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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召告自己的所有权!
想到这里,虫娘扬声道:“今日赏珍会之后,我要与叶郎君同去南山,拜谒持盈法师,诸位请自便。”
诸女顿时回过神来,叶畅是金龟婿没错,可是这个金龟婿想要钓上来难度要不小,而且还有极大的竞争对手。二十九娘虽然是女道士,可是皇室贵主,出家还俗都是那么一回事,不过就是圣人一句话的事情!
众人各带心思,纷纷告辞。随着她们离去,三日后在香雪海办的竞卖会名声便传了出去。这些女郎的父兄或许不会都派人前往,可只要有十分之一,便足以让这竞卖会热闹起来。
而且叶畅最主要的目的,也不是吸引这些在职的官员。他们消费能力巨大是毫无疑问的,但消费时多有些不方便。叶畅最主要的目标,还是长安城中的各方巨贾,本地的坐地商不说,便是南来北往的行商,也会被这个竞卖所吸引。
如虫娘所言,在当日下午,叶畅与她便乘上马车,带着给玉真长公主的礼物赶往她在南山的别业。在那边呆了两日,又回到长安后,杨钊径直找上门来。
“十一郎,那大镜子可还有?”
“大镜子?我这边倒是还有一些……”
“不是你放在家里的那些货色,是给娘娘的大镜子!”杨钊神情有些阴沉,也显得很焦急。
“这个……并无,那么大的镜子,不可能有多啊……”
“糟了!”杨钊顿足道。
“怎么了?”
“咳,都是你这镜子惹来的祸端!”杨钊忍不住埋怨起来:“这下麻烦了,你这厮……没准圣人也要寻你麻烦,你自己当心些!”
说完之后,杨钊撒腿就跑了,叶畅莫名其妙,自己送礼物难道还送出状况来了?
他未将此事放在心上,但到傍晚时分,却收到分开不久的虫娘让人递来的一个纸条,纸条中也说,要他多加小心。
只有四个字,没头又没尾,叶畅挠着头,当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派出去打听消息的人,并没有察觉长安城中有什么异常,叶畅干脆就不管这个了,专心放在次日的竞卖会上。可到得夜幕初临,长安城都开始宵禁的时候,却又有人来找他。
“高将军令我去他府上?”叶畅惊愕地问道。
“正是,请叶郎君不要耽搁,现在就动身。”来的小太监虽然很谦卑,但态度相当坚决。
“这个……这么晚了,不知高将军有何事?”
“奴婢只是一个跑腿的,叶郎君还是不要为难奴婢……”
叶畅想到杨钊与虫娘的警告,杨钊倒还罢了,虫娘都不能来见他当面说清楚出了什么事,那么事情只有可能是发生在皇宫之中,而且事关重大,连虫娘都因之被拘住。不过对虫娘来说,应该没有什么危险,因为虫娘还能派人传出纸条来。
如今高力士召他,必然也是为宫中之事,想来不是李隆基出了什么问题,若是李隆基的问题,高力士不会离开宫中……那么就是杨玉环?
难怪杨钊对他有些怨怪之意,若是他献出的镜子出了什么问题,惹恼了杨玉环……不对不对,杨钊还想要一面镜子,必定不是镜子惹恼了杨玉环!
琢磨了好一会儿,叶畅也没有想出个头绪,这时,他也到了高力士府。
高力士这样权倾内朝的大太监,在皇宫之外,还有自己的府邸,不仅如此,他还有自己的妻儿。叶畅见到他的时候,他的神情倒还是镇定,尖声笑了一笑:“老夫今日请你来,是想要向叶参军打听,那傲来国到长安间的路程好不好走?”
叶畅心中一动,口中道:“若无风浪,只是要多花费时日,但若起风浪,却不好说了。”
“一个月时间,够叶参军来回否?”
叶畅愣住了,这言下之意,可是让他一个月内再跑所谓的“傲来国”一趟啊!
他心念电转,口中应道:“海上航行,唯靠风力,此际所吹为东南风,去傲来国需西风,逆风行舟……一个月是不可能能到。”
听得这里,高力士神情微微变了:“叶参军曾得仙人指点,莫非也不曾?”
“仙人指点……这如何可能,叶某有何德能可见仙人?”叶畅苦笑着坚决否认。
高力士眯着眼,也不知在想什么,好一会儿之后,他才细声问道:“那要多长时间,你方能再去傲来国?”
“三个月至半年吧。”叶畅道:“没有西风,便只有折向航行,海中又不辨方位,三个月至半年能找到傲来国,已经是幸运了。”
“太迟……太迟……”高力士喃喃说了一声:“不过迟总比没有要好,你将长安的事情速速了结,然后去傲来国,再寻一面更大更好的宝镜来。”
“啊?”叶畅猜到了几分,但此时还是忍不住问道:“高将军,究竟出什么事了?”
第252章 我自欢笑豺狼泣
叶畅深信,若不是迫不得已,高力士不会要他再去寻一面镜子来。
高力士的神情有些古怪,似乎有点想笑,但又不敢笑,他摇了摇头:“此事乃宫闱之事,非你可知,你只要知晓,娘娘的那面镜子被砸碎了即可。”
“呃……”
叶畅愣了一下,心中暗暗同情那砸碎镜子的宫女或者太监了。可想而知,杨玉环得到这镜子之后会多么欢喜,只怕每日一件又一件地在镜前换衣裳——反正宫中仅专门为她纺织的人手就有六百人,她有的是衣裳替换。
但是下一刻,叶畅就又想明白了:若只是宫女或者太监砸碎了玻璃,高力士不会说是什么宫闱之事不可知。难道说是杨玉环得了镜子,有了恋物癖,夜里都要和镜子睡觉,而冷落了李隆基,于是李隆基一怒之下砸了镜子?
想想不大可能,自己献上的镜子,还没有这么大的魔力。
那就是杨玉环自己不小心砸坏了镜子……可若真是如此,也用不着讳莫如深,和自己说出来又有什么关系?
想不明白,叶畅只能不想,他倒是想离开长安,但得在他欲争取的事情结束以后,而且就算离开,也要先回洛阳、修武,在那儿再呆上一段时间才成。
“高将军,非是某不肯效力,实在是……我便是运气再好,能在三个月中到傲来国,也未必能有大镜子。此前带回来的镜子,已经是在傲来国呆了不短时间才拿到,这等宝物,岂会多滥?”
见叶畅这般说,高力士也很无奈,他叹了口气:“叶畅,非是老夫逼你,要知道,老夫让你速速去寻镜子,也有替你打算之意。你不离京,依老夫之见,数日之内,圣人必定要召你,到时圣人下令,那可就是圣旨,你若找不到,就休想再入京了。”
叶畅呆了呆,原来这老太监还是在为他打算?
想想也是,杨玉环失了玻璃镜,最终还是要着落到他身上,李隆基下的圣旨,他还能讨价还价?
“这个……也只有过一天算一天了。”叶畅想了一想:“要不,我明日就离京!”
高力士默然无语,没有再说什么,摆手让他离开。叶畅心中琢磨此事,便觉得其中蹊跷甚多,可是事关宫闱秘闻,他想要打听也没地方去打听。想来想去,便决定还是见招拆招吧。
这件事情让他连第二天的竞拍会都有些心不在焉,好在主持此事的乃是覃勤寿,虽然刚受了牢狱之灾,但他还是意气风发,将叶畅教的如何想法子抬价的手段用得淋漓尽致。而且此次自辽东带来的,也确实是些好货,以那些皮货为例,当时诸女郎没有看出其间的深浅,可来参加竞价的却都是内行,都知这些皮货其价格非同一般。而那些玻璃器,更是被抬出了天价,价格比起叶畅估算的还要高,仅仅镜子与玻璃器皿,便卖出了八万贯的高价,平均起来每件值八百贯!
整个竞价,一共得了十万贯,众人抬价之时不觉,事后一算便都暗暗心惊:这竞价之会,也不知叶畅是如何想起来的,简直就成了一场吸钱大会!
而这场竞价会掀起的真正波澜,还是在会场之后。
长安东市,王元宝宅,已经年过花甲的王元宝,抚着自己的肚皮,看着眼前摆的一对玻璃杯,眼睛发直,手在微微颤抖。
“这……便是玻璃杯?”
“是,阿翁说一定要买上一些玻璃器皿回来,故此某当时不得不出了高价,这一对玻璃杯,因为是少数成对的,花费了两千贯。”
被王元宝派去参加竞价的名为贝富,并不是他的儿子,但按照王元宝的习惯,还是称其“阿翁”。他乃是王元宝最信任的掌柜之一,王元宝将精力放到了足球赛上去后,他便掌管着其家业的根本琉璃业。
事实上那年市赛之后,王元宝在琉璃业的地位受到了一定削弱,但贝富也有些手段,很快稳住了阵脚,他的眼光,王元宝向来看重,此时他的神情也极为慎重,看起来如临大敌。
“好在此物只是透明……并无色彩,若是此物也有色泽……琉璃便难卖了。”王元宝好一会儿之后,缓缓说道:“更重要的是,此物应该不可大量出产,终究……”
“阿翁,若是此物能大量出产呢,若是此物能上色呢?”贝富却插口道。
王元宝又轻轻哆嗦了一下,他定了定神:“你说的对,料敌从宽,料己从严。若是玻璃器能大量出产……而且价格能降下来,那琉璃器皿只怕再无今日之盛况了!”
“阿翁,因为上回市赛的缘故,某专门研究过叶十一的经历,此人行事颇有神来之笔。他既然能找到傲来国,那便不会不想办法让傲来国能产更多的玻璃器。此人曾在梦中得仙人点化,没准这傲来国的位置,也是仙人告诉他的。虽然如今咱们产业约有近半都在足球赛之上,但根基仍然是琉璃业!”贝富声音有些发颤:“这不是咱们一家的事,整个琉璃行,都须得抱团与叶十一拼命!”
长安城中琉璃业的从业者人数,就有千人,与之相关行业加起来,更是不知多少。若是琉璃业真被玻璃业所取代,这些人及其家人,必然衣食无着。不过此时王元宝与贝富还想不到那么远,他们只想着同行的东家、掌柜,应当携起手来,与叶畅对抗。
“你说的不错,正当如此!”王元宝点了点头,眉宇中多了几分煞气:“上回市赛之事,未与叶十一深究,原本想着恩仇尽泯,不曾料想他又弄出了什么玻璃!传闻说他去傲来国乃是巧合,我看根本不是