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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应该躺在那种地方！”
“……我把床单什么的全收起来了，就塞在床下，你闻到血腥味了吗？”
“有，很大。”
“这是难免的，流那么多血。所以，我把窗户都关起来了，免得苍蝇进来，她讨厌苍蝇！”许芝荃抿了抿嘴唇说。“床单什么的，我换干净了。可是她衣服上的血迹，我却束手无策。只得把玉兰找来了。我一个男人帮她洗澡不太合适……”
“是有点……”毓恒说，眼睛瞥了瞥床底下，他好象真看到有个包袱在那里。
“她来时，郁清蓉身上的血都干了，睡衣全都硬了。特别是腹部的伤口，几乎和衣服粘在一起了。一撕，伤口就破了，我只好用剪刀把它剪开，到现在，那块衣料还在她身上……”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毓恒抹掉了额头上的汗。
“我不知道。”许芝荃的声音突然沙哑起来，他清了清嗓子，但不成功。
静默了很久，没人再提起下一个话题。此刻，毓恒的脑子已经是空白一片，思维几乎凝固。望着前方，他似乎看到许芝荃站在床头，
“砰！！”他向她开枪了。
随着这虚幻的枪响，毓恒的思维再次混乱，意识也模糊不清起来。
“你要喝酒吗？”许突然问道：“她喜欢喝，这里有很多。”
不等对方回答，许芝荃一骨碌坐了起来，而且比刚才来得兴奋：“你好象很冷，来点酒怎么样？”
第二十六章 尾声
近日来，S市的新闻界火了，记者们成天围在警察局和许宅门口，想知道最新的情况。
如果您还不知道这个能火暴新闻界的消息的话，那么我不得不说您消息闭塞了。因为现在就连那些头发花白的老阿妈都知道，那个曾经主演过多部电影，并与富商订婚的明星——郁清蓉被自己的女仆烧死在家中。当警察把那个女仆团团包围的时候，发现凶手竟是个疯子。这让无数喜爱她的影迷和导演扼腕，这么一个表演天才被个疯子烧死。由于起火点在她的床上，所以当人们进入房间时，她已被烧成了一块木炭，分不出是什么东西了。据说里面还有一具烧焦的男尸，许家的仆人们说可能是最近新进的家丁。
她死了，可报纸却登着无数有关她的消息，每天打开报纸，就有整整两个版面都是和她有关，什么她的访谈录啊，别人对她的评价啊，她主演的电影的简介啊……她简直抢走了所有活人的风头，很多明星对她的死是既哀痛又怨恨。可在她销声匿迹的数月里，大家，包括那些所谓热爱她的影迷们早就淡忘了她的存在，忘记了她的电影，甚至于她惊若天人般的美貌也无人记起，郁清蓉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今天，是她下葬的日子，管家走到许芝荃的房间里，说：“老爷，裱糊匠来了，您想个给郁小姐烧点什么东西？”
许芝荃沉默良久，道：“不必了……”
“可是，郁小姐舒服日子过惯了，如果不烧点东西过去，郁小姐在那边……”
“不用了，”许芝荃打断了他：“她最重要的东西，我已经给她烧过去了。”
夜幕降临，繁星点点，这又是一个寒冷的夜晚，薄薄的雾气笼罩像一面网，笼罩在S市里。透过它们，远处那座古老的钟楼显得特别灰暗，这种感觉正俏无声息地侵蚀着这个繁华的都市。所以，每当人们抬头看它的时候，心中总会有些不寒而栗，特别是在夜间，白天隐藏在人体内的幽灵都会控制着人们的身体，精神，让他们成为真正的行尸走肉，因为此刻欲望正在作祟，金钱与兽性在他们的心里已经开始骚动——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他们都在用贪婪的目光打量着对方。
一方是对肉体的欲望，而另一方则是对与金钱的渴望。
在一条昏暗的小巷内，一个人力车夫疲惫地拉着后面那个沉甸甸的铁东西，突然，他听到脚下“扑哧”一声，低头一看原来是张报纸。
车夫总有爱检废物的习惯，他把那张纸拿起来，看了看，然后塞进了口袋里，回家后，他对着灯光瞧，看有没有什么发财的机会，因为小时侯学过几个字，勉强能这时候一段简讯。这时候，一则寻人启示引起了他的注意，于是乎，他吃吃哎哎地读了起来：“罗……罗什么恒，于上月中旬……什么家，一直……一直未归，知……什么什么，请与冯太太……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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