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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一点都没错。为师的也能看清楚局势了。”徐庶含笑着道。这一刻,徐庶的身上再次涌现出了他身为一代名臣的智慧气息。
这个男人一生的弱点,只有徐母一人,既然料定了徐母不会因为他而枉死,理智自然而然的就回归了。
“那先生打算怎么回去?”刘封问道。
“这个封儿可不必管,为师的自有脱身自己。”说到这里,徐庶责备了看了眼刘封,道:“现在最重要的是你,要是让那张会知道,你这个友人实际上是刘备的继子,他肯定会欢天喜地的抓着你去见曹操的。这次你不该亲自来的。”
“没有我,你又怎么会改变主意呢。”刘封心下嘟嚷了一句,面上却呵呵笑着道:“弟子再也不敢了。”
看得出来,刘封是根本没听进去自己的责备。徐庶心下苦笑了一下,但如今事情紧急,关键已经不再于他,而在于尽快的弄走刘封。
因此,徐庶没有再多做计较。
“不要多说了,快走。”徐庶起身道。
“嗯。”刘封点了点头。也跟着起身道。
师生二人出了大帐后,发现大帐外边只有那个什长在守卫,根本没有看见张会的身影。
估计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出去走走了。不过也正好,可以不用打招呼就出营离去了。
“二位先生。”什长见二人走出,连忙拜见道。
“我与兄长已经话别,就此离开。还请军士引路出了军营,好让我返回新野。”刘封轻轻的抱拳一下,道。
“呵呵,这件事先生不必担心。将军早已经交代了下来,等二位先生话别后,就让小的送先生出营。”什长笑着回答道。
“多谢。”刘封再次的抱拳了一下。
随即与徐庶眼神对视了一下,互相点了点头后。刘封既跟随着什长一起出了曹营。
营门前,当刘封跨上战马,在什长恭敬的神色中,驰骋向南的时候,心中升起了无比的喜悦。
虽然中途出了岔子,但是他还是挽留住了徐庶,为蜀汉,为自己挽留住了徐庶。也改变了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导致仕途不顺的坎坷命运。
不要小看了这一步,刘封深知迈出了这一步后,他自己的处境,以及蜀汉的形势将会大不相同。
就像是一颗小小的石子投入平静的湖泊中,掀起的波澜一样。将会散发着无穷无尽的力量。
徐庶,元直。蜀汉功臣,必将有此人。
“驾。”刘封大喝一声,大力的甩着手中的马鞭,鞭打胯下战马。在一声嘹亮的嘶鸣声中,战马就像是一支飞速驰骋的箭矢一般,驮着刘封窜向南方。
曹营向南方向不远处,张飞与几个护卫正焦急的等待着。
张飞拿着羊皮袋子,一口口的往自己的口中倾倒着酒水,神色焦虑。
虽然刘封出去没多长时间,可能连半个时辰也不到,但是张飞却似乎觉得很久了。要是出了什么事,等回去怎么向大哥交代。
随着酒水的涌入,张飞不仅没有平静下来,反而觉得越来越烦躁。
“走。去看看。”终于,张飞忍耐限度到达了极限,猛的扔掉了羊皮袋子,吼声道。
“将军且慢,似乎有动静。”一个护卫忽然出手拦住了张飞。道。
张飞闻言一愣,随即侧耳倾听。忽然面色大喜,大叫着道:“是马蹄声,是马蹄声。我那侄儿回来了。”
说着,张飞立刻翻身上马,朝着北方疾驰而去。
果然不出所料,片刻后刘封的身影出现在了不远处。
只是身形孤单,并没有徐庶的身影。张飞看的心下一沉,但随即却是恼怒了一下,侄儿安全回来,已经算是万幸了,何必再贪心呢。
“三叔。”突兀的见张飞迎面而来,刘封顿了顿,随即猛的勒紧了马缰,停下战马,对着张飞抱拳道。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可是让我担心了一把。”张飞也停下了战马,仔仔细细的看了几眼刘封,见没有缺胳膊断腿,嘿嘿笑着道。
“呵呵,不仅是侄儿回来了,侄儿还把先生给带回来了。”刘封微微一笑道,对于张飞关心,还以了惊喜。
徐庶的归来,对于整个蜀汉来说,都是一个天大的惊喜。
“什么?”张飞惊愕道。
“侄儿是说,侄儿把先生给带回来了。”刘封笑着道。
张飞第一个反应是你这个小兔崽子不会是哄你三叔开心吧。但是当张飞看着刘封的面色,见不像是说谎的摸样后。小心翼翼的问道:“那人呢?”
“尚在军营之中。不过三叔放心,先生会自谋脱身的。”刘封接着笑道。
“哈哈哈哈,我的好侄儿,我的好侄儿啊,你可是我们的大功臣,大功臣啊。等回去后,有什么想要的,尽管跟我说,不,跟你父亲说,我想他什么都会满足你的。哈哈哈。”张飞大笑,到最后几乎语无伦次了。
徐庶太重要了,真的太重要了。
看着张飞语无伦次的大笑,刘封觉得自己的心从未有过的安稳,追回徐庶不仅对他自己有好处,对刘备的好处也是巨大的。
等于是一份天大的功劳,他的地位更稳了。也更有能力,向上走了。
不过,想起先前与刘备在书房中对质的情形,刘封心中不由凝重。恐怕多少会伤了情分。
第十八章 水镜司马徽
新野太守府书房内,刘备独自一人跪坐在书房内,神色莫测。
眼中时而闪过几分希冀,时而闪过叹息。
自从刘封走后,刘备就挥退了众人。现在距离刘封离去已经有好几个时辰了,刘备没有用膳,甚至下令谁也别打扰自己。
就这样静静的等待着刘封传回消息。
不是刘备在做梦,而是刘封的表现实在是太好了,表现出来的那份镇定,与自信,让刘备相信这个儿子能帮他带回徐庶这个谋主。
但是刘备又不能尽信,于是希冀与叹息中煎熬。
在这里是他独自一人,他可以尽情的挥洒着自己的感情,不必担心自己的情感引起部下们的恐慌。
若是徐庶不能回归,应该怎么做。刘备越是想,越是觉得叹息,绝望。越是绝望,就越是期待刘封能把徐庶给带回来。
忽然门外响起了一阵脚步声,刘备立刻收起了莫测的神色,抬头看去。
刚才已经下令,没有重要事务,任何人不得进来打扰。现在却响起脚步声,定是有大事。刘备站起了身体。
“主公。门外有一位自称是司马徽的老者求见。”进来的是一个威武的军士,军士对着刘备抱拳道。
司马徽?刘备的反应很快,在一愣神之后,就已经想起来人是谁了。此人乃是荆州隐士,有德才。名声响亮无比,与徐元直乃是亦师亦友。
莫非是失之徐庶,复又得司马徽?
心中大喜,刘备也顾不得其他,立刻快步的朝着门外走去。
如此人物,当要亲自迎接。
那军士见刘备神色变化,就知道来者乃是贵客。顿时有些懊悔没有把人请进来。
太守府正门外边站着一个青衫老者。
这老者头发花白,显然已经是迟暮之年,但是面色红润,脸上少见皱纹,看着又像是中年人。
不懂的定然以为是神仙中人,懂的人,就会知道这老者是个养生有道的高人。
这人即是司马徽,传闻中乃是荆州隐士,常与庞德公往来,与徐庶,诸葛亮等人虽然差了备份,但却也是以友人相称。
素来以识人之名闻名荆州。
站在太守府门前,司马徽微微闭起眼睛,显得极为悠闲。
今次只是路过,来见见友人罢了。
忽然,太守府中门大开。从里边出来一个满脸英武的男人。这男人满脸带笑举拳弯身道:“刘备见过水镜先生。”
“见过左将军。”对于刘备这个人礼贤下士的能力,司马徽也算是有所耳闻,见此也不意外,同样弯身行礼,笑着道。
“里边说话。”刘备笑着点了点头,微微弯着腰,单手虚引道。
“请。”司马徽抱了抱拳,很是坦然的走了进去。
二人不分前后,来到了书房内。分主客坐下后,刘备问道:“不知先生所来何事?”
“老夫之友徐庶在左将军处任军师,老夫路过新野,就来看看。”司马徽道明了来意,顿了顿,又有些困顿道:“但是老夫去了徐庶住处后,发现大门紧闭。连个守卫都没有,于是特来相问。”
刘备的神色立刻一暗,举拳叹道:“先生来此一步,徐元直已经去北方了。”
“什么?徐庶去了北方?”司马徽却是大吃一惊,声音不由提高了三分。
这实在是太出乎意料之外了,虽然他们这批荆州士人不都是对曹操不满的,比如说友人中,孟建对曹操特别赞叹。
但是徐庶徐元直,向来是亲近汉室的。投奔刘备也是喜好所然。又怎么会弃了刘备,远去北方呢。
想不通,司马徽想不通。
“昨日曹操来信,说是接了徐元直之母,往许都暂住。字字暗藏威胁,徐元直心怀母亲,于是去了北方。曹操帐下多谋臣,而我只有徐庶一人能当大任,却也被其抢夺。实在哀哉。”想起徐庶之才,刘备不由悲从心来,眼眶湿润道。
“原来如此。”司马徽听的一愣,随即叹了一声,徐庶有才干,但是也有弱点。与他们这批人交往的时候,就常说起家中老母,足见其孝心。
曹操掳掠了徐庶母亲,可以说是抓住他的死穴啊。
但随即,司马徽又想到了一件事,面色不由一变道:“我常听徐庶说徐母性格刚烈,心怀汉室。若是知道徐庶本在将军帐下为军师,却为她所困,迫不得已投奔曹操,徐母必定寻了短见啊。”
“先生所言当真?”刘备也是面色一变道。
徐庶是孝子,若是徐母真的因此自尽,他知道后岂不是悲痛欲绝?虽然徐庶投奔北方,实际上是与刘备划清了界限。但是交情仍在。
刘备不由心中一暗。
“曹操此作为令徐庶家破人亡,家破人亡啊。”司马徽叹息道。
“希望封儿真的能把徐元直给带回来吧。”刘备闻言不由恍惚道。
“封儿?”司马徽不明所以,奇怪的问道。
“那是我新近过继来的儿子,名封。前些日子拜了徐元直为师,早上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