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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择言抿着唇,把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他扶着那警察的手臂转脸说道:“那人是我老婆,你叫我,怎么,冷静得了……”
那警察愣了愣,接着才说:“是嫂子啊……那也得忍着,嫂子的命在他手上呢。”
关择言转回头看着安芮脖子上的伤口,鸡心领的白色羊毛衫上一滩血迹。他是真的再忍不住了,低声说道:“联系狙击手!”
虽然关择言不是那警察的直系上司,但毕竟是副处级的,于是那警察立刻转身打电话照办。
那男子越来越难受,终于喊道:“给我电话,我联系我老乡,你们不许动他,否则我捅死这个女人!”
关择言连忙掏出自己的手机走过去,走到十米的时候,依旧被叫住。他站在原地,摊摊手,“这么远,手机滚不过
去,扔过去摔坏了,还打不成呢。这样,我再走近一点,然后给你递过去,你自己打电话。”
那男子又开始头疼了,拼命地眨眼,并用力箍紧了安芮的脖子。
关择言知道,绝好的机会来了,他不能错过。他走得很慢,一步又一步。当他离安芮还有两米左右的时候,那男子十分警觉地叫他站住。关择言只好听言,站在了原地,然后伸出手把手机递了过去。
那男子松开箍着安芮的手去拿手机,却把刀子紧紧地贴在安芮的肌肤上。
关择言在那男子的手拿上手机的那一刻,立刻松手去抓上安芮的胳膊要把她拉过来。
那男子一下警觉,极快地伸出刀子刺向关择言。
“啊——”安芮惊吓的声音几乎与动作同步,她还没叫完,手已经生生地握住了那把锋利的刀子。
关择言一把把安芮抱了过来,而安芮却呆了一样还握着那尖刀。关择言厉声对她喝道:“快松开手!”刀子这时候才应声落地。
至于那男子,已经被后面一拥而上的警察迅速地制服了。
120的急救车就停在他们身后待命。小护士奔上来立刻给安芮做简单的包扎止血。
安芮坐到救护车里的时候整个人还是呆的。
关择言把她抱在怀里,又心疼又生气,“他那一刀我自己能躲过去,你傻不傻,你手又不是钢又不是铁,跟刀子较劲!脖子上的不深,你倒自己来了刀深的!”
安芮把脸贴在他胸膛上,听着他的心跳,“嘭!嘭!嘭!”沉稳有力,让她十分安心。虽然脖子上疼,手上也疼,但在关择言的怀里,很安心。她抿了抿唇,一眨眼,眼泪就滑下来了,“择言……”
关择言连忙用手给她擦掉眼泪,把她搂得更紧一些,“好了好了,我不对,我不该凶你。”
安芮把整张脸都埋在他胸口,蹭了又蹭,“明天不能去海南了……”
关择言摸摸她的头发,“等你好了我们再去。”他顿了下,又道:“回去跟心心就说爸爸有事,不能请假去了。”
安芮坐正了身体,低头看着自己被缠起来的右手,“就说……妈妈不小心摔了一跤,磕到石子了,伤了脖子和手,暂时不能去了。”
“石子怎么能弄出这样的伤口来!”关择言说话的声调又上去了。
安芮略略抬头看着他,“她现在又不知道什么样的东西能弄出什么样的伤口来,这件事就不要跟她说了,她还小。”
关择言揽着她沉默,一会之后叹了口气,没再说话。
救护车开到医院,拍了片,没有伤到骨头,又重新清理过伤口,再次包扎好,不需要住院护理。
关择言牵着安芮,“什么都没吃,吃点东西再去取车接心心吧。我让同事把心心送回她到外婆家了。”
安芮低着头点了点。
因为脖子上的伤口浅,没有太大的影响,倒是手上那一刀划得深,又是在右手,不能拿筷子了。关择言问:“吃粥还是吃饺子,拿调羹就行。”
“饺子吧,今天元宵节呢,回去还要烧汤圆跟心心一块吃。”
关择言在她额头亲了下,“以后我们每一年都在一起吃饺子,然后吃汤圆。”
关择言很安芮到安爸爸安妈妈家接关雎的时候,她可能因为玩得太累,已经睡着了,睡之前还在念叨着明天要去旅游。
安芮简单地跟自己父母把事情说了遍,又去房间看了眼女儿,见她睡得很熟,便不接她回家了,就让她外公外婆家睡着。安芮在父母家吃汤圆,关择言先开安芮的车回家,一会再回来开自己的车接她回去。
安妈妈毕竟是心疼自己女儿的,等关择言一走,便说起了安芮,“你怎么想的,用手去抓刀子!择言之前是刑警!近身搏斗这些不是最基本的吗?!要你这样用身体去挡?!”
安芮低头吃着汤圆,“当时的情况没有想到那么多。”
安妈妈气恼,“你是生完女儿后脑子不行了!”
安芮皱着眉抬头,“妈,要是择言不是刑警,只是普普通通的一个老百姓,不会什么近身搏斗,也不会什么擒拿术的,今天这样,你还会不会说我?”
安妈妈愣了愣,“会!”
安芮放下调羹,“那不就行了,跟别的都没有关系,是你……”
安妈妈截断她的话,“是我替你不值!你看现在他们关家是怎么对你的?!他们把你当媳妇吗?!把你女儿当孙女吗?!”
“妈……我嫁的是择言,不是关家。他对我好,就够了,他对心心好,就够了。”安芮站起来往门口走,“我们俩能平平淡淡走完这一辈子,就够了。”
关择言和安芮坐到车里。安芮才把外套的拉链拉下来,之前在妈妈家,她一直不敢露出领口,是怕让爸妈看见自己还有这处的伤口。
关择言把暖风调大了些,“怎么就那么傻用手拦刀子呢,要是断了怎么办?”
安芮拉开毛衣的领口,看了眼上面干涸的血迹,看着风口眨了下眼,淡淡道:“总比你没有了要好。”
关择言紧急踩下刹车,满脸怒容地转过去看着她,“当我都是吃白饭的,一刀子都躲不过吗?!”
安芮抬眼看他,脸却微微下垂,语气很轻,“当时……”她把眼帘也垂下来,看回车子前排的出风口,“没想到过那么多,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关择言凑过去小心翼翼地把她抱进怀里,“老婆……”
安芮抿着唇把眼底酸楚的感觉逼回去,“先回家吧,回家你重新烧汤圆给我吃。”
关择言在她头发深深地半是嗅吸半是亲吻,“回去我喂你吃。”
出去安芮先洗澡,关择言下汤圆。因为有伤口,她也就随便洗了下就出来了。她出来的时候,关择言也刚好把汤圆烧好捧出来了。
安芮笑着在空气里嗅了嗅,“真香。”
关择言笑,“嗯,是芝麻陷的。”
“真好。”
“嗯,你就喜欢吃这个品牌。”
安芮坐在餐椅前抬头看着他,饭厅的吸顶灯从这个角度看去,刚好被他遮住了,显得他刚毅凌厉的线条也柔和起来。她缓缓地笑开来,“我是说,你,真好。”
关择言得意又兴奋地一下在她面前蹲下来,“老婆,说句你爱我。”
安芮“噗”地一笑,转过去舀着汤圆,慢悠悠地说:“我……不说!”
“说一句嘛。”
“就不说!”
关择言撇了撇嘴起来坐在她的对面,“其实你明明是爱我的,却藏着掖着,还这么吝啬。”
安芮舀了一个汤圆,吹了吹放进嘴里咬了半口,然后拿出来看着芝麻陷流了一调羹,再把芝麻陷吸光才去吃汤圆皮。“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么,你再来一次,我一定配合。”
“配合什么?”
“吃醋。”
关择言撇嘴没说话。
》 安芮看他一眼后,低头看着一碗汤圆,渐渐微笑。
关择言看着她的样子,闷闷地噎着气,转身又去盛了一碗。
“还盛一碗干什么。”
“今天元宵节,我也要吃啊。”
安芮笑着把自己那碗推到他面前,“你不是说要喂我吃吗?不用分两个碗了。”
关择言这一晚失眠了,又是兴奋又是心疼,喜与忧交织,辗转反侧到天亮。
安芮的手心开始慢慢愈合,慢慢结痂,慢慢长疤。解开厚厚的缠了一圈又一圈的白纱布,掌心上一条细细的嫩嫩的新肉芽。
关择言心疼地抚着她的手,“去磨疤吧。”
安芮把掌心收起来,一会之后再摊开,“磨疤也只是淡化,不能恢复之前的样子的。这样细细的一条,留着呗。”她笑笑,“倒是成我专一的爱情线了。”
关择言把她抱坐在自己腿上,让她面向自己。他双手包着她的双手,“你一直都是专一的,是我以前小心眼了。”
安芮看在他的脖子上,问“为什么?”虽说以前她是恨苏以让的,但同时她也无法忘记苏以让,所以以至于她的心里没有地方可以容纳关择言。一直的冷漠相待,一直的无言伤害。
关择言打开双掌,在她手心上亲了亲,笑道:“因为我以前不了解你。”他乐起来,“但现在我很了解你,你肯定是爱我的,就是小气吝啬,不肯说一句罢了。”
安芮笑笑,“你怎么就爱这样的表面功夫呢?”
“那你就有内涵有深度地表面一下嘛。”
“这是自卑的表现。越是自卑的人,月需要这样的表面功夫撑场面。”
关择言咂咂嘴,没话了。他老婆能改进到这样的程度,是已经很不错了,他不能再有过高要求。
安芮把两手臂伸直了搭在他的肩膀上,晃晃脚道:“你生日的时候我们和心心再补去一次海南吧。”
“那干脆心心的生日去得了,她还开心,反正没差几天。”
“你的在四月底,刚好能连着五一,你请假不是也容易些?”
关择言是四月三十号生日,和关雎的四月中旬没差几天。最后还是定在了关择言的生日出行。
心心算是第一次出远门,兴奋得连觉也不睡了,生怕像上次一样,一觉睡过去第二天醒来跟她说不去了。
安芮笑道:“你不睡,爸妈还要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