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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上,我这王叔怕影响了你,便不敢前来。“
李承乾听到“皇后”二字,心中悲伤又起,他消沉地叹了一口气,“母后已是不在,我这太子之位可是岌岌可危。”一边说着一边漫不经心地轻抚着称心的小手。
“啊!”称心感到小手疼痛难忍,痛哼了一声。
李承乾手中也感觉平日滑腻的小手似乎有些粗糙的手感,再听到称心的痛哼后,便拿起他的手一看,只见只见那白皙娇嫩的掌心上竟是数道血痕,甚至还有血丝渗出。这称心自从进入东宫后,李承乾便像着了魔一般迷上他,跟他同吃同住同睡觉,自从染上了鸡奸的恶习,就无法与他分开,自是对他宠爱有加。见称心小手这般模样,真是心疼不已,便问道:“这是何事让你遭此罪?快跟哥哥说说。”
称心回来后没让御医把伤口包扎,便是为了向太子诉苦,既然李承乾主动相问,自是不放过这等机会,便是哭哭啼啼地将与长孙凛狭路相逢,被其所伤之事添油加醋地说了一番。
“你说是从宫中出来,一个相貌漂亮的男子?”李承乾蹙眉问道,说到漂亮一词,他便很容易就想到一人。
“恩……”称心作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看得李元昌是浑身全冒鸡皮疙瘩。
99。亲亲我的宝贝
“王叔,你认为会是何人所为?”李承乾转首问道。/
“能入皇宫来吊唁皇后的年轻男子,无非是从各地赶回的皇子或是驸马爷,这些人当中相貌英武之人不在少数,只是其中能堪称漂亮之人,那必然是赵国公府上的长孙凛莫属。”李元昌似乎读懂了太子心事,与他心里所猜想的是同一个人。
“殿下可要为称心做主,虽然称心人微位轻,可也是东宫之人,若是被他人知道这东宫之人就这么容易被欺负,那还不是给外面的人看笑话,这可就薄了太子颜面了。”称心与李承乾常年同床共枕,自是知道他的弱处在哪,如此不留痕迹的出言一激,只想为自己出这么一口恶气。
“哼!若不是到宫中之人全都得身着孝服,无法从其官服衣物上辨别此人,否则本太子必然让此胆大包天之人好看。”失宠的李承乾本来就心态失衡,再被称心如此一激,很是恼怒,怒气冲冲地地骂道。
比李承乾大上几岁的李元昌则是比他更为圆滑老练些,他眼珠子一转溜,便上前劝道:“眼下皇后刚刚过逝,殿下还是稍安勿躁微妙,万万不得轻举妄动。要知道魏王近年颇得皇上恩宠,人心多贪欲,若说他不恃宠而骄,毫无夺谪之心,就算是三岁孩童也不相信。而这东宫的一举一动,必然就在魏王府的眼线监视之中,只要殿下有所不轨之举,这魏王可不就捉住你把柄。到皇上那捅你一刀。到时麻烦之事可就多了。”
“殿下……呜呜呜呜……,”称心听到对方此言,便知道自己是白白受此欺负了,便趴在李承乾的肩膀上,故作伤心姿态。
“难道我这东宫就这么任人骑在头上?!”李承乾心中甚是郁闷。他脑海里不禁想起一张笑嘻嘻的可恶地小脸。
“殿下,本来此事就很难说清,即便就算是那长孙凛承认此事是他所为,你又能怎样?要知道即便是皇上想改立魏王为太子,这朝中大臣也未必会同意,魏王府在朝中地力量实在薄弱。若是你对长孙凛有所举动,令舅怎会心中舒坦。若是他转意去支持魏王。那情势可就大不同了。要知道当年即便秦王府上下都一一劝说皇上举兵,但即使是在玄武之变前一日,皇上的心里还是犹豫不决,若非令舅的一番劝阻,恐怕今日这太子之名乃是承道而非你李承乾。正所谓小不忍则乱大谋,韩信能忍胯下之辱,你若是想顺利保住太子之位,必然不得与令舅有间隙。”
李承乾见李元昌分析得头头是道,便是一脸阴沉。拍了拍称心的小手,也是闷声无语。
太平坊宝康里的长孙府邸近日因为新添了一个小东西,皇后逝世所带来地悲伤有所冲减。
午后,秋日西斜,淡淡的云彩缓缓飘荡。庭院树荫转了正午。落叶在微风的轻拂下。闪着光亮,给人以少有的宁静。
厢房里。彩绘的帷帘被挂了起来,玉鸭熏炉里的瑞脑香的袅袅香烟静静飘散,香味弥漫整个房间。胡床上帐顶上垂下地流苏悄悄地遮住了绣有红色石榴花地帐篷。床上,一个粉粉嫩嫩的小婴儿在母亲的臂弯中,贪婪地熟睡着,享受着秋日的温暖和宁静。
单怜卿半侧卧着,右手有节奏地温柔拍着小被裹,一脸幸福地望着自己的女儿。小孩儿还长得很小,小脑袋只有她父亲的拳头那么大;眉毛像自己,一双眼睛像极她爹爹,是两个人的缩影,可爱极了。
小脸蛋儿圆圆的,粉粉的,像只大苹果。她睡得很甜,两只眼闭得紧紧地,像两条线;两根眉毛像两只弯弯的新月;小嘴巴红红的,经常一啜一动,好像在吃奶一样。孩子浑身被她奶奶用小绸花被包住,还用细绳扎紧,一动也动不得。
想起孩子出生时,孩子他爹那一副难以抑制的激动模样,恁大的男儿竟然在众人面前洒泪,单怜卿当时因为没有给爱人诞下长子地遗憾瞬间便消失,而后她就不得不在孩子和夫君两边徘徊,有时为夫君疼孩子多过疼自己而吃醋,有时为夫君吃孩子地醋又不得不去哄他这个大孩子。这人生真是矛盾,令人幸福的矛盾。
“宝宝!宝宝!”这不,因为孩子出生就冒冒失失地父亲手里捧着一个大东西,口中叨叨叙叙地闯了进来。
单怜卿赶紧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唯恐莽撞的孩子他爹将好不容易哄睡的孩儿给吵醒了。长孙凛见女儿已是安然熟睡,便是傻笑地放下了手中的东西。
“夫君,这是宝宝的小摇篮吗?怎生这般大呢?”单怜卿奇怪地问道,她一边问一边掏出绣绢为长孙凛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
长孙凛眯眯眼地笑着,得意地说道:“这样咱们的孩儿可以睡到四五岁,夜里就不用跟她爹抢她娘的位置。”
单怜卿羞红着脸,暗啐这个口无遮拦的爹爹,想到他昨夜还跟孩子抢自己的……即便是已经做母亲的她也是无比羞臊。
长孙凛可不管,他还牵着夫人的手给她比划着这婴儿床的用法,要知道古代的婴儿床就是很简单的一个大木盒子,下面有四个高高的木脚支撑着,而长孙凛做的这个婴儿床是根据现代婴儿床所做,不仅位置宽大舒适,前框可以移动方便照顾宝宝,而且这下面还有抽屉可以放置婴儿的小衣服和各种小东西。
单怜卿看着夫君正在将他之前所做的小吊铃吊在床上的栏杆,心想这家伙脑子不知是怎么做的,恁多从他手中所出的奇奇怪怪的东西,用起来却是方便又实用。就像现在夜里凉下来了,他便找工匠用铁做出一个个大而扁圆的东西,一边下凹,灌上热水,可以舒适地放在腹部,放在被子里,暖暖活活的。
想到这些,她更是感觉嫁给这样的男子是无比的幸福,洁白的手臂搂上了长孙凛的腰部,侧着脸甜蜜地贴在他宽厚结实的背上。长孙凛感觉到自己女人的温柔,便是笑了笑,无意识地顺手将小吊铃的扭柄拧了拧,吊铃便是随着里面的弹簧松动而转动,小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
床上的小宝宝听到了响声,她的小眼皮轻微地动了动,便是迷迷蒙蒙地睁开了。也顾不上父母正在柔情蜜意,可能是手脚被扎得不能动弹,先是瘪了瘪小嘴儿,然后便呜呜哇哇地哭啼开来。
单怜卿是第一次做母亲,自是尤其紧张孩子,她便娇嗔地轻捶长孙凛一下,便慌慌张张地走到床边,双手拢着抱起了女儿,嘴里轻轻地哼着摇篮曲。要知道即便是有人一掷千金,也无法求得她这个当年风靡长安的第一美人开口唱曲,然而此时的她却是为了心爱的人而放下身段做这贤妻良母。
只是这孩子怕是香梦被吵醒,心情不大好,不太给母亲面子,一直憋着小嘴儿哭个不停。长孙凛笑着把孩子接过去,他倒是有些育儿的经验,就不怕宝宝哭,先是叭的一声亲了亲女儿,然后柔和地做出摇篮状摇着小宝宝,轻轻地哼唱着《亲亲我的宝贝》。
这招还真灵,小孩儿似乎听得十分舒服,便又蠕了蠕小红嘴儿,眼睛半睁半闭,渐渐地又合上的眼睛,舒舒服服地睡入梦乡。
“夫君好厉害。”单怜卿听到长孙凛唱的歌曲曲调十分怪异,却又煞是好听,便好奇地跟着夫君学了起来。
“我的小宝贝乍哭了?”窦凤一脸笑意地走进厢房,手里还拿着一小罐汤。虽然单怜卿因为练功身体非常健康,但女人生完孩子总归要补一补,窦凤这个做婆婆的在这方面自是做得很好。
“娘,您和爹还没给这孩子取名呢……”单怜卿道了声谢,接过母亲给端来的炖汤,却是记起一件事来。按理来说老太君要给第一个曾孙取名字,所以长孙家的第一个孩子便交由其祖父祖母来决定。
“为此事我和你爹还闹了好些日子。”窦凤笑眯眯地说道,自这孩子出生后,她就一直是笑不拢嘴。
“那一定是娘亲赢得最后?”长孙凛打趣地的说道。
“恩,这孩子出生在初秋晴日,就叫她秋晴。”
“长孙秋晴?恩,娘,这名字好听,晴儿,晴儿,这就是你的名字,喜欢吗?”单怜卿开心地亲了一口熟睡的女儿。
“对了,凛儿,你爹让你到他书房去一趟。”
100。父子密谈
)“爹,您找我?”长孙凛被带进一间密室之后便好奇地问道,小小的密室里,布置倒是优雅,只是连个窗户都没有,乃长孙无忌为议密事所特建
“来吧,坐下来与为父喝一杯,你自醒来后就一直在外奔波,咱们父子俩也是聚少散多。”长孙无忌兀自坐在一漆金小桌上,小方桌上摆着一个精致的酒瓮,两个做工相当精美的酒盏,一碟花生米,一碟豆腐干。
“刘德裕在押回京城途中已是服毒自杀,此事你是知道?”长孙无忌不等儿子坐下,便是往两个酒盏倒满,兀自先喝了一
“恩,这事我已听说。”长孙凛闻到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