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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水液体划过面,连若吟桑自己也惊了,多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原来自己还没有忘记流泪,真是可喜,更是可悲。
她笑笑,在脸上胡乱抹了一把,跪着的膝盖都开始痛了,她撑起身子要起来,却在这时候被一只冰冷的手抓住了手腕,她垂目,见躺在地上的墨非云虽然没有睁开眼,唇却在微微的颤动。
“墨非云?”她试探的问问。
“朋友麽?”他喉中发涩,声音显得沙哑。
若吟桑抿了抿唇:“如果……还可以。”
他起伏的胸膛却只是微弱的呼吸,感觉随时都有可能消失的那种,他睁开眼一直只看着一个方向,很久后,那唇角轻轻划起一个漂亮的弧度。
朋友,若吟桑,若这一世能留下这样的一份情,对你对我,也许都是一件好事,只是那只握着若吟桑的手又紧了些,他这番痛谁能解。
唤葬门,墨非云和若吟桑一同站在第五离寂的面前,离寂此时忙忙碌碌,只是稍抬目扫了两人一眼。
“墨非云你裹着的这什么?”见墨非云胸前到身后缠了一片白布。
墨非云看了看旁边的若吟桑笑笑:“受了点伤没什么,就是找了个笨手笨脚的人包扎……”
话未话说就已经见若吟桑这边瞪了个眼睛,墨非云一眼瞧过,收了音咧嘴笑笑。
第五离寂垂着头,看不清任何的表情。
“听说大师兄成亲的日子已经定下了?”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离寂没有回应,只是稍稍地提了提唇,墨非云见了抱了拳,开是他最擅长的恭维和讨好。
可是第五离寂打断:“那么墨非云,来谈谈你为什么失踪了几日的事如何?”
听到这儿,一直沉着脸的若吟桑终于的笑了,看来是要算账了,有戏看了。
墨非云此刻无语,只是看着第五离寂,怪自己自讨没趣。
“我看就闭门思过吧,后山茅屋的位置给你留着。”
若吟桑转过面看看墨非云,犹带笑意,绝对的幸灾乐祸。
“若吟桑……”
离寂的这一唤,似乎又让气氛僵硬了下来,若吟桑看着眼前的这个人,心里却说不出的难受。
“你一同去,看好他。”
最后的交代让若吟桑如落入了悬崖,彻底的失望。她明白第五离寂的意思,他在给她提供机会,去完成自己的计划,他果然还是什么都以自己为重。
她目光中有怒,却更多的是失望,那么……第五离寂,记住那个承诺,给我自由。
她负气离开屋子,墨非云就跟在她的身后,还在她之际就感觉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肩上,然后是墨非云没心没肺的笑:“这孤男寡女处在后山,没事我估计都得出事,你说是吧小吟儿。”
语罢,他离了开去,若吟桑看着他,想起他背脊上的伤口,不知是为他还是自己,忽然觉得好痛。
墨非云说,朋友可以,可他不做亏本的事,若吟桑你用了几分情他都能感受的到。
怎么办呢,正值斜阳西下,那一抹紫衣如花般清丽,却满是道不尽的愁。
若有情(下)
“小吟儿,这儿的花十分的独特,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
这漫山红色的花,艳丽似火,它们性微毒,没有花期,名作吟桑。
唤葬门后山可不是什么风光秀丽的地方,除却这一片死寂,唯独只有看这些吟桑花会觉得这里有生命的迹象。
在这里,墨非云的闭门思过不过就是倒头大睡,而若吟桑却时常会对走神,脑中交织的画面是幼时在唤葬门的种种,还有这几个月发生的一些事,所以脑中总是少不了第五离寂,墨非云还有墨云翼。
“墨非云,想起当初的约定了么?我若先找到祈族少主,你有问必答。”
“记得。”
“那么……说说你跟墨云翼吧。”
两人独处后山,幸好有了话题,墨非云愿赌服输,细细道了些,话语中渐渐收起了他没正经的模样。
“你对墨云翼究竟……”日落之际,宁静之中,墨非云冷不丁的一问,叫若吟桑无言以对。
“你想知道什么?”她侧目,冷冷道。
“我想知道,若有一天墨云翼与我都遇难你会救哪个?”他目视远方,嘴角微扬。
“老子一个也不救!”若吟桑看着他,表现的很肯定。
“是麽。若吟桑,若真的有那一天我希望你先救墨云翼。”他这般的回答,叫若吟桑一阵惊讶。他却笑得云淡轻风:“因为我不想你欠我,为了一个欠字而施舍我。”
若吟桑静静看着他,心中阵阵酸意,她怀疑过墨非云的真心能有几分,其实她还不至于冷血,至少墨非云的真情她感受到了。可是墨非云,你不是应该很洒脱的么,这样的话,就算有一天成了对敌,你也可以少痛几分,可如今……我好像下不了手了。
唤葬后山虽死寂却多了一片温情,而唤葬内,第五离寂的婚宴正在筹备,虽见人费力的布置却感受不到任何的喜庆。
若吟桑想见第五离寂,可是没有任何的理由,在原处徘徊时却听由弟子说第五离寂今日难得出门在水榭独自饮茶。
“明日就是你大喜的日子,以后出双入对,是要赶快享受享受这样一人的自在。呵,你那茶壶里不会灌的都是酒吧。”
她立于水榭中,这抹身影很,却还是很孤傲。
“想说什么。”依旧的淡然,看来心情还是不错的。
只是若吟桑心里忐忐忑忑,良久后重重叹息:“我输了,控制墨非云的事我办不到,自由……我不要了。”
气氛安谧,第五离寂沉默着,手指触着茶杯边缘一圈一圈的画着。
“理由?”他面不改色。
若吟桑没有回答。
他挑眉:“爱上了?”
“没有。”本来也以为自己是,可是第五离寂问她,她没有犹豫就回答。
“那为什么?”
真的要听?看这他深邃的目光,她咬牙:“因为你,第五离寂!”
“我叫第五离寂,是你的师兄。”那年初夏,他第一次告诉若吟桑他的名字,如被清风拂过般清爽的感觉,那时候的小吟桑眯着眼笑着,这个救了自己一命的大师兄虽然从不说笑,却似乎很照顾自己。
可是师傅说过人性会变,十五岁那年若吟桑迷失在的唤葬门边界的森林,遇上了狼群,在她最无助的时候,第五离寂举着火把出现在山坡上,她永远忘不了那时候第五离寂的模样,火把的光映在他冰冷的面庞上,手一扬,一把匕首落在她的面前。
他说,若吟桑,自己杀出来。
那一句如火烙永远烙在了她的心上,那一刻的痛无让人窒息。
之后,唤葬门大弟子的身份让他们渐渐疏远,以前的第五离寂虽然冷漠却还能感觉到一份温情,而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若吟桑,不要把你这个大师兄太当一回事。”他的一句话,让沉浸在记忆中的若吟桑忽然清醒。
“如果天真的以为就可以再我这里得到一丝情感,你错了。”他幽幽道,提壶举手一股茶水倾斜:“伪装,这一刻的温情不过是这一刻完成目的的铺垫。这个你我都很擅长。”
欺骗吗?那时的第五离寂都是伪装出来的麽,一阵酸痛直冲大脑,那从来不敢叫出来的字竟在这时候说了出来:“离寂……”
那还在倒茶的手一滞,心头一下颤动,那是痛?
“我知道回不去了,我只求你,把我这颗……棋子,推出局。”
抓这茶壶的那只手,连关节都在发白,他咬着牙,原来你第五离寂还会在意这些。
“若吟桑你别天真!”那茶壶在桌上一放,发出“嘭”的一声。
看着第五离寂有些恼怒的样子,她反而扬眉笑道:“没想到你还是有感觉的。请问你对你这个的棋子到底注入了多少感情呢?”
“若吟桑!”他一声怒吼,已在不自觉下将手里的壶柄捏的粉碎。
见他面露凶光,若吟桑心中起了寒意。
“怎么晚了,两人还有事要商议?”
身后忽来一声女音,回首却见是沈君柔端了一个瓷碗缓步上前,随之将方才僵持的气氛缓解。
“少主真是贤惠,这都还没嫁呢,就这么关心自己的未来夫婿,大师兄好福气啊。”若吟桑伸手揭开那瓷碗,垂目瞧了一眼冷笑。
“不知道若姑娘也在,不然一定多备一份。”沈君柔嫣然一笑却让若吟桑沉下了脸。
“看来我是多余了点,好啊,不打扰了!”
她甩袖,头也没有回的就离开。
沈君柔没能叫住她,待气氛安静后回首面对离寂,垂目将托盘中的瓷碗拿出,却突然开口:“真不知道你第五离寂的定力如何,能临大敌而毫不畏惧,可有时候又能被一个小丫头激怒。”
第五离寂抬目看了看她,开口:“沈君柔你的演技是不是差了点,至少这样的话会把你之前坐下的功夫都抹去了。”
他一句话完,让那还端着瓷碗的手忽然僵硬,她抬目看着眼前的这个英气逼人的男子,心中一阵寒气,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婚宴(上)
第五离寂不是傻瓜,沈君柔的那点伎俩早已被他看穿。她同意成婚不过委曲求全亦是忍辱负重,等待报复的时机。
她看着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庞,心情平静了些许,淡淡开口:“你都知道为何还要答应。”
他垂眸不语,沈君柔觉得自己天真了点,他怎么可能轻易说出自己目的呢,那么明日的婚宴注定不会安宁。
唤葬门有喜事,这听起来就觉得很可笑。这本该是喜庆的吧,可那映天的红火却似血一般令人感到沉默。
婚宴选在唤葬门祭台举行,夜空之下,众弟子齐聚。
“大师兄的排场不小啊。”墨非云手环胸,东瞧西望之后弯眉一笑。
若吟桑闷声不吭,心中就如同那边上的火盆烧的噼里啪啦。
月当空,观星象知吉时到——
随祭祀的一声高唤,婚宴开始。
“你说今夜会不会有好戏看麽?”墨非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