不定?”郭嘉紧了紧身上的棉衣,牙齿有些打颤道。
何晨拍了拍郭嘉肩膀,笑道:“回营寨吧,看你都冻成什么样子了。虽说年青人是要冻冻骨子,熬熬筋皮,但你显然已经扛不下去了。至于办法,倒真是有,只是某忽略了天气因素,不知道现在还成不成。”
郭嘉落后何晨半个身位,跟随他的脚步踏进营帐,晏明随后便把帐篷帷幕放了下来。四周立马清静下来,营帐中间里还燃烧着炭火,温暖如春的感觉瞬间包围全身,郭嘉顿时如释负重,看了何晨只摇头。
“对了主公,你那只小老虎呢?怎么随你出兵后便不见了?该不会一见到山林,便独自往密林深处一钻,逍遥快活,称王称霸去了吧?”郭嘉忽然想起,不由笑着问道。
“嘿嘿,本州牧让这只小老虎去做一件事情去了。”何晨脸上露出得瑟神采。
“哈哈,老虎进山林还能做什么?猎兽?还是找母老虎?”郭嘉毫无顾忌大笑道。
“呵呵。”何晨随意笑了两声,却没有发表意见,但脸上极为古怪的表情怎么也隐瞒不过郭嘉眼神,他脑里电光火石般划过一个怪异想法,不由失声惊呼道:“难道主公是纵虎归山,寻找贼寇藏身之地?”
“哈哈哈,奉孝果然生的一个七巧玲珑心,本州牧只是翘翘尾巴,你便能把事情猜的八九不离十。果然让人佩服啊。”何晨放声大笑,得意之色,溢之言表。也难怪何晨一脸逼*,这完全是照着21世纪那些千奇百怪的想法而延伸出的实际行动,特警能用警犬来捉人,缉毒大队能把猪训练出来找毒品,更不用说海东青能扮演侦察兵,信鸽能当联络使,老子凭什么不能把这只心意相通的老虎训练出去找贼窝?
何晨正满脸期待等着郭嘉一脸崇拜敬仰的表情,然后听他那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的奉呈马屁。那知道这厮脸色一垮,只差一步就横眉所指,咬牙切齿道:“原来如此,属下还以为主公刚才东观西望,乃是巡视士兵,正感慨爱兵如子一番;哪知道是看这只小老虎有没有回来啊。主公心里既然已有定计,却也不已知会一声,好让属下伤透一番脑筋。更让人深恨痛绝的是,竟然还让属下在天寒地冻的山脚下,足足陪你吹了大半时辰的北风,其根本原因只是在等侯一只小老虎。真乃痛杀某也。”
何晨目瞪口呆看着郭嘉捶胸顿足,满脸悲愤神情,若不了解这家伙,还真为他自己犯下什么滔天大罪。何晨哭笑不得道:“奉孝,不就是把你从上党异族小妞堆里拉到谷远而已,你至于这般记恨在心吗?”。
“这天寒地冻的谷远,哪里比的上温柔如春,佳人如水的上党。”郭嘉脸不红,气不喘,大声回道。
我勒你个笔。
……
小老虎不负重望,后半夜时间里,偷偷的摸了回来,不但没有惊动哨兵,而且还准备无误找到何晨主寨。辗转难眠的何大爷终于心中大定,舒舒服服的睡了一大觉。
第二日一大早,生火造饭,集合军马,何晨领着七千精锐兵卒,外加“神枪禁卫团”,在战虎前面带领下,开始浩浩荡荡向深山老林进发。留下三千士卒,外加一千左右后勤人员,助郭嘉主守大寨,而邓龙、向圣传为副手辅佐左右。
要说何晨进并州,襄阳世家中,向家乃是全力支持何晨二大家族之一。其输送了向圣传、向平、向朗,两武一文三俊杰,并且提供了私军部曲近千,都归于部下领导。而另种一世家家,便是日后“马氏五常,白眉最良”的马家。只不过这五兄弟现在要不还嗷嗷待乳,要不还在他娘肚子里酝酿,随何晨入并州的,乃是后来马良、马谡的族叔马玉和马银。
太阳已渐渐移至高空,温和的光线却怎么也驱不散太岳山上那冰冷阴寒的天气。
崎岖不平,蜿蜒来回的山路上,随处可见青松被露水冻结,一条条结冰垂挂下来,在太阳光线下,晶莹剔透,耀人光芒。就连地上的小路,也变的坚硬而又湿滑,一不小心,就能重心不移,摔倒在地。何晨与他的士卒只能小心翼翼,像蜗牛一样在群山中匍匐前进。
不到半时辰的功夫,大部份的士兵都开始头冒热汗,身上寒气驱出体外,这应该是走这山路唯一能看到的好处吧?何晨苦笑自我解嘲想道。
就在这个时候,前方的战虎忽然停下前进,轻轻咆哮一声。然后矫健有力的四肢微蹲蓄力,虎尾高高的竖了起来,这几乎就是攻击的前兆。
“有人。”电光火石般,何晨脑里浮出这个反应。。
六章虎仔当道
六章虎仔当道
七章 围而不攻
七章围而不攻
“公子,这里有只大虫。”前方忽然传来一阵惊呼,接着有物体掉地上声音,随后“哎呦”惨叫声开始响了起来。
“你这个蠢货,和你说过多少遍了,为人处事要临泰山崩于眼前而面不改色,骤然狂风暴雨而胜似闲亭信步。这大虫本公子见识不知凡几,早已习已为常,何足怪哉。”又有怒其不争的大斥声响起。
这时候,何晨已经踏上斜坡,入眼的是一位年青男子与一个书童打扮的少年。
事出反常必有妖,此乃白波军胡才藏身之地,照理说这两人一主一仆的文弱书生不可能在这里出现。就算真有人从这里赶路,还不被胡才拔层皮,捉去充当壮丁才怪。何晨当机立断,嘴里轻轻吹了个口哨,战虎几乎同一时间猛地一蹬四肢,瞬间强大的暴发力,让它有如一道黄色闪电般风驰电掣而去。何晨朝后面挥了挥后,低喝道:“要活的。”
晏明会意,立马带着十来个侍卫冲了上去。
“娘啊,这大虫冲过来了。”一声惊尖,刚才滔滔不绝的书生,一扫镇定自若的表情,张嘴尖叫一声,屁股一扭,转身拔腿就跑,顺手也不忘拉起已经呆若木鸡的书童,夺命狂奔,看那架式速度,决定不速于百米赛跑冠军。
只是在这山坡起伏不平的小道上,哪怕飞人罗伯特,也跑不过如履平地的战虎,只是一转眼便被追上,随后一个恶虎扑羊,便把那青年书生恶狠狠扑在地上。
“救命啊。”那书虫双手紧紧撑住战虎的血盆大口,不让它落下来,嘴里叫的惊心动魄,惨绝人寰。
何晨皱眉,这可不行,万一白波军听到什么动静那可就不好。拿起弓箭瞄准,正想一箭解决。那家伙忽然像被扭断喉脖的鸭子,尖叫声戈然而止,何晨仔细一看,那家伙耷拉着脑袋,估计是被吓晕去了。
战虎很是畅快的咆哮两声,回头虎目眨吧眨吧望向何晨,似乎在邀功一般。
何晨对他竖起大拇指,然后哼哼两声,骂道:“算你这家伙走运。”
很快,晏明便把这主仆两人给绑了过来。
何晨只是随意看了一眼,便开口道:“晏明,把这两人先捆起来,派几个士兵好好看管。我们接着上路。”
“诺”
何晨和他的战士随着时间的推移,越走越深,几乎已到山谷腹地,四周连绵起伏的崇山俊岭把自己这队人马包围当中,茂密高耸的森林,除了随处拔地而起的青松苍苍郁郁,把整个天空遮住外,余下的树种,绝大数枯黄,光秃秃的。偶尔还能听到清澈山泉沿着水沟“叮咚,叮咚”流淌而过。
入山起码已经四五个时辰了,将士也显有些疲惫,最为关键的是,前方已经似乎已经走到尽头,一座高耸入云,直插云宵的悬崖绝壁挡在前方。何晨眼见无路可走,便下令让士兵休息一小会,补充食物与清水,这时战虎却不知消失在哪里了,在何晨怀疑之际,一声咆哮示警声在左侧的树林里响起。接着隐隐传来阵阵吆喝与呼叫声。
“有人。”何晨精神一振,听那声音杂乱,起码有十余人,难道是白波军巡逻喽罗?
“马玉,速战速解,千万不可走漏一人,惊动贼党。”何晨低喝一声。早已闻声站起准备战斗的马玉在何晨一声令下,立即带着数百人脱离大队,直扑密林里面。
马玉在史上并没有记载,哪怕是野史也没有关于这个人的一点描述,只有在诸葛亮的《后出师表》中提到:“自臣到汉中,中间期年耳,然丧赵云、阳群、马玉、阎芝、丁立、白寿、刘郃、邓铜等及曲长、屯将七十余人……”从诸葛亮话中的排序,还是可以听出一点端倪,赵云就不用说了,阳群这家伙人称刀客,刀上武艺精良。刘备入川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