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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现在拿不出来,就快速运动几下,然后拿出
来吧。”
关择言憋着气道:“真当我原始生物了!”他深吸了一口气,就那样把硬挺挺的欲望从潮湿温暖的洞穴里抽了出来,这是多么需要毅力啊!“你去吧,我不送你了!”
安芮起床快速收拾,临走前还特意坏心眼地说了句,“你要么自个儿打飞机也行,我先走了啊。”
关择言一扬被子□胸膛地坐起来,“安芮!你回来我可不会轻易放过你!”
安芮轻轻的笑声伴着酒店房门“啪”地关上。
关择言再次倒回床上,想着从戒毒中心出来后的安芮,笑容就不知不觉地爬满了他整张脸。虽然不知道安芮怎么突然转变了,但原因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他笑过后,歪了歪嘴,看着自己昂首挺胸的老二,最后还是一边想着安芮一边打飞机。
关择言和安芮的生活有着前所未有的提高,不是指物质上的,而是精神上的,情投意合上的,两情相悦上的。
直到这天关择言下班后,在信箱里收到戒毒中心寄过来的检查报告,这样美好的状态被他一个人率先打破了。
关择言拿着大号牛皮信封上楼,安芮又去出差了,他没有拆开来看,而是放在了床头的抽屉里。
“哪天回呢?”关择言打电话问安芮。
安芮笑着问:“想我呢?”
“嗯,想,很想很想。”
“呵呵,明天就回。”
关择言沉默了一会,接着才“嗯。”了一声。
安芮笑起来,“怎么,还能睡不着了?”
关择言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把那份报告的信封抽出来,“我之前的检查报告寄过来了。”
安芮心里咯噔地挑了下,但脸上的表情却是云淡风轻的,“怎样?是在标准水平线上吧?”
“还没拆。”
“那你拆开来看看啊。”
“等你回来拆。”关择言把信封放回抽屉里关上。
“唔。”安芮想了想,道:
“那这样吧,要是结果在标准线上的,你请我吃饭,要是结果偏离标准线的,我请你吃饭。所以呢,你先定好位置,明天我回来,我们就过去。”
关择言向着空中吹了个烟圈,“老婆你怎么好像一点不担心啊?”
“因为我觉得你请我吃饭的可能性比较大啊,所以没什么好担心的。”安芮换了个耳朵继续说电话,“所以你去定位吧,我要先去做事了。”
“嗯。”
“哦,不能订英记哦!”
关择言终于是笑起来,隔着电波,亲了安芮一下,然后再挂电话。
安芮揉揉之前被压得微红且木木的耳朵,放下手机,盯着屏幕直到它自动黑屏。她怎么可能不担心?但她又怎么可能表现出一点点的担心?要给他,要给自己,一个全新的忘却过去的环境,她提醒自己,必须要做到。
第二日安芮出差回来,开车把小美送回家之后,再开回自己家那段路却开得极其缓慢。再长的路也会走完,再慢也会达到。安芮把车停在楼下的临时车位上,透过车子前面的挡风玻璃看向自家二十九楼的窗户。白天,没有开灯,也不知道有没人。安芮沉默了好一会,终于拿出手机拨了关择言的电话。
“回来了?”
“嗯,在家吗?”
关择言看着面前的大号牛皮信封,“在家,你先回来吧,反正还早。”
安芮笑了又笑,无声地,她要把笑容感染到声音上。练习两回过后,她放轻松声音道:“那你下来吧,我就在楼下。”
关择言笑笑,把牛皮信封压在客厅的茶几上,“行,先去吃饭。”
点好菜后,安芮又突然道:“我觉得,应该把心心接上的。”
关择言挑眉看着她,“那我现在过去?”
安芮一笑,“现在还是算了,心心也应该吃过了。”
关择言敲敲桌子,“尽管推到我身上来好了。我习惯了,我想心心也习惯了。反正坏事都是爸爸做的。”
安芮夹了一口凉菜放进嘴里,边咀嚼边笑,却是憋笑。
饭后安芮却提议去逛街。
关择言有些诧异,“你不累?”
安芮微笑,“还好啦。”
关择言沉默一会,又说:“先回去拆报告看看吧,
我还没看呢。”
安芮挽着他,身体与他紧紧相偎,“你怎么也不拆呢,不是让你先拆来看看吗?今晚饭你刷卡了就刷了啊,不再重算账了啊。那一会给心心买好东西,就回去吧。”
关择言笑笑,“要不,以后我上缴工资,你再发我零用钱吧,好不好?”
安芮郑重而干脆地回道:“不、好!”
“为什么?”关择言侧头看着她,“掌管经济大权呢。”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啊。”安芮拉他去挑心心的外套,“各管各的,不是挺好?”
“那心心今晚的衣服谁买单?”
“呵,当然是爸爸呀。爸爸今晚没接心心一起吃饭呀。”
关择言无奈地耸耸肩,“反正都推我身上就对了。”
安芮抿唇划了个大大的微笑,“我觉得这件衣服好,心心穿上了,把遗传自你的那种冷酷感觉全表达出来了。”
关择言看了看,直接拿了心心穿的号就去付钱,等服务员开单子的时候,回头对安芮笑道:“明明那种冰冷的感觉是遗传自你的。”
逛完商场,关择言开车去岳母家接心心,少不了的补品礼品水果的一堆。关择言拎了满手,安芮只拿着刚给心心买的那件外套。
安妈妈抱着关雎开门。
心心一看见关择言就立刻扑到他身上。
安妈妈赶紧接过关择言手上的东西,笑着唠叨:“买这么多东西来干什么,说了你们多少次,不要买东西,浪费钱。”
“要的。”关择言抱住心心,笑道:“叫我什么?”
“爸爸。”心心趴在关择言肩头,立刻看见了他身后的安芮,手舞足蹈地要扑过去,“妈妈,妈妈。”
关择言只好把小家伙转手,表情有些挫败。
安芮却没接,把手提袋往上提了提,笑着说:“心心你看爸爸给你买的衣服,让爸爸多抱一会。”
一家三口子再坐了会就回去了。把心心安顿好等她睡下,关择言才拉住准备去洗澡的安芮。
安芮用手指点点自己的太阳穴,“哦对对,拆报告。”
关择言把牛皮信封递给她,“如果……检查结果不好……怎么办?”
安芮撕信封的手明显一顿,但很快又把
动作顺下去。她没有抬眼,笑容清浅自然,语气也是轻松自得,“如果真那样,我就把心心送回爸妈家一直带着,而你,就由我一直带着。”其实只有她自己知道,此刻她慌得没有比生关雎前少多少。
关择言没说什么,实在觉得调笑太不适合此刻的气氛。他坐到了地板上,一手搭着安芮的大腿。
安芮把信封撕开,抽出里面几张薄薄的A4纸,极快速地浏览了一遍,然后把检查报告都拍在他胸口上,“好了,你可以不被我带着了。”
关择言拿过报告一一细细地看了。一切,都好。他想,这次他应该是真真切切地戒断了吧。
安芮当时的激动也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把报告拍到关择言身上之后,就起来看似淡定地进去洗澡。
当热水从头顶浇下来的时候,眼角也渗出了泪。安芮跪在地砖上,捏着毛巾捂在胸口,后背是哗啦啦的热水从上往下砸。这么长时间了,没有复发,指标良好,真的过去了,那一段可以算是真的过去了。再纠结不止是把关择言往悬崖上推,也是把自己往死里逼。她有漂亮又聪明的心心,还有体魄健硕内心体贴的关择言,工作上名气渐大,生活上轻松愉快,她该满足了,真的要该满足了。
安芮听到房间门打开,一会又关上的声音。她知道关择言是进来拿衣服去外面的卫浴洗澡。她扶着瓷砖站起来,仰脸对着莲蓬头大冲。直到眼皮上的毛细血管全舒张开来,就想这样闭着眼睡过去,她才睁开眼睛,适应了一下浴室里的亮度开始正式洗澡。她洗了头,用了精华油快速焗发;抹完沐浴露,又拿玫瑰磨砂浴膏搓了身体;洗了脸,还在冲头发冲身体的时候做了个简单的面膜。再出浴室的时候,两手的指头上都是皱巴巴的皮。
关择言在床上捧着IPAD插着耳机看电影,看见她出来,便把东西收好,滑进被窝里,拍拍旁边的位置,“快来睡觉。”
安芮打散了头发下来搓干,“我要出去吹一下头发。”她拿了吹风机去外面的公共卫浴吹头发。吹了一半,从镜子里看见关择言从后面走过来,抱上她的腰。
关择言在她肩窝上嗅了嗅,“洗那么久,用香水泡浴去了?这么香。”
安芮笑,把头发扬了扬,“洗净擦干了等上桌啊。”
关择言从后面箍着她的腰把她抱起来,“上道!”
安芮拔了插头,把吹风机塞他手上,“等我这
次的案子结束后,我们带上心心一起去玩一玩吧。”
“好呀,去哪里?”关择言想想了,眨眼道:“法国?”
安芮差点笑喷,“又不是去谈恋爱补蜜月,带着心心呢,大自然的地方就很好。”她也想了想,问:“要么厦门,要么海南吧。”
“都是海边,随便你吧。你时间定下来了,我就去请假。”
“那就海南吧,刚好可以过个暖冬。”
“行!”关择言把吹风机往洗脸池旁的地方一放,抱起她就往房间走,“别的问题稍后再讨论,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先上桌。”
安芮圈着他的脖子,笑着低声道:“一会动作轻点,别学上一次那样,半路把心心吓醒。”
关择言用鼻尖点点她的鼻尖,“历史不可能重演!”
安芮的案子开庭时间很巧地定在了元宵节。安芮和关择言商量好,报旅行团的时间就定在了农历年十六,也就是结束后就立刻收拾收拾走的。
关雎还小,正是对各种事情都好奇的年纪,兴奋得新年也不要过了,就天天数着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