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闻初颜咬着唇看他,“我真的没有难过,我已经熬过去了,就算是吸毒,也有个戒断的过程吧。”
她想,她一定会戒掉的,虽然过程很痛,但是她也在努力。
……
费祁和温品融换了家餐厅吃饭,席间她大气也没敢出,虽然费祁什么也没说,但是周身散发着一种冷冰冰的气场,再没眼色也看的出他心情极坏。
两人相对无言的吃完晚饭,温品融在减肥,不能吃多,而费祁是根本没怎么动。
看来饭后一起看个电影,享受下平民的快乐的这种计划也要泡汤了。
两人正要回去的时候,温品融的圈内好友忽然打电话来,说一群朋友们正在某个会所聚会,叫她赶紧去。
闻初颜跟费祁说了之后,本想叫他一起去撑撑场子的,费祁要是出现的话,她在朋友圈的地位肯定会更高一些。
但是看了看费祁面若冰霜的脸色,她还是放弃了。
“我送你去?”
温品融听这口气,怎么都不像是很诚心的,就也不是很高兴了,但嘴巴上依旧温柔的说:“不用了啦,我叫助理来接我就行,不然到时候被拍到,你被曝光就不好了。”
哎,天知道她多么想被曝光啊,算了,下一次。
费祁点点头,这时候倒是微笑了一下,那眼光很特别,“那你小心点,不要太晚回家。”
她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然后就先走了。
费祁驱车回家,洗了个澡,刮了胡子,然后躺在床上随意的看电视,窗户没有关,外头有风灌进来,呼呼作响。
他迷迷糊糊的睡过去。
两点半,电话响起。
他睁开眼睛,目光清明,摸到电话,一个陌生的号码。
但他接起来,对方仿佛老熟人的跟他攀谈道:“费祁,好久不见啊,要不要叙叙旧?”
他开口的嗓音还有些沙哑,轻笑道:“你终于出现了,但我们好像没什么可说的吧。”
“这可不是你说了算,”对方话锋一转,“我们的共同话题还真不少,比如——这妞的脸跟她这么像,你一定不舍得它被划花是不是?”
也不知道那边做了什么动作,女人被捂住的尖叫立刻传了出来。
“说地址。”
那边哈哈了两声,“东临路2001号仓库,我等你,我敬你是个有种的,我可没带人,你可别让我瞧不起你。”
作者有话要说:沈少和费渣的对决~~~
☆、第38章 V章
夜色如浓稠的墨;一片深沉。
费祁将车子停靠在公路边沿;天上只挂了一轮惨淡的月亮角;他仅凭着月光走了一段路;又绕了两个弯;才走到2001号仓库。
他已许多年没来这块荒郊野岭的地方了;这里的路灯年久失修;却也不见人来修理。不过;就算只是靠用摸的;他也摸的到。
这里是以前他还跟着白老大混的时候,白老大用来放货的仓库;后来白老大退出历史的舞台,这里自然也就慢慢荒废掉了。
他很明白纪东约自己来的用意,无非就是想在这个有代表性的地方;属于白老大昔日光辉的地方,来做个了结。
他轻轻一笑,推开了仓库的门。
铁窗下温品融如同一个残败的布娃娃歪着头被绑在椅子上,身上的衣服像是被重新剥了一遍后又重新凌乱的穿上,掩盖着她年轻的身体。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腥味。
费祁扫视四周,空空荡荡,一个人也没有。
他无所谓的扯了下嘴角,走向温品融。
这轻微的动静惊醒了温品融,她睁开眼睛,像个受惊的小兔子,刚看清是来人是费祁,两行清泪就流了下来。此刻她的泪水一定没有一点点演技的成分,她的鼻翼微微翕动着,似乎是被极大的恐惧所震慑。
她张了张嘴,声音却好像拉风箱,“阿祁……”
他走到她面前,轻轻抚摸了下她的微凉的面颊,她眼睛一眨,便又是两颗豆大的泪珠。
她颤着嘴巴,嘶哑的说:“阿祁,救我,好痛,好痛啊……”
月色下她的脸很苍白,仔细看的话就能看出她锁骨上红肿的印记,顺着再往下,就能看到她光滑的脚踝上,有暗红色的血液已经半凝固起来了。
温品融见他看清楚了,抽噎着说:“阿祁,那个畜生,那个畜生!我好痛,你带我离开这里,好不好?我们快点走,他刚出去……快!帮我解开绳子。”
她的意志力不容她再呆在这个可怕的地方,温品融不愿意回想起她从会所里出来后的任何一秒的记忆,这是她人生中最恶心,也是最残忍的一个夜晚,她在被那个畜生□的时候怨的恨不得自己立刻死去。
但死也是要付出代价的,她好怕啊,她还有美好的前途,她还有没达成的目标。
她不想死。
只要逃出这里,她只想逃出这里。
她用渴求的眼神望着费祁,然而费祁却没有立刻给她松绑。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方洁白的手绢,轻轻擦拭着她的脚踝,那种异样的温柔令人战栗。
“乖,很快会没事的。”他的语气似乎非常沉重而痛苦。
明明应该感到安心的一句话,可因为闻品融并看不到低下头的他的脸上是什么表情,所以根本没有觉得安心。
费祁缓缓站起身来,“出来吧。”
在大门的地方不知道何时已经站着一个手握着枪的男人。
这个男人看上去大约一米七左右的身高,正慢慢朝着费祁的方向靠近,他的一只手始终对准目标,很稳。
待他走近,闻品融开始剧烈的挣扎起来,呼吸声也随着这宽阔的空间回荡着,她狠狠的吐出两个字:“畜生!”
这个男人就是纪东,十来年过去了,他的长相跟从前并没有多大变化,浓眉大眼,但岁月会改变一个人的细节和气场,曾经看上去忠厚老实的他,如今若要形容的话,浑身都透着一种充满恨意的毒辣。
对于温品融的咒骂,他没有生气,只是一声枪响落在水泥地板上,吓得闻品融又一声尖叫,她的嗓子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又粗又哑。
费祁瞥了一眼,那一枪没有打在她的身上,子弹擦过冷冰的地面,留下一道极浅的印子。
纪东笑了,“心疼?”然后眯着眼睛舔了舔自己的唇:“我尝了下,挺松的嘛,没意思。”
费祁嗤了一声,带着点嘲讽的说:“动女人就没意思了。”
“哎~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纪东一面说,一面用枪口对住了费祁的太阳穴,“现在我穿了你的衣服,砍了你的手足,就想知道你疼不疼。”
费祁感受到那凉意贴在自己的脸上,平静的说:“你想要怎样?”
“我想要怎样?”纪东忽然哈哈笑了两声,“你当年断人后路,杀死义父的时候你有问过我们么?这些年,你赚了这么多,你也值了。这样吧,你跪下,给我磕三个响头,再用这把刀自己做个了断,我也就不折磨你,给你条痛快死法。”
说罢,纪东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摸出来一把匕首,蓝幽幽的刀刃闪诡异的光芒。
费祁眉头一皱,认出了这把匕首。
这把匕首是他当年和钱傲去缅甸的时候,当地的大佬送给他的,钱傲很喜欢,就拿去了。从此以后这把刀没有离开过他的身,如今刀在纪东这里。
他难得有些痛苦的闭了闭眼睛。
纪东愉悦的笑起来,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牙齿。
费祁没有立刻拒绝他的要求,只说:“你是要我们两个人都死在这里?”
温品融一下子睁圆了眼睛,脑袋里空空如也,她用眼神紧紧盯着费祁的背影——希望他能带自己逃出这里。
这倒是提醒了纪东,他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就说:“对了,还有这个小娇娘呢。这样,你拿刀把她解决掉,我就亲手送你上路,保证只一发子弹,不会很煎熬。”
纪东说到这里,竟变得十分得意,仿佛是多么天才的一个构思,他从未觉得血液的流通都变得如此顺畅,好像还有一秒就是天亮,美妙的很,快乐的很。
费祁拿着刀,看向温品融。
女人的牙齿上下敲打着,泄露了她内心的恐慌,她轻轻摇着头,“阿祁……不要,不要……”
费祁迟迟没有动手,纪东等的不耐烦,一脚过去踹在他的膝盖上,他整个人晃了晃,没有跌倒。
纪东朝着地上啐了口唾沫,骂道:“骨头倒是硬得很。怎么,不舍得了?哦,我忘记了,她长得很像你喜欢的那个妞嘛,没想到堂堂费祁,还是个痴情种子呢!哈哈!我给你五秒时间,你不动手的话,我来?”
如果时间在这一刻冻结,就能仔细的看到费祁的眼中是否有一丝动摇和犹豫。
五——四——三——
二——
一
纪东站在费祁身后,只看见他的背影仿佛微微颤动,似乎在作着激烈的挣扎。
而温品融连呼吸都快要停止,一瞬不瞬的看着费祁,试图从他的脸上获得些什么讯息。
可惜,并没有,只有一片平静中彼此的呼吸声交错着。
就在温品融以为费祁会有所动作的时候,她清楚的看见他的嘴巴动了两下,她努力的辨识着——对、不、
砰!
一声闷响把她所有的思绪打断,她往后仰倒在了椅子上。
枪法很准,子弹直切心脏,费祁定定的看了两秒温品融的身体,似乎也闻到了一抹焦味。听见纪东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你既然不舍得,就让我来动手,我们曾经毕竟是那么好的兄弟~你做不到的事情,兄弟帮你搞定,对不对?”
“你看,我都没舍得让美人受苦,那你就得受点累了不是?”
砰!又一声打在了费祁的手腕上,那把匕首哐啷一下就掉在了地上,鲜血汨汨的流出来。
纪东吃吃的笑着,过去就是一脚踩在费祁的手上,如愿的听见了对方低沉的嘶的一声。
渐渐他的声音越来越大不能自已,“哈哈哈,你也有今天,”他又狠狠往费祁的腿弯踹了两下,“别伤心嘛,反正只是个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