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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个?这是反间之计,他不拿出这个来,你能相信他吗?”
“一派胡言,堂下站的梅氏夫人你总该相认吧!”
“她……她……她,适才堂上看得清楚,分明是刘国贞的夫人,与某何干?”
“纯是胡说八道!”徐茂功气得脸色铁青,连忙转向梅月琴:“梅氏夫人,上前与他对质!”
梅月琴本想今天大仇得报,夫妻、父子一家团圆,哪想到尉迟恭当着众人的面踢倒了亲生的孩子,又拒不认妻,她的心凉到底了。理了理头发,整了整衣襟,缓步走到尉迟恭跟前:“你今天不认我们,为妻理解你的心情,是痛恨我梅月琴失了贞节,玷辱了你尉迟家的门户。是啊,刘贼霸占我的时候,本当立即殉节,可为了保存你尉迟后代的一棵根苗,我忍辱受屈活下来了。如今孩子大了要认祖归宗。我是外姓人,孩子可是你的骨血,现在我把他带到你的面前,认也在你,不认也在你。为妻无德,只有以死报你当年知遇之恩了……”梅月琴说罢,撩起衣襟往头上一蒙,对着旁边的明柱,猛地撞去,只听“嘣”地一声,梅夫人脑浆迸裂,鲜血溅了一地。正是:一念之差成遗恨,去了刚强节烈人。
第七回 侯俊基索图石绝岭 程咬金迎战众番王
夫人梅月琴蒙头撞柱,尸体“咕咚”栽倒在地。小孩宝林“啊呀”一声,紧走几步扑到娘亲跟前,抱住死尸痛哭不止:“娘啊!娘!您可痛死我了,……”小孩一边哭一边喊娘,铁石心肠也不能不为之动容。尉迟敬德的脑袋当时就“嗡”地一下子,心里“腾腾腾”直翻个儿。这是结发之妻呀,能不心痛吗?
这个时候,军师徐茂功一拍桌案厉声喝道:“好你个大胆的尉迟恭,原配夫人不但不认,反而把她逼死,给我拉出去重打八十!”
“是!”侍卫答应一声,把敬德按倒在地,裤子往下一拽,军棍举起来刚要打,棍子下不去了。为什么?尉迟敬德身上,小孩宝林趴上了。他回头看了看军师徐茂功:“徐军师啊,老爹爹纵有千错万错,我怎能看着他老人家为我皮肉受苦?军师呀,要打,就请您打我吧。”
尉迟敬德听完这话,如同万把钢刀扎入肺腑,眼圈一红,泪就落下来了。他看了看自己的亲生骨肉,再也硬不下心肠了:“宝林,我的儿呀!”
“爹!”
“哎,儿呀——”父子俩抱头痛哭,十分凄惨。
徐茂功一看,别打了,为什么?尉迟敬德已经把儿子认下了。当时让两个人起身,整理好衣服,吩咐一声,购买上好的棺椁把夫人的尸首成殓起来,然后办丧事。处理完了这些事情,又在营中大摆庆功宴,城里头张榜安民。
三天之后,徐茂功和大家商议如何拿下北国牧羊城,先打哪个城池合适。这时,小英雄伍科,双手抱腕:“徐军师,要想战事顺利,非有北国的山河地理图不可。十年前的旧地图已经不能用了。”
“小将军所言极是,但不知这新地图何处可有?”
“这个新地图在北国只有一份。离此地不远有个石绝岭,岭上有个石绝峰,石绝峰的顶峰上有个石桶碑,北国的地图就在碑上刻着。可那里面有重兵把守,一般人都上不去。要想得到地图,并非容易呀!”
“啊,那得怎样才能把这个图取下来呢?”
“军师,一般人是望尘莫及,除非有擅长飞行术的能人,方可攀登。”
话音刚落,从一旁走过来侯俊基,抱腕当胸:“徐军师,您看我去怎么样?”
徐茂功瞅了瞅侯俊基,心想也只好让他去了。这位侯爷精通攀登飞行之术,轻似狸猫,矫似猿猴,他去准行。“侯将军,你去是最好了,但要多加小心!”
“军师放心,料无差错。”
侯俊基回到自己帐里,换上夜行衣装,直奔石绝岭。一连七天,侯俊基还没回来,徐茂功十分担心,是出了什么事?这时伍科走上前来:“军师,虽然我身上轻功差点,可我熟悉山势道路,只有我去找他合适。”
徐茂功虽然不放心,可眼下只能派他前去。徐茂功少不得千叮咛万嘱咐,伍科一一记下后起身走了。
这一去同样是七天未归,音信皆无。这时二主唐王李世民实在稳不住了,他对大家说:“各位爱卿,这回谁也别去了,我去吧!”
李世民是个马上皇帝,有道的明君,他想在这紧急关头,身先士卒,带个头儿。
徐茂功连连摇头:“无量佛,善哉,善哉!主公,您乃是一国之主,怎能轻举妄动啊!倘若圣驾有个三长两短,咱们南朝江山社稷可就……
“不,我意已决,爱卿不必拦阻。”
大家再三劝说也拦不住,没办法,只好派元帅秦叔宝、尉迟敬德和程咬金三个人保驾,带领五百御林军乔装改扮成北国人模样,又去石绝岭。
李世民等人来到石绝岭山口,派探子到里边打探一番。不一会,探马回来禀报,山上树丛中各种飞禽走兽自由自在,飞来飞去,正是个相安无事的迹象。秦琼听到探报,点点头,把五百御林军留在山口之外守候。三位大英雄保着二主唐王直接进山。他们正翻山越岭往前走,突然间山坡之上出现一座十三层八宝玲珑塔,嗯?恍惚看见塔尖上挂着一个东西,像是人头。四个人心里都翻个儿,为什么?两个将官到这儿偷图探山未归呀!到跟前看看去。等到了塔旁边,勒住马匹抬头一瞧,四个人脑袋“嗡”地一下子,塔尖上果然挂的是侯俊基的项上人头。二主唐王心里“扑通”一下,在马上栽两栽晃两晃,险些掉下来,眼泪“唰啦”流出来了:“老爱卿南征北战为国尽忠,不想竟死在此处了!”
程咬金是个热心肠的人,一看兄弟死了,大嘴一咧:“我说兄弟呀,可痛死我了,哇哇——”是痛哭不止啊!
秦叔宝和尉迟敬德老英雄也止不住掉下眼泪来。大元帅挂上打马藤条,伸手把弓箭拿在手里,冲着塔上搭弓射箭,“嗞——”把绳子射断了,人头咕噜落了下来。
程咬金甩镫离鞍把人头抢在怀里:“兄弟啊!”又是失声痛哭。
二主唐王在马上挥手:“爱卿,把人头给我!”李世民爱惜人才,他抱过人头也哭得死去活来。
秦琼等人上前相劝,正在这时元帅秦琼发现塔尖上冒烟了。“不好,主公,咱们中埋伏了,快跑!”
四人赶紧拨马往下跑,刚离开塔不远,就听十三层玲珑塔,“嗡,轰隆——”炸了。紧接着塔基的旁边也是平地起雷,“轰,嗡——”也炸成一片火海烟尘,对面不见人。不好,还得跑,四匹马刚跑几步,就听后面又“轰隆”响开了,接着马前头也响了。真是前边炸,后边轰,上下左右一齐鸣。好不容易四个人脱离了危险,跑到山口抬头一瞧,整个山口外面是旌旗招展,号带飘扬,全是番兵番将,把四个人团团围住了。山坡下带来的五百御林军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大家全中了埋伏了。
秦琼看了看大家:“看来只有突围了,程咬金,傲国公,你们俩保着圣驾往外冲,我去迎挡敌人,你们快走!”
程咬金说:“二哥呀,圣驾我们保着危险,我看还是您保着往外冲吧!”
敬德也说:“秦元帅,您保圣驾,某家迎敌!”尉迟敬德说完,催马就来到北国番队的阵前。“呼啦”,把自己的长枪一横举在半空中,他单手托枪,左手一打枪杆,“叭,嘟噜噜噜”,长枪在空中连转几个圈,然后伸手抓住丈杆,反腕压在背后,单手点指:“呔!番兵番将,哪个人过来送死!哇呀呀呀……”
敬德这一发威,如同猛虎咆哮一般,把对面的番兵番将吓得一哆嗦:“嘿,这个将官可真猛呀!”
在高山上埋伏的番将中,有北国四王千岁罗可宝,还有罗可宝的两个儿子大殿下瓦尔托金,二殿下瓦尔托银,他的女儿莲花公主,驸马小后羿孙成,孙成的两个儿子白马将军孙文进,硬弓将军孙文远,还有一员大将,那将真有过人之勇,名叫娲律布,是北国的老督都了。
且说敬德上来讨敌,北国的队伍里面,蹿出一匹马来,马上番将长得面似黑炭,骑着一匹乌骓马,手擎双锤,胸前狐狸尾,脑后雉鸡翎。他来到敬德跟前,勒马止步:“南朝的将官,你唤何名?”
“问我,俺乃是大唐傲国公,尉迟敬德是也,番将你是哪个?”
“我是北国的督都,阿雷鼓依。”说罢,阿雷鼓依双锤往空中一举,直奔大英雄敬德顶梁砸下来。
“呼——”锤带风声来势凶猛,敬德不慌不忙,等双锤快到头顶上了,这才手举长枪往外封,“咣——”多大的劲头啊,把这一双锤震起来二尺多高。趁着两锤腾空的功夫,敬德单手拿枪,枪当棍使,拦腰扫去。这枪来得快,北国督都躲闪不及,“哎哟”一声,栽倒马下。
敬德把马匹盘过来,又用枪尖点指:“还有哪个过来?”
这一下子可把北国的番兵番将全都吓住了。这时节大殿下瓦尔托金,手擎龙头槊奔了过来了。常言道,刀枪棍棒不出奇,见使槊的不可欺呀,这家伙厉害!瓦尔托金单手点指:“尉迟敬德,今天我要让你尝尝你家殿下的厉害,快快过来受死!”
“先通名上来,你家公爷枪下不死无名之鬼。”
“我乃是北国四狼主的首阙殿下瓦尔托金。”报完姓名,他来个先下手为强,突然把龙头槊往半空中一举,朝敬德的顶梁砸来,“嘿——呼!”听风声就能知道这槊的力气头多大了。
敬德也感觉到了,对手是力大无穷,大英雄攒足浑身力量,单枪往外封,“嘿——咣——”这一声巨响,如同山崩地裂相仿。敬德暗竖起大拇指:“嘿!北国竟有这样的将材啊。”对面的瓦尔托金也心底暗赞:“好一条汉子!我可得多加注意。”
两个人上马一错镫又打到一处。这两人真是上山虎遇见下山虎,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一时分不出上下高低,把敬德急得“哇呀呀”暴叫,心想:这个殿下我要打不了,主公还能冲出去吗?对面的殿下也着急啊,想赢敬德赢不了,怎么才能拿住他呢?哎,他眼珠一转,计上心来。抬腿挂槊,伸手把弓箭拿在手里,对着尉迟恭的后心拉满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