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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们成长这一年缺失那么长时间,相信无论是哪个父亲都为之感到遗憾。
晴儿见母亲关注自己了,突然扒开小脚丫,没有理睬长孙凛,猛地扑到娘亲怀中,小脑袋扎到母亲的身上,不想却是哇哇大哭起来。也不知是因为被冷落还是唯恐母亲被欺负,一时间是哭得伤心欲绝。
她这一可爱的小心思,倒是让周围人哈哈大笑起来,尤其是向来宠爱长孙女的长孙无忌,恰逢心情大好,放开嗓门哈哈大笑起来。他这么带头一乐,本来感人而透着忧伤的气氛也被驱之而去,大家都被小家伙逗乐了。
“砰”从西面传来瓷碗破裂的声音——众人被声音吸引过去——简单的少女发髻却衬托出绝色无双的姿色,玲珑的身子已初见发育,是二娘——女大十八变,那个在前史上倾倒二代帝王的武则天,而今却是甘愿洗手作羹汤。她刚才还在房里给念儿喂牛奶,走出来竟然碰到如此一幕,怎能不让她惊喜异常?
“凛哥哥”和单怜卿一样是泪中带笑,二娘挽着裙摆像个欢快的小乳燕般冲到未婚夫的怀里,她的声音依然清脆透着灵气,语音中的激动让听者能感觉到她的思念和欢快。
长孙凛的其他女人,也一个个地回来了。善婷、隐娘、无双、哪怕是住在宫里的长乐公主也陆续回到了长孙府。即使是半隐居在后面佛堂小院的萧氏,也闻讯而出,几乎难以抑制内心的澎湃的感情。只因为窦凤也同样在场,她也只是默默地看着其他女人抱着他喜极而泣。幸好窦凤无暇顾及,不然这如喷泉般止也止不住的泪水,恐怕精明如她,是不可能不发现猫腻的。
正被众妻妾围着的长孙凛,还没来得及安慰各位夫人,感觉到周围热闹的气氛霎时变冷,仿佛是突然出现什么情况。他好奇地转过身来,只见二哥长孙况一脸木然地站在花园曲门上。长孙况望着他,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见长孙凛转过身来,长孙况的双手不知往何处摆放,十分别扭的移动了数回,最后以一种勉强的姿势忤在原地。
长孙凛回来的路上就从父母口中得知,这二哥自从得知他落崖身亡后无不沉浸自责和痛苦中,在自罚似地潦倒数日后,由于母亲的突然发疯,让他猛然清醒过来。一个平日里不愁吃穿,偶尔玩玩小忧郁跟母亲撒娇的世家少年,突然成熟起来。毕竟总不能如鸵鸟般躲在娘亲背后,尤其是当母亲曾为了他而做了件让他们都后悔莫及的事情。
好在长孙凛活蹦乱跳地回来了,当得知这个消息后,长孙况那一直压在他胸口几乎催人老的巨负,在瞬间完全粉碎,除了兴冲冲回家见三弟,他不作二想。不过因为长孙凛离开前闹得太厉害,兄弟俩再次见面时,长孙况只觉不好意思和尴尬。
“二哥……”长孙凛把晴儿和念儿都让给了他们娘亲,自己大步走到长孙况前,大方而主动地拍了拍二哥的肩膀,长孙况瞬间突然热泪盈眶,手臂搭上了长孙凛的手臂,用颤抖而沙哑地声音哼了一句:“三弟,你……终于回来了……”
长孙况心里的那块巨石终于放下来了,这段时间的自责、愧疚、内疚甚至遭无双的恨意,在这一刻也彻底地粉碎。长孙况那紧绷的肩膀,终于可以放轻松。这一刻最开心的自然是长孙无忌夫妇,窦凤终于自动康复,挨在长孙无忌那壮硕的身上,眼泪泊泊直流。这是一个母亲最大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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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长孙府里经过了一个下午的折腾,已是一片宁静。热闹过后,长孙凛终于得以休息,然后长孙无忌却摆出父亲的架势,把儿子叫进了书房。
“三郎刚回来,也折腾了一下午,你这当爹的总得留他时间跟媳妇孩子聚聚吧?”窦凤倒是体贴儿媳妇们,这些日子不用看也知道她们是最辛苦的。
长孙无忌板着一张脸,话也不说直接往自己书房方向走去。窦凤意识关系到朝廷之事,也领会没有说什么。长孙凛安抚了怜卿她们几句,跟着父亲走向他的书斋。
“二娘的大姊武顺你可熟识?”之前一脸父慈的长孙无忌,此时面无表情地挤着双眼直勾勾地望着儿子,意图从儿子的表情探出蛛丝马迹。这事情实在太重大,以至于长孙无忌不得不在这重逢之日欲查明究竟。
“有过数面之缘……”长孙凛脑海忽然闪过那个午后,那张妩媚的俏脸,漏*点中微微昂首,诱惑的红唇微张,吐出迷人的呻吟。他眯着眼睛,觉得如此露水姻缘也不必说与父亲听。
“是吗?为何武后今日抱着个婴孩,说老夫又多了个孙儿?”知子莫若父,长孙无忌本来对三儿子就多几分关注,他也是多年官场的老油条,长孙凛纵使有天纵之姿,那能敌得过老父的火眼金睛。
“婴孩?”长孙凛闻言面不改心不跳,这年头没有杜蕾斯这种东西,一夜*貌似不怎么保险。
长孙无忌看他一脸无所谓的模样,心里颇有些毛糙,那张脸立即冷了下来,也不管之前对儿子多牵挂,立即训斥道:“以往你与长乐、无双胡来,你爹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想到你这小子倒是越来胆子越大,那是皇上的妃子你——你真是气死老夫”
长孙无忌也不知是真怒还是假怒,胖手猛地往桌案上一拍,只听一声巨响,长孙凛看了看父亲的手,皱了皱眉,心里却了然,没有接父亲的话。
“你说这婴孩是不是你的?是不是咱们长孙家的血脉?”长孙无忌看儿子盐油不进的模样,想必这小子也能意识到他的想法,也不再装腔作势,只是板着的脸依然像墙。
“爹,我这不是刚到家。这孩子也是您老告诉孩儿的,您也总得给我时间好让我去查证。”长孙凛没有做出更多的解释。
“哼时间……武顺都找到你爹头上了……”长孙无忌哼哼道。
“为何?”长孙凛诧异道。他已略知长安的局势,按理说武顺如今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为何还特地找他老爹?莫非……
“问你爹是否想要个做皇帝的孙儿……”长孙无忌虽然板着脸,眼神却是闪烁着光芒。
“爹,武顺这是说到您心里去了吧?”长孙凛看着老父亲那微微撅起的胡子,突然调侃道。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比太极殿上那座椅子更令人发狂,尤其是当你与其距离甚近时。
“放肆你爹我——当年与皇上——”长孙无忌想说些话证明自己的不贪,然而似乎无法再抬出与李世民的情谊。有时候人与人,就是如此的遭遇——所谓造化弄人。
“爹,这几尺天地,就你我父子二人,有何需要避忌的?荣登大宝成天下第一人,谁若说不欲谁可扪心自问,是真无欲或是假忠义?”长孙凛顿了顿,继续:“爹,只不过,要想当皇帝,得让多少人臣服,别说是那婴孩,哪怕是您,真要坐上去,得磨砺多少折腾。想想娘,想想咱们现在一大家子,难不成您还要趟这浑水?更何况……”
“更何况什么?”长孙无忌脸色阴晴不定,或许是在考虑长孙凛的话,又或者联想到别的事情。
“更何况我长孙凛的儿子,将来做啥不行,为何就要被限制在那张椅子上?”爱因斯坦、黄飞鸿、孙悟空,或者雷锋,多少童年梦想要转嫁,就是没有“皇帝”这一职业。
长孙无忌缓缓地将身子往后靠,最后松懈下来,仿佛是松了一口气,又仿佛是下定了决心,在这一瞬间,迷雾似乎渐渐消散。
369。痴缠
369痴缠
也许之前长孙无忌还在犹豫不决,然长孙凛无意的一句话,却是让长孙无忌下定了决心。//长孙凛虽然外表已经完全如唐人,他骨子里却依然是现代人的灵魂,只有长孙无忌才意识到,什么才能让他亲爱的妻子,孩子们,还有膝下那可爱的孙儿们,长保安康。
长孙凛暂时管不了这些,在长孙府内,至少有十来只耳朵竖起聆听这书房里的动静,长孙凛离开多日,也是该尽尽夫君的责任。窦凤是个好母亲,看着时候不早了,便推门走进书斋,催促父子俩睡觉。再拖久点,媳妇们恐怕都要抱怨了。
“哪怕天大的事情,怎不等明日再说?你这当爹的也不能如此霸道。”窦凤看着两父子,柔和地说道,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她这个做娘亲的,也心疼儿媳妇们这段时间饱受相思和操心的煎熬,进来催促孩子他爹赶紧放人。
长孙凛从未如此认真地向父母行礼后退出了长孙无忌的书房,老两口眼睛一直盯着儿子离开的背影,等到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门帘外,长孙无忌舒了口气,略微欣慰地点点头,然却听到身边夫人低低的哭泣声。原来窦凤也不过是强装镇定,最宠的小儿子死而复生平安归来,做母亲的怎可能淡定。
长孙无忌很是宠爱地一把把爱妻揽到怀里,窦凤虽然在孩子面前是个严肃的娘亲,在外也背着“河东狮吼”的凶名,但夫妻俩独处时,在长孙无忌眼里,爱妻还是当年那刁蛮的小姑娘。
“夫君,往后不能让凛儿再如此涉险,你是承诺妾身了……”窦凤心里还处于心有余悸的阶段,身子还略微颤抖……
“嗯……”长孙无忌肯定地答应道,他的眼神望向皇宫的方向,下定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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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巳时,太阳已日上三竿,长孙府不同往日的冷清,热闹杂乱一片。这边是杀鸡洗菜,那边是整理院子,两位管家更是忙前忙后,见客送客吆喝声不断,唯恐有闪失。少爷回家不是大事,但长孙府三少爷死而复生平安回归,无论是对长孙府或是大唐朝而言都是天大的喜事。
先别说长孙凛在朝廷和军队的威信和军功,以长孙无忌如今权倾天下的地位,长孙凛回来的消息就如同在长安城朝廷贵族中投下一颗火药炸弹,先是消息最灵通的皇亲贵戚——李家、长孙家、窦家等第一时间派得力管家送来拜帖,紧接着长孙府更是门庭若市,那些消息灵通的贵族们纷纷登门拜访,这时候不巴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