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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上前,就能发现月儿脖颈处多了一道血痕,已经被白纱丝绸包扎住,药香之气弥漫在床榻周围,加上先前的伤势,此刻的月儿身上可谓伤痕累累。
龙天羽站在床前,看着月儿气息虚弱、满身伤痕的落魄模样,心疼得厉害,她才多大啊,十五六岁,相当于他那年代的初中生,祖国的花朵啊,被折磨成这样,怎能让人不心痛怜惜?
而且,躺着的女孩,可是自己的指定要娶的女人啊!心爱的月儿,身体受到这样的伤害,让龙天羽感到无比的心疼和自责。
龙天羽俯伸手触摸着月儿的额头,惊讶道:“好烫啊,她在发高烧!君儿,你快看看,有体温计没有?”
卓凝君当下也不理会他古怪的话,走上前为小郡主细心把脉,秀眉皱起,察觉到月儿的脉象紊乱,气血衰弱,体温火烫,病疾缠身,乃是气神憔悴不通之相。
这也难怪,杜冰月经过前一阵子伏击受伤未痊愈,体质下降,又是车马劳顿感到成都,甫见到父兄,却被硬劝她嫁给汉王,月儿芳心早就系给了萧翎,得知父兄为了家族利益把她推出去,顿时芳心期期艾艾,冷碎几分,但她又怕自己会连累萧翎家族,无奈之下,唯有当场以死殉情,坚守忠贞的爱情。
卓凝君随行带了药箱,立即取出银针在小郡主手腕、身子几处经络脉门上刺入,轻微拧转,刺激脉络,疏通气血,接着拧了湿丝巾盖在月儿额头后,又取了一支笔开了一副药方,暂时控制住月儿的病情。
“月儿的伤势并无大碍,只是一时伤心绝情,伤了脾胃之气,导致经络内的血气不畅,忧心成疾,哀莫大于心死,这才在情急之下昏迷过去,这是心病,需要解开心结,然后对症下药才能收到疗效。”卓凝君边开药方边解释道。
原来如此,龙天羽听过卓凝君的解释,结合自己现代医学见识,大致明白月儿她的状况,点头道:“这心病,就是月儿她以为要嫁给不相干的汉王,与萧翎难以终成眷属,一时伤心欲绝才当场寻短见,现在我来了,一定要解释给她,化解她心结,让她知道我的真实身份,这样心病就不攻自破了。”
卓凝君轻叹了一声:“但愿如此吧,月儿为了你,连自己性命都可以舍去,捍卫忠贞的感情,这样女孩子,值得敬畏,想不到平时温顺可爱的月儿,到了关键时刻,如此的坚贞不渝!也许你说得对,情为何物,生死相许!”
龙天羽现在可没有讨论诗文的心情,攥着月儿的手默默注视着她憔悴的脸庞,轻声道:“傻月儿,你怎么能轻易放弃生命呢,万一你出了差错,让我怎么办啊?”越说越激动,眼眶竟有些湿润了。
卓凝君在旁略带惊讶地看着他深情的一幕,心中莫名一动,甚至有些羡慕起月儿来,能让铁骨铮铮的男儿、有着经天纬地之才的大汉王如此心痛热泪,也是一种幸福吧,看来,他也不想凝君当初想的那么滥情不堪嘛!也有用情专注的一面。
无形中,龙天羽在她心目中的份量又加重一些,而这种加分,不是他的威严气势,也不是他的勇猛战力,而是他的真切的深情,让人为之感动,尤其是圣洁清高的女人,容易被深情的男人俘掠芳心。
卓凝君出去派侍卫前去城内药铺抓药,而龙天羽则一动不动坐在床头,握着月儿的小手,细心照顾在旁,月儿在昏迷之中,加上高烧不退,过了一会竟说出梦呓话,含糊不清地哭着嚷嚷要嫁给萧翎,什么宁死不入汉宫之类的,听得龙天羽摇头直叹:这个丫头,才十六岁,谁灌输的思想啊,太早熟了,又是情又是爱的,还搞殉情表忠贞,此时月儿对萧翎身份的他已经情根深重,无法自拔了。
等药煎好后,给月儿灌下半碗,月儿咳嗽几下,逐渐苏醒过来,一睁眼,有些朦胧的目光就发现了萧翎的身影,不知打哪来的一股力气,抱紧了他的胳膊,凄苦道:“萧大哥,你怎么也在这,月儿死了吗?”
“傻丫头,竟说些犯傻的话,有你卓姐姐和萧大哥在,你怎么会有事呢?等你卓姐姐给你治好了,将来你还要给萧大哥生个胖娃娃呢!”龙天羽温柔说道。
杜冰月听着他的话,呜呜地哭了起来道:“萧大哥,我父王和二哥要把我嫁给汉王,说汉王倾慕月儿的姿色,要纳入汉宫内,为了家族利益,父兄完全不顾月儿感受了,月儿好难受啊,而且,你说汉王怎么那么好色啊,要拆散月儿和萧大哥,月儿恨死他了!”
龙天羽冷汗直冒,这丫头怎么都怪到我的身上了,当下耸了耸肩,无奈苦笑道:“月儿,萧大哥有件事一直没有来得及告诉你,本来想在今晚宴会上当场公布,给你个惊喜,可没想到你回到家忽然出了变故,其实,我萧翎,只是一个化名,我的真实身份就是当今汉王龙天羽,也就是你刚才说要恨死的那个人!”
杜冰月“啊”的惊呼一声,满脸不可思议,旋即又再度昏迷过去。
第四十三卷 北伐大业 第五章 解开心结
杜冰月一时难以接受这个事实,又昏迷了过去,留下龙天羽目瞪口呆地坐在床头,无奈苦笑,这算怎么一回事啊,晕迷成惯性了。
卓凝君这时又端着一碗药汤进来,奇怪道:“我在楼下明明听到了月儿的声音,怎么,她还没醒来吗?”
龙天羽苦笑道:“是醒了,但还没解释几句,就吓昏过去了。”
卓凝君柳眉微蹙,清淡道:“你跟她说出你的身份了?这也难怪,两者身份的差距太大了,换做凝君,当初也一样震惊不已,何况月儿她现在情绪不稳定,容易受到惊吓,你忽然抛出这样的话,她一时肯定难以接受的!”
龙天羽忽然想到语文课本上一个典故,就是范进中举,辛苦了大半辈子寒窗苦读,做梦也要中举的范进,在忽然知道自己中举的霎那,竟然昏迷疯掉,经过好一番折腾才恢复过来,大概就是这么一回事。
而杜冰月梦寐以求的就是能而嫁给萧翎,却被父兄阻止劝说,又有汉王的强势,使月儿处境为难,拒绝汉王的旨意,城内可都是汉军,说不定一怒之下把整个家族都关押起来,还会连累萧翎家族,如果同意了,自己就要彻底与心爱的人分开了,岂能甘心?在这种进退两难的处境下,忽然得知萧翎就是汉王,幸福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地猛然降临,谁受得了啊?
阁楼外守卫森严,许多汉军将领和杜府的执事者都聚集在外,不敢任何声张,鸦雀无声,而阁楼香闺内更是幽静,龙天羽和卓凝君坐床榻沿边儿,望着闭目沉睡的月儿,都有些心疼和怜惜。
渐渐地,二人的目光不自觉地纠缠到了一起,像是两块磁石相吸一般。
“君儿……”
“嗯?干嘛?”饶是卓凝君的淡定,忽然被他如此深情地呼唤,也有些受不了,芳心扑通扑通地乱跳,似乎不堪对方的直视,赶紧避开那灼热的目光。
“还在生我的气吗?”龙天羽轻声问道。
卓凝君一愣,愕然道:“生什么气?”
龙天羽叹道:“你忘了?就是在我们倾谈的那晚,你问我有多少个红颜知己,我数了数,有十一二个吧,即是红颜知己,又是我现在的妻子,是不是我太不专一,根本就是一个贪心的人!”
卓凝君被他一提,脑海中又勾勒起那一晚的场景,当时问起他有几个女人,这家伙一口气说了十多个,十个手指头都没够用,有过门的,还有没过门的,那时的确让她很生气,什么破男人啊,三妻四妾都让他占全了还不够!太过分了。
可现在联想起他的汉王身份,一切都觉得在情理之中,这个时代,一个诸侯王,那个不是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后宫佳丽和歌姬成千上万,光是王妃和宠妃也有几十个吧,这倒不是昏君表现,就是夏商周,春秋战国的圣贤帝王,也是如此,因为古代生育存活率比较低,皇室为了有足够多的血脉传承下去,肯定要多纳妃子,确保皇室血脉的延续。
如果皇帝只生下三个男孩,中途死了两个,剩个还是废物,将影响整个王朝的争权,如果万一仅存这个还不能生育或者英年早逝,皇族血脉绝种了,王朝岂不是要换主了吗?帝王是决不允许这种事出现的。
皇室子嗣多了,即使被刺杀几个,赐死几个,叛乱几个,还能剩下不少来维护王族,一旦在位者昏庸或者无子嗣,还可以拥立皇族内部嫡系的世子,同样流着开国太祖帝王的血脉。
总之皇族的事不能用常理来评判,相通此节,加上今日龙天羽因月儿出事一系列表现和行动,让这位大才女刮目相看,终于理解了他的秉性和情种,也坚信传闻中汉王用半壁江山换取两位佳人的事实,他绝对做的出来!
卓凝君轻叹道:“这也不能怪你,她们都是心甘情愿嫁给你,而且宁做汉王妃,也不做他人正妻,不但你有打动天下女人的魅力和超强实力,并且对待任何一个女人都能端平,不会像其它王侯贵族那样把女人当欲泄的工具、玩物一样,甚至可有可无可随手送出的货物,你很尊重女性,这是你最大的优点。”
这下轮到龙天羽一愣,女人的逻辑的确很奇怪,她竟然如此理解,让龙天羽很是感动,忍不住忽然牵住了她的手,虔诚地问道:“君儿,你真这么想?那你会不会也住进汉宫来,成为汉王妃呢?”
卓凝君这下心跳得更快了,暗叫冤家,为何自己在他面前无法镇定呢?这样下去非让他“坏心思”得逞不可,想到这,脸颊爬上一丝晕红,冷静道:“现在还不行,凝君随你出谷,只是为了给你和虞姑娘看病,顺便观赏一下外面的世界,游历一番,并不涉及其它,希望你能明白!”
龙天羽颇受打击,有些心灰意冷地道:“难道,君儿你真的从未想过会跟着我一辈子吗?”满脸失望之色溢于言表,经过小郡主这么一闹,龙天羽真的害怕了,害怕把握不住,就失去了任何一位,留下一生的遗憾。
卓凝君感受到他心情的变化,一股失望透顶的神色和气息浓厚地笼罩着他,凝君深感同受,心中暗忖:这个呆子,平时油嘴滑舌的,像个登徒子,怎么今天就如此认真了。
蜀凤凰不忍他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